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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与威士忌

    黑泽澄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她想要联系别人,然而翻看了半天的通讯录,却不知道到底该把消息发给谁。

    Gin虽然会听她的烦心事,但总是装出一副嘲讽的模样,黑泽澄不愿应付他。Vermouth那番充满魅力的大道理又听得她头疼。

    还能联系谁呢?

    组织里名号大大小小的成员数不胜数,除去她身边的这几个,名号大的,多的是对Merlot的恐惧,他们会表面迎合着Merlot的情绪,私心里咒骂着她的自大;名号小的,多半是憧憬着她的地位,妄想靠与她的一次对视、一次通话而攀上高枝。

    组织里面没有真心,Merlot也不过是一位孤独的公主。这是她很早就意识到的。

    昏昏沉沉的夜,是黑泽澄把自己灌醉的背景。借助酒精的能量,她才能彻底放肆地醉过去,醉到梦里,梦见她平时深埋心底,不愿多回忆的往事。

    她梦到了山,梦到了水,梦见了云朵载着她飞行,一路飞到了遥远的过去——

    “小澄,你怎么又跟秀和打架!”

    那是孤儿院老师的声音,也是那群没有家的孩子共同的母亲。

    “老师!她一直霸占着飞镖游戏!”年纪小小的秀和哭着向老师告状。

    黑泽澄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此时也踮着脚在努力为自己分辨。

    “明明是你说十环全中就可以继续玩的,现在你怎么反悔啊!”

    老师搂住两个孩子,轻声细语地教导着。

    “啊,小澄可以连续中五个十环呀,真是优秀的孩子。秀和也是可以说出承诺的大男孩了,既然说出了,那就继续执行下去好不好呀。”

    画面最后,是那个叫秀和的小男孩,拉住了幼年时期的黑泽澄的手,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道着歉。

    画面的最后,黑泽澄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大人们,带着煞气走进了这家孤儿院,跟在这群大人身后的,是一个也穿着黑大衣,学着大人的模样,板着张脸的小男孩,看起来比当时的小澄大不了多少。

    黑泽澄走了过去,看到大人们在跟孤儿院的院长交涉,具体的内容她看不清也听不清。转过身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把那个穿着黑衣的小孩推到了幼年自己的面前。

    “呐,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了。”那女人佯装得十分可亲。

    那个小孩向着小澄开口,惜字如金一般。

    “黑泽阵。”

    她看到幼年的自己愣了愣,懵懵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泽澄,请多指教。”

    “呀,看来你们真的很适合做兄妹呢!”金发女人笑得灿烂,好像真的在为他们高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那群身着黑衣的大人们呼唤着那女人。

    “Vermouth,该走了。”

    被称作Vermouth的金发女人,用手揽着黑泽澄和黑泽阵,带着他们离开孤儿院,黑泽阵则把Vermouth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开。

    黑泽澄站在梦中,认出了那个男孩,那是Gin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从那以后,她就来到了组织生活,按理来说,组织才算是她真正意义的家。她在一片黑暗中长大,每天都在积极的训练,利用着自己的天赋在组织里挣得了自己地位。

    黑泽澄知道,那位大人很喜欢这个跟着组织做事的自己,踏实、能干,为组织夺得的利益数不胜数,几乎是与Gin同时取得了代号,Merlot的威名也在组织中渐渐发展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泽澄终于从醉梦中醒来。她在梦里,听到了自己追着Gin喊哥哥,看到了自己和Gin逐渐长大,Vermouth却始终不见衰老。最终,也看到了那个任性的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地位和boss的偏爱,看起来逐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不是我真正的哥哥...”黑泽澄从被泪水浸湿的枕头上慢慢抬起了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她分明记得她是有亲哥哥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那段回忆,她的家人也从不曾来到她的梦里。

    黑泽澄起身下床,踢着拖鞋昏昏沉沉地准备去洗漱。

    “嘛~身处孤儿院的孩子,怎么会有家人呢。”

    她不会凭空来到这世上,她是被抛弃的孩子。

    整理梳妆好,她准备再去一趟波罗咖啡厅用午餐。

    这次,要用看Bourbon的视角去观察他了呢。

    她推开波罗咖啡厅的玻璃门,找了个角落坐下,挑了几个她觉得味道还不错的菜品下了单。接着就托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观察着正在厨房中忙碌的安室透。他一定看到了黑泽澄的到来,不过他没有露出任何一点惊讶,和曾经那个没被揭穿的Bourbon,没什么两样。

    “真会装模作样呢。”黑泽澄心里嘀咕着。

    这位金发黑皮服务生,稳稳地举着送餐盘走了过来,为黑泽澄上餐。除去她点的餐品以外,还有一杯被薄荷叶装点的很精美的蜂蜜水。

    “我没有点这个。”黑泽澄指着这杯柠檬水,神态淡然。

    安室透却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亲切地为黑泽澄解释。

    “你身上的酒气还没有散去,从你刚进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了,喝点儿这个解解酒吧。”

    黑泽澄看着他笑盈盈的眼睛,愣了一会神,才低下头小声的道谢。

    安室透没再说什么,收起空落落的餐盘转身投入到下一回合的忙碌之中。

    黑泽澄快速地解决着午饭,想赶紧回家再躺着休息一会儿,抬起头却发现安室透站在角落里,举着手机在打字。

    [今晚10:00接你,你、我、Scotch。]

    是发给她的短信。

    看着Scotch这个陌生的代号,黑泽澄皱了皱眉,回问他。

    [这人谁?]

    直到她都到家了,才得到安室透清闲下来回复的短信。

    [新取得代号的狙击手,你不是不喜欢Rye吗?好好休息。]

    黑泽澄翻动着手机屏幕,明白了这是次暗杀任务,就丢开手机快速为自己的配枪做了保养,趁着时间还早,抓紧睡了一觉。

    晚上10:00,白色的马自达应约而至。

    黑泽澄径直走向了副座,透过窗子却看到了一个穿着蓝帽衫的男人坐在那里。她咬了咬嘴唇,满脸不快地钻入了后座,翘起腿靠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你坐了她的位置。”安室透握着车把,翻译着黑泽澄的行为。

    那个穿着蓝帽衫,代号为Scotch的男人转身向后,双手合十的对着黑泽澄,满腔温柔地开口。

    “对不起啦,小公主Merlot。”

    黑泽澄听到他的这番称呼,更是翻了个白眼,语气不佳。

    “别想恭维我。”

    诸伏景光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她的面容,惊得有些合不上嘴,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摇摇头转了回来。

    安室透察觉到景光的异样,发动马自达,轻佻地提醒着他。

    “被Merlot的美貌惊艳了吗?一会儿开枪的时候可别胡思乱想噢。”

    副座的景光如坐针毡,不可思议地抑制着心中的疑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路上,安室透讲述了一下此次行动的安排。到了目的地,黑泽澄快速下了车,到达安排的位置,藏起了身影待命。

    景光来到大楼楼顶,架起狙击枪,用夜视瞄准镜对准黑泽澄,试图再仔细地观察她一下。

    “行动开始。”

    耳机里传来了安室透的声音,景光不得不调回瞄准镜,对准对面那栋大楼的窗户。漆黑的夜里,那灯红酒绿的房间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依照计划,安室透是拿着价值不菲的红酒前来参宴,装作前来贺喜社长夺得优秀成绩的崇拜者。而这位社长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位靠夺取其他成员成果上位,受贿于那些企图攀上他这根高枝的官员的可耻之人。

    更严重的是,他居然敢拿着组织给他的平台,拖欠着应付给组织的高额贷款。

    安室透的到来当然令他更为欢喜。长得帅,身材好,还能轻而易举拿出价值不菲的礼物。如果能利用他,这位社长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步步高升。

    他笑得合不拢嘴,引导着安室透入座,命令下人打开安室透带来的红酒为自己倒上。他举起酒杯,细细地品了品,发现和他目测的一样,真是上等的酒品啊。

    宴会的来宾人数多,社会关系杂乱。在房间里动手并不是权宜之计,安室透要想办法把这位社长带到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中去。他环顾四周,分析此时宴会的局面,陪着这位社长酒过三巡,又说了几番贺喜的话,众宾客已经进入了互相寒暄的状态,只有个别人跑来讨好着社长,这场宴会的主角也在逐渐消失,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社交圈之中。

    安室透见时机成熟,也跑到了社长的身边,塞给了他一张支票,凑到他耳边说有件事想拜托他。

    “我的儿子敬仰您的大名许久,十分想进入您的公司写作。”

    喝红了脸的社长张着嘴哈哈大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公司正好缺人,什么他要亲自面试之类的。

    “他现在正在楼下我的车里等您,他真的很希望今晚能够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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