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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贵女错相配,将军属宜来相对

    “小姐,将军府来人了!”

    丫头小环一张笑脸,满满的报喜之色。她快步走着,直直往小姐屋里来了。

    “来了吗?真的来了吗?”赵筎夕欣喜地向外望去,似乎那眼神都能直接破出窗户去。

    她又急急坐到镜子前,左瞧右瞧,生怕哪里乱了,哪只玉钿子不合适。

    小环踏槛而入,眉开眼笑的,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她柔声催促着:“小姐,快些,莫叫将军好等!”

    难得赵筎夕心情好,被这般催促也不生气。平日里可定是要立刻批道批道的,这会子她正忙着理妆容,瞧衣裙,可没心思生气。

    前厅里,一清俊小生正立在堂中,一块月形片状的玉珩咬着红绳静静地悬于腰间。那人眼眸不经意间转动,也不敢四处观看。

    “来了,小姐来了!”小环欢快地报着,口中不住地找补着,“小姐好是打扮了一番,耽搁了些时间,还请将军莫怪!”

    那人只是拱着手,笑着等候,没有说什么。

    小环回头看了看小姐,眼睛眨了眨,似是在提醒些什么。赵筎夕连忙收了收脸上就要装不下的笑意,故作平静地进了厅堂。

    “在下韩梁,兄长有事不能前来。特遣在下过来与小姐说道,望小姐见谅。”那人曲身拱着手,一副很是彬彬有礼的气派。

    听到“韩梁”的名字,赵筎夕忽地惊住,半晌没有接话。

    空气中似是飘着几处沉闷的叫声。

    小环见状,连忙接话道:“韩公子请这边坐,小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平日里不这样的。”她说完,复又转向小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小姐,韩公子和您说话呢!”

    韩梁只是尴尬地笑笑,略微低了低头,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破事!竟叫他干,真是没个正形!

    赵筎夕终于反应过来,一颗蹦跶的心狠狠落地。她装作懂事地笑了笑,“本来也不是必须的事,哪里需要您特意过来的!”

    丫头听着小姐这话,眸子突地瞪大了几分,又慢慢恢复了平静。不愧是第一美人,装模做样的本事也是第一的!

    “老哥,老哥!你在哪啊,我来你府上你也不出来见我的!”韩梁乐呵呵地从院中走来,他一向就喜欢逗他兄长。

    将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兵书,长长的睫毛下,正巧到了最后一行,又翻了一页。

    少年踏入屋里,快步过来,一把抢走了他的书,略带生气的语调:“我道你是不在呢!在这装听不见!”

    “你明明知道我在这的,怎的这会演上瘾了!”韩晖瞟了他一眼,嫌弃的眼神,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

    见他这样,韩梁忽地笑起来,摸了摸后脑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开开玩笑,你怎的就直接戳穿我了呢!”那委屈的小眼神,只剩下半个他兄长的身子。

    韩晖收起书,看向他,道:“不跟你贫了,我今日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说的。”

    “欸~兄长有事找我,稀有!真是稀有!”韩梁故作夸张地逗他,又像是在控诉兄长不时常找他般。

    将军冷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啦,你说吧,小弟洗耳恭听。”

    韩梁终于收起嬉皮的心绪,等着他兄长发话。因为他知道,他快要踩在兄长的点上了。如此,他也不能再往前了。

    “昨日我赢比赛,只是为了那匹马。今日你且替我前去约那赵小姐,就说我有事,不去邀约了。”说这话时,将军略有些心虚地拿起书来,没敢看向韩梁。

    说到底,这事好像有些不地道。毕竟,比赛是他要参加的,冠军也是他势在必争的,怎么这会才开始想起这档子事来。

    “哇哦!兄长啊,兄长!你知道人家日日等着你,盼着你呢!怎的就是这么不懂得心疼心疼人家女儿心呢!”

    韩梁立时又是一顿玩心四起,难得抓到好机会,可得好好耍弄耍弄几番才合他心意!

    因着大兄战死沙场,二兄受到打击,再加上他也差点送命,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就有些沉沉的,没点人气。只要有机会,韩梁都想让二兄开心笑笑。

    将军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你乱说什么!你知道你二哥没那心思的!”韩晖脸上隐隐闪着些许小委屈,也不知是因为想到谁。

    “人家年年的桃花都是送到府上的。你之前住家里的时候,就是每年点名送来的,不曾少过一年!”

    韩梁的小心思依旧耀武扬威,没有一点点收敛。应该快到限上了!他心里默默数着那点距离,小心翼翼地舞着。

    “你要是再说,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我真的是请来尊神来!”说完,他又摸了摸额头,似是很无奈。

    不过,求人求到赶人的份上,也就他了。不就仗着他这位老弟向着他嘛!

    韩梁听了,连忙收住嘴,小脑袋一拍,讨好地蹭到他哥身边,抱住小腿,娇声道:“别嘛!我才逗你几下,想你开心嘛!你怎么就是不上道呢!”这话说的,也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发起新一轮的逗趣。

    将军将腿往外一推,一脸嫌弃地把他甩开,“你少来!明缩暗伸,竟寻你哥开心!”

    韩梁一屁股墩儿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站起来,四下拍了拍新买的绸缎袍服,很是可惜了一番。

    “二哥,你还求人呢!怎的一点没有求人的样!”韩梁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将军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向他招招手。韩梁瞬时眼睛一亮,立马颠颠地就踱过来了。他一脸期待着,似是有什么大礼在等着他样。

    韩晖摸了摸他的小脸,顿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二哥求你,你就帮二哥这个忙。日后你就是要住到府里来,二哥也去帮你和父亲说。”

    “真的吗?真的吗!二哥,你不反悔!”高兴过了头,他竟连话都说不明白。不许,不许呀!真是个呆子!

    韩晖闭了闭眼,点了点头,似是同意,却又好像不是那么痛快的意味。那位可不管这么多,要的就是这个点头。

    见二哥应允,韩梁忽地挺直身板,眼睛鼓鼓的,睁得圆溜溜的,一本正经地承诺道:“韩梁保证完成任务!”

    “记住,是你替我去,不是你替我约!”看他那二楞样,韩晖有些不放心,又明确地重复了一遍。

    毕竟,前后是有很大差别的。

    “二哥放十个心,梁弟必须圆满完成任务!”

    “三妹那边呢?她要出府去吗?”

    看他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样子,韩晖不禁笑了笑,不经意间问起韩毓的事。

    “三妹上军营去了,想是有什么训练安排。你知道的,她那人,一向不喜欢什么美男的。再说许星河弱几几的,她也瞧不上他!”

    闻言,韩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韩梁看二哥没有其他吩咐,乐呵呵地完成任务去了。

    看他飞速地走出院去,韩晖还很是不放心地跟到门口。望着那个欢快离去的背影,他心中略略不安。

    赵府上,赵筎夕本打算拒绝的。可丫头一步两步挪过来,凑到耳边小声提醒着:“小姐,去还是要去的。不然人家要说将军没有约你,她们才不管什么将军有事没事呢!”

    如此,赵筎夕只得笑着答应了韩梁的邀约。毕竟有个梯子就赶紧下去,才是聪明人之举。

    柳府上,相宜正盯着一根毛笔岔出的细毛看得出神。忽然,一个轻快的人影晃入屋中。只见她拿了一只翠钿藏于衣内,便立即要飞出去。

    相宜飞身挡在她面前,双臂摊开,直直拦住了她的去路。

    “去哪啊!这位小女侠,还是小妹妹?”相宜略略上扬着头,故作盘问的语调。女侠是她平日的做派,小妹妹是她此时十分不搭调的反应。

    悠扬紧紧攥着手中的翠钿,有些硌手也只是松了松。她心虚地瞧了一眼相宜,喃喃道:“我就戴戴……”

    “你说什么?”相宜凑近前来,紧了紧眉头,将手别到耳后。

    被她逗得没法,悠扬索性拿出那支翠钿,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垂着眼眸,嘴里小声道:“哼!小气!”

    “你说我小气!你居然说我小气!”相宜简直难以置信,悠扬居然这样说她,真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初阳!

    于是,悠扬又转了身子,背对着她,因为她知道也说不过她。

    “哎,”相宜不服气地跟着转到她面前,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个小白眼狼!我就问问你要去哪,你居然说我小气!”说完,她还张圆了嘴巴,手指直直对着自己的鼻头。

    听着相宜略显气急的话,悠扬不自觉地眨了好几次眼睛,终于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她,放低了音量,似是在求软。

    “我就戴戴,你反正平日里也不常用,我用用也不打紧的。”说着这话,她又将手中的翠钿紧了紧。

    相宜叹了一口气,一脸嫌弃的眼神,“我是想你说说昨日你和许星河怎么样了,谁问你钿子的事!”

    闻言,悠扬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个问题同样棘手。可如果她不借这个钿子,她今日就不能美美地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们……我们就说了说话而已。”她细细地抚摸着手中的翠钿,有些害羞。

    相宜点了点头,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见此情状,悠扬又有些不甘心了。她似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又开始说起昨日的事情来。

    “别说我呀!你呢?昨日赛后的竞马场啊,简直是幽怨一片呐!奔着某人去,结果扑了个空!却不知她一身男儿装,还悄么烟地顺走了男子组的冠军!真真是不贴心呐!只苦了那一众专心等着看美人的男人们女人们!”

    相宜右手托着下巴,平静的眼神中,似是看透了她的把戏。她正了正身子,将手换到另外一边,道:“你就当我没去过赛场呗!哪里有什么幽怨的人,我看大家都在好好看比赛。一张嘴巴,东说西道,我也是很佩服你!”

    停了会,她只直勾勾地盯着她,掀起一个新的问题,“莫绕些别的,说吧,拿钿子去做何事啊?”

    “你不是不问嘛!”悠扬小声地念叨着,身子一侧,将翠钿紧紧护在手中。

    闻言,相宜眨了眨眼,似是有些疑惑,“是吗?那大概是那会我不想问吧!”

    “切!你就装!你就是故意放松我的警惕,然后逐个击破!我真是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

    “呀!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技艺拙陋,技艺拙陋!献丑,献丑了!”说这话之时,相宜装模做样地扶手抱拳。

    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悠扬心中暗暗念叨着,又不敢明着说,怕激起新一轮的批判。她那张嘴子,没人能敌得过。

    于是,她只好如实道来:“我们就……约好今日出去玩,而已。”说着,她似是害羞地低下头去,颧骨处若隐若现着两轮红晕。

    相宜眼睛透亮,似是已看透了一切的神色。她望旁边挪了挪,看了看外头的天光,故作控诉地说着:“赶紧去吧!去晚了你又得怪我拉着你说些有的没的,平白叫那人好等!”说完,她还不忘奉上一个委屈的扭头揉眼,做作得很!

    悠扬蹭地一下站起,转身就往外面跑了。

    看着那个轻巧的背影,相宜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有了郎,就什么都不要了!”她恨不得拉长调子,将满满的羡慕娓娓续来。

    只是转念一想,她又忽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扒着桌角,不觉用力捏紧。那清亮的眸子,隐隐放出秋天的第一缕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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