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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姜舟笠早在门外候着了,随行的还有崔江陵。二人见她们出来便跨步上了马,姜云影拿着纸鸢朝着崔江陵挥挥手 “崔大哥呢?” “父亲找他有事,来不了。” 崔江陵半弯腰的回她 “怎么,没大哥罩着你,所以你不去了。” “你怎么不说有你在所以我不想去了呢。”

    崔江陵是家中最小,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与姜云影相差不大性格也相似。若是说崔朝辞俊逸沉稳,与之相反的就是崔江陵为人潇洒不羁。姜舟笠在一旁咳了两声 “她自家大哥在这,自然是有人罩着她。” 崔江陵撇了撇嘴直起了身子。姜云影对他做了个鬼脸就被安闲落拉着进了马车。

    郊外柳青园,四个纸鸢随风飘在天上,姜舟笠和崔江陵坐在远处的一座亭子中聊着。“近来无战事,怎么崔伯父与朝辞倒是成天在演武场待着。” “我父亲一直不肯松懈习惯了。” “习武者,是会练武。不过这几天在官学府听他们说是在早出晚归的演练。”

    “初夏时节就是天子的寿辰了,南楚国刚册立的太子为朝贺两国友谊也要来京。” “如此想来是要加派护卫京中的人手,京都中除了宫中禁卫,其他怕是...” “届时京中护卫定是要更森严,又要保护他国太子,选择在战场上磨练过的兵是再好不过的了。江家才打了胜仗如今正休养着,加派人手自然只能是定远将了。”

    “话说你何时参加武选?” “不会是我母亲找你来打探我的吧。” “怎么会,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这武选后你会去崔伯父那里吗?” 崔江陵抿紧嘴不说话,姜舟笠看了他一眼也没紧接着问。

    他过了会说“自然是参加武选,去北疆这事儿我早就同父亲和大哥商量好了。” “崔伯母也是怕...新上任的北原国君任由贵族肆虐,还有俘虏敌将残忍折磨的习惯。” “自然是怕,我要进北疆军营,她是害怕我步入江小叔的后尘,尸首都...” 崔江陵说着手骤然收紧,骨节泛白。他性格洒脱为人豪爽,与京都中的公子哥们交好,不曾与一人有过节,江鹤冲便是其中之一。

    父亲与他在书房中交谈时讲了关于江思的事情,问过他会不会胆怯 “江家那样,江鹤冲被他老子带进军营都不曾害怕过,我是定远将军的儿子,又何谈胆怯一说。” 姜舟笠拍拍他的肩膀,两人默契的沉默着,看着远处的人和纸鸢。

    原是那年秋季边疆战事焦灼,镇国将军亲自挂帅点了自家两个儿子的将。战争耗了许久,粮草更是维持不来多久,此时江思带几千人一路北上深入敌国腹地,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了敌人的老巢,敌营呈圆形分布着,兵马众多还有象征性图腾旗,想来应当是北原国的一支贵族分支。

    他埋伏在距离中央营很远的后方,然后差人回去报信。待探子来报大部队近些,一行人夜晚潜入把随身携带的酒洒下,又一把火点燃作为信号,瞬间轰炸声响彻敌营。那帐子里竟没有人,骑兵在远处埋伏朝他们冲来,尽管有火海的助力,终究敌众我寡。

    待到大部队赶到厮杀完,北原贵族带着几名属下和被掳了的江思逃之夭夭。此时北疆已经开始飘雪,江念也没有找到江思的尸首。镇国将军抓到的俘虏说是看到江思被掳走,他还知道贵族会投奔谁,于是以俘虏为向导又将敌人歼灭。

    当时镇国将军和江念带着人将主营的贵族悉数歼灭,江念在桌上翻着东西,突然打翻了一壶酒。酒哗啦啦全部洒在了地上接着又有什么圆圆的东西滚了出来,江念双瞳骤然收紧,那圆东西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他,顿时熟悉的感觉遍布全身,一旁的镇国将军更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

    从营帐出来有士兵报在后方的位置发现了什么。江念快速跑过去,只见江思被绳子吊在柱子上,身后的红披风残破不堪。天空阴沉沉的,水汽凝结着眼前一片雾蒙蒙,雪越来越大。

    江念颤抖着朝柱子前走去,江思脸上早已没了血色,眼皮塌陷下去,眼睛不知去向。眉毛和睫毛上结了一层霜,只有左边胳膊耷拉着,右边胳膊却没了踪迹,双膝护甲散落在柱台上,裤腿破烂着双腿留下了被撕咬的痕迹,有的地方还能看到白骨。腹部被利器划开,正下方是一大片被冻僵凝固的血水。

    江念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惨白的双手捂着脸哭喊着,这一刻似乎只能听到耳边北风呼啸的声音。镇国将军在他后方手握剑支撑着身子,嘴唇却不自觉的发抖。周围一片寂静,雪更大了,仿佛要把人吞噬了。

    大军回营,江念听从父亲的话,把江思安葬在了军营的后山。班师回朝时只带着江思佩戴过的护膝,江念交给了母亲告诉了弟弟死讯,母亲哭着说我的儿英勇就义,守护边疆,不愧对于祖宗和黎民百姓。天子也是与镇国将军口中得知,而后追封其为征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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