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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力微醒时已暮

    一听到这个消息,涂山诺也不管其它,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掠过愣在一旁的司命与急忙阻拦她的小言,化作一缕细烟,奔往天宫。

    尽管她重伤仍在,左脚刚接触到地时险些因为剧痛跪下来,但她还是借右脚力气将自己勉强支撑起来。

    好吧,尽管她不想承认,尽管她不想面对了这么多年,涂山诺也不得不承认,在刚刚听到这小官通报的这一句时,来自天地间,一道雄浑又掺杂些稚嫩的声音告诉她:时候到了。

    可当她到达时却被眼前景象一惊,只见:

    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无处不充斥着兵器、法术相接时的悲鸣,一改往日天宫祥和,晴朗的模样。

    难怪会在这个时候叫她这个命不久矣的绝命,献祭于天地。

    天地混沌,正式重新注入灵力,分开浊与清的好时候。

    涂山诺在距离天空东方约五里的一座颇为荒芜的山处停下,在山脚下时,只见她将手里的五彩流云扇一收,然后转了它一圈,又颇为依依不舍的摸了下它,最终还是藏回袖子里,紧接着便是毫不犹豫的向着山顶走去。

    这山荒无,一路走来,除了山脚下的些许树木,越往上走,增加的只有乱石与泥土。涂山诺的眼里也只是一片死寂,任命一样的行尸走肉的往前走,没有回头,没有低头,任凭风沙刮过也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到这座山的顶。

    不得不承认这山的位置可谓奇佳,在一片崎岖的云层中恰好可以看到现在血淋淋的战场。

    双方的战士像疯了一样,相互厮杀,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场战争。六界安宁了那么久,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番安宁,本来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却因为上位统治者的一个想法,必须献出自己的生命。

    突然天空中又打了一声巨响的雷,好像是在催促着涂山诺。

    涂山诺颇为无奈地摇头,将东岳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符咒展开,自成一方结界。

    身后滑行出了寒夜与寒叶,二位皆是默不作声,甚至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手上动作倒是不停。只见两位各执一边,同时将手覆过涂山诺的手腕,很快就见了出血的伤口,而后将涂山诺平躺放下,任其血液流淌,浇灌山石。

    涂山诺眼睁睁见着从自己血液里流出来的磅礴灵力被天地吸纳,天地心情变好,隐隐有转晴的表现,甚至还有一朵云在这座山的正上方,打了个转。

    面对此情此景,涂山诺只是冷冷的看着昔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两个剑灵的所做所为,等到自己被平躺放下时又好像很累的闭上眼睛,好似很不在意的说:“所以天地派你们来到我身边,到底是为何?”

    姐姐寒夜选择默不作声,并将脸转到另外一侧,不去看涂山诺此时浑身是血的惨样。

    到是刚刚待立在一旁眼眶发红,隐隐有哭的迹象的寒夜,哽咽着声音努力解释:“我们,我们,我们成为你的剑灵是为了…”

    “看住你。”一旁默不作声的寒夜到底是舍不得弟弟将一切的压力包着,选择出声,说下这个涂山诺的可谓打击性最大的话语。

    却不料只换来涂山诺一句无痛无痒的:“哦。”

    这是一个以句号结尾的字,不参加任何感情的平白直叙,同时也表达了涂山弄此时的心情。

    因为眼前的景象,仿佛又让她回到了自己一万岁时,灵力尽失的她被绑在于一座颇为干燥的山洞里,又好像回到了她在以天下为己任的那个梦想,被自己因为兽性爆发,吞食人类的血肉却又突然清醒的那一时刻。

    左脚上作痛的伤口,让她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更像了。

    天地为床为被,涂山诺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恨不得逍遥着在这躺一会儿,等待会太阳出来了,怕是也坏了,暖洋洋的照着她自己吧。

    此时的她就像流年于江湖的游侠,深夜烛灭前饮下最后一碗酒后,长吐出的那口气般,言:“可谁叫我少时有个济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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