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往灵阁

    心儿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将眼泪抹去,眼中猩红。

    长眉毛诧异这灵炁怎么打偏了,又惊讶白虹居然没现身,调整一下状态:“受死吧!妖狐!”

    心儿冷笑了一下:白虹?呵!

    果然,灵炁再度向心儿袭来时,白虹突然现身挡在她前面。

    “你们是谁?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狐族人士为妖狐?”白虹质问。

    “呵!狐族可不就是妖?”长眉毛说着之前对好的词。

    “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灵狐妖狐不分!你们若是不收手,就别怪我不客气!”白虹说着汇出灵炁蓄势待发。

    心儿早就站了起来,直接一掌击中白虹,质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我们三个从小就相识,现在常一羽死了,你满意了?”

    另外七个人直接看傻眼了,白虹则是在地上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心儿,你……我是来救你的!我也是才到,常一羽他……”

    “别装了!你的这些好打手可藏不住心思!”心儿怒不可遏,召出一把长剑。

    白虹愣了神:心儿不是说不会再使用读心术了吗?

    心狐无法读出其他各灵狐的心理想法,所以心儿常常觉得读心术也没什么用啊。

    今日是真的知道了,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价值啊……

    心儿狠狠地看着白虹,执剑一挥,将白虹的一双眼睛划破。

    白虹惨叫着,双手捂着脸却是不敢碰眼睛。

    “只是让你赔一双眼睛而已,我还没杀了你呢。”心儿看着苦苦挣扎的白虹只是冷冷的撇下这句话。

    心儿绕开白虹,向前走了几步:“不是喜欢列阵吗?一起上路好了!”

    几人开始还是想与之一战,结果就是发现真的自不量力了,于是纷纷逃窜,丝毫不记得这边还有个白虹,不过酒肉之交。

    灵蝶在心儿眼前飞舞,可丝毫没有影响心儿追上他们。

    心儿本想一剑了结眼前的人,可剑停在了空中,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想让我一直纯真无邪下去,可他们没想留你活口啊!不能轻易放了他们!不能!”

    心儿心痛万分,挣扎许久目光又一次阴冷下来。

    她追上刚刚在眼皮子底下起身逃跑的人,拽住那人的衣领,迫使他仰面朝天。

    心儿迅速一脚踩住了那个人,挑断了他的一边的手筋和脚筋。

    其余几人都受到了同样的待遇,跑得最远的一个都越过了两座山。还有人企图用灵炁争取脱身,可完全没人动得了她。

    心儿大抵也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洞察力如此惊人,能追上逃跑路线不一致的六个人。

    可是,又能如何呢?一月后,常一羽就将永远消失了。

    心儿走在回余府的路上,想着无数次被人提起的不同传说,或许,能试一试……

    她听着灵蝶在耳边细语,心中感慨:这读心术,可算有点用了……

    “没事的,我不会想不开的,你用命换来佑我一世的方法,我怎么会傻到去辜负呢?”心儿强颜欢笑,可踏入余府又是无法释怀。

    正在院子里晒药的羌缓缓看到了心儿,停下了翻弄药材的手,小跑过去:“心儿,怎么哭了?”

    “缓儿姐!我好难过啊!一羽……一羽再有一个月,就要彻底消失了……”

    说话间灵蝶在焦急着飞旋,他没见他的女孩哭得这么伤心过,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心儿扑在羌缓缓的怀中哭诉,她知道常一羽不想她难过,可一想到以后,真的控制不住会去伤心。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两天,郁郁寡欢。

    心儿劝了自己两天,只知事不宜迟,那千梨峰,她一定要去!

    荡音亭中,舒年与余岁逢碰面,两人都略显尴尬。

    舒年每每心中有愁绪无法排解时,都会出门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余岁逢。

    舒年手语:心儿怎么样了?

    本来她昨天去过余府,才知这一桩事,没想到今日是心儿把自己与他人隔绝的第三天,可她又做不了什么。

    “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想硬闯时她用读心术都能感知,会直接让我们走,送吃的送喝的也一点不动。”余岁逢摇头叹息,望着那冻住了的江面,想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被白雪严实覆盖的一小片竹子后传来心儿的声音:“岁逢哥哥?岁……”心儿看到了亭中两人,“果然在这……”

    舒年和余岁逢都惊喜万分,奔向心儿。

    心儿将披风的帽子摘下,也是向两人奔去。

    舒年觉得明明才几天没见,心儿怎么就变得如此陌生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心儿,回不来了吗?

    心儿的头发仅用一支簪子盘起,零星飘落的白雪点缀在她的头上。她眼睛闪动了一下,心中有丝苦涩。

    “年儿姐、岁逢哥哥,我已经决定好要去千梨峰了,此来,是向你们道别的。”心儿看着两人,目光坚毅又带着一丝忧郁。

    “你都两天不吃不喝了,怎么突然要走啊?”余岁逢心下担忧,总怕心儿真的走了会忽然昏倒在路上。

    舒年心疼心儿,不忍想像心儿一个人走在雪地会有多寂寥。

    虽说常一羽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可心儿看到灵蝶势必想到未来,她只会更伤心……

    “没事,带了盘缠。我也不知小冉什么时候回来,若她问起我时我不在,就把这封信给她吧。走了!”心儿笑了一下,这抹笑容也稍纵即逝。

    她转身时,又戴上了披风帽,飒飒寒风吹灌她的衣袍,她也只是拽了拽衣帽,没有畏惧。

    心儿本想最后单独来寻余岁逢,她本想劝余岁逢能大胆向舒年表明心意。

    她希望她心中有着阿父阿母地位的两个人能真真正正在一起。

    最珍贵的,是当下啊,很多事经不起犹豫的……

    心儿走出去很远,余岁逢和舒年就这么目送她下山,她的身影一点一点沉下去。

    余岁逢手中,是心儿给小冉的信。

    可是他又该怎么告诉心儿,曾经回来的那个人,不是小冉,并且所谓的远游,其实是不知所踪。

    心儿一只手拽着帽子,一只手伸出,灵蝶立即停在她指尖。

    此行山高水长,天寒地冻,唯你我相伴同行。

    心儿对着两只紧挨着的灵蝶说:“正好,千梨峰我还没去过呢,就当是一同看风景好了。”

    两只灵蝶摇曳翅膀,却没有飞起。

    “我知道,我也一样……”心儿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只是单凭揣测,后来又用读心术,终究比不上你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一句——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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