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最终,伊凡琴还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接受了阿什温的帮助。

    两人离开了逼仄的房间,该说不说,那个房间里的氛围确实恐怖,但也不难理解,在这种管制严格,民不聊生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团体,是该小心点。

    他们坐的是一个简单的马车,并不是贵族或皇室的规格,也难怪阿什温说这是一场秘密行动。

    “真是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阿什温在前面驱马,忽然回过头对伊凡琴说。

    “我也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希洛王子。”伊凡琴的语气中带着疲倦。

    两个宪兵拦住马车。

    “先生,塞西利亚实行夜禁,您公然违反这一规定,您和您车上的乘客都将被依法关进禁闭所。”宪兵怒目圆睁。

    “老兄,车上的是首都的贵族,舟车劳顿好不容易赶到塞西利亚收取酿造的美酒,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阿什温双手环抱胸前。

    两个宪兵面面相觑,对阿什温的话产生了怀疑,但又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平民敢跟他们这么说话,定是里面有真贵族。

    “失礼了,你们可以带着这张通行证走,以防被别的宪兵拦住。”其中一位宪兵连忙鞠了一躬,掏出一张通行证递给阿什温。

    接过通行证,马车继续大摇大摆的在所谓夜禁的街道上行驶,果然,“夜禁”禁的只是平民而已。

    想到这一点,伊凡琴轻笑出声,阿什温疑惑的回头。

    “您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些宪兵还真如同变色龙一样。”伊凡琴一手托腮,透过马车的窗口看着好不容易能在夜晚平息的,可怜的塞西利亚。

    “您是要去奥利维亚的瓦伦丁庄园吗?”

    “噢,不,我不住在那,我住在芬达顿。”伊凡琴答道。

    随后阿什温就没有再说话,马车行的很快,路上的风景逐渐变得熟悉,这给了伊凡琴很大的安全感,在感谢过阿什温后她下车走向自己的居所。

    真是惊险,自己从未独自离开过芬达顿,多半有女佣或是父亲陪伴身侧。

    她很困了,几乎是沾床就睡,初阳高照,直至晌午,她才醒来,女佣送来了新的报纸,伊凡琴百无聊赖的翻着,心里想的却是擅长写政论的艾丹先生和可怜的卡琳达。

    以及参与阿尔卡迪亚民主团体的波特曼王子。

    或许她也应当写一篇政论,凭她的文学素养,或许写的不会比艾丹先生差,但这对伊凡琴太过艰难,是啊,她自己也是贵族,她的哥哥还是平定平民暴乱的功臣。

    在毫不犹豫的动身前往乌托邦之后,伊凡琴发现,其实自己距离乌托邦还有很远很远。

    楼下,瓦伦丁伯爵站定,身后跟着查恩和一位素不相识的男子。

    “小姐,瓦伦丁伯爵已经在楼下了,要求您迎客。”女佣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连忙将报纸收起来后,伊凡琴匆忙收拾自己,随即便让女佣将客人带到花园内。

    瓦伦丁伯爵与那名陌生男子交流着,露出了很少见的笑容,待伊凡琴匆匆赶到时,伯爵却又立刻将脸冷下来。

    “这位是泰弗罗斯·古塔斯沃,还不赶紧向他打个招呼。”开口便是斥责自己的女儿不懂规矩,查恩想要阻拦自己的父亲,却灭掉了这个念头。

    眼前这位男子看上去十分冷淡,仿佛也是被逼迫才来到了此地,此时伊凡琴已经知道了父亲的目的,懒得应付。

    “您好。”伊凡琴轻轻开口,男人只是别过头去,未曾理会伊凡琴。

    “妹妹不懂规矩,古塔斯沃先生可别见怪。”查恩堆笑着赔礼道歉。

    “哪敢啊,您可是功臣,不敢见怪。”泰弗罗斯开口便是酸溜溜的一句话,惹得众人尴尬。

    本就正心烦的伊凡琴见面前的人如此不友善,便不想再给他好脸色,瓦伦丁伯爵见冷场,十分不悦。

    “父亲或许还愿意给您一点好脸色瞧,但我对倚功造过的人实在没有兴趣。”泰弗罗斯只抛下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花园。

    瓦伦丁伯爵愤怒到了极点,将花园中的白木桌拍了又拍。

    似乎是不想理会这样的父亲,伊凡琴准备起身上楼,却被自己的兄长查恩挡住。

    “你真的跟邻国王子有私情?”查恩挑眉。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伊凡琴无意回答。

    而此时的瓦伦丁伯爵却忽然站起身,指着伊凡琴:“我怎么有了个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这句话即使是查恩也觉得有些不妥当,急忙止住父亲。

    “我与邻国王子是否有私情,这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伊凡琴反唇相讥,“还是说,因为我对你们有用处,所以我连自由恋爱的权利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伟大的伊坦国王现在怀疑家族和民主团体有勾结,甚至怀疑我们要与邻国结盟推翻阿尔卡迪亚,你哥哥的前途算是被毁了。”

    真是好笑,伊凡琴根本不知道这与她有什么干系,目中无人的是查恩,爱当墙头草的是父亲,只有她一人从小在芬达顿不谙世事,只是因阿什温替她解围便活该倍受谩骂。

    或许自己只是一个作品,小到说话的方式态度,大到自己的人生轨迹,都理应由她的父亲一手安排。

    “你们想靠我来讨好古塔斯沃家族吗?”伊凡琴转过身,直直盯着瓦伦丁伯爵的眼睛,“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我嫁给泰弗罗斯·古塔斯沃就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了?”

    抛下这句话后,伊凡琴没再理会自己愚蠢的父亲和哥哥,径自上楼。

    “父亲,也不要太生气,伊凡琴毕竟还不懂事。”查恩的言语苍白无力。

    “如果不是她与邻国王子有什么不端的行为,我们又怎么会被西索克抓住把柄。”瓦伦丁伯爵无奈,随后他们离开了芬达顿,伊凡琴总算有一刻可以清闲。

    紫红色的晚霞漫上山坡,将远方的云涂上了鲜明的色彩,一只信鸽飞到伊凡琴窗前,鸽子的脚上挂着一封信。

    在窗前伏案读诗的伊凡琴注意到了那只雪白的鸽子,将信取下。

    “阿什温·希洛诚邀蝴蝶小姐今日夜晚前往阿兹斯城大剧院观看歌剧,艾丹与卡琳达等团体成员都会赴邀,期待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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