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卫哥!
卫澧森看着杨乐发来的消息,很坦然的接受:
——失败了。
他倒是没有多生气,杨乐毕竟刚毕业,还年轻,不好下手也是正常。
杨乐:成功了,但是!
但是!
这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卫澧森凝眸盯着屏幕,弹过去一个问号:?
聊天框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是卫澧森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看来杨乐正在考虑怎么措辞,就在卫澧森准备找周钦去捞他时。
对面发了条让卫澧森太阳穴突突的消息。
杨乐:扎错了。
卫澧森:?
杨乐:给盛姜也的车扎了。
“?!”卫澧森。
这时,后座盛姜也的手机响了,盛姜也慵懒的接起电话:“说。”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声音很小,但是在狭窄的车间听得清。
“老板,我们的车胎被人扎了!”
“什么东西!”盛姜也猛然清醒。
车,车胎被人扎了?
不是,看不清是什么牌子吗?
扎她车胎!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蛋!
卫澧森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食指骨节顶了顶眉弓,太阳穴青筋直跳。
杨乐!
男助理围在车旁边,一脸麻木:“不知道啊老板,我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车胎就被人扎了,这里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啊。”
他看就眼周围,村口的树林里,连村里人都少得可怜,两个看车的工作人员也是一头雾水地围在他身边,商量着要不要报警。
杨乐这会儿乐不起来了,他躲在卫澧森的车里,趴在窗户上不敢做声。
天呐,谁懂啊。
盛姜也的男助理这么大的块头。
古铜色的皮肤套在黑色的西装里,板正的衣服也挡不住他浑身的锐气,一米九的身高,一拳头能打死两个杨乐的架势。
这哪里是助理。
这踏马是打手吧!
“是不是牧迁那个王八蛋干的!”早上牧迁所作所为,历历在目,盛姜也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
风评太差,让人不想怀疑都难。
卫澧森:“……”怀疑的很好。
男助理:“不知道啊!”
他转头去看了一眼:“不过,他的车好好的。”
两车都是明目张胆的豪车,甚至于牧迁的车比他们的还扎眼,就算是别人搞破坏,怎么着都得先看到牧迁的车啊。
盛姜也咬牙:“给我砸了。”
管他是不是,新仇旧恨一起报,顺手的事儿。
男助理:“好。”
挂掉电话,盛姜也才发现车里几人都看着她,她强忍着想要将牧迁大卸八块的西八心情,安慰众人:“没事。”
几人:你都砸人车了,你有什么事儿。
.
到时,牧迁小队早已坐在院子里多时,牧迁看着来人时略带讽刺意味的冷冷一笑。
曲辛起身迎了上来,笑盈盈的,像是没有被牧迁的情绪影响到。
“听说你们生意不错!”说完她看向走在最后方的卫澧森,打趣着说:
“恭喜啊,卫老师。”
盛姜也皱眉,刚要开口捍卫自己的地位,便听见卫澧森谦和的声音越了过来。
“谢谢。”
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盛姜也:“虽然但是,我才是队长吧!”
今天她也出了力气的好吗!
搞得人好像全都是卫澧森的功劳一样。
曲辛嘴角春意戛然而止,再次看向盛姜也时褐色深瞳底泄出一丝怨恨,可她还是笑着说:“抱歉啊盛老师,盛老师唱歌很好听,可惜我们没有在现场,没有这个耳福。”
盛姜也正想说想听自己回家下载下来当闹钟时,牧迁插了进来:
“那有何难,让她在唱一首呗!”
这高高在上使唤人的口吻,带着自上而下的凝视,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完全没有将盛姜也当成一个同他地位对等的人。
不,是没有将女性当成同他对等的地位,并且他现在对卫澧森的“队友”,没有任何友好的印象。
朱静雯面色不好,伊甜愤愤看着牧迁,两人却都碍于身份没开口。
卫澧森垂眸摸了摸眼前的茶壶,茶壶里泡着桂花乌龙茶,水烫的像是刚泡的倒上还没来得及喝,他抓起茶壶倒了被杯放在桌子上推向牧迁手边。
牧迁:虚伪!
卫澧森不管他,开始倒下一杯,递给了宋朝阳。
那头,对于这种上门送人头的行为,盛姜也都想拍手叫好了。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在镜头前骂这阴隼的贱人,她嗤笑:“我又不是卖唱的,什么东西叫我就要跟着应?”
捧着热茶的宋朝阳手一抖: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导演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说谁是卖唱的,说谁叫呢,你再说一遍。”牧迁黑脸,腾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手不可避免的打翻了水杯,灼热的一杯茶洒在了他的手上。
宋朝阳吓的弹了起来。
“啊…”牧迁捂着手痛的后背一身冷汗,没有瞧见卫澧森冷笑地眼睛。
导演带着节目组的医生提着急救箱冲了上来,现场一片混乱。
盛姜也笑得讽刺,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牧老师这么激动干嘛,你又不是卖这个的。”
这个,被盛姜也说的意味深长。
其他几人表情微妙。
牧迁,圈内外号,蓬创卖身护国太子爷。
“哄”着那些刚进圈不懂事儿的小明星给蓬创做牛做马。
牧迁忍痛恶狠狠地看了盛姜也一眼,他当然知道圈里的传言,可那些长舌人也只敢在被说嚼舌根,当着他的面还不得乖乖捧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贴脸开大。
好好好。
盛姜也仰头,垂眸看着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的牧迁。
“牧哥,盛老师就是口直心快,怪我怪我,都怪我。”曲辛出现在两人中间,她伸手虚扶着盛姜也的胳膊,安慰地看着她。
牧迁冷哼一声,明摆着将曲辛的话当做耳旁风,手指火辣辣的痛,他顾不得盛姜,厉声对医生说:“能不能快点儿,痛死了。”
医生将牧迁的浸泡在冷水里,说:“这烫伤不严重,就是会比较疼,我们这里没有冰块,要是去冰敷止痛效果快。”
泡茶的水再烫也不会让人皮开肉裂,可烫伤最这么人的就是它比一般的伤口痛,火辣辣的痛,短时间内还无法止痛。
若是夏天还好,节目组有冰块,可这是秋天了。
导演:“要不,去医院吧。”
牧迁只想止痛:“去医院,去医院,开我的车。”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的车快。
他的pd有点儿犹豫,他撇了眼盛姜也:“那个…牧老师,你的车,出了点儿问题。”
土豆组几人低头避开镜头,用力压着上扬的嘴唇。
牧迁:“什么问题?”
pd:“被砸了。”
牧迁瞠目:“谁干的。”
pd看向盛姜也。
“……”牧迁愣了瞬后暴怒:“盛姜也,你踏马疯了。”
敢砸他的车!
盛姜也抱胸,眉尾上挑,敢作敢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牧迁心虚,下意识地没有反驳,盛姜也是知道他当玻璃碴子那事儿,故意报复他。
好啊,他就说他们的车怎么没有被扎,还以为是幸运,原来是盛姜也坏了他的好事儿。
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牧迁甩开医生,起身撞开栏路之人走向盛姜也,他由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他听说过她,听说很有后台,在圈里出了名的嚣张。
只是可惜,今天她惹的是他。
牧迁冷笑:
“你知道上一个惹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盛姜也唔了一声,直球发问:“怎么,他坟头草你这么高了?”
牧迁:“……”
当然不可能,这踏马是法治社会。
现场响起了几声实在忍不住的喷笑,只一瞬间便收起了声音,变得死寂。
牧迁目色可怖地盯着盛姜也,完好的右手紧攥,仔细听能听见骨骼的咯吱声。
两人身后,卫澧森起身眸子紧紧锁在牧迁身上。
导演紧张的像是在五十秒预备跑,只要牧迁敢动手,他就准备扑上去拦截。
但他还算是有点儿涵养。
“希望你接到警局的传单看到那一串数字时,也能这么牙尖嘴利。”牧迁指着摄像头,证据已经录下来了。
他那辆跑车国内只有三辆,是他车库里最贵的。
她等着赔的倾家荡产吧!
“当然,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放心,我会一毛不差的赏给你。”盛姜也突然变了脸,冷声说:“滚!”
“我恭候。”牧迁都有些佩服她的骨气了,他抬腿就走。
给脸不要脸!
牧迁离开小院,拿出电话:
“告诉圈内所有合作方,导演,纸片人,以后谁用盛姜也就是和我蓬创作对,让他们掂量掂量。”
牧迁说完,愤恨地挂了电话,被烫过的手背灼痛难忍。
该死!
这个综艺,简直和他犯冲。
牧迁离开后,小院并没有因为牧迁的事儿印象到心情,反而轻松了些。
宣布两组的结果时,土豆组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点赞量也遥遥领先。
“恭喜土豆组,你们将会拥有本期梭梭树林的命名权,时光会流逝,但是梭梭树会带着你们的姓名永远生长在祖国的荒芜之地,抵抗干旱与风沙。”
导演的结束词和荒芜沙漠上屹立的树木,渺小的身姿手牵手守护在人类的生命线上,树木无声却伟大壮阔。
众人看的热泪盈眶,似乎今日的苦和累都不值得一提。
导演看向盛姜也:“伟大的盛队长,你们可以商量属于你们的树林名称了。”
盛姜也看向队友:“集思广益啊。”
朱静雯:“我得想想。”
伊甜:“我是取名废,不要找我。”
江赛摇头:“我没有文学细胞的,要我取可能就和体育有关了。”
盛姜也隔着人群看向离得很远的卫澧森:“卫老师有想法吗?”
卫澧森抬眸看着盛姜也:“明天见。”
盛姜也蹙眉。
明天见。
“明天见,这个名字不错啊。”曲辛夸赞道。
宋朝阳:“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未来每一个日子都是明天,好名字,很有意义。”
朱静雯也点头:“很新颖。”
盛姜也:“那行,既然如此那就叫做,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