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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前的战火

    “你到底怎么了?!”安室透也跟着起身,拉住了她。

    “没什么,”黑泽澄没有理会被他轻轻拽住的手臂,走向沙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不是你说要让我带你离开组织的吗?!”安室透有些气愤,双手紧紧攥住。“你现在反悔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顶着上面的压力把这张证人保护计划书申请下来,一边心怀国家使命,一边揣着对景光的承诺,还寄托着自己的心意,这才一步步把日子过向正轨,让他重新拾得了生的希望。

    促使他成为警察的宫野艾莲娜已经死了,和他肩并肩砥砺前行的景光也离开了。

    可现在,为什么偏偏他最在乎的人,也要说放弃了呢。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黑泽澄没有看向他,语气间也多了些歉意。“这个组织实在是太庞大了,如果到最后你也暴露了,我会掩护你离开的。”

    对光哥没做到的事,就献给我最爱的你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安室透走到她身侧,质问着她。“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你醒醒啊!”

    “我知道你已经失去很多了。”黑泽澄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滴落在她的手上。“所以你能理解我吗...”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现状最贴切呢,是孤独,是傲气,还是本就应该像一座冰山,静静地伫立在那冰冷的海上。

    如果可以,她也会想去选择光明。

    可冰山遇到温度升高,势必会融化啊。

    黑泽澄是一个不择手段无恶不赦的罪人,她从不惧怕法律的庄严,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抓到她。

    黑泽澄生于一瞬光明,便整日整夜地陷入黑暗。邪恶造就了她的本能,却没能阻止她生出情感。

    因为自己的才能从组织里娇贵的长大,除却对她地位的畏惧,又怎能说没见过一点真心呢?黑泽澄已经失去了白田秀和,失去了诸伏景光,她的人生就只剩下黑暗的那一段了。

    那一段人生说长也不过二十多年,算不上什么难以抛弃的时间。可就是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日子里,她接受了宫野夫妇的爱护,明美的信任,Gin的照顾,Vermouth的偏心,Vodka的尊重。

    见安室透还在思索黑泽澄话里的意味,她就接着开口说了下去。

    “我也会舍不得这里啊...”

    “你难道忘了hiro说过什么了吗?”安室透压住她的肩膀,脸凑到她身旁。“他们做过多少坏事,你不知道吗?!”

    是啊,做过坏事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黑泽澄自己。

    黑泽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血腥的气味钻入她的鼻腔,她自嘲地笑了声,闭上眼睛。

    “是啊,我的手上不干净啊。”

    安室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股愤怒让他难以言表,只得浑身颤抖。

    或许真的到——该分别的时刻了。

    “你和她的关系还真好,我下午刚跟她说完,你现在就知道了。”黑泽澄看他情绪不对,装作因为他和小梓私聊而吃醋的样子。

    抱歉小梓,我实在无法把对Gin他们的感情说出口。

    安室透愣了一会,贴着她坐下。

    “你刚刚说了那么多,只是因为这个而赌气吗?”

    “或许吧。”黑泽澄只吐了几个字出来。

    安室透一把抱住她,抚摸着黑泽澄的脑袋。“抱歉,我们真的没有再说别的。”

    “有什么好道歉的。”

    黑泽澄知道,该道歉的,应该是她自己。

    一时沉溺于光哥的美好中,让她有了冲破黑暗的勇气,却又在光哥的彻底离开后,这份勇气消失匿迹。

    “可你刚刚说的,究竟是真心话,还是气话?”安室透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只能回答你——”黑泽澄也呜咽起来。“半真半假。”

    假是因为小梓的吃醋,真是对组织的感情。

    安室透怔住,一把推开了黑泽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推开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室透黑着脸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转身飞快离开了黑泽澄的家。

    “再见。”黑泽澄很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居然心头会感到一酸。

    她其实并不想吵架的,可终究是要他恨上自己,才能延续她的计划啊。

    真的要,再见了。

    “阿澄小姐最近又变得低落了啊...”小兰和园子被冲矢昴邀请到家中吃饭,在等待的时候小声交谈。

    园子趴在桌子上,语气也带了些遗憾。“毕竟是又和安室先生分手了啊...既然复合过,大概是超级喜欢的人吧。”

    “你们在讨论什么?”装作端着土豆牛肉上桌的冲矢昴插入了话题。

    “啊!其实也没什么啦!”

    面对看似表白失败的冲矢昴,或许他才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

    怎么轮都轮不上。

    过了大约两周时间,黑泽澄和安室透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两个人就像断了信一样,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欢迎光临!”清脆的女声在门铃响起后变得更为热情。

    “帮我包一束荷花和白菊花可以吗?”有些阴郁的男声迈入门内。

    “当然可...Bourbon,怎么是你?”

    “Tennessee,好久不见了。”安室透也不堪示弱地回应着。“去看望Scotch了吗?”

    “他现在已经不是Scotch了,”黑泽澄虽然嘴上不饶人,手里却在认真地打理着花束。“更何况,他大概也没有墓碑吧。”

    “所以我只会找个清静的地方和他说说话,你要一起去吗?”安室透心性高,却也会适当示弱。

    “我已经看过他了。”

    花店里的宁静打破时间的控制,静止在哀伤的空气中。

    黑泽澄把花递给了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指间停留了一瞬,便如点水般的抽离,利落干净,却又让彼此心里都多了一份悲痛的情愫,压迫着胸口。

    “小心点。”

    夜晚,到来的不只有朦胧的月色,还有被黑暗席卷的包房。

    “这次的任务我们全都会出动。”Gin咬着烟说道。

    “看来这次任务难度不小啊。”安室透挑衅地接了句。

    几个人起身,分批次向目标位置前进。

    “这次需要我们的宝贝Tennessee涉身险地,”Vermouth抛来一个飞吻。“真叫人担心~”

    “不是应该做的吗?”黑泽澄套上装备,调节着松紧。“养尊处优久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啊。”

    安室透在她身后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任务真的十分严峻,这里的看守比以往的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个个都是能跟Gin打得不相上下的人。

    嗖——没中。

    “居然连□□子弹都躲得过。”黑泽澄在塔上透出半个身子,偷袭未果。“还真是有点东西。”

    那人也不堪示弱,伸手跃起把她从塔上拽了下来,黑泽澄只能借力顺势被拉下,与其正面战斗。

    “噢?居然是个女人。”那人的语气猖狂,压根没把黑泽澄放在眼里。

    黑泽澄拍了拍他抓过的手腕,尽是嫌弃。“在抓到我手腕的时候,你没发现?”

    “哼,我以为你是个细狗!”那人一边嚷着,一边向黑泽澄冲来。“那就把命撂在这吧。”

    黑泽澄与其扭打在一起,难以分出胜负。

    这种吃力的感觉,黑泽澄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Vermouth我这边好了,”安室透收起盗取机密的笔记本电脑,抽身离开房间。“你呢?”

    “啊啦,再给我一点时间。”Vermouth抬起枪击中了身后要靠近的一名守卫,另一只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与此同时,塔外的战况也逐渐焦灼。

    “Tennessee,到哪了?”Gin和他的宝贝□□并肩作战,还有个Vodka陪伴,形势比黑泽澄孤身奋战乐观的多。

    黑泽澄已经有些应接不暇面前的五个壮汉,如果只论单挑的话,约莫花上20min,黑泽澄也能在拳打脚踢中胜出。

    “我无法靠近,”黑泽澄话音未落,身后便出现一人偷袭。“啊——”

    “怎么了?Tennessee,回答我!”Gin按着耳机奔跑着,一枪一个敌人。

    黑泽澄下意识滑铲出包围圈,本应砍在她身上的手刀却没有降落。她昂起头看到了一抹金色,来者为她拦住了这次伤害。

    “我没事。”黑泽澄从地上爬起,对着耳机那头的Gin汇报。

    黑泽澄和安室透对视无言,迅速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塔内的攻势太过激烈,Gin无法靠近暗杀对象的身边,黑泽澄主动提出去吸引火力,几个人又在战火中走散。

    “好了,我也该去接我的小公主回家了。”Gin看着眼前满脸惊恐瘫坐在地上的暗杀目标,无情地扣下了扳机。“她还在外面跟你那群讨厌的白痴们玩耍。”

    说罢,他踢开了挡在门前同样倒在地上的近身保镖,带着Vodka准备撤离。

    “走了,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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