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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知焕房间

    知焕呆呆地坐在案前发呆,脑袋里想着都是刚才瑾舟和帝允的对话,心里不断地犯嘀咕: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知焕的芊芊玉手轻轻地抚摸着案前的婚书和放妻书,他说得是真的吗?阿渊,这真的是你当时的想法吗?还是帝允想让我放下过往的说辞呢?

    天阙宫初睿房间

    “我再为你施针三日,你的情况便可稳定下来,不过你这药泉还是得要天天泡上一个时辰方可彻底稳定下来。”兮颜一边收会银针一边说道。

    “有劳城主夫人了。”初睿感激地对兮颜行礼道谢。

    “其实你也无需感激我,即便没有我,你的伤势早在你受伤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人治疗过,要不是那人在你重伤之时,将你血液之中的‘血朱砂’的药性彻底激发出来,不然即便你服用过‘血朱砂’,你也未必可以活下来。”兮颜解释道。

    “没想到帝君平日里一副懒散的样子,医道竟然这么好。”谷伊嘀咕道。

    “你是说,给初睿治伤的是帝君?不是你吗?”静瑶惊讶道。

    “不是啊!当初我们一个个都受了伤,尤其是初睿,那时的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帝君将我们带回了妖境,他也不让妖境的妖医为初睿治伤,初睿和师娘的伤都是他给治的。”谷伊解释道。

    “没想到帝君的医术竟然如此高超。”兮颜道。

    兮颜说出这句话后,她发现君宇和静瑶眉头紧锁,就连初睿也是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谷伊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君宇回答道。

    谷伊会医术,在场的都是知道的,可帝允会医术,在场的却没有一个知道,就连和帝允从小一起长大的君宇、静瑶和初睿都不知道。

    瑾舟寝宫

    泓霖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站在瑾舟身后:“听服侍你的仙侍说,你从天阙宫回来后,就一直坐在这里。”

    “我把这些年九狱出事情的奏报都给他送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于我于他,我还是那句话,都已经落子无悔的选择。”瑾舟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望着泓霖的神情自若道。

    天阙宫内

    “帝君果然棋艺高超,只是下君有些不明白。”沐言与帝允对坐而席,手中的折扇在那摇啊摇。

    “有何不明?”帝允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道。

    沐言‘啪嗒’一声,将手中扇给合上,他手持扇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处白棋道;”这个地方,帝君明明可以以强攻破之,为何帝君却要分兵两翼,迂回化之?”

    “那么城主以为,此两种破法有何不同?”帝允放下杯子,反问道。

    “强破之,此处敌方的棋子皆废,迂回之,两方棋子都将在此无限循环,棋盘胜负不分,此处的僵局不破。”沐言回答道。

    “分出胜负又会如何?”帝允再次问道。

    沐言再次回答道:“白棋胜,此处黑子也掀不起大浪了,白棋输……”

    说道这里的时候,沐言也是反应过来。

    “白棋输,退回白方阵地,便可先将此处的黑棋杀完,此处的白棋便可为白方留守救援。”帝允接着他的话解释道。

    “可最后还是和局了不是吗?”沐言问道。

    “虽已和局,可黑棋不再也翻不出风浪了不是?”帝允回答道。

    沐言默然。

    的确,黑棋每一处都已经被白棋给压制的死死的,是否和局本就是看白棋的执棋者自己的想法,看似和局,其实黑棋早已满盘皆输了,只是白棋自己不想赢罢了。

    “帝君为何不想赢呢?”沐言将前倾的身子向后靠去,再次展开手中扇道。

    “你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帝允说道。

    “那可有人得到过答案?”沐言问道。

    “其实输赢有什么区别呢?两方都有伤亡。”帝允回答道。

    “那知焕呢?”沐言忽然转移话题道。

    帝允抬眼,没有回答。

    “除了一心在寒渊君身上的知焕,还有反应迟钝的谷伊,就连小幺儿那个混小子都看得出来你对知焕的在意,在你身边的可每一个都是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沐言问道。

    “那又如何?”帝允还是那个回答。

    “帝君不去追求吗?”沐言问道。

    “辰羽大殿下追求知焕的时间也不短了,城主也这样问过他?”帝允斟茶道。

    “辰羽给不了知焕想要的。”沐言回答道。

    帝允抬眸看他,沐言继续道:“他追求过知焕,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过,可同样的,也从未好好地保护好她,知焕上天也不过两百年左右,可她每次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大多数都是和他有关的。”

    沐言讽刺道;”女子名节名声有多重要,你我他都明白,知焕被人说成红颜祸水,背后谈论,名声狼藉,可他却只是得了个满腔痴情被辜负,要不是知焕躲进天阙宫,整个九重天都无她的容身之地。”

    “看来这几日你在九重天宫上打听了不少。”帝允说道。

    “何须打听,整个九重天只知道知焕是下界升上来的,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升上来的,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仙子,一来就触怒了天帝天后,还有丹渃公主和灵苒女君的一次又一次的刁难,可辰羽每次见到知焕只会让她多当待些,除了口头上的安慰,他只会冷眼旁观,这也使得其他人一个个变本加厉。”沐言端起清茶浅酌,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冷。

    “知焕得罪泓霖和瑾舟情有可原,辰羽为灵苒和丹渃欺压的原因也说得过去,可知焕砸了丹渃的生辰宴也是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这位公主在,她被针对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我观这位公主殿下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只要辰羽在中调解一番,想来丹渃也不会再找知焕的麻烦。”帝允说道。

    “那帝君觉得,知焕为何会去砸了丹渃的生辰宴,与她结下这么大的仇呢?”沐言讽刺。

    帝允一愣,之前他看过知焕的来历,上面有提到过,知焕之所以会砸丹渃的生辰宴,是因为丹渃当众辱骂了知焕的亡夫寒渊君,可整个九重天就只有辰羽知道知焕的往事,丹渃和灵苒怎么会知道呢?

    “我与知焕相熟,她的性情我很清楚,要不是被他人逼到底线上,她是不会做出这样鱼死网破的事情的,知焕没看出来这里的门道,可谁又会是傻子呢?想来帝君也是看出点什么,才会将辰羽大殿下贬去边关。”沐言说道。

    帝允默然。

    “所以,辰羽不配,帝君还会去追求吗?”沐言再次问道。

    “是我的,她跑不掉,不是我的,又岂是我可以抓住的?”帝允回答道。

    帝允将茶饮尽道:“你要将她带走便带走吧,想来本君这天阙宫也没什么她所图谋的了。”

    沐言一怔,帝允继续道:“她来天阙宫也不过是想要找寻复活之法,如今整个璇玑阁都被她翻过了,她也应该知道,这世间早已经不可能寒渊君了。”

    “的确,这世间本就没有寒渊君了。”沐言将杯子放下,嘴上怎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可却还有一个帝允能走进她的心里。

    “她是走是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正如你说的,是你的她又岂会跑?”沐言道。

    帝允危险地微眯着双眸,他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给知焕想要的?”

    “至少她入了天阙宫后,那些流言蜚语再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说,自你出现在她的面前后,该有的维护、保护、尊重、开解,这些你都会给她,虽然不多,可从头到尾对她好的却没几个。”沐言道。

    知焕房间

    知焕这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她这一整天什么也没干,直到最后谷伊来找她,她才回过神来。

    “师娘,你在想什么?”谷伊问道。

    “没什么。”

    知焕摇了摇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曲忧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都当上妖王了,想要嫁给他的可不会在少数。”谷伊回答道。

    “等等,妖王不是曲歌吗?怎么是曲忧要做妖王了?发生了什么?”知焕一惊,她连忙问道。

    “你还记得山谷里的那个大阵吗?”谷伊问道。

    “当然记得,玉衡仙君说过,那个大阵是为了汲取妖境的灵韵的,后来不是被他给破坏了吗?”知焕问道。

    “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妖王曲歌以身献祭,这才将阵法停转,这也才让帝君和初睿有机会破开结界来就我们。”谷伊回答道。

    “那后来呢?”知焕问道。

    “后来就是曲歌身死之前将妖王宝座传给了曲忧,不过在我们离开妖境之前,芍丹已经有身孕了。”谷伊再次回答道。

    知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对芍丹的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们的经历是如此的相同,不过她要比她幸运些的,至少还有个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往后的生活想来也是有个盼头。

    “对了,过几日师父和城主就要回暮北城了,师父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回去?”谷伊问道。

    知焕一愣,她来九重天宫本就是为了进璇玑阁看看有没有什么复活之法,可她都已经将整个璇玑阁都给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现如今,怕是已无地方可寻了。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舍?

    “那你呢?你想回去吗?”知焕下意识地问道。

    “初睿的伤势虽然稳定,可他必须每日都要来泡天池,这一泡都不知道要泡多少年,我会在这里陪着他。”谷伊回答道。

    知焕想想也是,月桑叶现在被寂月给缠上了,想来寂月也不会怎么轻易地让他离开。

    “让我先想想。”知焕回答道。

    知焕坐在屋顶喝着闷酒,心里思绪万千。

    谷伊和月桑叶如今都已经长大,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回暮北城?可她回去又有什么用?那里又不是她的家。

    回秋枫林小居?可那里都是与寒渊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怕回去后,又只能睹物思人,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候,知为何在心里却是暗暗地羡慕着那个欺负了她整个童年的芍丹,至少她还有所依,而她倒最后还是无人可依,无人欢喜。

    “在想什么?”帝允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知焕朦胧着美眸微微歪了一下头,就见帝允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侧,正皱着眉地望着她,他深邃的双眸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你本就元气大伤,喝太多就伤身。”帝允关切地说道。

    望着这样的神情,知焕的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这种关心与谷伊他她们不同,从前她只在寒渊身上感觉到过。

    “怎么了吗?”帝允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城主夫人和我说,过几日她和城主就要回去了,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去。”知焕望着他,这一刻,她的心里想知道帝允的想法。

    “想走便走呗。”帝允伸手抹去知焕眼角的清泪温声细语道。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强留我呢?你若强留,我肯定跑不了,要是辰羽大殿下的话,他若在,肯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知焕醉眼朦胧道。

    此时的知焕和帝允的脸靠的很近很近,帝允将知焕脸上的泪水擦干,他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强留下来的只有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随了另一个人的愿。”

    听了帝允的话,知焕的清泪再次落了下来,这次的泪太热太烫,以至于她一瞬间就红了眼眶,这时的她想起和寒渊在一起时,他那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阿渊,我想他了。”知焕将脸转回来,喝了一口酒道。

    “可是想多了,我就去满世界的去找他,可是我找了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可我还是没有找到他,如今我已经将能找的都找了,不能找的我也去闯了,可到头来我还是无人可依,他给了我一个家,可是这个家里的其他两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处,想来当初的阿渊也是这样的感觉吧?”知焕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帝允没有插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既然记得怎么痛苦,为何不去忘记?忘记了就可以不怎么痛苦了。”帝允在一旁说道。

    “忘记?比起忘记,我倒是希望记得这样的痛苦。”知焕回答道。

    “为什么?”帝允问道。

    “记得虽然痛苦,可至少还有念头,要是忘记,那我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知焕回答道。

    帝允一叹,将知焕手中的酒坛拿走道;”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此时的知焕早已醉得灵台混沌,只是睁着朦胧的美眸,让他抱着她回到房间。

    帝允将知焕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为她脱掉鞋子,为其盖好被褥。

    而知焕呢?她从始至终都只是睁着双眸看着他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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