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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知焕房间

    “当初你选择他的时候,他便已经告诉过你,他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是你自己说的,你不问过去,不愿来世,只惜现在,如今你后悔了?”沐言的话犹言在耳。

    知焕手抚摸着眼前火红的嫁衣,兮颜说,这是寒渊带着她离开暮北城时,专门去找她帮忙,花了足有一年的时间才完成,而这顶发冠,却是由寒渊自己亲手做的,兮颜说过,要不是后面她去了寒极渊,寒渊本想在那年他们成亲的那日里还她一个更好的婚礼,可这一切却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掉了。

    知焕的手从发冠移到一旁的两封名帖上,两封都是寒渊亲手写的,一封婚书,另一封却是放妻书,想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天阙宫书房

    帝允这一坐,就从午时到深夜,他从书简下抽出知焕抄写的古籍,修长的手指在书简上摸索着,然后拿起一旁的纸张,对比着上面的字迹,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书房。

    烛光摇曳,照亮了书案,书简上的字和纸张上的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的字迹却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一份字迹早已干透,另一份墨迹却还未干……

    “笃笃!”

    “商露,你睡了吗?”帝允在门口敲门问道,可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帝允也只能无奈地离开,毕竟半夜三更来敲姑娘房门可不是什么习惯。

    “啪嗒!”

    屋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帝允停下脚步,最后还是无奈地转身,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帝允走进房门,脚边有一封名帖,他抬眼查看屋内情况。

    屋内知焕靠在床榻旁,她的一只手抱着一件嫁衣,嫁衣上面还有一顶发冠,一旁还有一封名帖,人已经昏睡过去,她的四周全是空酒坛,离她最近的酒坛已经破碎,她的手上还有一壶。

    帝允弯腰捡起地上的名帖,这一份放妻书。

    夫妻之因,前世结缘,今生相许。

    夫妻结缘,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

    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良缘已结,匹配同称;天地为鉴,日月同心。

    今负佳人,便是欺天 ;佳人已负,便违天意。

    欺天之罪,不至碧落;吾违天意,不落黄泉。

    今已负妻,魂无颜归入忘川,至此身死道消。

    今夫在此相送,伏愿夫人千秋万岁。

    惟愿夫人相离之后,再觅佳人,永结白首,不负白头之约。

    吾妻知焕,负妻者寒渊绝笔。

    帝允凝神看着上面的字,双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帝允走近知焕,在她的身边蹲下,将放妻书放在她的身边,本想伸手将她脸颊上的青丝拿开,最终还是一移,将她手上紧握的酒坛给拿开。

    这一碰,帝允就发现了不对劲,知焕的手烫得很,手腕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红豆子’,帝允紧皱眉头,他将她的衣领拉开,果然全都是红疹子,身体也烫的吓人。

    帝允拿起从知焕手中酒坛闻了闻,一股清甜的果酒味传来:“这是……杏子酒?”

    他倒了一点在知焕手上,果然没有多久,她的手上微微开始泛红,看着地上七、八个酒坛子,帝允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阴沉起来。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知焕这样的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的,也不怕就此丢了命。

    帝允将知焕扶起打坐,结印调动灵力,随后伸出双手拉起知焕的纤手,以自身灵力为引,为知焕解酒。

    怎么回事儿?为何我的灵力会被她的灵力散去?帝允皱眉。

    不对,这不是被散去,而是我的灵力和她的灵力被一同化去,却又相生?这是相生相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帝允将刚生出来的灵力注入知焕的四肢百骸,将酒一点一点地逼到一处。

    随着酒一点一点被帝允汇聚,他和知焕也越来越越近,最终他与她的唇碰到了一起,酒水也随之从知焕身体抽离到帝允口中,原本红涨的脸色也红润下来。

    当最后一丝酒水离体,帝允也停下了施法,没有灵力的支撑,知焕的身体也向帝允倒去,帝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知焕的红唇,可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瞬,知焕的红唇却再次吻上了帝允!

    帝允瞪大眼睛,人也随之被知焕给扑倒在地上。

    知焕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帝允,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帝允身上。

    而帝允呢?除了刚开始的错愕,便由着知焕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而他却十分享受,不仅享受,还主动配合知焕,知焕有没有动情他不知道,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动情了。

    帝允知道知焕把他当做别人了,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对于这种偷香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呢!能吃上一点是一点,毕竟知焕如今神志不清,等她醒来怕也不会记得,虽然有些趁人之危。

    知焕吻着吻着,手上还不停地去拽着帝允的衣领。

    帝允与她口齿相交,手上也没有停下,,他的手抚摸着知焕的纤纤细腰,她的腰很细,细得帝允轻易便可以抱个满怀,他的手隔着衣服一路向上游去,随着帝允的挑逗,知焕似是难受又似痛苦地轻喃一句:“嗯……”

    她才开口,帝允的吻再次到来,热切而又霸道的吻再次向她袭来。

    帝允本清澈的眸子染上薄雾,双眼迷离带上色彩,原本只是想偷点香,在这一刻一发不可收拾,只想在她的身上肆意一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知焕的脸上,或重或轻,搂在知焕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另一只手一路向下滑,直到落在知焕的腰带上,他轻轻一勾,腰带便被解开,再一个翻身,知焕已经被压在了身下,一只手还不忘垫在知焕的脑袋下,以免她磕到头。

    在翻身之时,帝允的手不小心碰到被知焕打碎的碎片上,手上被割破了一道伤痕,这也让他原本迷离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

    而在这个时候,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吓得知焕下意识抱住了帝允的脖子,这奉献般的样子,使得刚恢复清明的帝允差点再次迷失自我,还好伤掌上的刺痛提醒了帝允。

    帝允扒在知焕身上喘息着,慢慢地平复着心中的躁动不安,直至身体上的异样消失为止。

    待他冷静下来,他也知道今晚他是孟浪了,连自己到底来干嘛的都给忘了,就连当年他和瑾舟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情不自禁?

    “你可真是红颜祸水。”帝允对知焕无奈地说道。

    知焕紧抱帝允的脖子不放,帝允无奈,只能将她直接抱起,想将她放在床榻上,结果却发现,知焕的房间可不是一般的乱,尤其是床。

    次日清晨

    昨天知焕听完沐言所言,便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来,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谷伊本想陪着她的,可所有人都说让知焕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冷静冷静才好,可她终究还不不放心知焕,在将初睿送去天池疗伤后,就回来找知焕了。

    谷伊偷偷摸摸地走进房间,可眼前的场景却让谷伊瞪大了眼睛。

    只见地上东倒西倒的酒坛,床榻上有嫁衣,有凤冠,精美的衣服,横七竖八的精致首饰,更重要的是一男子正做在一堆首饰衣服中,手里还抱着一位‘睡美人儿’,男子昏昏欲睡,女子一脸满足。

    “你……你怎么在这?你对我师娘做了什么?”谷伊说话都不利索了。

    谷伊的惊呼声,让本就睡得浅的帝允清醒过来,他抬眸,就见谷伊一脸惊悚地望着他们,他挑眉道:“你过来。”

    “你竟然趁我师娘喝醉酒轻薄她,枉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谷伊回过神来,一脸愤恨地指着他。

    就在她靠近他们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和帝允换了一个位置。

    帝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昨天为了让知焕睡得舒服些,他用灵力不停地为其疏通经络,这才让知焕身上的红疹子慢慢消了下去,烧也退了下去,直至破晓,他才小憩一会儿。

    “这个是可以消疹子的药,记得给她抹上,剩下的交给你了,可真是累死本君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帝允手上拿着一瓶膏药,随手往谷伊附近了扔,便离开了,只于一脸错愕的谷伊和还在睡梦中的知焕……

    天阙宫亭子内

    “今日感觉如何?”帝允与初睿对坐而席道,将一杯热茶放在初睿手上。

    “有美人相伴,还有免费的药泉,闲暇时到你这里来讨一杯清茶,生活如此惬意,何乐而不为呢?”初睿接过杯子道。

    “经此大事,还能看得这么开的,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人了。”帝允感叹道。

    有多少人,一身修为全废,还瞎了一双眼睛,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地面对,毫无半点颓废之样?

    “我此生也曾看过一个比我还看得看的一个,比起他来,我可比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初睿感慨道。

    “那人是谁?”帝允随口问道。

    “知焕的夫君——寒渊君。”初睿回答道。

    寂默片刻的宁静后,帝允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手中杯,他问道:“这个寒渊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个很好的人,作为师、为夫、为友、为兄,他都是极好的,我从未见过向他那样的,生与死看得比谁都开,看似冷漠,却比任何人都古道热肠,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初睿感慨地回答道。

    知焕房间

    “师娘,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谷伊见知焕身上的‘红豆子’消散了大多半,心里嘀咕着帝允给的药膏效果可真好,就连她自己调制的膏药都比不上他的这个。

    “这次多亏了你了,这一晚上你怕是没睡好吧?你快去休息一下吧。”昨日她心情激荡,她的酒量本就小,可却喝了不少的酒,她又不能碰杏子,昨日却一股脑喝了不少,还吃上了几颗,怕是将谷伊吓得不轻。

    谷伊小声嘀咕道:“昨天没睡好的可不是我。”

    “你说什么?”谷伊声音太小,知焕又没怎么注意,以至于她没有听清。

    “没什么,师娘昨天睡得怎么样?还好吗?”谷伊勉强地笑了笑道,也不知道知焕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谷伊试探性地问了问。

    “还不错,这膏药闻起来还挺香的,用起来效果也比之前的好了不少,看来最近你的医术精湛不少。”知焕拿起膏药闻了闻,随口回答道。

    谷伊迟疑地问道:“这药膏不是我调的。”

    谷伊矢口否认,知焕也没在意,不是谷伊就只有兮颜了,她说道:“辛苦夫人了。”

    “也不是师父。”谷伊闷闷地问道。

    “不是谷伊,也不是兮颜,那还会有谁?”知焕抬头望向她。

    谷伊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来实话,她道:“昨日你离开后,沐言城主说让你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小幺儿被他给带走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我一进来,就看见……就看见……”

    “看见了什么?”知焕紧握药瓶道。

    “你抱着帝君的脖子不放。”谷伊声音越说越小。

    “他怎么会在这?他对我做了什么?”知焕脸色铁青地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已你昨天喝得酒来说,应该是他帮你将酒给逼了,他还用灵力帮你疏通经络,所以你才会怎么快没事,不然以你昨日的凶险,可能连昨晚你都熬过去。”谷伊解释道。

    “所以我抱着他,和他睡了一夜?”知焕瞪大眼睛问道。

    “是你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晚,他在你的床上坐了一晚。”谷伊解释道。

    听完谷伊的话,知焕赫然起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谷伊,愣在原地。

    天阙宫亭子内

    “命薄,却活得肆意洒脱,这世间当中有这么样的人,可惜没有机会认识了。”不知为何,帝允在听完初睿讲述过后,对于这样一个人,他的心里其实也是隐隐有些羡慕的,能让这么多人对其念念不忘,而寒渊君过的生活却是他此生都无法拥有的。

    “其实你不仅对寒渊君感兴趣吧?”初睿开口道。

    帝允望向他,初睿继续说道:“你对他的夫人更加感兴趣吧?”

    “你可真是言不惊人语不亏啊!”帝允道。

    “难道不是吗?我虽眼瞎可心不瞎,那日在山谷中,你对她的关心可是连当初的瑾舟都比不上的。”初睿说道。

    “那又怎么样。”帝允喝了一口茶道。

    “那当然是你看……”初睿‘上她了’还没说出来,一道破空声便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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