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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时(3)

    “……我说,这个发展该说是人品问题吗?”戴里克嘴里开着玩笑,盯着光屏的双眼却是紧张的担忧。虽说,塞西尔实在是不靠谱,刚刚还拒绝了乔的求救。可是同学三年毕竟也是有感情的,何况塞西尔平时跟同班同学关系还是可以的;现在这凶多吉少的情况,威尔逊等人都有着一丝担心。

    帽檐下,M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

    海曼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光屏里的画面,后仰靠倒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了句,“绝对是人品问题没错。”

    拜尔德眼光流转,保持着一张和煦的笑脸,温柔地说,“既然海曼学长这么说,想必塞西尔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啧~”  静极的防护罩内,突然响起一轻蔑又嘲讽的声音,“真以为我没有半点防备么吗?”

    轻轻勾着薄唇的男生彷如一片羽毛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土系监禁的顶端,墨绿的细长双眼冷冽地俯视着前方的六人队伍。

    瓦莲京娜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绷紧了心弦。刚刚绝对不是二殿下的“即兴发挥”,她的同伴们配合默契,刚刚那一击的力量绝对能够重伤塞西尔。而自己却被完全排除在外,但是在别人看来自己确实牵制了塞西尔的队友,为刚刚的突袭贡献了机会。瓦莲京娜握紧了手,神色极为复杂地看向弗拉基米尔;然而对方却没有分出一点注意力给她,只是一脸阴沉地盯着站立在土系监禁顶端的塞西尔。

    十拿九稳的突袭竟然没有一举成功,弗拉基米尔在听到塞西尔声音的瞬间阴下了脸,塞西尔那张欠揍的脸上好像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嘲讽。弗拉基米尔怒,全身散出肉眼可见的寒气,靠近他周身附近的空气都彷如要被冻结;阿加塔等人不自觉地远离了他几步。

    塞西尔从土系监禁上滑下来,双脚极轻地落地,没有带起半点尘埃,好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他松下嘴角嘲讽的弧度,墨绿的眼瞳扫视着联邦军校的六人,满含意味地在瓦莲京娜身上重重一停顿;随即锁定了弗拉基米尔。

    瓦莲京娜全身一僵,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解释自己没有参与,但是马上又控制住自己。比赛还在继续,两队对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该为团队的胜利出力。即使,自己队真正想要的可能不是比赛的胜利……

    阿加塔怯生生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殿下,继续比赛吗?”

    弗拉基米尔转动目光看向一旁的帝国学院几人。短短半分钟,白着一张脸的乔却没有停歇地在自己队友身上降下治愈圣光,修身上的战意几乎要实质化;景莫哀收起了那种温和的感觉,满身的严肃与谨慎打量着他们。欧尔佳坐在地上,但是周围的土砾蠢蠢欲动;柏伊斯虽然还在喘着粗气,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糟糕了。

    “瓦莲京娜负责对方的火系。”弗拉基米尔转头扫了眼瓦莲京娜,随即命令道。瓦莲京娜不安地看了眼塞西尔,但仍是服从地回答了一个坚定的“是”,左手五指燃起橘红色的火苗冲向了双手包裹着跳动的火焰的景莫哀。她想,她开始明白沃罗比约夫中立的力量了。

    同一时间修抢在塞西尔动作之前提起重剑砍向弗拉基米尔,却迎上了一堵厚实的土墙,土墙在重剑一击之下没有两秒就分崩离析。不等尘埃落定,修卷起一大团腐蚀性暗元素冲进了飞扬的尘土之中。

    双胞胎对视一眼一团灰暗的烟雾升起裹住了俩人,下一瞬间一条细藤抽来,烟雾分成了两团,别从左右两侧快冲了过去。柏伊斯五指指甲处长出五根极长的带着倒刺的纤细褐藤,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抽向越来越近的烟雾中心。

    右边,欧尔佳举起一支坚硬的土矛朝前刺去,那烟雾彷如有意识般顺着土矛爬向欧尔佳的手臂。欧尔佳快速松手,在柄端一拍;土矛在烟雾中炸裂开来,无数片尖利又坚硬的岩片在里面四射开来;然而烟雾涌动了一下却没有一点响动。

    塞西尔看着修抢先对弗拉基米尔动手,没所谓地撇撇嘴,凤眼一眯,原地升起狂风,绕着他周身呼啸着形成了骇人的龙卷风,靠近他的地方,所有土块被卷进其中。同是风系的叶菲姆脸色一白,强撑着飞快凝聚起风元素。

    防护罩内一时间气象大变,连一边正在对战中的几人也被两股汹涌的狂风波及,左摇右晃了几下才稳住站定;勉强睁眼望去,塞西尔的龙卷风已和叶菲姆那十几个巨大风穴撞在了一起,然后龙卷风仿佛吞食一般把那些风穴卷了进去,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绞碎机,场上一片飞沙走石;阿加塔升起的土墙在龙卷风逼近的那刻就开始摇摇欲坠,紧接着在眨眼间就被连根卷起,搅成了几个大土块。

    叶菲姆当机立断转身控风飞快要想逃离龙卷风的前行路线,但是还是慢了半步,人和风之前的距离不过几瞬之间就缩短到了危险范围之内。叶菲姆被强劲的气流一下卷进了龙卷风里面,呼啸的风声完全盖过了惨叫声;很快龙卷风渐渐变小,随即消散无形。塞西尔一脸淡漠地站在中心处,轻轻一挑眉,脚尖踢了踢散落在旁两只被搅断的手臂,侧过头轻蔑地看了眼躺在不远处鲜血淋淋气息微弱的叶菲姆,嗤笑了一声;回过头来,冷漠无比的墨绿瞳孔极故意地掠过弗拉基米尔,锁定了阿加塔。

    女生们看着这场面,全都脸色煞白。乔和欧尔佳是不其然地想起了九幽密林历练赛时,那个塞西尔活生生撕碎人的场景;瓦莲京娜则是因为对某些关于三殿下的带有恐怖性色彩的传言,有了亲身的一定了解。而阿加塔完全是因为被那双眼睛锁定,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想要转移视线却发现自己办不到;那双墨绿的瞳孔里是幽暗的深渊,阿加塔的目光以及心神都已坠入其中,饱受冷冽的刺痛但只能被拉着下坠,却一直没法抵达深渊底部;犹如酷刑。

    双胞胎看着勾起嘴角却面色冷漠的塞西尔,眼中带上了一丝惧意,但是,转头看看自家跟随的二殿下,生生压下了后退的意图。双胞胎对视一眼,又重新坚定起来;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怎样,一切胜负还没有定论呢!

    景莫哀看着塞西尔的神情,双眉越锁越紧,一直以来心底深处的那种忌惮和不喜表露在了眼里。这个人……

    “赛、西、尔。”塞西尔的名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从弗拉基米尔牙缝里挤出来,如出一辙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塞西尔,弗拉基米尔身上刚退去一点的寒意现在更甚了,他脸部的肌肉僵硬地牵起一个狠毒又阴森的笑,“不过是个母不详的野种!”

    塞西尔猛然看向弗拉基米尔,衣角被无形的风拉扯得猎猎作响;好像一头凶兽目露寒光,狰狞之相毕露。然而下一秒他面上又绽开妖娆的笑意,衣角熨帖地垂在身侧,而刚刚那凌虐的杀意就像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这么说真是没礼貌呢~人家很伤心的哟~”塞西尔闲闲地伸手理了理领子,一双细长凤眼斜看着弗拉基米尔,以一种极其欠扁的语气,不咸不淡悠悠地说,“弗拉基米尔的母亲难产死掉又不是人家的错,明明是弗拉基米尔自己弄死的说~~”恶劣的语气着重强调了“自己弄死”四个字。

    弗拉基米尔和塞西尔,同一天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父亲却在十七年前选择离开了正在生产的妻子,反而守在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情人身边,还将情人生的婴孩抱了回来,艰难生下弗拉基米尔的女人当晚就去了。他没法责备父亲,却也不能原谅塞西尔!塞西尔,除了那双绿瞳,哪一点配姓奥涅金!

    “闭嘴!你给我去死!”弗拉基米尔瞬间被激怒,红着眼大声咆哮着,凝起漫天的冰凌齐齐射向塞西尔。塞西尔脚下盘起清风消失在原地,一根尖锐的冰凌重重坠下,一下扎入被冻结的地面,随即散着寒气的冰凌在附近的地面凝出了一层寒冰。

    无数同样的冰凌好像暴雨一般不停重重坠落在地,身处其中的塞西尔步伐灵活地避开砸下来的冰凌,避无可避时就凝风绞碎,同时速度一点不慢地朝弗拉基米尔逼近。冰凌更加密集,几乎没有了一点空隙;塞西尔操控周身的风盘旋而上,眨眼间再一次升起了小型龙卷风。靠近他的所有冰凌一下偏离了路线被气流强行带动着卷进风中;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伸出冒着寒气的双手,不闪不躲地直面迎击包裹着塞西尔的龙卷风。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端,瓦莲京娜一边跟景莫哀打得热火朝天,一边调动木元素操控着一丛宽叶木将叶菲姆和他的断臂带出两位殿下的战场。谢尔盖快速为叶菲姆接上断臂,草草治疗了一下危及他性命的重伤,就快速回到雅克夫旁边支起一面光之盾挡下柏伊斯的五条细藤。阿加塔费劲地堪堪挡住修的重剑,且战且走地朝着双胞胎方向靠近。

    但是修怎么会让他们会和,之前就消耗了不少元素量和体力的欧尔佳跟柏伊斯,目前也只是堪堪将双胞胎阻拦在一定范围之内而已。修一剑逼退阿加塔,撇了眼那边好像暴风雪的角落,加快了速度攻击阿加塔。

    阿加塔自知不是修的对手,但是现在没有同伴能空出手来支援一下她。叶菲姆已经失去战斗力了,就等他们结束被抬去治疗了。瓦莲京娜跟景莫哀两人不相上下,她刚刚分神拉出叶菲姆就差点被景莫哀的火箭射中,哪敢再次分神,两人打得火热,眼里只有彼此啊,瓦莲京娜就算注意到阿加塔的情况也腾不出手。另一边,那近半个场地迷茫一片,眼见其中冰片飞舞,狂风凌虐;想想也知道弗拉基米尔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塞西尔,哪还会想着自己同伴的情况。唯一的希望就是双胞胎了,欧尔佳跟柏伊斯之前消耗很大,而且也伤的不轻;而一直保持着施放治疗术状态的乔也快榨干了。

    阿加塔踉跄着躲过修横扫的一剑,急急忙忙地升起防御挡住那团浓缩后的暗元素,连攻击都做不出来只有不停抵挡的份。可是——阿加塔喘着气,焦急地看了双胞胎那边一眼,那把有半个她那么宽的重剑已经砍上了眼前的土系防御,无数裂痕瞬间布满整个防御;阿加塔努力调动着体内元素量——她怕她等不到双胞胎的支援了。

    防御破碎;无数碎片坠落消散,重新化为自然元素。阿加塔白了小脸,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里面是令人怜惜的害怕和乞求;相信任何异性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孩子都会心有不忍,升起怜惜的。

    只可惜,修同学是个战斗狂,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于是,他压根就没住手,反而加快了速度,顺着劈碎防御的剑势重重砍在了阿加塔的肩上。剑刃入骨,鲜血飞溅;阿加塔大叫一声,眼泪一下子就淌了下来,脸色瞬间就惨白惨白了。

    伴随着阿加塔的一声尖叫,那边的“暴风雪”静止了一秒,然后猛然炸裂开来,四散乱窜的强劲气流将两个人影朝着相反的方向抛了出去。塞西尔跟弗拉基米尔各自重重摔在地上,一个顺势滚了两下,消了那不小的惯性,伸手理理头发,曲起一膝直接坐在了地上;另一个在地上滑了几米远,双手撑着地面努力站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身上的制服已经破碎,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浅的就一条血痕,深的都看得见骨头了。他摇晃了一下,很快又努力站直;虽然狼狈,但是自有一股不容人看轻的气势。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多处伤口都流着血,但是他没分一点儿注意力在那些伤口上,那一双透绿的眼睛只是不依不饶地盯着前方几十米处坐在地上的塞西尔,目光是那么地狠绝。

    而这边塞西尔调整好自己觉得舒服的坐姿,撇了眼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来的弗拉基米尔,撇撇嘴,伸手一把拔出左肩上的一根冰棱甩在了一边。弗拉基米尔的冰棱每根都散着寒气,一刺透塞西尔的肩就冻结住了皮肤和里面的血肉。塞西尔一把拔出的冰棱上还牢牢粘连着一圈血肉,拔出冰棱的那种痛完全不亚于拿着匕首割肉挖骨。于是,塞西尔一点都不逞强地一低头,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暗暗地呲牙咧嘴一脸狰狞,“嘶——”地一声,空出一只手使劲儿地捶地,“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对比弗拉基米尔的铁血硬汉形象,真是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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