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惊讶，布尔玛找了好多人过来。
孙悟空的妻子琪琪、儿子孙悟饭、好友克林、比克、天津饭、雅木茶、龟仙人……
粗略看一眼，到处都是人。
我躲在十七号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他们吵吵嚷嚷问布尔玛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把他们所有人都叫过来。
一人问一句七嘴八舌，听着吵嚷得厉害。
“安静一点！”布尔玛提高声音喊了一句把所有人的疑惑都压下去。
她环顾一眼在场的众人，相较十多年略带沧桑和疲惫的面容不由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道：“孙君去世已经有二十年了，我们也很久没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孙悟空不是死于人造人之手。
他是因为病毒性心脏病而死。
病死的人连神龙也无法复活。
众人着急疑惑的神情稍敛，转为沉默与低落。
对于很多人而言，孙悟空死去并不是二十年前的事，而是三四年以前，距离现在并不是很久。
他们被人造人所杀，对于时间的观念仍停留在十多年前。
失去心爱的丈夫、失去敬爱的父亲、失去至交的好友……
孙悟空的死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一道伤疤。
哪怕时隔二十年，布尔玛依旧能回忆起孙悟空的样子。
他们失去这个朋友太久太久了。
“……好沉重的气氛。”我转头悄悄看一圈他们的神情，隐约可以明白失去孙悟空于他们而言是什么样的感受。
大抵如我得知拉彼斯和拉姿丽被沙鲁吸收以后的心情一样，不愿接受现实，开始痛恨所有人。
为什么沙鲁这样的怪物会存在？为什么没有人能杀了他？
地球干脆毁灭算了。
但最后的最后，我最痛恨的人还是自己。
痛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能给拉彼斯和拉姿丽报仇。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
十七号侧头看我一眼，半长的黑发轻蹭过我的脸：“5号？”
我愣一下回过神，不自觉收紧的手臂放松一点，道：“啊、抱歉……我想别的事情去了。”
不小心想到一点讨厌的回忆。
十七号静静看着我一会，道：“想一下要怎么和他们说超级神龙的事吧。”
我躲开他的视线，故作没事一般道：“这有什么好想的，直说就好了。”
我的声音刚落下，整个胶囊公司的庭院都安静得厉害。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视线直奔我而来。
宽大纯白的羽翼一下被如有实质的眼神惊得扬起扇动两下，羽毛微微炸开看着相当蓬松。
我紧紧抱住十七号，磕巴一下道：“都、都看着我干什么？”
“大家，我知道你们突然听见孙君可以复活的消息都很惊讶，”布尔玛瞥了他们一眼，镇静从容道：“不过这个方法应该有不小的困难，5号也是基于这一点才让我把你们都找来。”
原来布尔玛已经向他们解释把人都叫过来的理由。
难怪他们都盯着我和拉彼斯看。
比克率先开口道：“老孙是病死的，神龙都无法复活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复活？”
“普通的神龙不能复活病死的人，不代表超级神龙不能！”
我想也不想把他的话顶回去。
布尔玛疑惑问道：“超级神龙？”
“唔……简单理解一下就是比普通的神龙还要厉害的神龙，”我不想把问题解释得太过复杂，只道：“普通的神龙实现愿望会有限制，但超级神龙不会有，它是真正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神龙。”
不管是病死、老死，亦或是被魔族杀死的人。
超级神龙都可以复活。
布尔玛慎重问道：“超级神龙和普通的神龙一样都是收集龙珠召唤吗？”
我压着十七号的肩膀点一下头。
克林握拳欢呼一声，斗志昂扬道：“只是收集龙珠而已，这个简单！召唤超级神龙的龙珠要去哪里收集？我们可以立刻去收集龙珠召唤超级神龙复活悟空！”
只是收集龙珠，这样的事他们做多了，早已驾轻就熟，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琪琪和孙悟饭的表情一下高兴起来，止不住说着等悟空复活，一定要给他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雅木茶和天津饭也是一脸激动和克林一起说着要如何复活孙悟空的话。
唯有比克注意到躲在人造人十七号身后的金发人造人少女，几乎是平静到不带半点喜色。
五号和十七号的神情高度相似，仿若与他们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看着他们欢欣鼓舞，兴奋到快要手舞足蹈。
这样的表情……
比克果断问道：“召唤超级神龙的龙珠要去哪里收集？”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讨论把期待盼望的眼神投向两个人造人。
金发的人造人少女平静吐字：“全宇宙。”
克林懵了一下，干笑两声道：“5号，你好幽默啊……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
他看着五号和十七号的神情，声音慢慢弱下去。
不是在开玩笑。
五号是认真的。
要在全宇宙收集几颗小小的龙珠……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吗？”我瞪他一眼，哼一声道：“不过说是全宇宙，召唤超级神龙的超级龙珠和地球的龙珠不一样，超级龙珠每一颗都和一个星球差不多大，比地球的龙珠大多了。”
虽说在全宇宙找七颗和星球差不多大的超级龙珠，困难程度也是半点不少。
克林抱着头，哀嚎道：“这怎么可能找得到！这是全宇宙啊！就算找到我们要怎么召唤神龙啊？！”
每一颗星星都是散落在宇宙各处。
召唤神龙必不可少的一点是把龙珠都集中起来。
就算他们真的找到龙珠，要如何把龙珠集中起来也是一个大问题。
我纠正道：“是超级神龙！”
“可以找到！”布尔玛掷下声，认真道：“只要把龙珠雷达的探测范围修改到全宇宙就可以找到！”
布尔玛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给众人注入。
只要布尔玛这么说，他们就会相信她。
“我不懂雷达要怎么修改，姑且当你们解决这个问题，”我竖起两根手指，接着道：“还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一是要怎么把七颗和星球差不多大的超级龙珠聚集在一起。”
布尔玛沉吟片刻，道：“万能胶囊有压缩物体体积的功能，我试试能不能做出收纳一整个星球的胶囊。”
只要可以用万能胶囊收纳，收集七颗超级龙珠困难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完成的事。
“好，第一件事解决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第二件事，你们要找到一个真正的神明学会神语，或是请求他帮忙许下复活孙悟空的愿望。”
克林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超级龙珠是龙神所创，利用龙珠召唤神龙要使用制造者的语言是基本常识！你们要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算把七颗超级龙珠都集齐也无济于事。”
使用神的语言召唤超级神龙，复活死去的人。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