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没有关上的病房门,意外闯入的不速之客,空气里盖过消毒水的西瓜的香甜,还有,烈日下加速起伏的心跳……
谭颂在无望的19岁迎来了和赵礼暄的人生初见,度过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夏天。
这些年能见到赵礼暄的日子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想着,念着,期待着。
他习惯妥协,就像没有办法决定忽然改变的人生一样,他一下失了力,改变再是奢望。
在偶尔能自主选择的瞬间,他想到的都是赵礼暄。
能再次遇见,能找到机会在她身边打打转,好像就很知足。
也不是。
他尝过被嫉妒吞噬的滋味,那并不好受,可他仍旧只能看着,任由着。
他似乎笃定,赵礼暄不会爱上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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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暄生性不爱束缚,向往风便去追风,向往自由便去追寻自由。
她从不认同旁人口中所谓的“本应该做什么”,她想,没有什么是非要得到的,也没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家业继承她不关心,地位攀比她也不想参与,她知道外人诟病她自私、贪玩成性、不思进取,她不在意。
且不说这是夸大其词,就算她真的如此,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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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分明两个世界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