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是哥谭很有名的反派，他有钱，消息灵通，蝙蝠侠也经常喜欢来找他打听点消息，二话不说先用拳头把他打个三分之一死再问，不老实回答再把他打到三分之二死。
企鹅人也很识时务，对上蝙蝠侠少有能被打到三分之二死的时候，要不是蝙蝠侠一开始不说话就揍人，他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下不挨打的战绩。
在蝙蝠侠问话之后麻溜地说就是了，谁让他惹不起蝙蝠侠呢，他是一个正经反派，不是为了找乐子，他只想安安静静赚钱不行吗？为什么总喜欢来找他？
现在他同样的疑问也给到了红头罩这里，他企鹅人虽然想搞红头罩，但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啊，他连心爱的冰山餐厅都给了这个红脑袋了，为什么又来？
红头罩还有一个和蝙蝠侠一模一样的坏习惯，就是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先给他一顿好打。
这话红头罩就不太认同了，他只是刚刚听到企鹅人和手下的通话没有控制住脾气罢了。
“企鹅，你在走私人口？”红头罩把鼻青脸肿的企鹅人踹到地上。
他的眼睛被头罩挡着，所以企鹅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戾气和疯狂，如果他看到了，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试图挑衅他。
“红头罩，你的势力范围应该还管不到这里吧？你应该遵守我们的约定，哥谭的规矩谁都不能打破。”
企鹅人有叫嚣的资本，他虽然把红头罩当做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但也没太在意，他可是哥谭的……
红头罩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我可不是蝙蝠侠那样不杀人的古板，所以好好说话，可以吗？”
企鹅人很好打的，就像这样，他在感觉到危险之后，那些情报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样都从他嘴里溜了出来，怂的明目张胆。
“是九头蛇送过来的孩子，哥谭已经有了他们的分布，说是要做什么人体实验，我只负责帮他们把人运过来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头罩反手用枪托狠狠砸了他脑袋几下:“你知道。”
“地点就在赌场下面。”企鹅人屈辱的开口。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崽子扔到下水道喂鳄鱼，一定。
他听到了拉开保险栓的声音，企鹅人终于感觉到了命悬一线头皮发麻的紧张感，他的寒毛根根立起，大脑传来的警报声让他动弹不得，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眨眨眼，这也会成为红头罩开枪的理由。
理由就是他眨眼吵到他了。
企鹅人第一次这么怀念蝙蝠侠，不是说红头罩跟蝙蝠侠是一伙的不杀人吗？这踏马是什么鬼，他手里的枪是摆设吗？
好在他刚刚已经摁下了求救信号，再一次感谢他把按钮装在戒指上的决定，方便还不容易被发现，不然他可能在手下来之前就扑街了。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他的马仔，在他们来之前他得先拖延一会儿时间。
企鹅人哆哆嗦嗦地开口:“我还知道阿卡姆很多人的隐私，只要你别杀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红头罩好像是有了点兴趣，把枪口压低，“哦？你说说看。”
“小丑女已经不迷恋小丑了，现在整天在阿卡姆散播小丑的流言，说他被化学池子泡不举了，她之前是瞎了眼才看上那个狗男人。”
红头罩顿了一下，小丑女改变的开始好像是他女朋友引起的，不过这样也不赖。
“双面人整天拿着他的破硬币抛啊抛，你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会扔到地上吗？不是他天赋异禀，那是因为他在阿卡姆天天练习。”
额，这很有画面感了，红头罩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浮现出双面人一边小声叨叨着练习台词一边抛硬币，不小心掉在地上了还得撅着屁股去捡。
要是被人发现他的硬币换了那乐子可就大了，难道他还能把硬币坏的一面弄得一模一样？
他不信。
红头罩拿枪指了指企鹅人的脑袋，示意他继续。
企鹅人脑子高速运转，理智告诉他应该闭嘴了，但是他的嘴已经不受脑子控制了，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把他狱友们都卖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这次如果侥幸保命之后，那些神经病会给他找多大的麻烦了。
“谜语人经常翻字典找谜语。”
企鹅人绝望的想:要不还是杀了我吧，这话真的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吗？
“听说你喜欢谜语人，是真的吗？”刺客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企鹅人身后，她冲红头罩点头示意。
红头罩扬眉，在这里碰到刺客他也不算太意外，要是她不来给阿妮娅找场子才算是怪事儿呢，不过，“企鹅人和谜语人？”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的恶心，他们两个？不是他歧视同性恋，迪克和布鲁斯也不是没和男人搞过，他只是对这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就生理学厌恶。
但是他又想起阿妮娅说的那些话，貌似也是从刺客这里听来的，她的八卦不太可信，红头罩心里摇头。
哪知道企鹅人却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大叫:“你是谁？你在说什么鬼话？刺客是吧，你要搞清楚哥谭不是你们这些外乡人的游乐场，蝙蝠侠为什么还没有把你赶走？”
透露消息的系统:嘻嘻。
刺客也没恼，甚至还想要更多的瓜:“你急了，那就是真的喽？你喜欢他他却喜欢她对不对？”
红头罩倒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企鹅，还搞暗恋。
企鹅人觉得自己巨冤，他和谜语人关系还不错，但不是这种好啊。
蝙蝠侠呢？蝙蝠侠怎么还不来？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你在等救兵？”红头罩觉得企鹅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在等蝙蝠侠吗？”
“唔，或许还有他外面的那些手下。”刺客摊手，“上来的时候顺手解决了。”
红头罩的语气冷漠:“既然你没什么用处了，那就再见吧。”
“叮”的一声，是蝙蝠镖打在枪上的声音，在红头罩开枪的那一瞬间，蝙蝠侠从天而降。
刺客有时候也会疑惑，蝙蝠侠是不是真的能听到这些反派的求救声，然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就他们。
不过怎么算她也是跟红头罩一伙的，他男朋友刚刚缓和的情绪又点燃了，不要说他，就连单纯来要钱的刺客都觉得有些血压升高。
“你总是这样蝙蝠侠，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在危险的时候你总能赶到，对我们又是永远慢一步？”他有些自嘲，难道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他还是会为此伤心。
红头罩有些分心，明明才刚答应了阿妮娅尽量少受伤，他看着因为手枪炸膛被炸烂的手，恐怕这次真的要躲几天了，阿妮娅看到了一定会伤心的。
刺客扔给他一瓶红药:“会用吧头罩？”
那是上次他喝的药，刺客已经和蝙蝠侠缠斗在了一起，红头罩也没有犹豫，仰头喝了下去。
蝙蝠侠不赞同道:“红头罩。”
他们不知道刺客的立场如何，虽然刺客知道红头罩就是阿妮娅的男朋友，但是谁知道她给的东西有没有副作用。
红头罩扔掉瓶子:“也不会更糟糕了。”
刺客也打出了火气，原来避让的招式渐渐凌厉起来带上了杀招，她练的本来就是杀人的招式，再加上作弊似的闪避和潜行，蝙蝠侠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甚至还有几次她的袖剑都将将擦过他的要害。
红头罩只觉得怒火已经把他的理智燃烧了，耳边全是烦人的絮语，在低声引诱他堕落。
“杀掉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根本不在意你，比起你他更在意那些精神病，小丑，企鹅人，你又算什么呢？”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红头罩觉得自己疯了，但又无比清醒:“蝙蝠侠，你又一次选择了他们。”
选择了他们，抛弃了我。
刺客的袖剑刺穿了蝙蝠侠腹部战甲薄弱处，她甚至听到了利刃和皮肉接触的撕裂声，轻轻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她发现红头罩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刺客一脚踢在蝙蝠侠的右肩，借力后翻落在了红头罩的旁边。
企鹅人趁着现在求救:“蝙蝠侠，快放了我啊。”
刺客有些慌:【小八，药过期了吗？他看着不太对劲儿啊。】
蝙蝠侠也顾不上企鹅人，他闪身来到红头罩身边质问:“你让他吃了什么？”
要不是红头罩和刺客还有些关系，蝙蝠侠恐怕就要暴力质问了。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他还疯着呢？】
刺客有些佛了，再强调一遍，她不看超级英雄的电影漫画之类的，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她的男朋友疯了？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复活是有代价的，红头罩复活之后就精神不太正常了，他泡的那个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是他逃避死亡的代价。】
刺客觉得他男朋友正常的很，他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但谁还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呢，她两句话都能哄好。
现在告诉她自己男朋友有点儿疯？
【他之前怎么没事儿？】
【可能宿主也死过一次，负负得正？现在他被刺激了就又疯起来了。】
就不应该对系统有什么期待，他看漫画都把自己脑子看坏了。
蝙蝠侠还在一边叨叨叨，刺客忍不住怼了他一句:“要不是你让他受伤我也不会让他喝药。”
什么破爹啊。
怜爱地看着自家男朋友，刺客问他:“要不先走？”
应该还能听得懂人话吧？
听不懂人话的红头罩一拳挥向了蝙蝠侠，刺客闭嘴后退，还行吧，能认出人来就行。
喝了红药伤口也不能立刻好起来，他一用力就又能看到有血迹从他破了的战术手套里流出来。
刺客现在就是一个看客，她不忍心看自己男朋友受伤，也不能上去帮忙，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又瞄上了可怜的企鹅人。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企鹅人:我只是想老实本分的做点小生意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用最粗的绳子绑住他，打了个死结，又把他摆的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刺客满意地拍了拍手，欣赏片刻自己的杰作。
被蝙蝠侠扔过来的红头罩撞到了他，刺客又重新把他摆正。
【宿主，夜翼和罗宾还有一分钟抵达战场。】系统给她实时播报他们的位置。
刚刚蝙蝠侠是个bug，系统现在忙着表现一下自己，也好让宿主忘了他的失职。
“红头罩，蝙蝠侠的后援来了，还打不打？”
要是还打，她就只能去拦住他们两个了。
宠男朋友她可是很认真的。
不过他的男朋友退让了，因为蝙蝠侠一句“跟我回家，孩子。”
虽然红头罩不为所动，但是很明显，他又一次退让了，哪怕他的手刚刚被炸烂，哪怕他现在还是一个小疯比。
他看了一眼蝙蝠侠，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但她就是知道，那一定是很复杂的感情，用扇形统计图也难以描述。
他看了一眼刺客，然后扔出钩枪跳了下去，刺客会意地跟上她的小疯子，在窗台的位置顿了一下:“企鹅人，你记好了，我在你这里存的钱要你放高利贷一样的利息。”
企鹅人:？？？
你在谁那里存钱？风太大他没有听清，他这个被存钱的当事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身子一仰就掉了下去，欧耶，今天又是躲开蝙蝠侠的一天。
蝙蝠侠和随后赶来的夜翼罗宾站在窗前，红头罩和刺客在哥谭的夜空中跳跃。
究竟谁对谁错，这笔烂账谁又能算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