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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军营马上共良辰3

    “该治什么罪?”

    “回将军,王管事私藏军饷,串通将士,当革去职位,流放边地。”

    “啊将军不要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下次绝对不敢了。不对不对,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景南浔猛拍了下一旁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闭嘴。”

    然后,他看向打架的小卒小陈。

    “你继续,还有一个呢。”

    “是。小陈不服军纪,当记大过,受抶刑三十杖。”

    “还有一个。”景南浔听完只是说出这四个字。

    “还有一个?”

    “小齐在营中私自与人斗殴,没有及时向上级禀报,怎么罚?”

    “将军,这也要罚吗?军法里没有这一条。”

    “没有?没有就我说了算。接下来三天,你每天早上举着沙袋,在所有将士面前扎马步,并且高喊‘有事上报,听从指挥,沉着冷静,鲁莽要打’,每天半个时辰。”

    将军的面色苍白,更显得眉宇如青墨般,微微红的唇不说话时永远闭着,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让人捉摸不透不敢靠近的气息。他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浑厚有力量,字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小齐,你,服不服?”

    “服!”

    “好!”

    接着,他又说:“本将军不过一个多月不在营里,就有人坐不住想造反了?今后再有人不服军纪,脑子里动些歪心思,就是这个下场!”

    帐中所有士兵都齐齐跪下回答道:

    “是,将军!”

    “王妃,您怎么在这?不是让您在帐中等着吗?”帐外,蒙笛从马厩牵完马往这赶过来,就看见站在外边向里偷看的林幺初。

    “嘘!小声点!”林幺初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蒙笛不要暴露她,她还不想让景南浔知道她在这。

    可帐里的景南浔征战四方,早已习惯时刻保持警惕,对周围的一切细微动静都能够有所察觉,这会儿,他一边向帐外走一边说:

    “把之前少发的军饷都发下去,王管事拉出去行刑,该罚的罚,该记过的记。”

    “是。”

    王管事被人塞住了嘴,不能再从嘴里发出什么难听的声音。

    景南浔走得极快,衣角飘了起来,扬起一阵风,没几步就到了帐外,果然看见“鬼鬼祟祟”的林幺初。

    林幺初正准备往里探头看呢,恰好撞上景南浔的胸口。

    “啊。”林幺初一抬头,发现是景南浔,害怕极了,话都说不清楚了。

    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我,我就是在帐里觉得无......无趣,所以来找你。”

    景南浔什么也没说,一把横抱起林幺初,向马场走去。

    林幺初被他抱的一懵,看他脸上没有表情,冷冰冰的,以为景南浔生气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

    林幺初没说完,景南浔就停了下来,然后看向林幺初。

    “你不用道歉。”景南浔又停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从嘴角挤出一个别扭的笑,轻声对林幺初道:

    “被我这个样子吓到了吧。”

    “啊?”

    “我刚刚,是不是很吓人?被我吓到了吧。”

    “哦……没有,一点不吓人,至少吓不到我。”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的。”

    的确,林幺初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景南浔这么冷漠无情的样子,和在家里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陌生,好像她从来也不认识,好像在她面前的幼稚、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没有,我觉得挺威风的,你是将军嘛,在属下面前肯定要拿出点气势来啊!你不要想太多,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你可是我夫君诶。”

    “第一次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肯定不习惯吧,所以我没让你跟过来,我就是怕吓到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见眼前的男人舒缓下来,她试图把气氛扭转,于是转而挑逗他:

    “景南浔,你到底还有多少面孔没让我看到?我还是不是你夫人?你这也要瞒着我?哼,之前某个人还说没见过我撑伞的样子就送了把伞给我,现在不过是看到了你耍威风的样子就满脸不乐意了,你这是做什么,嗯?”说完,伸出手在景南浔鼻尖划了一下。

    鼻尖一痒,景南浔竟然有些害羞。

    “我......”

    景南浔把林幺初放了下来。

    “你知道他们都在营里偷偷叫我什么吗?”

    “什么?”

    “铁面将军。”

    “铁面将军?是铁面无私的铁面,还是说你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将军?”

    “大概都有吧,我本来……”

    (本来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没等景南浔说完,林幺初踮起脚,双手捧住这张“冷冰冰”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她闭上眼,吻住那双嘴唇,那双每天逗她笑、开玩笑、在她面前永远留着笑容的嘴唇。

    景南浔的唇很软,吻上去是暖的,林幺初的唇上涂了胭脂,只轻轻一用力,就染红了。

    这一刻,景南浔等很久很久了。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样的情景......

    林幺初松开,景南浔的唇被吻的红红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但林幺初的手没有松开,她仍然捧着景南浔的脸,情深至极地对他说:

    “夫君,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你的偏爱,你对我做的一切一切。你不用把我保护在一个温柔的环境里,你也不用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你不用把自己的任何一个样子隐藏起来,我喜欢你,就喜欢每一个样子的你,无论你是‘铁面将军’还是三岁的小孩儿,我都喜欢,一辈子都喜欢。你的王妃,此生都是你的人。”

    景南浔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一字一句倾诉着对他的爱意,无比真诚。阳光斜斜地洒下来,照在两人脸上,照的人滚烫烫的,似要把体内的一切热量都迸发出来。

    这个时候,的确最容易让人冲动了,像醉了酒的少女,一冲动揽下整片残阳,大言不惭地立誓:我爱你,到永远。

    他也用手抱住林幺初的头,然后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这一刻,人生美满的一刻。他闭上眼,多么希望时间停滞。

    但如果这便是永远......

    他不敢继续想。

    两人大概吻了很久吧,吻到王管事的哀嚎声都停下来了,两人才分开。

    “你不用说谢谢,一辈子都不需要说,我永远不会接受。”

    他又紧接着道:“你也不用垫脚,我弯腰就好了。”

    林幺初的唇被吻得发麻。

    “嗯。”

    景南浔又一次伸出手,这次,林幺初牵了上去。

    两个人手牵手,朝马场走去。

    蒙笛已经把那匹白马牵到马场了。马场很大,足够足够大,一旁的马厩里拴着两匹马,一黑一白,黑色的是景南浔的黑刺客,白色的是景南浔特地为林幺初准备的。

    林幺初走到黑刺客面前摸了摸马背,黑刺客好像已经认识林幺初了,朝上甩了下马尾巴,还蹬了下后腿。

    “这是什么意思?”林幺初问景南浔。

    “它喜欢你。”

    “真的假的?”

    “蒙笛,过来!”

    “将军,怎么了?”

    “你往黑刺客那靠靠。”

    “啊,算了吧将军,我被踢怕了。”

    黑刺客不喜欢蒙笛,每次蒙笛一靠近他就百般抵抗,蒙笛被他踹飞出去过好几次。

    林幺初捂嘴一笑,和景南浔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让蒙笛试了。”

    “好刺客,我知道你喜欢我啦,谢谢你啊!”林幺初用手抚摸着黑刺客的鬃毛,黑刺客还用头轻轻蹭了蹭林幺初。

    “嘿这马,怎么还区别对待呢?”蒙笛气不过,暗暗和马较劲。

    “呵,黑刺客比你还通人性。”景南浔调侃道。

    “那匹白马是你的。”景南浔指着另一个马厩里的白马说道。

    “这马真漂亮,通体都是白色,我很喜欢。”

    这白马不仅颜色漂亮,体格也合适。

    “还是我来取名字吗?”

    “当然。”

    林幺初算是知道了,凡是景南浔送的东西,只要是能取得了名字的,都让林幺初来取。

    “嗯。不如让它自己选吧?”

    “怎么让它自己选?”

    “我这会儿想了好几个名字,选不出来,不如写在纸上放在它面前,它踩到哪个就取哪个。”

    “好主意。蒙笛,拿纸笔。”

    “是,将军。”

    不一会儿,蒙笛取了笔墨和宣纸过来。

    林幺初写了几个名字,揉成纸团,然后一个一个摆在白马面前。蒙笛解开马绳,准备放马出来。

    景南浔牵起林幺初的手走到一旁。

    “夫人当心,这马还未驯服,可能会伤人。”

    “嗯。”

    那白马果然通人性,踩住一个纸团就不走了。

    蒙笛想从马蹄子底下抽出那张纸团,可白马就是不挪蹄子。

    “哎呀你倒是让让啊!”蒙笛忍不住对着马发火了,谁知那白马似乎不吃这一套,把蹄子往上一提,等蒙笛以为可以拿出来的时候又踩了回去,差点没把蒙笛的手踩废。

    “蒙笛,你把其他的纸团收过来我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哦哦是了王妃。”

    于是蒙笛把地上其他的纸团拾了起来,交给了林幺初。

    林幺初一个一个打开来看了,然后说:“嗯,我知道了。叫‘少冰’。”

    “字字不见白,却说的全是白。无论是下完雪开始结冰,还是冰已经开始化成水,的确都是白色的。是个好名字。”景南浔称赞道。

    “取得好不如选得好,这名字确实是五个里面最贴合的一个。”

    “那么,我们开始练习骑马吧?”

    “没问题。”

    “今天就先驯服少冰了,夫人,我带你上马。”

    “这次你自己上。”景南浔帮林幺初正了正马扎,然后扶着林幺初的手把她送了上去。

    “很好,身子挺直,可以稍稍向前倾一点,双手抓紧马绳,别怕,我也抓着马绳呢。”

    景南浔一步步引导着,林幺初都照做了。景南浔拉着白马慢慢向前走,林幺初坐在马上一动不敢动,身子都僵硬了。

    她不停做着深呼吸,却不敢睁眼看着前面。

    “幺初,睁眼。”

    “太高了,马背上太高了!”

    景南浔看林幺初害怕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索性一跃跳上马背坐在林幺初身后,像来时一样双手握住林幺初的手。

    “害怕吗?害怕就告诉我。”

    “我不怕。”

    林幺初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嘴硬。

    景南浔用手一模她手心,果然全是汗。

    “还说不害怕?”

    “我,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少冰突然开始狂躁,不听景南浔使唤,景南浔擎住马绳稳住它,林幺初只是稳稳被包裹在景南浔怀中。

    “是我太着急了,不该这么快的。”

    景南浔想了想,把头上的发带拆了下来,然后用它蒙住林幺初的眼睛,绕了两圈,最后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发带还能这么用?)

    他用手在林幺初眼前比划了两下。

    “应该看不见了吧?”

    “嗯。”

    “好,没关系,不用看,用耳朵听。”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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