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春日的微风就像一个语言不通的孩子,在无意识间吹乱一切。

    林霏局促的坐在餐桌前,窗外是仗起的高楼大厦,夜幕星河,窗下是无数灯形成的星光。

    坐在她对面的是傅泠浔。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菜单,垂着眼,头微微底下,弧度刚好。

    在美术生林霏的眼中,这何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体素材雕像。

    这也算是她少有的一个职业病。

    一小时前林霏和傅泠浔还在画展上,傅泠浔当时说,在等人。

    林霏无意间转头,看向了同一副画。

    弯月在天上高挂,月光恣意妄为,玫瑰盛开。

    好似在诉说,浪漫与现实始终共存。

    林霏记得自己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所得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是一个惬意的晚上,悄然出现的萤火虫落在她窗前,像是在引导她去做什么。

    悄悄溜进她的房间,落在了一个吊坠上,林霏走近,慢慢的走向萤火虫。

    那是一个月亮形状的透明吊坠,月亮的里面是星星。

    透明的弯月包裹着一个发光闪烁的金星。

    擦着头发的她手顿了下,盯着这颗月石看,落在上面的萤火虫突然飞走,吊坠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她以为萤火虫飞走了,但并没有,安静的房间在萤火虫离开后多了很多不明的声音。

    她放下毛巾,头伸到窗外,额前还略湿的头发被晚风吹了吹。

    外面是很多很多的萤火虫,成群结队围绕着盛开的数朵玫瑰花在飞。

    她盯着这个场景看了许久,也愣了许久,在半晌之后才拿起画笔画出了这幅,夜空玫瑰与月浇醉的画。

    林霏与傅泠浔在这幅画前站着,傅泠浔说,在等人。林霏不认识这人更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礼貌的笑了下,心想,看来不是买画的…..

    林霏的心情总是会写在脸上,无论大小,现的失落也一如往常般直接不带遮掩的变现在脸上。

    可能是她从小没有学到过要学着遮掩,保护自己。

    从小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本是一个锦玉堆出来的孩子,却在半年之间学着“卖艺为生”。

    他说在等人,可展厅里除了她自己就是林乙。

    林霏眼皮垂下了点,过了会儿后才抬起,“先生,在等谁?”

    傅泠浔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看画动作,然后慢慢道来,“未婚妻。”

    林霏明显惊了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脸上白净,没有皱纹鱼尾纹,棱角分明但深邃有力的眼神,透露出内在的坚定、成熟和深度,让人无法忽视,好说歹说也得有三十了,居然没有结婚?!?。。

    她忍不住默默重复着刚刚听到的话,未婚妻…..。。

    这里就只有她跟林乙,自己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总不可能是林乙吧。

    所以林霏想,只有一个答案,他走错门了,对面也有一个画展。

    林霏没有解释太多直接说道并指路:“先生是不是走错了?人或许在隔壁。”

    男人却低声笑了下,像是被逗笑,扬起的弧度很小,林霏只听见了一声细微的笑音,没等她反应,对方就道了一句话。

    “没有错。”

    男人转过身来。

    伸出插在筒裤口袋里的手,“林霏林小姐久仰,我是你的未婚夫,傅泠浔。”

    只听说过天上掉下一个猪八戒,怎么还有天上掉下一个未婚夫???????

    林霏尴尬得笑着说话,“您….傅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叫林霏…但我单身且没有订婚。”

    傅泠浔这名林霏只听说过,没见过这人,并不清楚对方张什么样,更何况上来就说是自己的未婚夫,她更觉得对方是个骗子。

    这年头长的帅就可以骗人了嘛!虽然我是个颜狗但也是一只有尊严的、颜狗!

    眼神坚定,“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傅泠洵并没有急着反驳林霏,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令尊没有同你说吗?林家已经同傅家订了亲。”

    貌似是看林霏没有反应,又静了两秒,再次张口说,“我并不觉得这可以当作玩笑。”

    话里话外都很客气很礼貌。

    这时,林伟国走了过来,林霏听见门口出汗来的脚步声转头,林伟国的身边还跟着方文静。

    方文静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了,原本的收身鱼尾连衣裙换成了一身粉色系腰长裙。

    突然间,她想到了一句应景的话。

    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

    他们没有先去找林乙反倒是走向自己,真是稀奇。

    还加快了步伐,原本的慢步变成了小碎步加快步。

    林伟国走近他们并说道。

    “哎呀,傅总怎么还亲自来了啊,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们好提前准备好好招待傅总啊。小女的画展真是献丑了呀,这孩子从小就是被惯坏了的,被家里宠着的,傅总要不,我们转到家里坐坐?”

    林霏愣愣的看着嘴终于停下的林伟国,少见的脸上写有怂字说话都心虚的林伟国。

    她猜大概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吧。

    随着思考,瞥眼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这个人林伟国叫他傅总……

    京北只有一个傅总,就叫傅泠洵。

    她侧眼又打量了下身旁的这个男人。

    但傅泠洵人不都说是个魔鬼嘛谁见谁害怕人送称号“不在地狱却身处地狱”。

    彼时,傅泠洵正在跟林伟国说话。

    林霏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个男人跟人说话不抢不急有礼有貌的,谈吐之间都是教养。

    看上去挺温柔挺绅士的呀……一点都像阿歌说的那样。

    募得,她想起了一个关键的点。

    那他口中说的未婚妻难道是!

    “霏霏啊,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傅氏集团总裁傅泠洵。”方文静突然拍着林霏的肩头说道。

    之后林霏就被硬推上车,还未缓过神就已经到了现在在的餐厅。

    林霏一直垂着头,她想了很多,最担心的还是妈妈,但也不能便宜那两个人渣。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诚心诚意地说:“傅先生,我想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父亲跟你们家定下的婚事我并不知道,当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知道。”虽然有赌的成分不过她相信对方是会理解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是不会做出强娶人这种事的。”

    林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很直接但她必须这样,因为这件事只有这个办法最能快速解决这件麻烦事。

    她虽然表现的很礼貌言语之间都是如此,不过她还是没有掩盖住里面夹杂的愤怒。

    林伟国在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给自己定下了亲。林霏并不想伤到无辜,她本想极力的掩盖住自己的愤怒但还是没有成功。

    她的愤怒、不满全然都写在了脸上。

    她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对方会不会同意,她一点都不知道。

    林霏直视着傅泠洵,“所以傅先生,我不会跟你结婚。”

    点的餐上被服务员端上桌。

    放在林霏手边的是一杯手磨咖啡。

    林霏并不打算喝。

    她拿起椅旁的便捷包,“我还有事,傅总自便。”起身离开。

    在靠近门口的时候拨了一个电话。

    对面接对很快,她迈进电梯。

    “喂阿歌我这边事完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到医院,你跟我妈说下,让她别担心。”

    林霏听着对面人说话,点头嗯声,白如瓷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密布的乌云。

    ……

    京北市医院,林霏快步走上电梯到林母所在的病房,手里提着在来时路上买的两份晚餐。

    进病房的时候,是夏歌给开的门,并簇拥上前,只不过不是佣的她是她手里的吃的。

    林霏嘴上挤兑着夏歌是三天没吃的大馋猫,“你这是欢迎我呢还是欢迎吃的呢?”手已经在打开饭盒并摆在桌上。

    夏歌生的那双猫眼真是她装纯的第一利器。

    闪着那双眼,像只小猫一样装无赖。

    “这不是都一样嘛!阿姨肯定也饿了!”眼睛瞟向病床上的林母,“是不是阿姨!”

    林母宠溺的一笑,“对对对。”

    林霏端着专门给妈妈买的清粥,走到床边,拉椅子坐下。

    “妈你说说,我还是不是你亲的呀,都不站在我这边。”

    林母笑着说:“都是都是。”

    林霏把粥放在窗旁的桌上,把床上的便捷桌打开,然后再把粥端到桌上。

    今晚吃的比昨天多,林霏明显开心了不少,以前是林霏妈妈看着自己吃饭傻笑,现在是她自己。

    嘴角的笑一直都没下来过。

    饭完,林霏把垃圾收拾在一起,准备去丢垃圾,夏歌跟了过来,说跟她一起去丢。

    她太了解夏歌了,看一眼就知道夏歌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他们没离病房多远夏歌就开始主动出击。

    “所以,这事你怎么想的?”

    林霏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

    “不怎么想啊。”

    “why!?!??你真不想跟傅家成婚啊?就放走这颗大树?”

    林霏转过身往回走,言语依旧平淡,“那不然呢。”

    “可我觉得那两个人渣一定不会放过这天下掉下来的大肉饼。”

    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个自称骆先生的男人要买自己的一幅画,而对方出的价格刚好够自己出国给妈妈治疗并且还要很多的富裕。

    没一会就收到了德国第一学院艺术系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

    自己的专业成绩是第一,可以免学费还包吃包住还有奖学金拿,好事成双再成双。

    还有马上就可以跟妈妈一起出国妈妈的病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自己也能两方兼顾。

    林霏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压根都不愿意过脑子,都直接当成猫尿狗尿。

    “他们不放,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啊就想赶紧买票出国给我妈治病。他们爱干什么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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