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归逢

    一行人到了徐溪馆,经黎冉一番沟通,屋内就留下了羌缓缓和余枫归给闻浪医治。

    片刻,两人退了出来。羌缓缓将一方药单给了黎冉。

    “性命之危是没有了,按照药方上调理调理身体,大概十天左右都不要再调动炁灵了。”羌缓缓叮嘱着。

    黎冉拿着药方看了看暮蘅和缪月轩,暮蘅示意药方给缪月轩。

    “多谢,那闻浪大概什么时候能醒?”缪月轩接了黎冉递来的药方,又问向羌缓缓。

    “睡够了就会醒的,只是太累了而已。之前你们是不是把他折腾醒过?”

    “额……”缪月轩想起自己一开始把闻浪抱回来,还是原身形态时要给他喂丹药,就不小心给他弄醒了。

    后来看他一直病殃殃的,怕他昏睡过去就不会再醒过来,还尝试和他交流来着。

    “静养就好,吃食避开寒凉之物,期间也不用渡灵给他了。”羌缓缓补充着,继而对黎冉道:“黎冉姑娘随我来一下。”

    黎冉忽然有些紧张:我该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吧?

    暮蘅看着走到远处的两人,也不知是有什么情况;余枫归亦是望着羌缓缓,保证她在视线以内。

    缪月轩默不作声又进了屋,坐在凳子上打开药方仔细看了起来。

    “额……那个……”黎冉想了一想,“缓儿姐,我是身体哪里出毛病了吗?”

    “手伸出来。”羌缓缓坐在一旁树根上,招呼着黎冉在旁边坐下。

    黎冉自是配合着,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月信有点问题而已。

    “别紧张,”羌缓缓耐心道,“你为火族人士,若是用寒凉的药材调理,只会越发紊乱。”

    “啊?什……什么寒凉?”黎冉可不知道喝的药里有什么成分。

    “你没有喝过什么药调理吗?”羌缓缓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

    “是喝过的,自打记事起就每个月喝几天药。来了月信后,就调整了喝药的时间,成分应该也有所改变了。”

    “那就是了,不喝是不是就会心悸多梦?”

    黎冉回忆了下,好像确实这样。

    羌缓缓取出药箱里的纸和笔,专注着写下药方。

    “原来的药是不能喝了吗?还是两个一起?”黎冉看着正在书写的羌缓缓。

    “能停尽量停了吧,不停的话,恢复的周期会长一些。”

    “恢复?会恢复成什么样啊?”黎冉好奇,因为姑母送的药确实能治心悸和疼痛。

    “炁灵应该可以慢慢恢复,但是要天天喝,一天一剂。最迟明年开春,炁灵显形后,就可以把所有药都停了。”

    黎冉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羌缓缓把药方给黎冉,叹息着:“风境有两大奇花,霓蕊花性温,生长在悬崖峭壁,对过度耗损灵力有着奇效。

    月町花在各处皆可生长,性极寒,可以作为药用,却不能长时间使用。”

    “嗯,啊?”黎冉听懂了,不过不明白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难道说她一直喝的药里就有月町花?

    “没什么,只是提到霓蕊丹,就联想到了这些。”羌缓缓稍作整顿,向着余枫归走去。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该回去了。

    黎冉则也道该回火域了,毕竟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炁灵是什么样子。

    圣光境镇南医馆,余岁逢看着回来的两人,如释重负。

    “哥,你们不在的时候有个白衣女子来取药,我也不知道是哪些。她自己看了眼,从那边拿了一提走了,应该没拿错吧?”

    “你说的应该是心儿之前和我们提起的八公主吧?她是不是还戴着幕篱?”羌缓缓问。

    “对对对!她还拎着一个篮子呢!”余云冉也补充了一句。

    “她来过很多次了,认得药,没事,不会拿错的。”

    余枫归此言一出,那边的弟弟妹妹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余岁逢和余云冉继续在医馆帮着忙,直至午饭时,才一起回家。

    庭院里树叶泛黄,锦鲤群游,余岁逢趴在栏杆上:“小冉没什么问题啊,没看到她做什么手脚。”

    “让你注意点而已,不论小冉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我们还是要对她好些的。”

    “哥,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小冉和我们没有血缘之亲?这么说,小冉长得像父亲,又有信物,生辰也是对的,能这么巧?”

    “中秋晚上父亲才和我说的,而且这生辰八字,其实是父亲收养小冉的时间。”

    “这……”

    余岁逢有些不淡定了,怎么生辰八字都是错的?可是却算出来了啊,难道这也是有意为之?

    “没事,凭她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看她也可怜,还是得好好待人家,不要太恶意揣测了。或许,只是我神经太紧绷了吧。”

    余岁逢却无法控制不去想:“哥,你说,那个黎冉……会不会是我们的妹妹?”

    “凭她名字里有一个冉?她……不是有自己的父母吗?”

    余枫归眼中多了些化不开的愁绪,会不会,他们的妹妹……已经不在了呢?

    “那……父亲母亲知道小冉的真正生辰八字吗?”

    余枫归望着池中锦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若是有,母亲也会自己卜算的,毕竟余岁逢的卜算占星,其实多多少少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余岁逢!来来来,有点事找你!”常一羽远远看见了余岁逢,便不太正经地喊他。

    余岁逢皱眉,看了眼余枫归,却见他也是愁容满面,却是丝毫没有往常一羽那边瞧。

    远见着常一羽疑惑歪了下头,准备往这走,余岁逢这才向他走去。

    “什么事啊?”余岁逢问着常一羽,有时候真羡慕他和心儿,无忧无虑,整天插科打诨无所事事。

    “去荡音亭细说?诶?你这什么表情?有心事?怎么?刚刚被你哥骂了?”

    余岁逢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叽叽喳喳的?

    “你最好是有事!”余岁逢说着便是要出门到荡音亭去。

    “放心,肯定是正事!想给你个东西,但是府里人多眼杂……”

    “什么东西?”余岁逢转身看着常一羽。

    常一羽挠了挠头:“先不急的吧?先到荡音亭去,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干嘛一副幽怨的表情啊?触霉头了?”

    “你还是别问了,知道你关心我,但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帮不了什么。”

    “唉,我知道,我和心儿不过是两只狐狸而已,狐狸哪里需要管你们人族你们多事啊……”

    “别读我心!”

    “我没!我要是读了,我命给你!”

    余岁逢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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