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庶女高嫁,被侯府宠成宝 > 天上掉下来个未婚妻

天上掉下来个未婚妻

    宴席上,洛老太太想着客院那位,频频走神,连戏台子上唱的什么都听不清。

    最后只能借口身体不适提早回了寿松院。

    她倚在贵妃榻上,照顾她几十年的月荣在一旁服侍。

    “你是不知道,刚刚我一听到丫鬟说季姑娘,玉牌,后背都汗湿了。”

    “怎么偏偏是今天上门,真是晦气。”

    月荣走到外面,招呼两个看门的丫头去取些水来,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把帘子也给放下来。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老太太若是瞧着不顺眼,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何必惹自己心烦。”

    洛老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说的倒轻巧,那是一般丫头吗?”

    “若是老侯爷还活着,她就是这侯府未来的女主人,等哪一日我闭上眼,就连你这把老骨头,也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月荣一时也作了难:“那这该如何是好,眼下少爷前程大好,这京里的高门大户眼睛都盯着呢!”

    “若是此时传出少爷与他人订过亲的消息,恐怕就是将来退了婚,也再难觅良缘了。”

    洛老太太愁的就是这个,季念舒的身份卡在这里,轻又轻不得,重又重不得。

    可真叫人进退两难。

    “老侯爷当初急着报救命之恩,轻易就把我章儿的婚事给许了出去,他倒是两腿一蹬,给我留下个大麻烦。”

    “我侯府要是如昨日光景,那娶了便娶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老侯爷和我那两个儿子前后舍我们去了,留下这一屋子孤儿寡母,日子艰难。”

    “好不容易,章儿有出息,像他大伯一样,以文入仕,自该给他说一门好的亲事,岳家身份高些,将来也能帮衬一把。”

    月荣压低声音,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既如此,奴婢找人,把她料理了就是。”

    “趁着今日人多,悄悄的从后门抬出去,也不打眼。丢到乱坟岗,有个十天半月的叫那野狗一啃,谁还认得出来。”

    老太太摆摆手:“不可。”

    “大喜的日子,怎能乱造杀孽。”

    “当初老侯爷在战场杀敌,立下军功,虽然被封为这安平侯享一世荣光,但因手上沾的血太多,两个儿子先后随他而去。”

    “我早已在佛前发过誓,余生积德向善,替这几个小的积德。怎能轻易取人性命,不行,你休要再这样说。”

    月荣急了:“奴婢知道老太太菩萨心肠,可这件事关系到侯府全家,不能心慈手软啊!”

    “老太太要是担心,那奴婢亲自去做,到时候算起来,也是奴婢造的孽,怪不得别人。”

    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目光若有所思。

    “这么大的事,你总得叫我想一想,怎么能轻易下决定。”

    “她到底与章儿有过婚约,身上还有婚书和信物,谁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后手,贸然行动,不妥。”

    此时,被大伯母叫来看祖母情况的洛玉章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章儿?婚约?

    顾不上失礼不失礼的,他找了个屋里面看不见的角度,将耳朵附了上去。

    屋里面的人说的专心,连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也没发现。

    老太太想起年轻的时候,语气惆怅:“老冤家年轻出去打仗,在战场上被人砍了一刀,差点叫人当死尸埋了,还是季念舒的祖父救了他。”

    “他非要跟人结拜做兄弟,还约定等两边成亲,有了孩子,女孩就嫁给季家做媳妇,男孩就娶季家女为妻。”

    “谁料,没有那个命,两边生的都是儿子,可给他气的不行,天天埋怨我没有福气,不能给他生女儿,我们两个没少因为这个吵架。”

    “等后来章儿出生,季家也来了消息,又是个儿子,他就每天盼着,两个儿媳生女儿,过了四年,季家来信,有了个女儿,他就马上写了婚书,并一块自己雕的多宝玉牌让人送去了豫州。”

    “就这么把章儿和季家女的婚事给定下了,都没跟我商量一声。”

    洛玉章猛然被这么大的消息给砸晕了头,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那块陪着他长大,擦拭过无数次的玉牌。

    原来,祖父早已为他定下婚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千里之外的豫州,有一个与他有婚约的未婚妻也在慢慢长大。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又激动,又恐慌,倒是比科举还要让人紧张。

    “那老太太后来怎么肯的。”

    洛老夫人一拍大腿:“还不是老侯爷,嘴上跟抹了油一样,三句话,两句话就把我绕晕了。”

    “他非说季大哥人品如此可靠,养出来的孙女自然也差不了,这样好的孙媳若是不早点定下,将来抢都抢不到。”

    “当日要不听他的,直接把婚退了,现如今也不用如此为难。”

    月荣有些疑惑:“可是刚刚在客院说话的时候,季姑娘并未提起婚约,也没拿玉牌说事,她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老太太听着觉得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说不通。

    “她要是不知道,那这千里万里,一个人跑到京城干什么。”

    “季家全家落难,就剩她一个孤女,在豫州那个地方,没人敢收留,所以来投奔咱们侯府,至于婚事,万一季老爷自己有自知之明,觉得他女儿如今与少爷并不相配,所以压根没提这一茬,只说跟侯府有旧,让她来寻。”

    月荣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咱们少爷天人之姿,文曲星下凡,又刚高中状元,若非如此,她怎会不提。”

    “侯府这根高枝,她会不想攀?”

    洛老太太脑子里盘算着:“既如此,就先别着急动手,让她先住下来,我试探试探再说。”

    “若是真不知情,那就只当一个远方亲戚,左右不过是给口饭吃,到时候给她说门亲事,打发着嫁出去罢了。”

    想了想又交代她:“这件事千万不可以走漏风声,万万不能让章儿知道。”

    “那孩子死心眼,要是知道了,必定要履行婚约,到时候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月荣急忙应下:“老太太放心,奴婢知道轻重,必不会让少爷知道。”

    她说的肯定,却没想到她口中的少爷此刻正站在门口,把这些话停了个十成十。

    见里面说完了,门口又传来丫鬟说话的声音。

    怕被人撞见,洛玉章绕到屋子后面,一撩下摆,从墙上翻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正对着的就是客院。

    他传说中的未婚妻此刻就在里面。

    但他却没有脸见她。

    他刚刚大概听了几句,祖母是觉得季家败落,无法给他提供帮助,所以想退婚。

    这让他又自责又惭愧。

    晚辈不能责怪长辈,他没办法说祖母什么,毕竟她都是为了自己好。

    只能怪他自己没出息,惹祖母费心,让祖母觉得他非得靠有权势的岳家才能做出一番事业,重现洛家昔日荣光。

    洛玉章恨自己过去竟不知道努力,若是再早几年科考,是不是祖母就不会想着退亲了。

    可不管怎么样,这件婚事是早逝祖父亲自定下的,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与这位季姑娘见上一面,待他亲口问清楚季姑娘的想法,若是她也不愿意退婚。

    那就拼着被祖母打上一顿,也要履行婚约。

    他是宴会的主人,不可在外面逗留太久,把宾客丢下实在失礼。

    更何况现在青天白日,他跟季姑娘虽有婚约,可外人并不知道,要是被人看见他们见面,传出去不太好。

    因此,洛玉章从小路绕了一圈,从两个妹妹的梅园走到了前院。

    与他一个书院的同窗杨彦之喝多了酒,正耍酒疯找他呢!

    见了洛玉章死抓着他不放手:“你这滑头,为了躲酒,不知道藏哪去了,可叫我一通好找。”

    “该罚,实在该罚。”

    洛玉章心里记挂着晚上找季姑娘问清楚,要是喝多了误事。

    因此并不肯喝。

    杨彦之不乐意了,把酒壶一丢,语气奇怪:“也是,洛兄如今身份与往日不同了,金科状元,得天子青眼。怎么肯喝我这等穷酸秀才敬的酒。”

    洛玉章只当他喝醉了,招呼人来扶他。

    杨彦之一把推开他的手:“今日一个状元就看不上我,来日若是得了公主青睐,招做驸马,恐怕是连首辅,尚书,都入不了您的法眼。”

    “杨兄,你喝醉了。”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四周的宾客不时往这边看来,洛玉章也沉了脸,直接上前一把将他扛起,送出大门。

    他一个习武之人,力气远不是杨彦之一个白面书生能比的。

    任他杨彦之怎么挣扎喊叫,也挣不脱。

    直接扛到巷口,招来一辆马车,报好地址,让车夫给他送到家里去。

    再转过身来,招呼剩下的客人。

    有几个同窗也看不惯杨彦之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胡说八道的样子。

    纷纷劝解洛玉章“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他这次又没中,这已经是三回了,这是瞧你一举高中,成绩还那样好,眼红罢了。”

    “等他明日醒了酒,我也要去骂他几句,哪有在别人喜日子里给人添堵的。”

    “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说的没错,你如今确实不一样了,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现如今,城里的闺秀还不是任你挑,什么身份都娶不到。”

    洛玉章端起酒杯敬了一圈:“各位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有些话还是别再说了。”

    “我祖父在时已经为我定下婚约,不过未婚妻远在豫州,山高路远,所以,不常提起。但如今,她年纪到了,来京与我完婚,等到选好的日子,还要请各位喝杯喜酒。”

    众人惊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

    以洛玉章的容貌,品行,还真有可能做驸马,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履行婚约,娶一个豫州来的女子。

    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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