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和鹤丸结束通话后,我加速向着革命军那边赶路。

    等我到了那边,立马就有人领着我去见龙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会议室,只不过今天坐着的人少了一些。

    “居然那么顺利的就放人了么。”小伊万手撑着下巴,顶着他的大头说。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跟他们简单叙述了其中的过程以及香克斯的态度。

    “……不愧是四皇,好手段!好心机!”小伊万不由赞叹道,“得不到你的人就得到你的心么!我都没想到这么卑鄙的方法!”

    小伊万的话属实为我开辟了另外一种新颖的想法,我惊讶地微张着嘴巴。

    没见过的思路,回去就拿这话逗一逗香克斯!

    “首领,以我们的交情……”我趴在会议桌上,笑眯眯地看向龙,“你会来我的婚礼上做司仪吗?”

    我与龙相对无言,好一会,他才说:“给我留个位子坐就行了,司仪就让路飞做吧,他和你们俩都熟。”

    “他最多只能做个小花童。”我嫌弃地摆摆手,立马就将路飞踹出我的司仪人选的位列。

    小伊万抱着椅子挪到我身边,冲我抛了个媚眼:“其他的我不管,伴娘的位子我端走一个。”

    我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的。”我殷切地盯着龙,问,“我们组织有婚假吗?”

    龙:“……可以有。”

    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我瞬间就端正了态度,敬候龙的发话。

    “我们革命军,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推翻世界政府不平等的统治、颠覆天龙人独尊独大的地位。”龙双手交叉着,他平日里也是这张冷淡的神色,今天却更显得严肃,“但是要想真正做到这点,单凭武力征服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虽说如今正处大航海时代,海贼横行,但作为“正派”的海军才是主流。他们手里把握着世界绝大部份的人才与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革命军若只拼火力的话,无疑是蜉蝣撼大树,不堪一击的。

    “你是怎么想的?”龙抬眼看着我,突然问。

    “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不比战力,比人心。”我稍稍坐直了些,“一个国家是否强盛,确实取决于战力的高低。但一个国家是否稳定、是否能经久不衰,却是要看举国上下是否齐心一致。”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如若树木的根基疏松、河流的源头堵塞、国家的民心溃散,那么它们的衰亡、干涸、覆灭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我转动着手中的笔,待它渐渐慢了下来,一把握住它狠狠地扎进桌子里:“杀人诛心,我们要诛的,应当是民众的心!”

    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同革命军的战士们一样,有清醒独立的思想,有勇敢无畏的勇气。革命军就是为此诞生的,驱散民众的懦弱与恐惧,唤醒他们的意识、凝聚他们的力量,全部拧成一条结实的麻绳,变成天龙人们的绞刑架,将压迫与不公统统绞杀。

    龙点点头:“这正是我们工作的大致方向。各军队长在各地带领战士们反抗天龙人残暴统治的同时,也会在民众中宣传我们的思想,渴求越来越多的人能够站出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共同为真正的平等公正而奋斗。”

    萨博接过话,补充道:“宣传这一方面,我们革命军最出色的就属东军军队长的贝洛·贝蒂和绿灯你了。”

    我和革命军的军队长们都已经打过照面了,贝洛·贝蒂作为我加入之前唯一的女性军队长,加上她飒爽的个性,让我对她的印象格外深。

    她作为鼓舞果实能力者,说出来的话更能直击人的内心,也具备激发人潜在力量的能力,在革命军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诶是吗?看来我在民众中的口碑很不错嘛!”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也是,我长得就很正派一个人!”

    感受到龙和小伊万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我故作遗憾地拍拍他们的肩:“抱歉,长得凶神恶煞和奇形怪状不是你们的错,我也要感谢我的父母。”

    龙:“……”

    小伊万:“……你凭什么说龙长得奇形怪状?!”

    我看出萨博看热闹看得还挺津津有味的,可能觉得多少还是要给上级领导一点面子,硬是憋着没笑出来。

    不过他这忍得也毫无意义,就算低头捂着脸,人都快抖成筛子了啊喂!

    龙交给我的任务也很清晰明了,便是将革命的热潮推向新世界,在新世界也聚集一批有志之士,不断壮大革命军的队伍与力量。

    “我们将对天龙人宣战,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龙拍桌而起,定下这些工作的最终目的。

    我们纷纷起立,认真地点点头:“是!”

    哇,怪热血沸腾的,今晚我就去磨磨刀!

    天龙人那边盯我们盯得紧,革命军的母舰也不好在这过多停留。等我离去之后,各军队长就又会回到各自的区域开展工作。

    龙他们送我出来,我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你不给我发一个护目镜吗?”

    我看革命军的大家头上人均一个护目镜,感觉就跟工牌一样,戴上去就象征了自己革命军的身份,还怪有团魂的。

    说不准这还能鉴别间谍呢,谁不戴护目镜,就把谁拖出去严刑拷打一下。

    龙沉默了半天,才说没有给我准备。

    我叉着腰,脸颊微微鼓起:“为什么单我没有?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吗?”

    “……”小伊万有些语塞,抽了抽嘴角,然后搭着我的肩语重心长道,“你看我有吗?没有。你看龙有吗?没有。我是伟大航路军军队长,他是革命军首领。我俩啥身份,革命军响当当的大人物!所以只有真正厉害的人才不戴护目镜的。”

    我还是有些狐疑:“可是萨博不是传说中的革命军二把手吗?”

    “名额有限,最近大酬宾,送给你了。”

    我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也不纠结护目镜当事情了。

    临走时,龙叫住我,叮嘱道:“你加入我们的事情大概很快就会被海军们知道,或许天龙人会派他们的谍报机关来针对你,你一定要注意。”

    “是啊,在红发的船上还相对安全一点。一旦你脱离了他的庇护范围,保不准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小伊万单手叉着腰,心里还是不免的担心。

    我跳到诺亚号上,不由摩挲了下腰间的佩刀,仰头对他们挥挥手:“放心啦,我应该不算弱的!”

    会议结束的时候天色将明,月落参横,闷闷的海面上探出了一点点的清明。送报翁贴着海面低掠而过,前方的路也随之逐渐清晰起来。

    龙还给了我一份名单,是革命军在新世界所拥有的以及可利用的人员名单,以便我未来工作的开展。

    我将名单上的名字与人物信息熟记于心,随后在掌心打出一团火,烧掉了名单。

    这种东西,万一丢了或是被人夺了,麻烦就大了。

    即便一路不停歇,回到雷德·弗斯号起码也是三四日之后的事情了。

    我连日跟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不停地在抵达一处后又被抽到另外的地方,实在是累坏了,便寻了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这么一周转,倒是让我碰到了一个熟人。

    “……所以你来这是干嘛的?”觥筹交错的酒馆里,我坐在高高的吧台上,手中握着木酒桶,看向旁边的人。

    西特撩了一下她曲卷的长发,说:“我来这开签售会啊。”

    我:“……哈哈,恭喜。”

    得,一句话成功堵死我所有想说的话。

    我有些郁闷地喝着酒,西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往我手中塞了一张四四方方的东西。

    “这段时间的稿费~”西特的语调上扬,“实在是太受欢迎了,再贩了好多次。加上出售的那些周边,转了好大一笔呢!”

    我瞬间横扫阴霾,喜上眉梢,深情地抱着西特亲了又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特无奈地任由我献媚:“你态度转变的很快诶……”

    我松开她,又看了眼手中的卡,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薄薄的一张卡,承载了我沉甸甸的爱。

    “你刚刚说周边?什么周边?”我慢慢从收获的喜悦中冷静下来,问。

    西特不知道从哪抱出来一大堆的东西,重重地砸在吧台上:“你和贝克曼的形象公仔啊、立牌啊、徽章啊,还有海报……”

    她如数家珍般的一一为我介绍,清点完,还问我:“你要不要啊?我送你。”

    放在平时,这种便宜我肯定不占白不占,美滋滋地收下了。

    但是现在,像我这样谨慎的人,是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把柄的——我怎么敢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啊?!

    “怎么都是双人的……”我很是纠结,不愧是销往全世界的周边,卖相和做工都很不错的说。

    西特又翻翻找找一阵:“单人的也有……我找找,不过不多。”

    她又不知道从哪抱了一堆上来。

    虽然西特说是不多,但只是相对于我们双人的周边而言,单看那些数量与种类也是相当可观。

    我扫视了一圈的“我”,慢慢吐出三字:“全包了。”

    “……”西特打包的动作一滞,神情有些一言难尽,“你不会是水仙吧?”

    “我是很喜欢自己,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我也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那就好,不然传出去我的女主原型是水仙影响不好。”西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脯,“那你带那么多你回去干嘛?当特产送给别人啊?”

    我镇定地点点头:“嗯,全部塞到香克斯房间里。”

    这家伙屋里太单调了,加点我的照片什么的美化一下。

    而且以后我出远门的时候还能给他留个念想。

    “这样啊……”西特恍然大悟,随即又激动地摁住我的肩膀,“——这样更不对吧?!”

    我淡定的同西特表明了我和香克斯现在的关系。

    她听完,默默地点了一支烟:“要不你还是对外宣称你是水仙吧。”

    女主原型现实中要是孤身一人的话还好说,至少能给那些真情实感的读者们想象的空间。

    但我另有佳人的话,就是一刀斩断了他们所有的念想了。

    西特有些欲哭无泪,她猛地拿起纸笔恶狠狠地说:“我要把他塑造成一个横刀夺爱的大反派!”

    “……罪不至此吧?”

    西特沉默了,不声不响地抽着烟,我也耐心地等待她接受现实。

    吞云吐雾间,她突然问:“你们……上垒了吗?”

    我猛呛了一口,都顾不上擦掉嘴边的水渍,惊恐地看向她,瞳孔猛震:“我们才刚在一起!”

    就算是领到驾照也要一年后才能上高速呢!

    “诶,那亲过了吗?”

    “……没。”

    “嘁,那手呢,总牵过吧?”

    “这个有!”

    西特阴沉地撇过脸:“进展这么慢,他是不是不行啊……”

    “你不要说他。”我立即维护香克斯,“其实是我的问题。”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去出差了,至今未归,有进展才有鬼吧!

    “你闭嘴,你也不行。”西特也是无差别攻击。

    我被重伤,吃痛地捂住胸口伏在吧台上。

    “你们成一对了我也没什么好拿的出手的……”西特莫名压低了声音,特意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我要不送你一组你X香克斯的未成年不宜观看的肉图?”

    我:“……不用了。”

    实话说,我是可耻的心动了的。但是我的理智在力挽狂澜,拼命将我拉回清醒。

    这种注定只能藏在阴暗角落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万一被香克斯发现,我这一辈子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

    西特似乎对我的拒绝早有预料,她转而掏出她的电话蜗牛:“那我问问红发需不需要……”

    不等她说完,我就赶紧将她的电话蜗牛夺过来,如临大敌一般地注视着她。

    ……顶上战争和赤犬对打的时候我心跳都没这么快!

    西特坏心眼地笑了:“哈哈哈哈哈!”

    我气鼓鼓地抱着电话蜗牛:“你怎么还承接这种业务?!”

    “以前没现在那么出名,为了混口饭吃,偶尔会接一些。”西特笑吟吟地看着我,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了碾。

    “真的有人约啊?”

    “不少呢。”

    我眯了眯眼睛,警惕起来:“你不会在《贵女物语》里也……”

    西特反而指责我道:“怎么可能?!我画得可是纯爱!”

    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那智绿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在酒馆和西特趴在吧台睡了一夜后,我顶着浑身的筋骨酸痛带着一大袋周边吭哧吭哧的离开了。

    我的本意是想好好休息一晚的啊……

    “这些就是你给我带的伴手礼?”

    数日后,雷德·弗斯号,香克斯屋内。

    我乐此不疲地将各种“我”妥善安置好,完全不顾旁边的香克斯的死活。

    “单给你的,其他人都没有哦!”我话刚说完,发觉不妥,又诚实地补了句,“我给鹤丸也寄了点。”

    作为原作女主的爱刀、拯救王国的宝器,鹤丸在原作的地位举足轻重,当然也有它的周边——是一把充了气的塑料宝刀,圆鼓鼓的还怪可爱的,我给自己也留了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做的还真的蛮好的!”香克斯怀里还抱着一只棉花娃娃,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几下。

    他并不介意那智绿灯大军将他的房间攻占的事情,任由我随意处置。

    “让我抱一下本人?”等我装点完,香克斯才贴了过来,微微侧着头含笑看着我。

    他自觉地俯下身,我双手就从他的精壮的腰侧穿过,摸到他的背肌处贴着,然后将脸靠在他的脖颈下面。

    香克斯单手揽过我,扶着我的腰将我往上拉了拉,调整到两人都舒适一点的位置。

    “喝了点酒,会不会熏到你?”香克斯先是自己嗅了下身上的气味,有些忧虑地问。

    我摇了摇头,一只手缩回他的身前,搭在他的脖子上:“还好。”

    他笑了笑,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这时候气氛应该有点小朦胧、小粉红的,但我一贯不太老实,右手顺着香克斯的脖子一路往下摸,直至停到他的小腹上。

    “香克斯……”我提出疑问,“你衬衫的扣子怎么越系越下了?”

    他那个领口越来越V,逐渐有向他的好友鹰眼靠拢的趋势。

    总不能是我之前说鹰眼的衣品比他好,让他往心里去了吧?

    于是我劝解道:“虽然我爱看,但是你还是做自己就好。”

    衬衫底下若有若无彰显的好身材,除了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一般人是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的。

    香克斯:“……”

    他觉得有些好笑,松开了我一点,试探地问了句:“你要摸一下吗?”

    我有点迟疑:“这不太好吧……”

    香克斯循循善诱:“我们是恋人,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我欲拒还迎:“唔,光天化日之下……”

    香克斯的表述有些糟糕:“关了门谁知道。”

    ……片刻后,我神清气爽的从香克斯房间里出来。

    “唷,耶稣布!”我笑眯眯地跟他打了招呼,“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耶稣布:“?你心情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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