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原本30分钟的车程,晏则初硬是15分钟抵达。

    看到沐颜汐还在,看起来没什么事情,晏则初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沐颜汐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上班才对,而且听说他们研究所对上班时间要求很苛刻。

    难道他翘班了?

    四目相对,沐颜汐觉得有些尴尬,虽说是她红本本的另外四块五,但是毕竟不熟,讪讪开口:“你怎么回来了?……哦,对了,我马上就走,我只是在等我朋友来接我。”

    晏则初没急着接她的话,注意到了沐颜汐白皙笑脸上的红痕,怎么看都觉得刺眼,问:“她打你了?”

    听到沐颜汐说了句没事拿药箱的手一顿,接着听到女孩说她理解安夏,如果是她可能都会把那个人大卸八块,恨不得那个人五码分尸。

    听到这里,晏则初眉眼不自觉染上细微笑意,咳嗽了声,“你倒是挺大方的。”说完找出药递给沐颜汐。

    “我不用,没事,我回家拿冰敷一下就好了。”沐颜汐道了声谢谢,然后委婉拒绝。

    晏则初垂下眼眸,扯了扯嘴角,既然不用就算了,又把药放回药箱,然后走到厨房拿出冰袋,递给沐颜汐。

    沐颜汐还是拒绝,说自己回家再敷。

    他晏则初是谁,别人想让他帮忙拿他还不想拿呢,没想到沐颜汐竟然拒绝了他两次主动,其他人都赶着往上贴,结果沐颜汐就差把“我想和你保持距离”写在脸上了。

    晏则初这次没答应她,直接把冰袋放到女孩泛着红痕的脸颊上,看着女孩慌乱的反应,眸中染上笑意。

    沐颜汐愣了几秒,立马接住冰袋,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望着面前的人,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还强人所难呢!”

    不过晏则初真的挺高的,她一米七,在女生中不算矮,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头还多一点。

    晏则初自然听到了这声抱怨,侧头盯着声旁的人,笑了声,他真的第一次遇到沐颜汐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晏则初一身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内搭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领带挺直,衬得整个人肃冷倨傲,但是笑起来多了丝放荡不羁,掩不住的懒散。

    沐颜汐注意到自己犯花痴,立马撤开两步。

    这时,黎未染的电话打了过来:“宝贝,堵车了,可能要晚十分钟。”

    沐颜汐让她慢慢来,不着急。

    挂了电话发现晏则初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冰袋有些冻手,放下手机,换了个手拿冰袋,她脸上有东西吗?

    沐颜汐:“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小姑娘气势倒是挺足的,但是看起来挺憔悴的,特别是眼下的青黑,而且看起来不是一两天行形成的,问了句:“怎么?认床?昨晚没睡好?”

    沐颜汐倒是没想到晏则初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想说可不是吗,不过好几年没睡好了,但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对,有点。”说完垂眸,长睫随着眨眼颤了颤。

    看沐颜汐那反应,晏则初也不再多问,说了句他认识一个朋友,可以帮她调调睡眠。

    沐颜汐下意识拒绝,她想说她昨天只是没吃安眠药,今天才会有那么严重的黑眼圈。

    “没事,不差这点。”

    不知为何,晏则初看到女孩这副神情,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哪里有点毛病。

    黎未染很快就接到了她的小姐妹,满脸好奇,“还不快快如实招来,昨晚跟你那个便宜老公怎么样?”

    沐颜汐靠在座位上给了黎未染一记眼刀,“你能不能在脑子里装点有用的东西。”

    黎未染吐了吐舌,笑眯眯地说:“不能。我满脑子都是你!”

    “你晃晃脑袋听听有水声没有?”

    黎未染配合着晃了晃。

    两人拌了两句嘴。

    然后黎未染转换了话题:“你妈妈没事吧?”

    沐颜汐今早收到父亲沐景疏的消息,说没什么大事,让她在国内注意点,别让人骗了。

    ***

    安家。

    安夏一回家就找父母哭诉,安母付舒曼一边安慰一边讲述晏家那边的回复。

    听到妈妈说完,安夏的心又凉了半截,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

    安夏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参加美国那个设计比赛,如果不是那个比赛,她能早回来一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乌龙了。

    一向干什么都喜欢提前的她,竟然在这次算的准时准点,结果天意弄人,飞机延误了足足两个半小时。

    更令她难过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当了晏则初五年的女朋友在他心里可否有一个角落。

    五年里,最幸运的是,晏则初答应了她的追求,尽管是借着她和他心里的白月光有几分相似,但是她已经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争取到那百分之一。

    不幸的是,她每次主动付出基本上没有一丝收获。都五年了,那个人一直没有找到,晏则初还是不愿踏出舒适圈一步,甚至连她的手晏则初都不会主动牵,更别说其他的了。

    别人都说晏则初是个妥妥的二世祖,桀骜不驯,但是她不信。

    因为他那么优秀,对待任何事情总是如此认真,就凭他这一点,安夏就相信只要和晏则初结婚了,他一定会对她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领证,结果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乌托邦瞬间幻灭,还留有那么一点朦胧的泡影。

    在付舒曼的安慰下,安夏情绪逐渐稳定,“妈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抓住那点泡影。”

    付舒曼看着安夏这幅样子也心疼得紧,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只能这样说:“如果你喜欢,你就去努力;如果努力了还得不到,我们就放手,放过自己。妈妈相信你可以的。”

    下午,安夏来到了研究所来等晏则初下班,还给大家买了下午茶。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是晏则初还在加班,安夏又等了20分钟,看到人还没下来,正犹豫要不要去找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微笑着赶忙上前,“则初,我回来了,那天是我航班延误了。”

    晏则初盯着面前的人,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她是安夏,然后看了眼手表,“先去吃饭吧。”

    ***

    餐厅。

    安夏知道按照晏则初的习惯,没有开口让她走,她就还有希望,于是主动开口:“则初,我知道你们一个月后会离婚的,不过没事,这就是个小插曲。”

    听到这里,晏则初叉子放下,喝了口酒,瞟了眼对面妆容精致的人,脑子里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他知道自己或者对面的人并不高兴,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所以有必要及时止损。

    “我想说,安小姐,我们到此为止吧。”

    晏则初声音很淡,淡到没有情绪,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安夏觉得晏则初一定是在开玩笑,明明他都答应结婚了,而且一个月后也会离婚。

    听完晏则初后面的话。

    这一刻,安夏像是臣服了,她五年的付出甚至抵不过一个认识两天的陌生人,稍许,通红的眼眶中藏匿了无数的不甘。

    “你值得更好的。”晏则初缓缓说。

    晏则初就是那种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吧,又或许她自己是那片叶,终究不是他心里的花。

    ***

    沐颜汐家中,黎未染给他科普这晏家人,沐颜汐属实有点震惊,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让她碰上了,而且转瞬即逝的那种,不知道该悲伤呢还是悲伤。

    最后,黎未染总结道:“这简直就是一只妥妥的贵族爱马仕啊!只可惜长了个倔强叛逆的脑子。”

    这个形容沐颜汐哭笑不得,不管怎样,沐颜汐始终相信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不来。

    晏则初显然属于后者。

    沐颜汐跟黎未染去吃了顿烧烤,然后黎未染觉得没过瘾,又拉着沐颜汐去了酒吧,理由是:帮她看清都市现实,下次写当下社会现状相关文章有更深的感悟。

    沐颜汐差亿点点就信了,不过还是跟着去了,她一个人沐颜汐不放心。

    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两人躺在沐颜汐的大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十一点。

    沐颜汐洗漱完催黎未染去洗漱,然后把床单换了,头疼得要命,不过幸好昨天晚上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眠质量还不赖。

    直到两人一起在外面吃完午饭后,沐颜汐感觉自己胃痛得要命,然后呕吐不止,头昏脑涨,嘴唇发白,直冒冷汗。

    看到沐颜汐这样吧黎未染吓傻了,立马开车,闯了两个红灯把人送到医院。

    沐颜汐打了点滴睡了两个小时才清醒过来,看着一眼焦急的黎未染,笑了声,“没事。”

    “什么都没事没事,你都胃出血了,真的是。”黎未染都快急哭了,这两个小时她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干嘛要带沐颜汐去酒吧。

    沐颜汐笑着讨好地握住她的手,看到面前的人眼眶红润,轻哼了一声,说道:“知道我染姐爱我,再哭臣妾就要以死谢罪了。”

    黎未染又一次不争气地破防了,为什么每次结局都是被她三两句就哄好了。

    晏则初得知沐颜汐住院了,休班刚好过来看看,结果在门外就听见两个人在说笑,其中大部分都是沐颜汐在说,他没好意思打断,直至房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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