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攸兮撸起袖子就又要打人。
“别别别，兮姐，您是我兮姐行了吧。”温如风拍了拍飞马的屁股，这次，飞马非常听话的加快速度。
“刚刚怎么回事啊？”攸兮翻出几瓶疗伤药扔给温如风，眉头蹙的紧紧的。
下面大雪覆盖了所有，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
温如风眸子一转，摇头，“不，不知道啊，好像是来个人把温慕澜救走了吧，雪太大看不清。”
“到底怎么回事，大小姐和小雪怎么打起来了，大小姐还、还打不过小雪，这怎么可能！还有营儿呢，营儿她们呢？”攸兮很想下去看看。
温如风牵住飞马，根本不让飞马向下。
飞马也很有灵性，径直往曦宸身边飞。
“温如风，你说话啊！”
“诶呀，有什么可说的，我们遇到雪女了，她们都想契约就打起来了呗。”
“那果然是雪女！”想到那一晃而过的白发女子，攸兮惊讶，“那营儿他们呢？”
温如风流氓样的耸肩，“我哪知道，我们半路就分开了。”
攸兮眯着眼睛，“你……”
“姑奶奶，您接下来要去哪？带小的一个呗？”温如风溜到曦宸旁边。
“温如风！”攸兮气的不行，这明显就没说一句真话！
“姑奶奶，小的很有用的，刀山火海，只要您一句话，小的眉头要是皱一下，小的就跟你姓。”
“跟歌儿姐姐姓啥？”
“那当然是姓……呃……咳咳……”
“行了吧，就你——”
“付钱。”曦宸突然出声。
两人愣住，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曦宸，最后看向周围。
哦，竟然到传送点了。
温如风眼睛一亮，“好嘞！”
他屁颠屁颠的跑下去付了三人的银子，哦，对了，还有一个不进兽灵袋的皓泽的银子。
温如风特委屈的瞥了眼皓泽，离开传送点，放出两匹飞马。
几人直接飞出兽谷。
他们拍了拍飞马，两匹飞马蹭了蹭曦宸，直接往契主所在的地方飞去。
“攸兮。”
攸兮一愣，眉头蹙起，“干、干嘛？”那声音，她听的心尖一颤。
“你回莽原林吧。”温如风道。
“啊？”
“帮我带封信给云哥。”
“可……”攸兮看了看温如风，又偏头看向站在远处的曦宸，最终什么也没问。
“好。”她如此回答。
信交过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信封装着的，只要轻轻一扯就可以看到。
攸兮紧了紧拳头，拿着信离开。
数日后，
“云大哥。”
“攸兮？你怎么回来了？”
攸兮扯了扯唇，“嗯，回来看看。”她双手递上一封信，完完整整没有一点破损的信。
温如云愣了一下，接过。
“小风？他怎么了？”温如云皱眉打开，一目十行般看完，只是温如云的脸色随着看信，越来越差，最后信纸被外泄的境力破成粉末。
温如云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攸兮，累了一路，去休息吧。”
“好。”攸兮一句话也没有问。
曦宸轻轻勾起唇，她指尖落下点点白光，曦宸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引导着白光一点点融进皓泽的灵魂。
“舒服吗？”
皓泽垂下眼睛，“你做了什么？”
“报酬。”曦宸轻笑。
报酬……
皓泽默念一遍，依旧垂着眼睛，“值得吗？”
曦宸翘起唇角。
温暖的力量流进身体，又流向不知名的地方，很舒服，就好像在填补什么缺失的空洞一样。
“我不懂。”皓泽开口，“疼吗？”
曦宸轻揉着怀里的一团，没多久，皓泽沉沉睡过去。
“姑奶奶，姑奶奶！”树底下，温如风仰头喊道。
很明显，几日的时间，这家伙的伤已经好的彻底了。
曦宸扫了眼温如风，从树上跳下来。
两人去了酒楼。
气派的酒楼是这个镇上最好的一家，自从温如风跟在曦宸身边后，那真的是住住的好，吃吃的好。
“姑奶奶，你——”
曦宸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
“嘛，喝酒喝酒，我敬你。”温如风叹了口气，举杯。
曦宸喝下酒。
酒是灵酒，一饮而下，灵气化作境力滋养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
曦宸夹了一口吃食，同样是灵食所做，味道鲜美。
“味道如何？”温如风问。
曦宸点头，抬眸看向温如风。
温如风笑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摇摇头，“过去真是瞎了眼睛啊，就这样还想着接手老爹的生意呢，这要是接了，这生意非得折在我手里不可。”
曦宸垂下眸子，又夹了一口。
“她……被温家除名了。”又吃了一会，温如风开口。
曦宸夹菜的动作不变。
“我应该回去的。可……我让人给老爹送了信，他老狐狸一个，会知道怎么做的。”温如风仰头灌下一杯酒，“一定会知道的。”
温如风又喝了一口酒，闷头吃饭。
等桌上的食物几乎都见底了，一直沉默的温如风终于再次开了口，“你……什么都不打算管吗？”
曦宸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温家对你不好，可、可这不也是你什么也不说的缘故吗？我知道，你没从温家得到过什么，也没必要去管温家死活，我更是没有立场对你指指点点，可……这到底是你的家族啊！”
曦宸安静的听着，听到这，她平淡的神情显露出笑意。
“你——”温如风愣住。
“家族，家人，同伴……恐惧，依赖，愤怒，渴望，背叛……喜、怒、哀、惧、爱、恶、欲。”曦宸望着远处，就如她在大千世界望着芸芸众生一般，“欲望化魔却也是变强的动力，人类，果然很有趣。”
曦宸站起身，皓泽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看了眼曦宸，又扫了眼温如风，皓泽跳下地，少年出现在眼前，“怎么了？”
曦宸摇头，“你很聪明，不该问出这些话。”
温如风张了张嘴，最终握紧拳头。
你到底是谁，温家又……
温！暮！雪！
温如风咬紧牙关，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在医馆听到的一切。
温慕澜为了一只契兽伤害同族，他温如风和营儿她们被害身亡。
温慕澜背叛温家。
温慕澜被温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