约芬，或者说他真正的名字，杰森·陶德，看着眼前少女递过来的银行卡，完全搞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五年前，他从那个该死的像是巫婆药水的绿色池子——拉撒路池复活之后，在刺客联盟学习五年，做足准备才回到了哥谭。
杰森决定用自己的手段保护哥谭，为此，‘红头罩’诞生了。
我知道‘红头罩’是小丑以前的代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杰森不屑一顾。
这个代号是一个警醒，哈，也是给老头子的一个小小的报复罢了。
就这样，他开始用他的方式打击犯罪，而伊莉娜则是他的普通人邻居，他们原本不会有太深的交集。
但谁都不知道命运会怎么发展。
在一次深夜的‘成年人活动’中，杰森误判了对方的人数，所幸结果没有大碍，只不过活动时间为此延长了不少，错过了他平常的‘晚饭时间’。
太阳已在天空高高挂着，随意在家附近挑了间餐厅，杰森走了进去。
收银员竟然是我的邻居？杰森觉得无伤大雅，她应该已经不记得我这位只见过一次的邻居了。
但他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约芬？哦，他上次随口报的名字。
无意纠缠，杰森随便说了几句话打发过去，特意找个角落想休息会，却没想到他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他的邻居，记得应该是叫伊莉娜，她没有离开，就在不远处坐着。
深觉浪费了很多时间的杰森，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了手中食物的温热，看来邻居还是一个细心的人。
他低声道谢，离开的脚步却在听见一声“谢谢”时停了下来。
谢谢？好吧，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记不清距离上次听到“谢谢”是多久了，现在骂他的话倒是天天听，毕竟红头罩的工作性质如此。
杰森心情有点奇怪，毕竟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他没有做任何需要她道谢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另一个身份红头罩？他可不是个英雄。
但总要回报些什么以抵她的“谢谢”吧？
于是他选择了‘点餐’，在回家前给她留下纸条和买完饭后还能剩下小费的钱，而她则帮他在晚上出门之前带一顿饭。
毕竟现在只有钱是她能支付得起的，而且，好吧，他的生活也更方便了，这是互利互惠。
自那之后，他们就达成了默契，无需明说的。
而今天晚上，则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
“冰山餐厅可不是你这种人该去的地方。”杰森没有接过那张银行卡。
“那…两百万？”伊莉娜没有放弃，试图用金钱诱惑对方。
“什么两百万？”杰森语气奇怪。
“我给你两百万！你陪我去！”算是雇佣你陪我过去！伊莉娜再次把银行卡往前递了递。
杰森一时沉默。
出两百万让一个男人陪一个女人在深夜出去吃饭？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听着，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想要在晚上出门，在哥谭这个地方，晚上出门可是非常不安全的，更何况…”
眼前的少女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
杰森内心叹了口气，语气却烦躁起来：“你最好还是别出门了。”
“那…给你五百万？”看起来不够？没雇佣过人，伊莉娜也不知道通常是给多少，只能试探性地再加钱，至少这点现在的她还是能付得起的。
“…五百万？”认真的？只是简简单单陪你出去一趟？杰森越发觉得奇怪。
先不说他这个到目前为止，天天在餐厅打工的邻居是否能支付的起五百万。
杰森疑惑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伊莉娜放弃了往常般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惜花费五百万也要去冰山餐厅？
更何况，现在就算是他——附近地区的老大‘红头罩’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五百万。
“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杰森双手抱肩，试探地问回去。
“那我就只能放弃了。”伊莉娜微微低头。要不就是我出价出的不够，要不就是约芬有事不能陪我一起出去。
这样的话，她今天只能选择放弃去冰山餐厅了。
毕竟在有游戏可以玩的情况下，她还是比较珍惜性命的，只不过要另外找能雇佣的人陪她去冰山餐厅，这件事倒是有点麻烦。
只能放弃？杰森挑起一边的眉毛，只觉得头疼。
他可不相信伊莉娜会在被拒绝后乖乖待在家里，如果她偷偷去了冰山餐厅，不幸被抓后他还要去救她。
毕竟，从小到大，‘听话’的人，杰森是真的遇到很少，所以他一时没想到，伊莉娜说放弃是真的放弃了。
“啧，我可以带你去，”杰森看着伊莉娜猛然亮起来的眼睛，“但是你要保证一点。”
“是什么！”没想到竟然能峰回路转，伊莉娜现在兴奋地当然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你要听我的话，懂了吗？”
“Yes，sir！”伊莉娜开心地行了个军礼。
杰森绝对不承认自己被逗笑了。
他们俩人一起走出后街，杰森停在了一辆机车前。
“你坐后座。”杰森拍了拍机身，扔给伊莉娜一个头盔。
“机车？酷。”伊莉娜戴上头盔，完全没觉得自己跟杰森的一身正装和机车在一起有违和感。
当然，杰森也不觉得有什么。
“希尔达，她的名字。她真是个漂亮姑娘对吧？”杰森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抓紧了。”
伊莉娜在后座乖乖地攥住杰森的衣角，好奇地张望哥谭在夜晚时的美丽。
机车启动，他们飞驰而过，只留下一阵机车的轰鸣声。
***
显然，杰森还没准备光明正大地把机车开到冰山餐厅门前，他们在不远处的小巷下车。
伊莉娜看着下车就整理衣服的杰森，不由得幸庆自己选的礼服是短裙。
“一会无论我说什么，记得配合我。”杰森把衣角捋平，伸出手示意伊莉娜。
“嗯！”这个我知道！伊莉娜眼睛一亮，飞快地搂上杰森的胳膊。
杰森低头看了眼兴奋的少女，没再说什么，和她一起向冰山餐厅走去。
“说起来，约芬你为什么不开车来呢？”伊莉娜脸上保持笑容，低声问道。
“没有必要，”杰森把自己特意弄来的身份卡交给保安，在保安的眼神询问下，刻意把伊莉娜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甜蜜地向对方微笑。
保安一眼就能看出是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和他的女伴，这种事在这里屡见不鲜，也就挥挥手，放行了。
“现在我们不也到这里了吗？”
冰山餐厅里跟外面的哥谭简直像两个世界，伊莉娜刚走进去，金碧辉煌的装饰就映入眼帘。
更别提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餐桌餐具，跟杜诺兰的餐厅装饰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让伊莉娜来评价，她也只能说不愧是有钱人吃饭的地方，完全忘记自己现在也算是有钱人的一列了。
而杰森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他们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就坐。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杰森随口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伊莉娜。
伊莉娜正要回答，却被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
“什顿先生！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好像吵了起来。
杰森则瞬间看向被称为什顿先生的那个人。
坤诺·什顿？那批药品的信息最后就查到他身上。
“我先去趟洗手间，”杰森突然站起，解开了袖口。“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伊莉娜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只能看见杰森匆匆离去的背影。
但是我要去赌场啊？伊莉娜歪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答应杰森，那就没事了。
她叫来了服务员，直接了当地甩出银行卡，提出了自己要去赌场的要求。
服务员确定卡里的金额足够后，恭敬地带领伊莉娜进入赌场。
我只在游戏里玩过这些，现实还真没玩过，不过规则应该一样吧？伊莉娜点点下巴，决定先小玩一下试试水。
那就赌大小吧？伊莉娜走向最近的赌桌，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她看着骰子，随意往标有“大”字的地方放了一百万的筹码——找那位服务员换的。
眼前突然闪过一丝白光，等伊莉娜再次能看清事物时，周围的人已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的屏幕，上面赫然是《大Ｏ翁》的游戏界面。
伊莉娜忽地勾起嘴角。
打游戏嘛，这个她熟！
***
冰山餐厅洗手间内。
杰森手里的枪正对准坤诺·什顿的头，他脚踩在男人两腿之间的缝隙，用枪点了点对方的头：“那个能让人情绪波动的药品，从哪来的？”
“我…我不能说…”什顿语气虚弱，鼻青脸肿的求饶，“求求你…放过我。”
“Well，”杰森狠狠地一脚踩在男人的大腿上，语气玩味，“看来你更希望下地狱？”
贩卖药品给女人小孩，这个人也不该活着。
“啊！！！”男人吃痛地惨叫一声，余光瞥见对面凶残的人按下了扳机，连忙改口：“等等！我说，我说！是科波特先生提供的！”
企鹅人？杰森挑眉，干净利落地松开扳机，消音器很好地履行了它的职责。
他又在搞什么？看来是时候去找他聊聊了。
杰森把脚收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身后徒留一具突然倒地的尸体。
问出了追查许久的消息，杰森心情不错。
但回到座位时，本该在那里的人却已消失不见。
杰森：……
不是让她别乱跑了吗！？？
玩《大Ｏ翁》玩得正高兴的伊莉娜显然接收不到杰森的怒气，就在短短的半小时里，她已经赢了一千万。
我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伊莉娜一脸深沉，毕竟她现在赚钱，竟然能像游戏里赚钱那样容易。
然后她再次欢快地投入到了新的一局《大Ｏ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