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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之言又重现,小女几语乱心弦

    屋外的日头正亮,院里的桃花还剩了稀疏开着的几朵。这个月份的桃花早该败了,可这院子里的桃树居然还坚强地开着零星几朵,也是一处奇景。

    房中的女子正无力地趴在桌上,此时她既无心赏那坚强开着的花,也无心理会平日里爱看的各色书籍。

    夏夏从院中过来,一眼瞧见竟然还开着的桃花,甚觉惊奇。走进屋里,又见相宜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她愁之为何。

    她坐在她对面,学她趴了一会。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听说,柳府里的二小姐今日满脸愁容,不知是为何,这位美人可否为夏夏解答一二呀!”

    说罢,夏夏使劲眨动着求知的清眸。这与她平日里的正经摸样反差极大,逗得相宜不禁笑出了声,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楚。

    听着相宜的话,悠扬早就趴不住了!因着母亲平日里教的礼仪规矩,她硬是忍着极大的说话欲望,听完了她的话。

    “你是说……你是说……”夏悠扬顿了口口水,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你是说前些日子与将军同游马场的男子是你?居然是你!?”

    悠扬简直吃惊到下巴都要收不住了,瞪大的双眸仿佛能把对面的女子收进去般。

    看到夏夏这般夸张的反应,相宜一脸愣住。她不知她为何这般吃惊,不就是在马场转了转,怎的好像是奇闻样!

    “我不就是在马场转了转,有什么好吃惊成这样的!”

    听了这话,悠扬忙收起垂得有些累的下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没什么好吃惊的,不过就是解开了将军不近女色、不喜公主的疑问罢了。原来呀!将军有那断袖之癖!哈哈哈……”

    言罢,悠扬捂着嘴巴,笑得前俯后仰。

    “断……断袖之癖!我……我不过就是让他带我进马场转转,怎么就生出如此荒唐的说法!”

    柳相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就是看了看马,竟被传成如此荒唐的故事!她扶着额头,一时无语。

    “听闻那钰安公主面容清丽,容貌出众,是与不是?”

    “是呀!”

    相宜曾经在宫里见过钰安公主,虽只是远远瞧见,约莫也是容貌上佳的。

    “那你可听说当初将军曾拒绝与公主的订婚,还为此常驻边关,三年未曾回京。如今好容易回来,他又是拒绝与公主一同游湖,又是总不与她一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见对方不看她,也不答话,夏悠扬就更起劲了!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可记得百花盛典那日的花灵?”

    听到“花灵”,这个相宜记得可是清楚呢!

    “这个我当然记得,我当初还是因为看到她在舞台上曼妙招展的舞姿才生出习舞的想法呢!”

    难道……

    说着说着,柳相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渐渐暗下来了。

    “这位赵筎夕小姐虽然不似钰安公主那般明目张胆,可也是暗戳戳地表白不断哦!据说从前每年这位赵小姐的桃花都是送到将军府上的。今年百花盛典上,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将军在的望亭。还有人说她在台上摔倒就是将军转身离开望亭的时候呢!”

    夏悠扬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唇边,又向空中指了指,沉醉在自己的讲述中,不能自拔。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相宜十分不解,在她看来,夏夏都是整日整日地扑在精进她的武艺上。别说,最近她还总是瞧不见人影呢!

    “这个你不用管,也不要转移话题!”

    从小和相宜一起长大,她最了解她了。她可不会给她任何空隙逃脱掉这个话题!

    “所以呢,这个……与我何干……”

    柳相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心里总莫名的不痛快。没多久,她又重新趴回桌子上,瞧向院里还开着的花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对第一美人无念,对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无情,却和一面容皎白的男子相约马场,日落方归,这真的……真的是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啊!”

    悠扬神色飞舞,一时作思索状,沉着脸,仿佛感同身受被将军拒绝的女子;一会摇晃着小脑袋,微微蹙着眉头,极尽吃瓜群众的五官乱飞之色。

    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夏悠扬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的相宜美人,一副玩味十足的表情。表面上她是在分析事情,实际上,她只是在故意将相宜的强劲情敌一一清楚明了地摆到她面前,然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好好瞧瞧相宜的反应。

    毕竟,相宜平日里永远一副平静如水的面容,看多了便使人觉得无趣。今日状况不同往常,她可得把握住机会好好戏耍一番才是道理!

    而柳相宜的表现确实不同以往,十分的木讷,一脸的心事重重,她只呆呆望着院里的桃花出神。

    看到她这副模样,说到后面悠扬都有些不忍心了。其实她也只是逗逗她家这位美人而已,对于相宜的竞争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她就没见过看到过相宜的真容,还有心思关心曾经兴远郡第一美人柳相思的。

    外头的日光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少女的心思却是暗暗无光。

    夏悠扬突然想起今日是相宜进宫习舞的日子,连忙催着她赶紧收拾一下,准时进宫去。趴着的少女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依旧趴着。

    突然,少女噌的一下站起,像是想通了什么,开开心心地收拾会儿就出去了。只留下一时摸不着头脑的悠扬,立在原处,微微一笑,暗暗羡慕着院中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

    三皇子暻阳弱冠年岁的生辰如期而至。最终,扶柳先生也没有接受邀请,来他的生辰宴助兴。

    今年,也是难得,大皇子领着一众皇子公子们来给暻阳庆生。对于这个三弟,暻玗也是有私心的。

    当年,暻阳一出生,天现祥瑞,人人都说他是天选之子。即使他前面还有大皇子暻玗和二皇子暻栖,赞同他做储君的声音也是不少。再加上他朝气明朗,天资聪颖,很得陛下的喜爱。

    罩在暻阳身上的各种光环,生生将皇长子秋暻玗的储君之位隔得好远好远。所幸后来,丽妃失宠,接之暻阳变得寡言少语,皇帝对他失望,才重新回到立长的道上来。

    如今暻玗虽还未被册立东宫,不过也是不久之后的事。因此,如今他特意要给这个三弟办个二十年岁的生辰宴,既是表现他关爱兄弟的皇长兄形象,也是向所有皇子显示他嫡长子的地位。

    众位皇子在暻阳府上一番宴饮后,大皇子提出要送暻阳一个大礼。随后,一行人便跟着他一道出了王府,来到城里的起悦楼。

    原来,暻玗听说三弟很喜欢这里的故事。据说还三顾茅庐都没能请到这位先生,于是他便弄权使财包下了今日的起悦楼。

    楼主见是陛下最看重的大皇子,未来的天子,更是不敢得罪。毕竟她要做的可是长久的生意。不过,她也清楚先生的脾性,他若是知道今日百姓听不到故事,肯定不会配合。因此,楼主只得偷偷瞒着先生。

    相宜像往常一样,用她千变万化的声音为她的听客呈现了一个精彩的故事。

    语罢,堂中掌声四起,不过较平日显得慢悠悠的。先生正觉奇怪,一个自信浑厚的声音接绪而起。

    “好故事!好故事!不愧是这城里暻阳最喜欢的去处!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呐!”

    大皇子轻悠悠地拍着掌,口中不住地称赞道。

    闻言,先生瞬间明白了情况。怪不得今日楼主看到她,眼神总有些闪躲,却是欲言又止。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暻玗又开了口。

    “我家三弟最爱听先生的故事,今日又是他的二十生辰,还请先生赠上一二言语,以贺吾弟生辰。”

    此言一出,在场的皇子少爷们纷纷翘首以盼着,只有暻阳和将军心中暗暗忧心。

    这原本就是她不愿之事,如今还要她另赠贺言,破她不另他言的规矩,属实是为难先生之举。

    “一生不如意之事,十约□□。愿汝放开心怀,寄情愉悦,平顺始终。”

    先生用刚才故事里百灵湖中筑梦仙者的声音做了回应。

    暻阳闻此,瞬间眉目开朗。他眼眸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神色飞驰,沉浸在片刻的愉悦之中。

    韩晖心中可有一点两点三点的不开心,她居然为他破规矩!

    实际上,一直拒绝三皇子的邀请,相宜也过意不去。只是她来这起悦楼的初衷,便是用各种声音为百姓还原这世间奇事。她不愿改变初衷,便只能一再拒绝。可她没想到还是在大皇子的威势下没能实现。

    大堂中,所有人都满意了,独独韩将军心中略略不平。他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暻阳,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得偿所愿,大皇子领着一行人满意地离开了起悦楼。

    韩晖寻了个由头,离开了为暻阳庆生的一众人等,绕到了起悦楼的后门。

    正想着明日加开一场的相宜,准备从后门离开。不想转身便迎面立着一个一脸正色且略略冷淡的男子。他正撑开一柄玉色小扇,细细抚摸着,一言不发地站了许久。

    相宜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了来人。她停住,不解道:“你如何在这里?”

    “暻阳……他很重要吗?对你而言……”

    那人磕磕绊绊,说着些不希望得到正面答案的问题。那副略显委屈的模样,大概是他从未有过的。一向叱咤沙场,宠辱不惊的大将军,如今这般委屈,小心翼翼,也是难得之景。

    不知何故的相宜,听了这话,更是不知所云。不过她倒想逗一逗这位将军。

    “额……就……”

    看到将军看似不安却又强装镇定不在意的表情,相宜就觉得实在有趣。

    “就如何?”

    韩晖尽力稳住不安的情绪,急切地询问道。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就……都不能算是朋友吧!才没见过几面,却次次惹我不悦。”

    相宜大喘气绕了一圈,不过也是点到即止,如实说来。

    闻此,韩晖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了。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的或是默认,那今日该头疼该放弃的就是他了。

    “那今日你……”

    韩晖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自己的心思露得太明显,便没有说完。不过他虽然没有说完,相宜却已了然于心。

    “虽说我从来只讲故事,不言其他。但今日到底是他的生辰,我总不能让一个过生日的人在他的兄弟朋友面前下不来吧!那多不好呀!”

    女子潇洒地说着,看向别处。

    旁边那人的脸也不自觉地撇向别处,隐在扇子后的嘴角缓缓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礼尚往来,将军也得回答相宜一个问题。”女子突然直直看向将军,眼神清澈坚定。

    他微微调了调身子,眼眸中藏着淡淡的笑意,道:“哦~你且说来,在下知无不言。”

    她顿了顿,道:“听说你和钰安公主……”

    “我拒绝了,早在三年前我就表明了态度。那日陛下气急,也是因为韩晖不愿听从安排的缘故。”

    韩晖慌忙解释道,仿佛晚了一秒,他的决心就有迟疑一般。

    听他这样说,相宜只是嘟着小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她只是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心中早四处乱蹦了。

    “对了,那日……”

    “我……我要走了!你可别再拦着我了!”

    预感不妙,相宜立马调转话头。一想起那日自己的冲动之举,她恨不得立刻脚趾抓地,真真是要无地自容了!才认识几天,就那样着急忙慌!真真是一点都稳不住哇!

    对此,他没有再说什么,一眼温柔地瞧着眼前的女子。看她急急的步子,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只默默跟在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她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一轮红晕。她没有回头,只微微笑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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