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一手提着肉,一手拎着食盒。

    直到在一家茶楼坐下了,小勺仍有些云里雾里的。

    “娘子,咱们这么铺张怕是不好吧?”

    在小勺看来,她们今日买了肉,买了糕点,现下又来了茶楼,这家茶楼的茶水果子好不好吃她不知道,但她就知道一个字,贵!

    何况,她家娘子还要了个雅间!

    “怕什么,若真付不起茶钱,就把你抵在这儿。”秦玉出来逛了逛心情好,不禁想逗一逗小勺。

    门外来送茶水的茶楼小娘子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险些没端稳食盘。

    她推门进去,见秦玉气质不俗,虽打扮略素,可怎么看也不像付不起钱一顿茶钱的主。

    小勺见有人进来了,不再出声,怕自己露了怯一会儿被人轰出去……

    这茶楼很雅致,一楼设有别致的摆设和桌椅,二楼是雅间,正堂对着门的方向放了面屏风,后头有人抚琴。

    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过了会儿,外头闹出点动静。

    “抱歉,傅公子,实在是我们的人疏忽了,把留给您的雅间招待了出去。”茶楼的管事娘子一个劲儿向傅昀低头道歉。

    “无碍,另安排一间即可。”傅昀语气温和,没有半点责怪。

    管事娘子面色为难,踌躇着。

    “怎么了?”傅昀出声问。

    管事娘子只得如实说:“傅公子,现下座满了……”

    傅昀还未说话,他身后一年轻男子便来了脾气。

    “我说你们茶楼怎么回事,我傅大哥早早便差人来预留了立冬居,银钱你们也收了,现在却是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莫不是欺负我傅大哥好脾气?”男子字句清晰,声儿也不小,许多茶客已朝这处看来。

    秦玉抬头看了眼梁上刻的字,正是立冬二字。

    “文兴,我们去别处吧。”傅昀拦下那年轻男子,正欲转身离去。

    年轻男子却不太愿意罢休:“傅大哥,你若一再忍让,旁人只会越发觉得你好欺负!”

    傅昀正要说话,却听身后珠帘声响起。

    秦玉打开雅间的门掀开珠帘走出来,小勺拎着食盒紧随其后。

    “店家,我们正好要走。”

    声音听着耳熟,傅昀回头,愣了一瞬,居然是昨日才见过的秦玉。

    秦玉看见傅昀倒是不惊讶,她方才在里头就认出声音了。

    管事娘子见秦玉出来解围,感激不尽,忙说:“谢谢娘子大度,今日的茶水果子就当我们茶楼的谢礼了,不再另收娘子的银钱。”

    年轻男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对劲,指着那管事娘子嚷道:“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本公子小气?”

    管事娘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捂住嘴。

    与此同时,那年轻男子看向了秦玉,他见秦玉面生,可京中贵女他大都见过,实在想不出这是哪家的娘子。

    “怎的都站在这儿?”一妙龄女子走上楼来,身穿粉衣,娇嫩动人,她走到那年轻男子身旁,“二哥哥,发生何事了?”

    一时间,这走廊上好不热闹。

    年轻男子挠挠头,他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傅昀转身看向秦玉,抬手朝她作了个礼:“扰了秦娘子清静,抱歉。”

    秦玉朝傅昀回了个礼,语气淡淡:“告辞。”

    傅昀瞧着秦玉对他漠然的态度,心里头竟有些失落。

    “傅大哥。”

    这一声略显亲昵的呼唤将傅昀的思绪拉回来,他不再多想,随年轻男女进了秦玉方才让出来的雅间。

    管事娘子见事情终于平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叫人进雅间收拾了一番,又很快送上楼里最好的茶水和果子,生怕得罪了这里头的任何一人。

    那年轻男子名为何文兴,是枢密院知院何大人的次子,后来的女子则是小何文兴两岁的嫡亲妹妹何语涵,三人本是约好了在这相聚,未想会有这出意外。

    “傅大哥,你与那娘子是旧时?那是哪家的?”何文兴好奇得紧。

    何语涵也想问的,此刻只安静听着傅昀回答。

    傅昀淡笑:“秦娘子是秦国公的养女,我与她不过是昨日在祖父寿宴上见过一面,算不得旧时。”

    “原来如此。”何语涵听了心中欢喜,当下松了口气。

    何文兴知道自家妹妹对傅昀的心意,分别瞧了二人一眼,笑得暧昧。

    “傅大哥,我看,你还是快些去我们家提亲吧,我这小妹恨不能日日都见到你。”

    何语涵一听,脸红了大半,轻轻拍打了一下周文兴,低垂着眉眼不敢去看傅昀:“二哥哥,你不要在傅大哥面前乱说。”

    何文兴大笑着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

    “这里的果干制得不错。”傅昀没有接二人的话,只是端起一碟精致的果干放到何语涵面前。

    “谢谢傅大哥。”何语涵在心里头偷偷笑,一张小脸彻底红了。

    ……

    东街,京中最热闹的地方。

    临街有片湖,名为观音湖,年年都有野生的莲花从湖底长出,临湖有一座酒楼,名为风月楼,是城中最华丽的酒楼。

    现下酒楼门口搭了个台子,台上还有个用许多木头搭建而成的架子,约有十人之高,架子顶上有一盏花灯,若是有人能在一炷香之前顺利登顶并将花灯完好无损地拿下,便可以得到一张风月楼特制的木牌,凭此木牌就能在风月楼免费吃喝一年。

    花灯已在顶上挂了三日,挑战者无数,却无一人成功。

    秦玉站在离台子不远的桥上,能清楚地看见台上的情况。

    这会儿,台上倒着几个大汉,架子最上面有一个青衣男子即将登顶,而他脚下还有三个大汉在阻拦他。

    离紫衣男子最近的大汉突然奋力一扬手,洒出一包白色粉末,男子被粉末迷了眼,还呛了口鼻,他一手紧握着木架,一手挥散空气中的粉末。

    那大汉见此,趁机想绕过去将男子擒住,眼见香快要燃尽。

    忽然!那大汉好似自己脚下一滑,直直摔了下去。

    底下的看客也跟着紧张不已。

    没了阻碍,青衣男子迅速登顶摘下花灯而后稳稳落地,香刚好燃尽。

    顿时,台下一片掌声欢呼声,风月楼的一个管事立马敲了锣,上前向那青衣男子道喜。

    “傅二公子好身手!恭喜傅二公子!”

    傅璟顺手将花灯给了那管事,往前走了两步,朝着秦玉的方向看过去。

    别人或许没注意,可他瞧得清楚,方才是有人朝那大汉鞋底扔了个石子儿,那大汉的脚抽了筋没站稳才摔了下去。

    秦玉未料会被发现,忙转身离开。

    “诶?娘子?”小勺赶紧跟上。

    傅璟怔愣,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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