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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跟您传绯闻了

    “没事吧?”余钦转过头问她。“我没事。只可惜了我浪费的时间和化妆品。”她怒气未消,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再次见到余钦的信息。

    旁边走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对他说:“那就下周一再见啦。”余钦微笑着颔首,叫她回去当心点。

    女孩子走后,封羽澄像一个不相干的人询问他的事:“这你女朋友啊?”

    “来面试的。”

    “下班时间面试?”

    “没办法,明天就截止了。”

    “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最近被调来园区工作了。”

    余钦当着她的面接了个电话。

    “是吗?你让它躺床上好了。不吃东西可不行,我回去看看它。”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

    “看来你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诶,等一下。”余钦把二维码亮给她,“加个联系方式吗?”

    她停滞了几秒,摇摇头:“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都在一个地方,还是挺容易碰面的。”

    如果可以,还是不要遇见了。机械化地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现在可以好好回忆他了。好像是比记忆里的高点、壮点?十年之间,他的脸像被切开的蛋糕,都是以一种零零碎碎的方式在她的脑海里存在着。印象有点模糊了,像夜晚被云笼罩的月亮那样。直到他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日暮余晖里,她才记起,哦,对了,那道皱纹是这样排布的,那不安分的两根头发还在头顶支棱着。刚被剃掉胡子的下巴露出青白的底色,是成熟的大人的样子。

    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却发现路年年不在。不应该啊,都这个点了。这时,她才想起看看手机。发现路年年和夏昱都给她发了消息。

    她连忙换了拖鞋,跑去卫生间掬了一把清水醒了醒脸,然后走到隔壁。夏昱家门都是虚掩着的。

    “好香的火锅呀!”

    “你才回来啊!”路年年说。

    “是啊。”

    “正正好好呢,再晚肉都要老了。”

    他们俩围着矮脚桌席地而坐,又开着空调,真是惬意极了。

    “她去相亲。”路年年回答了夏昱的问题。

    “相亲?结果怎么样?”夏昱又夹了点肥牛到封羽澄碗里。

    她吸溜完宽粉才说:“两个字——奇葩。居然说我给他点杯咖啡就是在讨好他!最后临走了,还对我动手动脚!”

    “Big胆!他怎么敢惹你的哦?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碰着初恋了呗。如果可以称为初恋的话……”

    “啊,你说余钦?”

    “嗯。”

    “他帮你教训了?他怎么也在南城?”

    “确实得多亏他帮忙。哦,他现在也在园区工作,也是调来不久。”

    路年年放下了筷子,狡诈地看着她。

    “少来!绝没可能!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对啊,小羽姐这条件要找什么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夏昱说。

    “喏,这就有个。”路年年指着夏昱,害得夏昱半边耳朵都红了。

    “你别打岔了!最主要的是他都结婚了。”

    “他亲口说的?”

    “差不多算是。”

    “也正常。我很多同学到我们这个年纪小孩都打酱油了。”

    “小孩?”封羽澄忽然想到余钦牵着一个小孩的模样,这小孩却是志远的样子。算算年纪,也应该是上大学的时候了吧。

    “我怎么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她喝了一瓶酒,感觉胃里有东西在扩散、展开,而后打出了一个响嗝儿。

    “你们都当自己是小孩,那我算什么?襁褓里的婴儿?”

    封羽澄被夏昱的一番话逗笑了,靠在沙发沿上,仰面倒着。夏昱拿来一个蓝牙音响,播了点音乐,又到里屋取出两条毯子,给她两人盖在腿上。

    路年年说:“夏昱,学校里就没追你的女生或者你想追的?拜托,你这个性格和长相真的会很抢手吧?”说着,又踢了踢封羽澄,封羽澄“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有。”他说。

    “谁啊?说来听听。”路年年懒懒地问,也被酒精迷住了神经,闭了眼,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发问。

    夏昱没回答,在封羽澄左手边坐下,似乎是吃饱了,开始歇息,身体不敢靠她太近。她扭过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微醺的眼眸里忽然凝结出泪水。

    “怎么哭了,姐姐?”夏昱低沉着声音说话,脸蛋却很稚嫩。

    她后悔说自己是小孩了,自己明明是一身班味的大人啊。只不过是生理成熟而心理还很幼稚的大人罢了。

    她忍不住打了哈欠:“你看,是打哈欠会流泪的体质。没事,我哭什么呀。”

    “就算是哭也没关系哦。”

    “嗯?”

    “姐姐,你在我面前可以脆弱的。”

    她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咯咯地笑起来:“是吗?那碗筷我就不收拾了。”

    “当然,”夏昱双手交叠抱着脑袋,“是时候考虑买个洗碗机了。”

    “No!要把钱好好攒着,不能花在刀把上。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以后?”他的声音忽然认真起来。

    “我说你。不说别的,就水电费也很贵,更别说要买车买啥的。”

    “唔,越说越没意思了……”

    “是啊,没意思。”她又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现实怎么会有意思呢?”

    只是这样的现实她每天都要面对,这是自己和夏昱的区别,二十出头尚且还有做梦的资本,而她只会担心下暴雨会不会弄湿鞋子。

    她忽然想到妈妈要她拍的合照,糟糕,完全忘记!这要怎么交差?她盯住了旁边唯一的男丁,把夏昱摇清醒了。

    “怎么了?”

    “姐姐现在要你帮一个忙,你不会不同意吧?”

    “要干嘛?”

    “合照而已。”

    夏昱听了很高兴,很配合地完成了双人自拍。她转发到聊天框,然后关了手机。还是狠了狠心,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碗筷放在水池里,既然说了不洗便不洗了。而后把牛一般的路年年拖回自己家。

    第二天醒来,一看消息99+,好多同事都给她发消息,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接到妈妈电话。

    她划到和妈妈的聊天框发现没有照片,才意识到自己铁定发错了。完犊子了!

    她好说歹说才让妈妈暂时放弃了相亲的想法,然后一条条消息看过去弄清究竟怎么回事。

    小陈:【原来你和梁总是那种关系吗?以后跟着你有好果子吃了!】

    封羽澄点进大群里,在同事一片起哄声中慢慢往上划,直到划到了一张她和梁近安的合照。是高中出去竞赛的时候在车上拍的,都电子包浆了,看上去就有些年头。再往上就是和夏昱的那张照片了。她当即大骂一句,千不该万不该在喝醉的情况下用手机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看上去像是,梁近安试图用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掩盖上面的消息,只是受害者都是她罢了。

    她立马在大群里打出一行字:【不好意思,发错群了,只是朋友在一起小聚而已,请忽略。】

    而后她又私发梁近安好几个问号,对面不知道是手机被外星人抢走了还是今早人被打晕了,装死不回答。

    人站到地铁上了,她才看到梁近安也在群里发了消息:【不好意思,发错群了,只是整理旧照片而已,请忽略。】

    她此刻真希望昏倒——这解释的什么东西啊?

    一上午她都不敢走来走去了,生怕又引起别人的注意,成为别人上班闲聊的话题。梁近安倒是消失了,好像是原料厂那边出了些问题,他亲自去盯了,直到午休时才回来。

    当时她正端着杯子去倒咖啡,路过休息室时,发现梁近安正坐在沙发小憩。

    正值旺季,作为创始人又要上直播,又要接受采访,还凡事都亲力亲为的,难免体力透支。她打算蹑足经过时,却被里面的人叫住了。

    梁近安把一本杂志摊开在膝头,深思倦怠。没有表情管理的他,像极了十七岁时那个少年。

    她走进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把热咖啡轻轻放在茶几上。

    “午好啊,以为你睡着了。”

    “是睡着了,刚醒。闭目养神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一个小偷,蹑手蹑脚的样子。”

    “你说我吗?”她小心地喝一口咖啡,“只不过喝一口咖啡,就算小偷了?梁总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叫‘梁近安’就好,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哪敢!拜您所赐,我又跟您传绯闻了。”她忽然想起来高中时所谓的流言,不自觉笑起来。

    “哦……”他的声音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转为十分性感的嗓音,那确实是睡醒后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才能发出的声音。

    “只允许你发错消息,我就不能吗?”

    手机都迭代几轮了,那张古老的照片居然还占据着他手机的内存,她想。

    “当然可以了,毕竟您是老板嘛,一切解释权归您。”

    “你经常跟那个夏……夏昱聚会吗?”

    “嗯。不过也有别人,路年年。您要是想加入,也不是不行。”

    “没这么说,”他调整了下姿势,把右腿搭在左腿上,西服的料子形成自然的褶皱,“看来昨天的相亲不怎样了。”

    “怎么这么说?”

    “要是聊得好怎么会连饭都没一起吃?”

    “梁总……不是,梁近安,你一张照片看那么仔细!”

    他轻笑了一声,像光滑的叶子刚刚击中了一汪春水:“没办法,天生洞察力异于常人。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哦,贱得慌。”当然,她没说出口,因为还牢记自己打工人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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