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零,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了。
小清的事,就拜托你照顾了。
Scotch. ]
安室透把这条简讯拿给黑泽澄看,惹得她不觉又落下泪来,顺着脸颊滑落到面汤中。
“哥哥...”她呜咽着,呜咽着哥哥的离去,呜咽着自己的人生。
那个带给她光明的人,倒在了黎明前的黑夜,在零时与他们告别,还带走了她最后的光。
安室透伸出手抱住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带我走,带我走,求求你...”黑泽澄央求着安室透,哭得喘不过气来。“我不要做什么Merlot,我要我的哥哥,我要回到小时候...”
我想要一切都不要出现。
如果不是自己在孤儿院天赋的表现,也不会被组织的人盯上,也不会被带入组织混淆记忆。
也不会,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答应你。”安室透紧紧抱住黑泽澄,眼眶也湿润起来。
他松开黑泽澄,从包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印着“证人保护计划”。
“我要把你包装成NOC,在收网的最后一刻,你会被安全的保释。”安室透向她解释着。
“可是...我杀了很多人。”黑泽澄看着自己布满鲜血的双手,不敢确认。
“他们本也是罪恶之人。”安室透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她。
黑泽澄想了想,最后还是签下了这份协议。
哥哥,我终于也可以和你为伍了。
Gin早就说过,即使黑泽澄因为感情之事要分些心思出去,也决不可耽误组织的任务半分。很快,黑泽澄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组织里的成员争先恐后地拜托她各项事宜,每天的任务堆的黑泽澄连轴转也转不完。
景光被处决的消息闹得整个组织里沸沸扬扬,连平时有代号的人物们也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什么行为惹是生非。
所有人都在拼命为组织做事。
黑泽澄和安室透也顾不上再多悲伤。
“要你抢文件你就去抢,这也要拜托我!?”黑泽澄把对方送来的礼盒砸回他身上,转身就走。“Kir,跟我过来。”
Kir绕过那个来拜托黑泽澄的成员,不敢多看他一眼,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这是第一次合作,希望你能配合好。”黑泽澄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也翘起腿坐到沙发上。
“是。”Kir悻悻地说。
黑泽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摸着脸狐疑地开口。
“电视台那边,你要安顿好。你走吧。”
Kir道了别,立刻离开了房间。
她不愿与黑泽澄过多相处,平时在组织工作也是能避开就避开。黑泽澄也知道她畏惧自己,念在印象不错,又很有能力,也从不刁难她。
距离任务开始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安室透提前接了黑泽澄到他家里,两个人在做最后的战略部署。
“阿澄,组织这次要我们杀的...”安室透顿了下,继续说。“是警察。”
“我知道。”黑泽澄靠在他肩上,叹了口气。
“他们不该死。”安室透搂过她,脸贴在她的头发上。
“可是是他们调查组织的事败露,已经导致好几个据点被抄检。”黑泽澄的语气里透露着淡淡的无能为力。
“小澄,不伤害正义的人,你认可过的啊!”安室透转过身,握住黑泽澄的胳膊,把她拉到面前。
黑泽澄轻轻推开他,低着头,脑海里浮现出景光的笑容。
“可你也说过,这一路的坎坷,总要有人牺牲的。”
“更何况,这一次的任务还有Kir,你操作不了。”
我们的功绩终将不为人知,而一旦失败,就会立刻公之于世。
“我会拖住Kir,小澄你一定要帮我。”
黑泽澄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这次被组织看重的行动如果失败,安室透自己也会被牵连嫌疑,得不偿失的事为什么要做。
她在书中看到过,卧底们踩着同胞身体上位的远远比想象中要多,十全十美的差事,黑泽澄从未见到过,也从未做到过。
“该走了,Kir还在等着我们。”
她默许了安室透的幻想。
组织在警视厅总部埋藏了炸弹,将会在零时引爆,也是任务开始的信号。
他们需要制造慌乱,以便三个人可以潜入警察厅进行暗杀。安室透早就搞到情报,负责调查组织的警察今天全都在加班。
当然,他也提前给风见打了招呼,让他寻个理由在警视厅加强防护。起初警视厅的人还十分不乐意,以为又是警察厅的人在滥用职权。
意料之外的,是柯南一家人此刻也在警视厅做笔录,他们又遇上了命案,折腾到很晚,刚把笔录做好,踏出侦讯室的那一步,门厅里挂在墙上的电视就发生了爆炸。
毛利大叔一把抱住小兰和柯南扑向远方,避免被爆炸波及。
柯南在灰烟中睁开了眼,从毛利的怀抱里钻出,在慌乱的警视厅里奔跑着,查看爆炸的来源。
“是恐袭吗?”柯南心头一阵,忙向其他层跑去。
组织里出动的三个人,直奔负责调查组织一案的侦查小组所在的办公室跑去,他们穿着警察的制服,头部都做了易容。
“这位小姐,里面发生了爆炸,快逃向外面去吧。”佐藤警官拉住黑泽澄的手,劝阻着她进入的步伐。
黑泽澄在心里埋怨了一声,表面还是恭恭敬敬地道谢,随着佐藤在混乱中向外走去。
“快趴下!”黑泽澄突然扑倒了佐藤,一枚子弹打在她们身侧的花瓶上,花瓶碎了一地。
就像黑泽澄亲手解决白田秀和时那样。
“快起来,有人在进行恐怖袭击!”佐藤警官撑起看着花瓶碎片发愣的黑泽澄,拖着她想要离开。
黑泽澄也恢复了意识,推开佐藤的手,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把它当做飞镖丢出去攻击来者,那人嘭地一声倒地,□□也滑到了她们两个脚边。
“好...好厉害。”佐藤惊叹着,却不曾记得见过这位警官。
“这里交给我,你去引导其他人撤离吧。”黑泽澄趁机支开了佐藤。
事情变得愈发严峻,有了其他人的介入。
还是直接不留余地的那种。
“Bourbon,有其他入侵者。”黑泽澄躲在无人的楼梯间,看着下面的人正在慌乱撤离。
“我刚才看到了他们身上的纹身,应该是蝎酒家的,他们大当家的儿子健一前两天被抓了,现在还押在这里。”安室透摁着耳机,躲避着其他蝎酒家的人。
“Kir,你到目标办公室了吗?”黑泽澄推开门准备继续自己的任务。
Kir正站在等待营救的健一面前,把枪抵在他的头上。
“我这边遇到点麻烦,等下就到。”
黑泽澄和安室透趁着这个空档,迅速溜到目标办公室,这里的警察们果然如计划的一样,没有人因为爆炸而撤离,全部都在抓紧时间整理档案,连白板上贴着的被查到的底层组织成员的照片都还没有摘下来。
黑泽澄用枪指着他们,看着他们谁都不敢动的样子,瞥了眼安室透,等待他的安排。
黑泽澄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代表了正义。
安室透把门从里面反锁,让他们快点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接着在房间的角落里安置上炸弹,又从衣服里掏出一小罐汽油,洒满了房间。
“还以为你的肚腩是怎么做出来的,原来另有玄机。”黑泽澄看着安室透此刻空瘪瘪的腹部,莞尔一笑。
那群警察把前些天在警察医院偷偷抽好的血液都装在一个真空袋里,捧在手上,并拿出一件和身上所穿的相同制服。
“不确定组织会不会再调查此事,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安室透命令他们把血液都洒在地上,染红他们准备的制服,再让他们排好队,混着公安的人群跟着风见他们走出去。
“等等。”黑泽澄手里的枪始终没有放下,她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每一位警员就都被她各开了两枪,却谁都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轻微的擦伤和烧伤。
“你这是在做什么?!”安室透试图抢过黑泽澄的枪,却被她抬手躲去。
“我的子弹上有独一无二的标记,组织的人一定会在每次任务后检查、保养我的枪支。”黑泽澄抚了抚还在发烫的枪口,在手指上转了个圈。“以防万一,我需要动手。”
安室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下,立刻按照计划把受伤的人们都交给风见,点了一把火后,又引爆了炸弹,带着黑泽澄向天台跑去,组织里的直升机将在那里带他们离开。
整个办公室瞬间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去往天台的路上,被蝎酒家的人拦住了去路,他们看着黑泽澄和安室透伪装成警察的模样,命令他们把大当家的儿子健一交出来,不然就夺了他们的性命。
“我们是交通部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安室透把黑泽澄挡在身后,也是为了挡住她的怒火。
“那你们就去找,把警视厅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
黑泽澄瞪着眼前挡路的人们,手里偷偷捏着藏在腿上的飞镖。
突然,Kir扯着健一的领子,出现在安室透和黑泽澄的身后。
“你去管了多余的事,Kir。”黑泽澄冷冷地说。
“让我们过去,不然就杀了他。”Kir把枪抵在健一的头上,不理会健一嘴里的求饶。
就这样,他们三个挟持着健一,一步一步挪上天台。与蝎酒家的人发生交战不是权宜之计,他们需要不留痕迹地回到组织交差。
而这帮蝎酒家的人,自遇见他们,就没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