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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朋友放学

    清晨的静海,世界的清亮,阳光的清新,周围的美好。

    一早醒来的车木澈,精神较于前两天有些欠佳。昨晚躺在床上的车木澈,手机屏幕反复的息屏,但照片越看越睡不着,于是打开那段15秒的录音,听了五遍之后,深呼了一口气,才闭上眼,静下心睡觉。

    这一晚,车木澈感觉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录音内容。

    以至于早上醒来时,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的,自己都不曾察觉。同宿舍的关瑞看到车木澈这副摸样,眯着眼打量。

    女孩子最了解女孩子,同理,男生也是。

    车木澈接连两天考核蝉联第一,都未曾有过明显的面容变化,每次都是平淡,理所当然的接受着结果。

    卫生间洗漱时,关瑞故意走到车木澈的身边,打开水龙头,利落爽快地洗了把脸,被水打湿的眉毛,少了些许锋利,眼尾耸拉着,但眼睛却格外有神,尤其是看到一旁的车木澈还没有从魂牵梦萦的美梦中走出来,眼神中的戏虐更浓重了。

    “阿澈,嘴角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关瑞一副好心的模样,还故意做出伸手想帮车木澈擦掉的动作。

    车木澈虽然在走神,但还是本能的往后撤了一步,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鼻腔中发出笑声。

    没有关瑞说的泡沫,不过嘴角洋溢的笑倒是清晰可见。一旁的关瑞也跟着笑出声,劣性的坏笑,欠欠的,也就是脸好看了点,显得没那么欠揍了。

    车木澈耸了耸肩,本来收敛的笑直接放开,挑着眉,“你眼中的嫉妒要溢出来了,收着点,万一关叔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以为他儿子输不起呢。”

    关瑞哼了一声,真的是一点都不玩。

    嘴硬的说:“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车木澈压着集合的吹哨声吹响,杀人诛心的在关瑞耳边说:“还记得小时候咱俩没分出胜负的那场架吗?不好意思,我赢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卫生间,准备集合去了。

    然而被留下的关瑞,呼吸沉重,又打开水龙头,快速的又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压下去些许火气。放松了下脸部肌肉才快速出去。

    古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最后一天的所有项目,关瑞都得了第一,可却不怎么开心。车木澈居其次却不以为意,脸上更是不加隐藏的笑容,成功的让旁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傍晚结束时,车木澈以综合成绩排名第一的成绩,被指导员追着塞手里一张证书。还被指导员不解地问,“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周末走也来得及啊。”

    车木澈笑着书:“家里有人等着我回去,我得抓紧。”

    指导员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慢点,照顾好你同学,期待下次见面。”

    这次同去的是同校11班的一个女生,两人都坚持到了最后,他中午找她商量了一下,因为他想结束就赶回学校,但自己先走,留她一个女生不合适,就问问她愿不愿意一起早点回去。女生点头说好。

    所以车木澈定了邻座的高铁,车木澈拿着两人的行李上了车,安顿好,那个女生腼腆地说了句谢谢,还拿出了现金给车木澈。车木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一张。

    “这个点的票便宜,用不了这么多。”车木澈把一张皱巴巴的人民币塞进口袋,坐了下来。

    然后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就安静的坐着,车木澈靠着椅背,阖眼休息,心里计算着到达的时间。

    坐在里面的乔瑜看着窗外的风景,透明的窗户上隐隐约约会出现男生的脸,景色一闪而过,每一帧画面都恰巧划过窗户上,那个上扬的嘴角。

    下了高铁,驱车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大巴,又坐了十五分钟的出租车,两人终于来到了学校门口。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五十,校园里依旧灯火通明,就像是夜晚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是灯光的闪亮,更是一个个伟大梦想在闪闪发光。

    车木澈刚想说自己要在这里等人,让乔瑜先回去时,乔瑜就先张口说:“谢谢你了,我先回宿舍了。”

    原来她是住宿的,车木澈礼貌地点头,“不客气,早点休息。”说着把手中的行李递过去。

    乔瑜接过来,笑着点头说“谢谢”,然后就进了学校大门。

    车木澈低头看着手腕上走动的表,内心砰砰跳动。

    提着行李,坐在了门口的石墩上,旁边的几个石墩,被几个还没他腿长的小朋友占了。不过有一点他和这几个小朋友还挺像的,就是眼睛直直的锁定远处走出来的人,不过他不能像他们一样,随心所欲,尽情的奔跑,拥住自己要等到人。

    林矜一在下课铃打了之后,就收拾东西出了教室,虽然说不希望车木澈劳累几天之后,还来等自己,但还是有所期待的。

    果然,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在几个小朋友跑向自己的哥哥姐姐的人流中,看到了同样眼神有所期待的车木澈。

    林矜一情不自禁地脚步加快,车木澈也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注视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抑制住自己想要奔跑的脚步,看着林矜一坚定地走过来的感觉,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不用想,他嘴角的笑早就暴露无遗,尽情释放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等很久了吗?”林矜一微微踮起脚尖,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所以车木澈眼下的吴青,林矜一看的很清楚。

    车木澈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此时的空气无比的醉人,清新。

    强制的接过林矜一的包,林矜一却不想车木澈多一份劳累,于是拽住包的一角没有松手。就这样,两人间接地“牵手”,直到走过马路,来到对面的街道,林矜一才迫于不抗抗拒的力道松了手。

    车木澈一手提着行李包走在外侧,另一只手把包跨在肩上,远离了校门,他才敢放肆地牵起了林矜一的手,像个不成熟的小男生一样,居然开心的笑出了声。

    林矜一被这一声笑搞得无措,脸红红的,抬头去看车木澈的脸。车木澈低着头,开口解释,“知道我的思念了吧,牵个手我都开心的要死。”

    这么直白地话,林矜一此刻虽然内心很悸动,但还是想不到合适的词回应,只能含蓄的笑,说,“和你谈恋爱,有一种越陷越深的感觉。”

    这句话是林矜一真心的,她之前是对车木澈有一种从未在别的异性身上有的好感,青春期的懵懂,会觉得自己喜欢这个人,看了很多言情小说之后,会幻想在一起的场景,但都是一些羞涩,敢想不敢做的尝试,更没想过能这么直接的收到或者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但真的和喜欢的人,车木澈,在一起之后,她有一种上瘾的感觉,这种感觉想让她得到更多的喜欢,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她始终相信势均力敌的爱情,所以她在学着回应车木澈强势且直接的喜欢。

    这种感觉很好,所以也很上瘾。

    车木澈听到林矜一很真诚的吐露,低头看着两人步伐一致的脚步,开口,“林矜一,没和你恋爱前,我就陷进我的计划里了,有你的计划。更不用说现在,好不容易和你谈了恋爱,我还不能让自己高兴一些,随性一些了。”

    说完之后,又说了让听的人格外心安的话——

    “能够让你有越陷越深的感觉,我还挺开心的。不过你不需要对我的行为有任何压力,或者让自己做一些自己未曾尝试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变,而你,好好被我喜欢就好。”

    车木澈只要说走心的话时,表情就格外严肃认真,不会让人有质疑真诚度的想法。

    林矜一开玩笑的说:“这么喜欢我的吗?再说了,你开口我就答应了,哪有不容易。”

    有些话林矜一说不出口,至少现在她还不能当着车木澈的面,直接地说出,其实林矜一真的好喜欢车木澈的话,但她会慢慢的让车木澈感受到,也会尝试说的。

    有一个人,勇敢,真诚,还不要回应地给自己了好多爱,她觉得幸运,也想要尽可能地给他好多好多爱。

    既然你给了我万千星辰,那我就尝试着还你独一无二的明月。

    因为月亮和星星最般配。

    车木澈听着林矜一“无知”的询问和“抱怨”,手握的更紧了,“真是没良心的小丫头,你都不知道车木澈有多喜欢林矜一这个女孩。”

    想着自己来江海之前,答应外公的事,自言自语地说:“而且哪里容易了,我这是刚刚赶上早恋的末班车。”

    车木澈满嘴的抱怨,嘴巴不经意的撅起来,看的林矜一咯咯地笑出声。

    “车木澈,你现在像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可爱!”说着还踮着脚去捏车木澈的脸,而车木澈在林矜一手抬高之前,就预感的弯下腰,方便林矜一做她想做的事情。

    被捏完脸,车木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无意的问林矜一。

    “你还记得关瑞吗?”

    突然的一问,林矜一愣了一下,不知道车木澈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诚实的回答说:“是关峰叔叔的儿子,小瑞哥——,呃,那个关瑞吗?”

    一句话说完,林矜一差点咬住自己舌头。

    可她没喊出来的字,车木澈“好心”地帮她说出来了。只听今天还大气的把第一让出去的车木澈,冷哼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对,就是那个小时候牵过你的小瑞——哥——哥。”

    声音就在林矜一耳边响起,字字清晰,尤其是后面两个字的称呼。所以林矜一清晰地感知到车木澈的小情绪。其实她之所以自然地喊关瑞哥哥,是因为小时候关峰让自己这么喊,而且她确实比关瑞小。

    而车木澈吗,明明是弟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要执着于自己的这声哥哥。

    不过想办法让车木澈情绪走掉是重点,“那个,你是碰到关叔叔了吗?”转移一下话题总没有错吧。

    车木澈看到林矜一的逃避,配合地点点头,“嗯,昨晚和你视频,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他是我们这次的总教。”

    这次轮到林矜一慌了,“啊,关叔是知道你打视频了,还是知道你和我视频。”

    车木澈脸不红心跳动加快地回答:“知道和你。”

    林矜一紧张地吞咽口水,主要是她今天晚上要和林前进视频,每周一次,本来应该是昨晚的,可不巧的是昨天林前进打来时,显示忙线中,而当时的她在和车木澈视频。林前进担心自己会打扰林矜一太多时间,就说明晚有时间她给他打。

    所以此刻莫名有点心虚。

    “完了,我今天要和我爸视频,怎么办,我爸他不会知道了吧,我还没来得及说。”林矜一有些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然而车木澈却一脸淡定,“淡定,你从小到大,林叔打过你,骂过你一次吗?”说完还感慨道:“你不如担心一下我,被林叔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猪拱了之后,会不会打死我。”

    “噗,哈哈哈。”林矜一内心的忧虑被车木澈冲淡了不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爸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人,没有之一。”

    今晚,车木澈的小心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狠狠地,插了一刀又一刀,不过他不能吃醋,平稳呼吸,告诉自己,这是他未来老丈人,不吃醋。

    “那我争取是你心里第二温柔的男人。”

    “不过,你什么时候让我这个金丝雀,从笼子里放出来,给我亲爱的岳父岳母表演一下呢?”

    车木澈就是故意激林矜一早点官宣自己。

    而林矜一觉得林前进大概不希望自己早恋,而且她妈妈会同意自己和车木澈在一起吗?她不想面对这些问题,所以就一直没说。但现在车木澈提了,她也不能逃避吧?

    “那个,你没跟叔叔阿姨说吧?”林矜一问完也觉得白问,车木澈要是说了,她爸肯定知道了,毕竟两人一起共事。

    “没有,不过我爸要是知道了应该不会说出来,他可能会等着我回去分担火力,我妈要是知道了,她可能会直接买机票过来看你。”车木澈一脸认真的给林矜一预测会发生的场景。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决定回来高考时,他妈左女士在他临走前一晚,进入他房间,坐在身旁,严肃认真,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阿澈,妈妈也能猜到你想回去的原因,不过你要是再不出手,成功把人追到,我担心你后续很可能会涉嫌近亲结婚。”他当时听的又懵又想笑,他妈这威胁的话说的是既有技巧,又很有威慑力。

    一旁的林矜一想象了一下车木澈说的,不自觉的摇了摇脑袋。喃喃地道:“你先别说,我先说,我爸说今年过年会回江海,陪陪我奶奶,顺便带着我奶奶检查一下身体。等我爸回来了,我当面说。”

    然后安慰地排除车木澈的猜想,说,“大过年的,我爸应该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车木澈听林矜一说过年就官宣自己,高兴的不行,坦然地说:“没事,林叔愿意打就打,我都听他的,只要他能同意把宝贝女儿给我,干啥我都愿意。”

    林矜一失笑的看着车木澈,脑子里想的是今晚和她爸的视频,希望关叔叔没有说什么。

    回到家,林矜一洗漱好就给林前进发送了视频请求,那边接的很快,像是等着接电话一样。

    林前进开口就是,“宝贝,刚回到家吗?”视频里的男人,因为长时间的高空作业,头发略显稀疏,但却充满了这个年纪的男性少有的张力和魅力,穿着蓝色家居服,眼神温柔地看着手机上的林矜一。

    还没等林矜一开口,手机就传来一道很温柔的声音,“是矜一吗?”

    林矜一:“是的妈妈,我刚洗漱好就给你们打视频了。”看着两人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她谈恋爱了,微微松了口气。

    “最近学习是不是很累啊,注意休息,不要太拼。”林前进看林矜一深呼了口气,以为是她学习太辛苦,眼里满是心疼。

    林矜一笑着摇头,“不是的爸,我有好好休息,对了你和妈妈今年确定回来吗。”

    初中的时候,都是她和林溪一起去北临过年,不过自从上了高中,不足十天的寒假,去北临就有些仓促了,所以这两年都是林矜一和林溪在这里过年,除夕的几天林前进和王沁舒会回来几天。

    林前进点头说是,王沁舒接过手机,“会提前回来的,妈妈好想你啊宝贝,我现在每天除了排练,最开心的事就是你的高考倒计时。”

    镜头里,王沁舒眼睛水汪汪的,满脸亏欠和可惜。一旁的林前进,手搭在王沁舒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其实刚开始是三个人一起回来的,可枫县的医疗水平和北临差太多了,对王沁舒定期的服药检查的身体很不友好,林前进和林溪就劝她回去了。

    林矜一嘟起嘴巴,么么两声,安慰她美丽多感的妈妈,“我也想你啊妈妈,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等我高考完就带奶奶去找你。”

    “好的好的。”王沁舒像个小女孩一样,很好哄的笑了起来,嘴上说着,“我怎么这么幸福,有这么乖的宝贝女儿啊。”

    “哈哈哈。”林矜一不禁被逗笑,林前进吃味地说,“你的幸福感可以有我一点功劳吗?”

    这样幸福美好的时光,是林前进最喜欢和珍惜的,他很幸运有林溪这么伟大的母亲,有一个他很爱的女人相伴,还有一个细心体贴的宝贝女儿。

    “有有有,我有最好的老公和女儿,还有对我像亲女儿的婆婆,简直不要太幸福。”

    说完,三个人都肯定的笑着,每周都会有的视频,短暂且美好。每个人大概都会真挚的希望——那个你爱的人也在爱自己,你珍惜的人在好好生活。

    晚风吹起时间的书本,翻了翻,刚好定格在这幸福的瞬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黑夜渐深,夜与地平线的交界处晕染着鲜亮的光,月上塘角,云层流动,裳般轻饶,远处有星汉灿烂,光影闪烁,几抹亮光就足以照亮独行者追梦的前方。

    梦想是年少时的愿望,从此,站在这盘古开辟之地,看着世间万物,皆是自己的梦想,高挂的日月,闪烁的星辰,流动的河流,至此,目之所急,皆是我踔厉奋发,追逐梦想的理由和动力。

    我试图跨越山河,穿过人海,只为追赶那熠熠生辉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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