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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军营马上共良辰2

    “那好吧,我信你。”林幺初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觉得不自在。

    景南浔语气轻巧,挑逗道:“这就是,绾绾吃醋的样子?就这样?我还以为会大闹一场。”

    “景泆,你别太过分,我要不要闹给你看看?”

    “你撒个泼也没事啊,我也想看看我们家绾绾在地上打滚不讲理的样子。”

    (林溆在地上撒泼打滚吗?哈哈哈哈。)

    “唉,景南浔,你真幼稚,怎么说你也是个行了冠礼①的大男子了,你今年是二十又三吗?”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今年三岁来着?”

    “那就不奇怪了,是吧,三岁小孩儿?”

    “夫人饶了我吧,你这么叫我,我浑身不自在。”

    “哼,你也觉得不自在啊?那你还叫我绾绾。”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比你大......”

    ---[北骑营]---

    这里便是景南浔的北骑营,大堼有十万精锐驻扎在这硕大的军营里。

    北骑军追随景南浔打过不少胜仗,几乎从组建到现在从未败过,是听到名字就令人惧畏的存在。只刚到门口,林幺初就看见两名高大的将士站在两侧迎接。景南浔还未下马,他们就道:“将军。”

    景南浔不知何时已经把笑收了起来,微微点头,然后在林幺初耳边轻轻问她:“我可以下来了吗?”

    “啊当然,当然。”说完,林幺初撑着马背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生怕景南浔下不来。

    身后的将军踩住马扎,双手从少女的手上移到腰间,然后右腿在空中一扫,身体灵活地一转,把少女从马上带了下来。林幺初的双脚还悬在半空,景南浔搂住腰的手轻轻向下一放,林幺初就稳稳站在了地上。

    蒙笛还有两位将士都不好意思看,个个把头扭向一旁。

    “夫人,我们进去吧。”说完,他伸出一只手。

    “我,我自己走,不用。”

    “好吧,那我走慢些。”

    林幺初于是就跟在景南浔后面,小小的一只,抬头只看见前面自己的夫君为自己开路,路两边不断有将士向景南浔行礼。

    这是林幺初第一次来军营。

    她心中暗暗惊叹:“这便是‘将军’的排场?”

    虽然她爹爹从前就是个将军,但是她没有进军营的权利。一来是林幺初作为女眷,不应出入这种场所,二来林括觉得女娘子家也不该来这些打打杀杀的地方。

    林幺初好奇地左右看,直到撞上前面的景南浔。

    她才发现景南浔停下来了。

    景南浔转过身同她说:“这就是我的帐了,你先进去坐会儿吧,我去处理些事就来。”

    “好,我就在这等你。”

    “对了,蒙笛,去拿身干净衣服给王妃。”

    “将军,什么衣服?”

    “军营里该穿什么衣服就什么衣服。”

    “是,将军。”

    景南浔出去了,几个将士也跟着他走了,只留下林幺初一个人在帐中。

    这里日常必需品基本上都有,除了一张桌案用来处理军务,还有一张罗汉榻,上面还叠着一张棕色的熊皮大氅,估计是景南浔平常拿来当被子盖的。

    有一整面墙上都挂着地域图,涵盖大堼全部的疆域。

    地图上还包括了边陲地域,边陲便是些蛮夷,西北的努尔哈所控制的冥岚即蜷倨在那。

    林幺初想找一个地方:夜湟。

    那是一年前她在临安王府找来钱妈妈问话的时候,钱妈妈说的一个地方。

    林括就是在这个地方打完胜仗回来,后来娶了沈昭情。

    林幺初一直想知道那场战役,困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告诉她。

    她在地图上寻找着,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夜湟。直到地图的左上角,有一个地名和夜湟很像,不过是叫“堰湟”。

    “改名字了吗?”林幺初心里想。

    还有一个地方她也想知道。

    漳州。

    漳州是钱妈妈的老家,不过林幺初派人找过,却找不到这个地方。

    景南浔帐中的地域图上绝不会少了大堼的任何一块地方。

    可是怪了,地图上没有一个地方叫漳州的。

    如果说堰湟是钱妈妈错听成“夜湟”的,那么漳州就绝无可能,因为其他地名里没有什么地方和“漳”这个字有一点联系。

    难道,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林幺初皱眉:“啧,真是怪了。”

    “怎么了夫人,哪里怪了?”原来是景南浔处理完事情回来了,他听到林幺初兀自说着什么,就问她。

    “没什么,你这么快就好了吗?不和你那些战友多待一会儿。”

    “啊,没什么好待的,反正以后天天见得到,不差今天这一会儿。”

    “嗯。”

    “蒙笛还没拿衣服来吗?”

    “啊?没有。可能还没找到吧,你只离开了一会儿。”

    景南浔不觉得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在军营里,将军下达命令,任何将士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并立马执行,一刻也耽误不了。景南浔从上任就是这么要求营里的士兵的,军纪严明,奖罚分明。

    景南浔正要去找蒙笛,恰巧蒙笛从外面进来了,火急火燎的。

    “报,将军。”

    “让你拿件衣服怎么这么慢?”

    “将军,营里有人闹事。”

    “怎么了,说清楚。”

    ”有两个小卒斗殴,已经把人打伤了。”

    景南浔叹口气,似乎像个大家长即将要去处理小孩子犯的错。

    “我亲自去看看。夫人你再等会儿,我一会儿就来。”

    “好。”

    说完他又带着蒙笛出去了。

    “你不必跟过来,你去拿衣服。还有,把马厩里那匹白马牵到马场。”

    “是。”

    帐中,林幺初看到方才景南浔脸上的神情,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现在坐立不安。

    不一会儿,蒙笛拿着衣服进来了。

    “王妃,这里不比府里,您就在这将就换一下,我把帘子给您拉上,我就守在外边。”说完将衣服递给了林幺初。

    “嗯好,诶对了,王爷…将军在哪?”

    “哦,将军这会儿在另一个帐里处理军务呢,王妃不必担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嗯,你先出去吧。”

    “是。”

    蒙笛把门口的帘子拉上,守在了外边。

    林幺初看着手里的衣服,貌似没被人穿过,还是新的。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并不很合身,有些大,不过也能对付。

    林幺初整理整理好,向门口说了声:“蒙笛,我好了。”

    “那王妃,我进来了?”

    “你进来吧。”

    林幺初不仅换上了衣服,还把头上的发饰全取了下来,只用一根金钗绾住头发。

    金钗毕竟有些滑,她怕等会儿散下来,就问蒙笛:“这有没有束发的东西?”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会儿我去问问营里的女军医。”

    “营里,没有女将士吗?”

    “没有。只有女军医。”

    “……那你先带我去找将军吧?”

    “啊,王妃,将军吩咐过不让您离开。”

    “为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

    “行吧。那你去帮我问问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好的。那我先走了。”

    “嗯。”

    待蒙笛一走,林幺初蹑手蹑脚地从帐里溜了出来。

    “呵,既然都带我来了,那入军营也就不算犯禁,那为何不允许我出营帐?”

    营里到处是训练的口号声,到处有人走动,好像每个人都带着事做,每个人都忙不过来。

    林幺初四处看了看,果然没看到女将士。

    不过,一路上都没有人拦住她,按道理她穿着同其他人一样的衣服在这游手好闲地瞎逛,应该会有人问她话才对。但是一路上遇着的人看她都恭恭敬敬的。

    “我怎么感觉他们都认识我?是我想多了吗?”

    (我也觉得啊?)

    林幺初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在一个帐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队管军资的是谁,带上来!”

    林幺初躲在一旁,就看见两个人押着一个人进了营帐。

    那人并未穿盔甲,肯定不是个士兵。

    “报,将军,他就是分发军资的王管事。”

    “你说吧,怎么发的军资,为什么两个人分发的不一样?”

    “报,将军,小的分给两个人的是一样多的军饷啊,都是按例发的,肯定是一样的多。”

    景南浔冷笑一声:“呵,哦?是吗?小齐,他说的是真的吗?”

    被押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小卒回道:“不是的将军,不止是我的粮饷少,是除了他,我们其他人的粮饷都比他少。我方才要去上茅房,在门口听到他们两个人在偷偷密谋什么,原来是他们两个人串通好了,管军资的私藏军饷,然后他替他保密,所以我们其他士兵一个月只有一贯钱,但是他有三贯钱。”

    小卒指着管军资的和另一个被押在地上的小卒说着,脸涨得通红。

    “不是,他在说谎将军,小的怎么可能私藏军饷呢?那可是大罪,他、他在骗人!你、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的?”地上的管事的指着另一个打架的小卒说。

    “没...没有,属下没有和王管事串通,属下一个月拿的也是一贯钱。”

    “你们几个,到底哪句是真的,也没有证据,本将军该信谁?”景南浔故意装出一副没主意的样子。

    “将军,你要信小的啊,你看我们两个说的话都对上了,根本没有他说的那回事,绝对是他眼红想栽赃嫁祸!”

    “呵,王管事倒是说的头头是道,我是暂时没有证据,但是你已经露出马脚了。”

    “啊?将军,什...什么?”

    “我问你是怎么发的军资,你第一句话就回我的是军饷。王管事,军资等不等同于军饷,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我...我,将军,是小的听错了。”

    地上的王管事果然紧张了起来,眼神躲闪,不敢和上面的景南浔对视。

    “听错了?王管事,你确定?”

    “报,将军!”帐外又一个士兵进来,单膝跪地,有事回禀景南浔。

    景南浔抬手示意他暂时别说话。然后挑眉看向王管事,语气更加严肃了起来。

    “王管事,本将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你给每个人分配的军饷是一样的?”

    “我...我......确定。”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你说吧。”

    刚进来的士兵说:“属下在王管事屋内的箱子里发现了五千六百贯钱军饷。”

    (五千六百贯?!)

    “还有呢?”

    “还有,属下问了其他人,其余人的军饷都是每月一贯钱,的确有人看到小陈上个月拿的是三贯钱。”

    “本来每个人一个月该拿多少钱?”

    “属下查过了,上面吩咐的是每人分发两贯钱。因为朝廷下达的旨意是直接吩咐给王管事的,所以没有人察觉不对。”

    “王管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小的冤枉!”

    “冤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拿兵法来!”景南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怒火,生出几分戾气,眉峰竖起,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帐外的林幺初看到景南浔的这幅神色,深深叹住了。

    “景南浔……”

    这才是景南浔本来的样子。

    统领百万精锐上战场手刃敌人的骠骑将军才是他在这的身份。

    真的不是说着玩玩的......

    “报,将军,兵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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