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书房里,风华正茂的皇帝正襟危坐,听着下面的人陈述。
“怎么可能是我杀了二小姐?”阿文面无血色,“她成亲那日,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里喝酒,压根就没涉足醉云斋!”
“你侍奉这么多年的主子结亲,你竟连她的婚礼都没参加,这难道不奇怪吗?”周杞问。
阿文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说什么好。
“况且,你说你一个人在房内喝酒,又谁可以证明吗?”周杞接连逼问,“你和林二小姐十分相熟,这点整个林府的人都能作证,你如果为了杀她而引她到房间里,她必定会跟着你走。我亲眼见过林二姑娘的尸体,她是被一支簪子刺死的,那个角度,需要手臂孔武有力的人才能做到。但是,”他上下打量了阿文一眼,“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杜文,你究竟对我的未婚妻做了些什么?”韩文嗣在一旁声嘶力竭。
贺清心绪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从她进来那一刻就一直吵个不停。他究竟什么时候从牢狱被放出来的?
“陛下,我以我身家性命发誓。”阿文重重呼了口气,“苍天有眼,阿文绝未伤害过我家二小姐!”
周杞在一旁高傲地看着他。
“周杞,你为什么认为是他做的?”贺清说。
“醉云斋的老板娘有那天晚上所有宾客的名单。”周杞说,“那张名单上,只有他一直未出席,整个酒局,就他从头到尾都没人见过。”
“那不是说明他根本没机会犯下罪行吗?”贺清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他当夜分明来了醉云斋呀?”周杞歪头看他。
“我亲眼看到的。”韩文嗣说,“他在醉云斋的大门外边,手里拎着一壶酒,那个脸色阴沉的,简直像是要杀人。”
“韩大人不是被怀疑了吗?”贺清一脸纳闷,“他的话也能当作证词的吗?”
“贺姑娘此话怎讲,莫非韩某就不是人了?”韩文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