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军医世界10

    军人燃X军医宁,伪先婚后爱

    拉垮的新坑,两个人都OOC严重。而且虽然看起来有很多章,但是每一章其实都很短

    完全架空时间线,不映射任何时代任何事,还涉及大量跟医学有关的知识,但是也都是全瞎编的

    虽然一直以来设定没变,但是写的过程中因为灵感不足所以一度弃坑了,后来还是慢慢勉强填上了,但是整体感觉不是很连贯,我主要也是懒得改了,想赶紧发出来算了

    中间可能有一些虐点,但是一定会HE回来,大可以放心(在我这双死不算HE)

    避雷:两个人都会生子(会写在章节题目里面标注)

    10

    整整一年时间,两人别说见面了,便是连消息都没有。

    楚长安和楚辰毕竟身居高位,人在哪的消息倒是还时不时的能传出来,只是比较滞后。但是墨燃和楚晚宜的,一直都没有。

    这一年时间,反抗军势如破竹,迅速的一路从之前撤退的路线挨个攻破,直到收复了B市。当共和国的旗帜再次在B市的大街小巷飘扬的时候,万人空巷,街上全是喜极而泣的相拥的人。

    楚晚宁安静地站在久违的B市家里的窗前,看着街上欢庆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又回头看了一眼重新布置过的屋子。

    这屋子是按照他们在C市的卧室布置的,很多东西都是从那边寄过来的,就待他回家看到便给他个惊喜。

    还有最后几个城市没有打下来,但是也快了,敌人签投降书指日可待。但是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估计其他人还要几天才能回家,现在家里只有被分配回B市支援医院的廖兰和楚晚宁。

    突然,门口有人敲门:“请问楚晚宁是住在这里吗?”

    楚晚宁微讶,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但还是转身去开了门。但是一开门,看清外面的人便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坠冰窟。

    外面的人,手里拿着铭牌,遗书,和一个国旗包着的小小的骨灰盒。

    楚晚宁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在烧得有些焦黑且锈迹斑斑的铭牌上的名字上。家里还有四个人没回来,会是谁……

    “楚医生!”

    楚晚宁眼前几乎都是黑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的笔直,回了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军礼。听他们的声音忽远忽近:“墨中尉……长市……清点人数,统计战损……您拿好……”

    面前的人走了很久了,楚晚宁还呆呆的站在玄关,脑子里一片空白。

    收复长市的战线拉的很长,这个楚晚宁是知道的,当时他已经随军去了离长市很远的元市,那时候可能还是三四个月前。

    因为统计战损的工作总会是滞后的,现在才有人来通知自己。

    这么说……他已经走了……三四个月了……

    想到上午还在开开心心的为两人收拾屋子的自己,只觉得心口疼。

    心疼得想哭。

    “啊!晚宁?你在这干嘛,吓我一跳……”

    廖兰一进门就看到黑着灯站在玄关的楚晚宁,实在是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家里没有人呢……”

    一开灯,这才看到楚晚宁手里拿的东西,心都是一凉:“这是……”

    看清铭牌上的名字,心里猛地一跳,再看到楚晚宁清冷到有些呆滞的神情,廖兰心里一沉,走上前拥住了他:“晚宁……”

    感觉怀里的人在细细的颤抖,声音不由也带上了哭腔:“晚宁,想哭就哭出来吧……”

    谁想哭。

    楚晚宁还是没说话,廖兰只是紧紧地拥着他,也没再说什么。这时候突然听到楚晚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楚晚宁挣开廖兰冷着脸接听了,声音有些微涩:“……怎么?”

    片刻后挂断电话,对廖兰微微点头:“急诊手术,我去医院了。”

    廖兰担心极了:“别逞能了!在家里歇歇吧!”

    楚晚宁微微摇头:“不用,我没事。”

    回卧室,把收到的三件东西放在桌上。

    铭牌,遗书,国旗包着的小小骨灰盒。

    这便是他了。

    他的墨燃,变成了三个小小的摆件。

    “……晚宁,我爱你。”

    “……晚宁,我想你了。”

    “……晚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晚宁,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楚晚宁!你穿上鞋会死吗!”

    “……晚宁,今晚给你做好吃的,早点回来。”

    那个说爱自己、想自己、会笑会闹、会每天关心自己、会永远对自己好的人,变成了三个小小的摆件。

    他这次出门,根本没说让自己等他回来的话,可能也有些预感。最后留下的话只有——

    “……晚宁,你要保重。”

    他让自己保重。

    自己要保重。

    闭了闭眼睛压下眩晕,出了卧室,不顾廖兰的劝阻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要找点事情干。

    再回去对着特地为两个人收拾出来的卧室,再回去对着那三个小小的摆件,真的会疯掉。

    “晚宁怎么回事?”

    昨晚几乎通宵做了个急诊手术,本来查完房都没什么事了,让他回家休息也不回去,直接连轴转着继续工作了。

    廖兰眼睛都忍不住一红,看着独自靠在窗户边安安静静几乎有些机械的吃着午饭的楚晚宁,抿了抿唇才压下哽咽:“墨燃……牺牲了。”

    马涛恍然:“……那难怪。”

    跟丢了魂一样,之前虽然瞧着冷冷的,但是其实内里还是火烫的,逗一逗开开玩笑还会脸红。这次,感觉整个人都是冰冰凉凉的,泛着一股死气。

    再想起当时两个人在C市的婚礼,不由叹息:“……可惜了。其实也就结婚两三个月?有吗?”

    大家都以为办酒的时候两个人刚结婚。

    不过从那时算起……满打满算,两个半月。

    新婚燕尔便是分别,两个人连婚假都没休。

    不出半日,科室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马涛还特地暗示了楚晚宁可以休息几天,楚晚宁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反正没接茬。

    时间对楚晚宁来说已经没了什么概念。敌人到底是又花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还是半年投降的,楚晚宁也不太记得了。但是敌人投降后,等到楚辰和楚长安回家时,楚晚宁才终于能找他们商量:“我想去长市看看。”

    楚辰和楚长安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楚长安难得的放软了语气:“……不要去了。”

    何必呢。

    楚晚宁却坚决:“我要去。”

    劝了几句,楚长安耐心立刻耗尽,正准备骂,却被楚辰拦下了:“想去就去看看吧。”

    早晚要接受现实的。

    墨燃……不在就是不在了。

    敌人投降之后,很多战争的细节片段都浮出了水面。中视有一个节目叫“采访亲历者”,其中不乏一些退伍复员的军人接受采访。

    “长市那一战……比想象中艰难多了,几个月打不下来。那些信号塔不但密不透风,对我们的情报还有干扰作用,我们的情报对敌人来说就是透明的,最后大家只好恢复了原始的通讯工具……当时班长已经负伤离职了,新接任的墨班长就说,要想对敌人造成最大损失,只能炸信号塔!谁来干?我们突击队啊!不然要我们突击队干什么啊,不就是做别人做不到的干不了的难活吗!就去了,一人一个信号塔,听班长号令一起干掉……为了避免被窃听,我们这都是现场讨论的,但是班长特地从他们窃听的通道说只要炸中央信号塔……就是班长自己去的那个……敌人准备很充分,我们这边本来要派一个小队保护班长,他拒绝了,说打不过,不让大家送死,还说是只有那一个塔覆盖的范围很小,让我们其他的务必要成功……我那边只有零星火力,安放炸弹之后下山的时候被打中了大腿,我也就顺势从山上滚下来了,爆炸的时候然后整座山都是颤的……再之后就是我们这边发动的总攻击,敌人没预料到,也没法交流情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也是两败俱伤,不管怎么反正最后还是赢了……漫山遍野都是伤亡……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手,又在中央信号塔那里搞了一波空投,还都他妈是□□……那场战争真的牺牲巨大,我们突击队的倒是因为班长指挥得当损失不大……负伤肯定会负伤,谁打仗不受伤啊,但我知道的牺牲的好像只有班长自己……不过不是班长也没人能干这个活,其实中央信号塔很重要的,要是没有班长,我们可能现在都还在打长市呢……”

    楚晚宁知道楚长安为什么让自己听这个,自己也没反对,现在从侧面能听到一点点墨燃的消息都是奢侈。又怕,又想听,像被猫抓着心一样,搞不好就是一道道的血痕。

    但是听了跟真正看到还是不一样。

    一整个山坡,都是腐朽和烧焦的味道,已经过了快半年了,味道还没有淡去。

    “因为空投的是□□,当时这山上着了很久的火……”

    楚长安远远的指了指前方:“那里……原本是中央信号塔。火……也烧得最久。”

    隐瞒无用,当时他是长市一战的副指挥,眼睁睁的看着墨燃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能让整个军队牺牲最小赢面最大的路。

    他也提议要派一小队敢死队去掩护墨燃,在大会上跟墨燃吵了起来,两个人寸步不让,最终还是总指挥拍板决定听墨燃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墨燃也知道。

    会后,楚长安和墨燃留到了最后,大家也知道是翁婿二人有话说,但是两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楚晚宁面色苍白,默默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这就是当时他走过的路。

    “这两边应该有掩体吧……当时他应该中了很多枪吧?”

    “嗯。”

    “一路杀了多少人?”

    “十几个快二十个吧。”

    “穿防弹衣了吗?”

    心知问的跟废话一样,不穿防弹衣怎么到的信号塔?但是若是不说些什么,只是这样安静的走过去,真的会疯掉。

    “……穿了。”

    总是心里有些安慰的。

    “后面是不是有个狙击塔,我感觉应该是那个方向……”

    楚长安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楚晚宁对排兵布阵也有一点直觉了。

    楚晚宁吸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山。

    从这里就没有掩体了,要攀岩般的爬上这一段,才能到信号塔。

    “从这爬上去,应该要一会吧?”

    “是的。”

    “对他来说……正常情况下,十分钟?够吗?”

    “……差不多。”

    “那他给自己留了多久?”

    “……到这的时候,还有二十分钟。”

    “那爬上去用了多久?”

    “……将将二十分钟。”

    楚晚宁没再问了。

    爬上去的这一路,其实就是活靶子。

    但他还是上去了。

    上去了便没再下来。

    没时间了。

    他没下来,爆炸的时候就算他没事,塔塌了之后也会把他压在下面,然后就是空投的□□……

    绝无生还可能。

    原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上面,却没想到上去之后看到的景象还是触目惊心。面前的平台被生生的砸出了一个深坑,里面是钢筋水泥混合着焦黑的泥土。

    可以想象,信号塔坍塌,砸着他一起,生生的埋了进去。

    该有多疼……

    楚晚宁无法再上前了,声音终于有些颤抖:“他的铭牌……”

    楚长安涩声道:“在坑里发现的。挖了……很久。”

    就是说被埋得很深。

    “那骨灰盒里……”

    “是我从这坑里亲手给你挖了一捧焦黑的土。”

    那便是他了。

    楚晚宁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楚长安反应慢了一拍,待想扶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跪的直直的。

    “墨燃,我来了。”

    过了有十分钟,楚晚宁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楚长安心里都发毛,来看看他就算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

    又过了一会,楚长安终于受不了了,想把他扶起来,却见楚晚宁自己慢慢的爬了起来,又往坑的方向走了几步。

    漫山都是烧焦的味道,坑这里更是浓郁。一开始有些想吐,但是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这是他啊。

    是真的很想在这陪他,但是身后还有楚长安,家里还有廖兰。

    自己是长子,无论如何也要为父母养老送终。

    终是转身,沉默的离开了这片土地。

    “到底去干嘛了!”

    “……去长市当时那地方转了一圈就又回来了。”

    还吹了一下午的风而已。

    廖兰知道肯定早晚要走这么一遭,但是看到在床上高烧到裹了两层被子还是浑身颤抖的楚晚宁还是气得不轻:“他没数你也没数?”

    楚长安叹了口气,没再继续争辩,回身走了。

    廖兰无奈,甩了体温计想给他量个体温,却在拽开他的被子的时候被他迷迷糊糊的拉住了:“……我冷……”

    廖兰叹了口气,帮他把体温计夹好,想着再去帮他找床被子,却又听到他小声的呢喃:“……墨燃……我冷……”

    看他脸上滑落的眼泪,廖兰只感觉心都快碎了,跌坐在他床边,帮他轻轻蹭着眼泪,小声的安慰着:“晚宁啊……不冷了啊,乖,不冷了……”

    楚晚宁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完全止不住。其实自己叫完他的名字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却不愿意睁开眼睛。

    他在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跟他撒娇过。

    他总说自己不会好好说话,也总是想逗着自己听软和话,但自己一次都没说过。

    现在……

    若是自己说一句,他便能回来,那该有多好?

    墨燃,我想你了。

    可惜,终究是不可能。

    养了近半个月的病,楚晚宁瘦了一大圈,待回科室,等待他的便是请假期间和别人换来换去,最后换成的两天一个班。

    两天一个班也好。不用回家,不用想他。

    “晚宁?”

    楚晚宁木木的站了起来,抱着怀里的盒子跟上了队伍。

    本来自己是没资格来亲手安葬他的,但是不知道楚辰打了什么招呼,竟然说通了。

    但是也不知道这对自己到底是恩赐还是残忍。

    他是烈士,理应住在烈士陵园里,接受以后国家和人民的祭拜。

    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他,不完全属于自己的。

    一路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总之跟着别人的动作,把骨灰盒放进去,封板,鞠躬,敬军礼。

    等大家都走了,楚晚宁才又回到了墨燃的墓前,认真地数着。

    从前往后第四排,从左往右第……17个。

    以后要在这里找他了。

    很快,陵园开放,失去亲人的人涌了进来,对着一个个小小的石碑哭嚎。

    楚晚宁待了片刻便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会失态的掉泪。

    出了陵园的大门,楚晚宁偏头看了一眼身后:“我回医院了。”

    楚长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硬邦邦的说了一句:“我送你。”

    楚晚宁无所谓的上了车,跟他一起坐在了后座。一路无话,到了医院便推门下车:“我走了。”

    楚长安没再说话,楚晚宁便走了。

    “晚宁,你得稍微休息休息。”

    楚晚宁手上不停,平淡的点了点头:“嗯,写完这一个病程。”

    “你吃晚饭了吗?”

    楚晚宁面不改色说着谎:“吃了。”

    马涛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把刚才廖兰送过来的小蛋糕往楚晚宁手边推了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让你妈妈每天这么担心。”

    楚晚宁一滞,又缓缓吐了口气:“……好的老师。”

    马涛无奈,说他一句,连“马叔叔”都不叫了,直接改叫“老师”了?

    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背,换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值班的人看到楚晚宁都不奇怪了,毕竟他天天睡值班房,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各自睡觉了。楚晚宁躺在床上,脑子里空空的,只有墨燃在遗书上留给他的那句话:“晚宁,忘了我。”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遗书只写给了自己一个人,又只写了这么几个字。

    怎么忘得掉。

    你倒是忘一个我看看。

    B大附院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楚晚宁的人,是他们目前最年轻的副教授。

    对他的传言颇多。

    据说他后台很硬,爸爸是军队的,妈妈也是军医。

    据说虽然他后台硬,但是他当副教授却完全不是看后台的关系,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据说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手术时长已经赶得上很多老教授,前几天还越级做了个四级的急诊手术,患者恢复良好,科里的教授们先是训斥,后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据说他天天住在值班室里,很少回家,最近已经一年没回过家了。

    据说他结过婚,但是新婚丈夫在战争中牺牲了,目前还是单身。

    传言很多,但是没人敢真正去他面前问,因为他看起来冷冰冰的,着实是有些吓人。

    “哟,这不是晚宁吗!哎,是不是从明天开始就要叫楚教授了!”

    楚晚宁依然冷着一张脸:“马叔叔。”

    马涛没管他,而是挑着眉邀请:“我说啊楚教授,能不能别这么天天冷着脸的,今天升了副高是不是无论如何也要请科里的人出去玩玩啊?”

    科里顿时一片的起哄,楚晚宁冷着脸避过:“我还要手术,抱歉。”

    马涛撇了撇嘴,硬是叫了一群人来把他拽走了:“做什么手术啊!21床吗?那台已经取消了!快走快走,不然我告诉你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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