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车上

    晨五点——

    “嗷呜——大早上的起来果然困呐,你们有谁要喝咖啡吗?”黑泽降真伸了个懒腰,偏头问那五人。

    “在车上补觉就好啦,有4个小时的车程呢,这个点也就比晨练提前了一个小时我觉得还好。”萩原研二说。

    其余几人也都摇头,见此情景黑泽降真也就不准备去买咖啡了,萩原研二说的很有道理,她到时候下车了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就好了——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冰美式的苦味而已。

    现在他们正在新横浜火车站的贵宾候车区座椅上坐着,他们马上乘坐4个小时的火车往京都火车站再坐公交去酒店。

    为什么这次黑泽降真主动提出旅游呢?因为今天是组织的大考核时间,除了她和rum都集中到银座部考核去了,不怕有人看见他们的脸。

    “说起旅行,为什么班长不带娜塔莉小姐一起来呢?”黑泽降真对这件事表示不解,虽然他们都是单身狗没错但是也不反对班长带女朋友。

    伊达航帮黑泽降真拿着手提包,那个放了化妆品和应激药片的手提包对于黑泽降真来说还是很有重量的,但在伊达航的手里好像一个易拉罐那么轻,此时他正把那个包放在身旁的座椅上给娜塔莉编辑消息。闻言,他抬起头说:“原本是想带娜塔莉一起的,但是现在已经是第五个月了,你和zero……”他没把话说完,朝黑泽降真暗示地眨眨眼。

    黑泽降真和降谷零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心中暖融融的。班长是在为她们俩未来考虑才不带娜塔莉的,她是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像黑泽降真和降谷零这种脸又很有记忆点,万一到时候露馅对谁都不好。

    黑泽降真也不想娜塔莉看见她的脸,远离她才能远离危险,她已经让自己很怀念的三个同学陷入危险,现在又让五个小家伙也处于危险之中,就像她不希望和萩原千速见面一样她不想再有一个人因为和她接触而被诅咒。

    “京都行きの列車は間もなく出発しますので、乗客に改札をお願いします。私たちは20分後に改札入口を閉じます”(开往京都的列车即将出发,请乘客检票,我们将在20分钟后关闭检票入口。)

    六个人收拾好东西拖着行李箱往检票口去登车。出示票证核对信息后他们走向大厅外已经停下的火车车处,在乘务员小姐惊讶的目光中自己把行李搬上了车厢往他们的包间走去——这个时间段坐的人相对少,黑泽降真身为贵宾的票价能更便宜还可以自选座位,他们就直接用黑泽降真一个人的票包下了一个贵宾间其他人再买站票一起去包间里休息,当然是a了钱的。

    身后的乘务员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回神,嘴里嘀咕着:“不会是未出道的明星组合吧……日本娱乐准备搞乙女组合出道了吗?”

    贵宾包间里算上上下铺有六个1.5m的床,算上中间的2m过道房间宽敞极了,黑泽降真抢先坐上了下铺的床位,对于谁能睡床他们昨天商量的是有需要的石头剪刀布安排时间,公平公正,但现在的黑泽降真需要吃她每天都要吃的药了。

    “班长,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提包谢谢。”她的包不在她手边,但又不想去拿,于是选择了求助伊达航。伊达航也特意起身帮她拿了一下。

    “多谢多谢。”黑泽降真低头向他道谢。

    她先用指纹打开了拉链锁,拉开拉链,准确找出了自己放在左侧的常用药盒。那是一个半透明磨砂材质的长方形盒子,可以依稀看清里面各种色彩的药片和分格。

    为了在外吃药不被人怀疑,也因为这药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只是成分配比是为她每个月特别定制的,所以黑泽降真用的一直都是这种不起眼的盒子。

    困得打哈欠流出眼泪花的松田阵平边打完哈欠边指着这个小盒子问:“里面是什么嘛?好像是药?ni君你还需要吃药吗?”

    黑泽降真也就没有先打开,一个个数还怪麻烦的,需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她先跟他们解释完再说。

    “是普通的保健品和美容用品,什么明目、消肿、降肝火、降血压、定神、防猝死、预防心脏病……反正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说我又是咖啡又是酒,每天熬夜还耗费心血,我可需要为我自己的身体做准备。别担心,找医生定制的,不是自己随便配的。”

    她意犹未尽地看着降谷零的脸,这张脸勾人。“我可不像zero这种混血血统一直都是娃娃脸,我这种欧系混血最容易老了。”

    不过这几人有哪个是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zero的娃娃脸、hiro的猫眼、hagi的性格、班长的身高和松田田的腰和手。”

    她舔唇,咬了咬。松田阵平的手可是拆弹的手不知道能有多灵活,那腰……啧啧……训练服就看得出来。

    在他们这里,有腹肌还真不算什么,黑泽降真都有马甲线呢。

    降谷零指着自己的脸。“我吗?我还想像ni君一样的脸呢,这张脸在审讯课上不知道让我吃了多少亏,太显眼太可爱了,一点气势都没有。”他用同样羡慕的眼神看着黑泽降真的脸。

    ni君这张脸简直是天生干这行的有气势,尤其是眼睛,严肃起来凶的让人瑟缩,清晰的棱角也是。在外貌上就比他像警察。降谷零在心里嘀咕。

    我才不要你这种脸呢,反正我的容貌不会变,要了和没要没什么区别,我又不是情报组,就要有威慑才行。黑泽降真也在心里嘀咕。

    两人属于一个单方面的羡慕。

    黑泽降真打开了药盒,开始一个个把要吃的药拨出来,她以防万一带了两个盒子,每个都是五天的量。

    “一个小红,两个黄胶,一个大红,一个黑片,三个小绿,一个红片,四个大白片。”

    这么恐怖的,总共有14片的药就是黑泽降真每天的药量,非常恐怖,以前她连吃两个小白片都会应激反应吐出来,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干咽十片了。

    如果不吃这些,她的精神状态和身体需要的能量得不到补充那会出大事的:

    精神状态不稳她就没有办法留在这里需要被一直监测状态,最重要的是情绪起伏大会让世界的平衡被破坏。身体需要的能量得不到补充会让她的身体在一个月后还是腐坏。这就是贝尔摩德的优势了,她每天只需要吃5片药就好了。

    黑泽降真摩挲着胸口的项链,眼角有些湿润了。

    那是个很普通的项链,挂坠是一个子弹壳。那是个很不普通的项链,链子是诅咒构成的。那是个很不普通的项链,黑泽降真的回忆和现在以它为保障。

    “我想睡觉,比一把排时间吧。”她忍着泪意说。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都表示自己不用睡,黑泽降真就这样获得了睡4个小时的权利,她脱鞋走三个台阶到第二层床说:“我只眯一会,不用叫我,等早餐送到我就会起的。”

    “我想放个助眠音乐,你们有谁嫌吵吗?”没有人反对,她开了一个声音放在自己旁边。

    她背过身去,脸朝里,用手死捂住嘴准备偶尔换一口气。

    ——黑泽降真在呜咽着哭,鲜血从她脸上滑落,但更多涌出的是黑灰色咒力。她另一手紧攥着挂坠不敢用力只敢用力抓自己的手心,手心全是伤痕。

    ——她不敢让人发现,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用音乐遮掩。

    ——他们终归不是他们,她再也回不去。黑泽降真为此而哭。

    咸涩泛腥气的液体被她吞咽,喉咙因为不正确的发声和刺激而疼,手掌心里糊满红色,肺一呼一吸间满是疼痛,连胃都在扭曲叫嚣绞痛。双眼眼眶里已经有灰色弥漫。

    黑泽降真的焦虑早已情绪躯体化多年。

    她想起她已经多年没有这么哭过了,她哭的最惨烈的一次是刚到集中营一个月的时候被人削掉了三块肉。她那时可以大喊:“萧哥,萧哥!救救我!我好疼呐!。”

    现在她失去了这个资格,她只能在心里喊:“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忘掉,长久的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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