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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内纠纷

    良久,周漪涟缓缓抬起身,面上一片苍白。

    “如何?”吴阳江蹲在他身前,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腕便搭上了手指。

    周漪涟笑着看向他,神情愉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看看这脉象,虚成了什么样!”

    “你强不就好了,我要那么结实干嘛。”周漪涟头一歪,便软塌塌地靠在了床沿上,给那不把门的嘴卖力地开闸。

    “就会贫,你怎么不把你那天杀的祖母给贫走。”吴阳江生气的将他的手腕撇到一旁,瞪了他一眼之后便扭过头去,到底还是不忍打他、连重话也是不忍,只能自己生闷气。

    “好了,不气了,嗯~”他坐上前去,拿指尖挠着他的胳膊,“不生气了,就把我看到的那个故事讲给你听,嗯?”

    “不听,没兴趣!”

    “哦,对故事没兴趣,那就是对我有兴趣,来,让你满足一下你的爱好,嗯哼?”

    吴阳江还是不说话,可耳朵边儿却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周漪涟看着觉得十分有意思,便凑上前去,伸手捏了捏。

    “嘶——”吴阳江吃痛,耳朵尖的瘙痒又让他想起了刚刚没干完的事,可实在是担心那人如同纸扎一般脆弱的身子,便要起身离开,这红绡洞一般的地方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怎料又是还没完全起身,那纤瘦的骨头犹如绷紧的丝带,便是将人狠狠地向后一捞。

    温热的气息蔓延在咫尺之间,还差一刻便要凑近那软暖,却听得“噗”的一声,周漪涟和一团透明的团团大眼瞪小眼。

    “噗,哈哈哈!”周漪涟牵着软软的触角,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不许笑!不许笑!”吴阳□□乱扒拉着两个触角,灵体涨成了粉红色。

    “好好好,不笑。”周漪涟几乎是毫不费力便将吴阳江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润滑的触感好像可以抚平一切的焦灼和不安,软软的一团抱在怀里,就像将全世界囊括成小小的一只,分外安心。

    他作势躺倒在散落于地面的铺盖上,两眼一阖,便是要睡去。

    “喂,不盖被子睡觉是会着凉的。”吴阳江抬起一只角戳戳周漪涟的脸颊,“阿涟,盖被子。”

    喊了两声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施法将被子扯下来,再揪住被角,瞅着摁严实了,才左右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我就睡一小会儿,等会儿郑府的烧鹅就送过来了......可好吃,了......你也,尝......尝。”说着,他埋在被子里,一阵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很快他便流着口水,在周公的桌案上,看到了烧鹅。

    “元尊,可有奇怪的感觉?”叱卢润坤蹲在粮仓门口的草垛后面,悄声问着。

    “嗯。”棠溪铭识点点头,“是神器。”

    “我说呢,怎么和面对参味炉的感觉一样一样的,这神器是始神批发来的吗?怎得如雨后春笋一般没完了。你们神族不负责这方面的统计善后吗?”

    棠溪铭识盯着她,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困惑:“始神封印煞神之后,神器散落六界,下落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加之六界获得神器者,也是不愿大肆张扬,怕被他人夺取,所以很多神器都不知所踪了,至于一共有多少神器,都叫什么,更是没多少行字。过了许久,金元三尊有了统计神器去向的想法,却没什么效果,后劲也不足,像那参味炉原本是妖族所有,后为何去了单于浒那儿,无人能知晓。”

    “为何,始神造神器,没给自己留本儿册子记一记什么的吗?”

    “没。”棠溪铭识回答的斩钉截铁。

    “行!”

    谈话间,粮仓的守卫倒班,门口的兄弟见到换岗的人,紧绷了几个时辰的筋骨顿时酸软塌陷,那接班的哥们儿也没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倒显得分外疲惫,好似那休息的时辰又去别地儿值班了一样。

    “唉,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老子快累死了,连妞都没时间抱。”一个值班守卫借机抱怨。

    “小声点儿,你不怕被听到啊”另一个守卫急忙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没人后,才捶了那人胸口一拳,谈笑打闹。

    “怕什么,那几个只会使唤人的早就睡了,哪像我们一样,劳碌命,原先哥几个四班倒,那叫一个松活,自从那大当家练了那劳什子法器后,说缺人,我们就成了三班倒,行,至少还有个整觉。最近他奶奶的成了两班,我怕我命都要给熬没了。”

    “这法器是怎么回事?”棠溪铭识转头询问。

    “哦,这个啊,说是这老大早年郁郁不得志,干一行坏一行,后迷恋上了武术,曾得一绝世法宝,还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头,跑来单挑过我小舅舅。”

    “战况如何。”

    “自然是败的透透的。”叱卢润坤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舅舅打的他落花流水,还劈了他的那把绝世宝剑,然后啊,大家才发现他那把剑是假的。”

    “假的?那他为何会突然变得那般厉害。”

    “那剑里头,藏着个损阴德的符咒,据说剑劈开的时候他脸色难看极了,我们家的长辈以此告诫后辈,凡投机取巧皆不可取,此乃武学大忌。而后他便不知所踪,再一次见到他时,他便已成了吞日的苍鹰,苍鹰这个寨名也是取自他的自称,说是找到了什么炼法宝的东西,谁知道呢,之前那一次剑劈事件已经让他成了笑料一枚,我也是送镖的时候和他无意间打了照面才知道苍鹰是他,才开始觉得炼宝一事或许真的是真的,如今又有神器在此,我觉得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炼制法器的熔炉,古籍中倒是有记载,只不过寥寥几句连名字都未曾有流传,我也不甚了解,我们往神器的位置走走看。”

    “好。”

    二人猫着腰,贴着墙根蹿过,自黑暗中隐匿无形。

    苍鹰的主帐并不难找,一路上抱怨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之那堪称全寨子最高的房屋门口有吞日的弟兄好似团建般将其围成个水桶,想找不到都难。

    棠溪铭识蹲到灌木丛的后面,接树杈隐匿身形:“这一路上果真如你所言,寨内人皆对苍鹰颇具怨言,倒是对那三当家夸赞的很。”

    “哼!”叱卢润坤冷笑一声,“那黄鼠狼就是个笑面虎,能当上这三当家全凭将有能耐的推出去给自己挡刀,自己留着一条命给那鹌鹑挡刀,损人利己地当上三当家的,这瞅着大当家沉迷于炼刀不出来,惹得众怒,可不就垂涎上了大当家的宝座儿嘛。所以......”

    棠溪铭识转过头来,笑意间流露了然:“英雄所见略同。”

    “琞湘琞湘!”叱卢润坤穿回蓝色的襦裙,急吼吼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来,一把抽走男人正在与之作斗争的烧鹅,“琞湘,明晚的宴会你是不是能进去。”

    琞湘正恼她将自己好不容易绑好的鹅抽走,红色的线被这猛力一拽,刚扎好的结便软塌塌地掉落在地,那沾满了酱汁的翅膀“噌”地一下弹出,摇摇晃晃间好似给了他一个挑衅的招手。

    他正要发火,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微微一怔:“你去宴会做什么?”

    “这次去宴会上跳的好的舞娘可以有机会服侍三当家,服侍了三当家的妓,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有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我想去,可只有在这儿待购一年的舞娘才有机会去选拔,我才来几天不够格,你能不能带我进去,加我一个人去,又不抢别的舞娘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的。”

    看着叱卢润坤期待的眼神,琞湘脸上的表情晦暗莫测,似是有什么心绪被牵动了出来,他将菜刀往案板上一别,便向外走去:“不行,我没这个本事。”

    “诶呀,我知道你有,帮帮我嘛,我发达了绝不忘你的恩情,我发誓!”叱卢润坤追上前去,抢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三指并拢,显得煞有其事。

    “大妞,你有没有脸,这几日睡人给你睡爽了是不是!”琞湘盯着她的脸,冲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他的心里便涌起懊悔之意,“抱歉。”他将头扭至一边。

    叱卢润坤怔怔地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随即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里发疯蔓延,她柳眉倒竖,胳膊抡直了指着舞娘们住的房舍,语气凌厉:“你知道我们不是自愿的,你是知道的,我来的第一天你就这么说过,所以你即使知道这些女子都是被迫,你仍然从心底觉得我们是肮脏的对吗?”

    “抱歉我......”

    “你好不要脸啊!”叱卢润坤没给他机会,直接沉声打断,“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以为是地将受害者代入腌臜人的视角,觉得她们可怜都是自讨苦吃,觉得她们泥土里的人生就活该是脏乱臭的。将女子逼良为娼的是谁?难道不是那些抢夺我们的人吗?难道不是那些杀害了我们父母兄长,将我们掠夺至此,强迫我们的人吗?你口口声声为我可怜,可你骨子里从未平等看过我,我已经背上了这样一个身份,想给自己搏一个可以出寨子的机会有错吗?还是你觉得我已经成了□□,就应该边立着贞节牌坊满足你们对女子的传统定义,边敞开怀抱让你们享受美女在怀,满足你们的大男子主义?这般欲拒还迎可是你喜欢的?你的心,比你以为的我,脏多了!”

    说罢,她拂袖离去,不给身后之人任何流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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