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腐心

    “滴答,滴答。”点滴药液落下的声音成了VIP病房里的伴奏,规律均匀。

    黑泽降真早就醒了,刚刚所有的检查结束她以想要清净为由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柔顺的黑色长发垂至病床上打了好几个圈,有几绺落在了病床旁,只剩几寸距离就到地板,这可是黑泽降真花大价钱请世界最好的专家才养来的。

    她的脸被两侧的头发遮住,墨色完美掩盖了她的脸,阴森的表情被全部遮住。

    没有人可以看清她的表情,除了五条悟可以窥探一二,通过她黑色的眼,通过她眼白被黑色吞噬的眼。

    不能动,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动手,这口气不能在这里出。黑泽降真被气疯了但她的理智岿然不动,为了自己能顺利卧底,为了不牵连那几个小家伙,更为了不被情绪轻易控制自己,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东西——分析。

    她用疯狂的分析来阻止她动手,用分析后的内容决定她该怎么报复回去。

    当然要承受千百倍的伤害,死是不用提的,她现在慢慢琢磨着该怎么玩死他们。她不行动不马上冲出去不代表她不报复,她只是不像gin一样选择直接的方式——她常教导黑泽阵的,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没有必要搭上自己。

    她有千百条人脉可以查到他们,黑白两道她都认识不少人,她有千百条道路可以折磨他们,就算被判了死刑她照旧可以为他们行刑。

    只要骨灰的话,生前是怎样有谁会在意呢?

    他们触碰到黑泽降真的底线了,他们让黑泽降真不得不动了那条项链,她好不容易切断的联系因为项链的启用又被搭上了一点。

    今天是周二,她是周天晚上进的医院,那五个人在配合警官的调查为她忙前忙后,警校的运动会请了一周的假。所以她现在自由了,她可以用这一周去用各种方法找到证据,或者提供给警方或者自己公布到世面上。

    黑泽降真从床头拿起了化验单,她身体里药物的成分已经出来了,还好不是什么有成、瘾、性的东西,这也意味着案件归到了迷女干,他们受的罪也会降级,那就从这里入手吧。

    想要让他们被世人唾骂就拿出更多的他们曾经的罪过,从药物入手她就可以知道他们曾经还交易过什么。

    她把药物成分拍给了coffee liqueurs让她去查这是哪里的药物最近的交易,转头把电话打给了贝尔摩德。

    ——她有一个绝妙的,可以让所有人痛恨这俩父子的计划。

    电话过了一阵才被接起,那边是贝尔摩德嗔怪的声音:“哎呀呀剑南春,我们可是有时差的,要不是你很可爱我才不会接你的电话呢~”明显的玩笑话,她现在压根不在美国。

    黑泽降真的声音又冷又低,负面的情绪没有药物的压制全靠项链压制:

    “让你上次说的狙击手现在就过来,我不管是组织的临时飞机还是你的私人飞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日本。”

    贝尔摩德敏锐感知到了熟悉的情绪,她的声音也冷了:“剑南春,发生了什么?”

    这毁灭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在她刚进入组织的时候就是这种压抑不住的煞气,但现在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

    “我被人下了致、幻、剂。”黑泽降真平静的陈述这个事实。

    “哦?还有人能害到你?听声音是对身体影响没有那么大了,我介入怎么样。”

    黑泽降真是很想组织来协助她的,但不可能,她现在正是进入公安的最紧张关头,不能有这样大的组织调动,最多最多也就是那三个了——coffee liqueurs,Tom还有临时的狙击手。

    Tom是行动组但狙击……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一直靠的都是她,狙击是扣分项。

    调动全组织发这个任务太高调不现实,区区这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好了,我让我的私人飞机送他过来。”贝尔摩德从沉默中知道了黑泽降真不想这件事过多的宣扬,更不想人尽皆知,她顺其自然没有再提帮忙也没有问信息,让黑泽降真自己处理。

    剑南春被人下药这是耻辱,黑泽降真自然不想让人知道——更可怕的是她为什么会松懈,因为警校的安全环境和那五个孩子。

    她是因为喝了松田阵平递的酒才中招了,对于自己的一切她都看得很严,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只有那一杯。

    “让他下飞机马上联系我。”黑泽降真挂断了电话。

    看了查房时间和对面的钟,她又跟coffee liqueurs约了今晚在京都部见面,有些东西放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啧,真是庸医,真的以为我吐血是受刺激过大啊。身体一切健康除了这药,真是天大的笑话!”她笑着。

    昨天凌晨三点——

    京都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已经到达了现场,降谷零前去和他们交代情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半夜你的女同学撞开你们宿舍的门说她自己被下药了?”一个警官问。

    “是的,根据我刚刚的瞳孔测试应该是致幻类药物,房间内也有挣扎搏斗的痕迹。现场我们没有人别人进去过……只是不知道凶手。她一进来就要催吐但现场又有针管,所以我怀疑她被喂了不止一种药。”

    详细的笔录要等黑泽降真这个当事人去做,降谷零也就是交代了一些大概的信息,主要的还是那个现场。

    勘测完现场后,法医在为首的警部耳边说了几句,那个警部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对降谷零说:

    “现在有两个情况,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正确的,那么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恶劣的迷、女干事件,我们当然会全力以赴找到凶手,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有另一种情况,你的同学有、吸、dú、情况,在医院没有判断且没有见过本人进行伤情鉴定的情况下我们的推论都是一面之词,所以今晚我们会收集现场信息,但是真正的案件侦破要等你同学有清醒意识。”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可能控制住旅馆里的人,在没有证据只有你可能中了致、幻、类药物的一面之词的情况下。”

    ……

    在美国的诸星大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里面的贝尔摩德说:“我给你准备了私人飞机,给你十分钟马上去安全屋飞来日本,下飞机后给她打电话——号码发你邮箱了。”

    诸星大蹙眉,这事件直接打断了他的安排,而且那是日本,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在美国在他的主场下,哪怕身份暴露了他逃得也容易,现在这个情况他想把朱蒂和同事喊过去布置时间都紧。

    不敢多问,他一边收拾一边问:“我可以问一下是为什么吗?……这位大人。”他不知道这个电话是哪个代号成员打过来的。

    贝尔摩德很乐意给他个人情:“当然是好事,如果这件事你没有过的话就可以直接拿到代号,她的代号你无权知晓,一切听从她的安排,以她为上。”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这种带噱头的暗示是她最喜欢的了。

    “马上就能有代号……”诸星大闭上绿色的眼睛,大脑里飞速过了一圈目前得到的少得可怜的情报。

    “rum——”他念出这个音节,这个权限的只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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