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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执剑轻轻舞,冠绝群芳天下知

    每年百花盛典过后几月,便是皇帝的生辰。今年的生辰,皇帝甚是开心。等了这么些年,他终于能与她一起过了。

    朝阳殿中,一众皇子公主大臣们都已到齐落座。

    奏乐响起,宴会隆重开始。

    一清秀艺客立着,纤手弹起束林琴。据说这琴的声音清脆细爽,闻之让人仿佛置身于竹林草木之中。

    随着婉转的琴声响起,柳相宜身着一袭红白挑染的绸丝裙执剑从一众舞女中脱颖而出。

    起初,席间有些大臣看到剑,立时面色突变,恐存着危险,略略骚动着。但他们瞧见将军还坦然坐着,又见陛下一副欣喜期待的神色,便又恢复了平静。

    相宜轻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臂上缠绕的绫缎也如同活了一般,灵动地循着琴声飞舞着。女子发间的那一缕青丝,在长剑与绫缎之间熟练地穿越着,一丝未曾挡住女子那倾世的容颜。

    一时间,席间众人纷纷沉醉于其盛世的美颜之中,乐不思蜀。

    “她……她好像有些眼熟……”

    二皇子悄悄靠近暻阳,低声说着,像是在寻求些认同。自从和暻阳多说了好些话,又偶尔一同用食,暻栖这种自来熟的属性终于开始在他这位最喜欢的三弟身上显现出来。

    暻阳只是依旧认真地观赏着女子的剑舞,没有答话。他也不能答话,就如韩晖所说,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将她的身份说与旁人。不论如何,她要怎样,她是怎样,只要她舒心就好。

    见三弟一副不想答话的面容,二皇子又默默地挪回了自己的座位。比起眼前的女子是谁,他更为关心如何与暻阳熟络起来。

    曲罢,少女轻柔地将剑绕到身后,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那缕青丝十分顺平地落在美人肩头,飞舞的绫缎正缓缓落地。

    大殿之中,众人多面带笑容,纷纷露出赞赏的神色。将军徐徐笑着,眸中充满了欣赏、满意、宠溺的意味。暻阳虽亦是欢喜,只是脸上笑着,眼中却隐隐露出哀伤之色。

    “臣女柳相宜,一曲剑舞,愿陛下喜乐颜开,圣体康健,万寿无疆!”少女将剑置于地上,跪着行礼,轻快地说着袖姨教的贺词。

    陛下一向待她甚好,似乎比父亲还好上许多!不仅让朝顺公公带她转了皇宫,许她可以在宫里舞坊习舞,还罚了故意找她麻烦的钰安公主……

    一切一切,她都很是感激,又不免为那个孩子感到惋惜。

    父亲母亲从来都不怎么管她,可陛下却如此关爱有加,让她怎么能不想着好好报答呢!这次献舞的任务,主事交给她之时,她还有些犹豫。毕竟,她才开始跳舞没多久。可一想到陛下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她又觉得应该努力报答。是以,她才答应了下来。

    “好!好哇!如此新奇别致,朕十分喜欢!如此精彩,朕可一定得赏!来,将朕的宫令拿来!”

    朝顺翻开刻着飞舞龙纹的盖子,递上了那块未曾动过的令牌。皇帝是天子,来去自由,本就不需要这令牌。据说是先祖皇帝觉得人人都有,又象征性地给自己安排上了,后来就一直传了下来。

    陛下话音刚落,底下众人纷纷交耳细语着。

    就算陛下龙颜大悦要给赏赐,可这天子宫令也太贵重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就给了旁人!

    这些人中,大多摇着头似是不同意,却又没有人敢上前做那个第一人。毕竟自从宜妃娘娘走后,陛下就从未如此眉心舒展,龙飞色舞。

    尤其是那些个皇子公主,一排排惊讶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羡慕嫉妒。而他们之间,脸色最是不悦的就要数被称为最受陛下宠爱的钰安公主了。那双眸子简直是个火炉,眉毛都不知提到何处了!樱桃细唇更是快要撇到鼻尖处,怒形于色说的大概就是这般面容吧!

    可气归气,钰安终究是没有发作。毕竟今日是父皇的生辰,他看起来神色盎然,喜悦之情不绝于容。是以,她实在没有那个胆量敢在父皇乐字头上添上一把刀。再说上次她就在和柳相宜的较量中输了阵,这次更是不会当众触那个霉头。再说在场还有大皇兄等一众皇子公主都无一人敢出来言语,她更是只能把不悦之情压在心里。

    而这之中另一位受宠的大皇子虽心中甚是不满,可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嘴唇微动,然后立刻平静如初。

    似有细细的风吹入殿内,绕了一圈又立刻出去了。偌大的殿中,此刻亮堂堂的,每个人脸上或疑惑或不满或愤怒的神色都映照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

    片刻之后,有谏官要出来阻止陛下如此之举,却被陛下挥手退了回去。而身旁的大臣见此情形,只得忙将那人拦住。

    宫中早就传闻陛下对柳林路柳大人家的那位二小姐甚为上心。今日初见,大家也都心下明了。她仅凭一曲剑舞就得陛下御赐天子宫令,恩宠可见一般。

    识趣的臣子正是看得清局面,才不敢出头阻止。即使他们心中并不认可陛下此举,也不会站起来反对。

    “能为陛下献舞,是臣女之幸!陛下如此大礼,臣女如何担受得起!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听到两边小声地议论,相宜瞥见众人的反应,便知道这份赏赐不轻。所以她只能赶忙委婉谢绝这份重礼。

    一时间,大殿中一众人等皆面带笑容,纷纷露出赞赏的神色,似是比方才她的舞技还要更为称许。毕竟,她来说总比他们开口要好得多,起码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将军脸上一览无余的故作平静,神色却隐隐透着不安。同样如此的,还有三皇子,他只是直直看着殿中的女子,眼眸中泛着淡淡的哀伤。

    “朕今日难得如此大悦,你可得收下!听说你上次叫宫门侍卫拦住,不放你出去。再说这皇宫中可还有好多有趣之处,拿着这个令牌,你进宫也方便。你有时间就多来转转,只管叫朝顺领着你!”

    龙椅上的天子眼眸微微眯着,颧骨上扬,并没有对她当众推阻自己施恩有什么不满。

    底下众人闻言,更不敢出声了。朝顺可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第一顺位,让他领着在这宫里转,还随时!这等荣宠可不是一般恩赏能比的。

    对此,钰安只能撇撇嘴略略表达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父皇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要宠爱柳相宜,还要叫众人都知道!她这时候要是硬着头皮上前去,铁定会被斥责。说不定还会惹父皇生气,揽到比上次闭宫自省更大的罚。

    可毕竟一向受宠到大的,钰安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呢!明的不行,那就暗着来好了。反正只要不在父皇跟前闹,其他人都会让她几分,更别说区区一个小臣之女!

    陛下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相宜只能叩头收下朝顺公公递来的玉牌,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她默默退出去,换了身浅桃色的衣裙,往母亲在的游园会处去了。

    钰安公主等在一条小径上,见她过来,十分熟练地拦住了她。

    这次相宜行了十分周全、她一点挑不出毛病的礼。可说到底,只要她被讨厌,鸡蛋里都是可以挑出骨头的。只是这次公主没有挑骨头,而是直接明说她的要求。

    “刚刚父皇御赐的令牌,本公主甚是喜欢,你把它给我吧!”

    钰安挺着高高的头颅,将一只手伸到前处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这些年,凡是她看上的,父皇大多都赏给了她。不仅如此,她还经常争其他皇子公主的属物。有时会明着要,有时便是暗着抢,反正只要她喜欢,一定要弄到手才罢休!

    因此,除了陛下,没有几个皇子公主喜欢她。大家都不是很愿搭理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只有大皇子暻玗为了在父皇面前立个关爱妹妹的好兄长形象,常常与她往来一二。

    相宜上下左右翻看了手中的宫令,然后将其举到脸边,故意皱着眉头,装作苦恼道:“公主可是在说这个吗?”说完她还轻轻往前晃了晃,但并没有要交出来的意思。

    钰安公主也不多言,直接提手就要抢过来。

    对此,相宜反应也不差。只见她轻飘飘一侧身,公主便扑了个空。

    眼见没抢到,又失了颜面,现在四下又无人,钰安索性就装作身体失去了平衡,扑通一下摔了下去,哭声顿起:“哎哟!我的手,破了!破了!”

    公主毕竟金尊玉贵,那细皮嫩肉的一磕就破了。久违的疼痛感瞬时间席上来,钰安一声接着一声可怜地叫喊着。

    这下相宜失了算,忘记公主可不如她的敏捷身法。她立刻俯身去扶公主,公主见她靠近,原本还想抢近在咫尺的令牌,可是不经意瞥见远处走来的将军,她用力甩开相宜的手,转而更加可怜地哭起来。

    将军闻声赶来,只见公主正侧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磨破皮出血的嫩手,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而相宜拿着令牌,愣愣地站在一旁。

    如此情景,韩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会那边站着的女子,没有上前。

    “将军,将军,她……她欺负我!我不过就是好奇,想要借她手中的宫令瞧瞧。她不仅不给,还故意将我推倒。我的手……你看我的手都破皮出血了!好痛啊!”

    公主编起谎话来顺溜得很,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如此,将军走上前去,扶起公主,又上下打量了旁边的人,确认她无事便安心下来。可转念又想到刚刚大殿上陛下当众赐她重赏还有暻阳那直直的眼神,他心中顿时间烦躁不已。

    “相宜小姐,在这宫墙重地,你怎可如此出手伤人!公主要是有个好歹,你怕是难辞其咎!”

    他的话说得这样重,仿佛已经认定公主说的话就是真相了一般。

    相宜只是呆呆立着,她不敢相信将军居然言重于此,不仅不听她说话,还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指责。为了维护公主,那个曾经与他有婚约的人!

    如果原本就应该是这样,那她又在期望些什么呢!

    相宜只是直直盯着将军,片刻,一言不发。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向公主道歉。她不是向局势妥协,也不是向将军妥协,她是在向自己妥协!道歉也是在给自己道歉,她不该将这样不相信她,不分青红皂白眼里只有权贵的人视作朋友,甚至还……

    她为自己受伤的心感到抱歉。如果不看重,那她今日就不会受伤。

    这些年,她一直是这样做的。父亲不重视,母亲不在乎,姐姐的无视,她一直默默承受。时间久了,她终于学会了不会受伤的方法。如果不在乎,不看重,那她就可以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只是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在他面前,从始至终都没有那层厚厚的盔甲。可他终究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如今,相宜只能向最初坚硬的自己妥协,给受伤的自己道歉。

    “公主殿下,是相宜思虑不周,害您受伤。相宜这厢给您道歉,望公主不要与小人计较。”

    她语速平稳地说完这些话,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相宜虽伤心,却表现得平静如初,那是她最擅长的状态了。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以为不表现出来,她就可以永远从容,永远保护好自己。

    原本公主还想追究,听到将军要带自己去上药,瞬间开心得忘乎所以。他可难得对自己如此上心,还为她指责其他女人。那一刻,她的心都要开花了,甚至于都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太医院里,将军站在一旁,看着太医上好药,包好最后一步,才走上前来,道:“今日是陛下生辰,希望公主不要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伤怀。”

    钰安开心地直晃脑袋,满口答应下来。只是她还是提了一个小要求,那就是要将军补上上次没去成的游湖。

    为了给相宜省下麻烦,将军只得无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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