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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蒜瓣

    “隔......壁?”叱卢润坤迷茫地盯着他,“什么,隔壁?”

    大哥从腿底下抽出一个板凳儿,“哐当”一声坐在她面前:“伏虎寨,蒜瓣,那化成人精调味儿的蒜瓣!”

    蒜瓣?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刚入洞时,隔壁那个热情似火的哥们儿给自己给馍的场景,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个当调味料的蒜瓣!”

    哥们儿长舒一口气:“终于记起来了,这才不到一年你就不记得了,年纪轻轻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这么健忘可不行。”

    叱卢润坤打着哈哈,将脸埋在汤碗里,可说呢,进了几个幻境,都成一辈子一辈子的活,加在一起哪是一年啊,那是两百多年,两百多年前陌生人的声音谁能记得住?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是记不住!

    “说起来,美人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吭——”棠溪铭识面无表情地咳嗽一声,端着饭硬生生挤到二人中间,将那男人一把搡过,然后正襟危坐地杵在位子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额,我......我叫大妞,这是我妹儿,二妞,啊哈哈。”叱卢润坤灵活地将眼睛往棠溪铭识地方向弹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弹了两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完美诠释了想从没有情感的人脸上猜想法,比让天黑出太阳都难。

    “大妞,二妞?”男子一脸的不相信。

    “贱名嘛,好养活,我们家大人重男轻女,想着女娃子别饿死就行,长大了还要给他们的金宝挣钱娶媳妇儿呢。” 说着,她望着手中的碗,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地成珠串般落下,美人垂泪、自带怜意,男子已经忍不住给她的碗里多加了一只鸡腿。

    “没事儿,昂,以后有大哥罩着,保准你饿不着!”

    “多谢大哥!”叱卢润坤垂着眸,甜甜地道了声谢,那眸光垂掩,欲语还休,“说起来,还不知大哥姓甚名谁?”

    “琞湘。”

    “琞湘?宝玉托日月,流水寄相思。给你起名字的这个人一定很爱你吧。”

    “爱?”他看着叱卢润坤,眼神却又好似看着别的什么人,那心口的风景已随着思绪的走马灯旋转到了旁的地方,映射着久远的回忆,“或许吧,你也这么认为?”

    “对啊,这名字一听,就是给予了很多的希望和祝福。不过,你怎么又在这儿当起厨子了,你还会找工作,每次找的地方都是火坑。”

    “家里没人了呗!”他往椅子背上一靠,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人给饭,就得自己挣,我就会颠个勺儿,这儿包吃住、给钱多,可不就来了嘛,你呢?□□啊!”

    “啧!”叱卢润坤刚往嘴里塞满一口饭,听着这话,顿时就不太开心了起来,昂起头,含糊地据理力争,“中牧够会水啦,我很为扛来昂,扛来昂!(怎么就□□了,我是被抢来的,抢来的!)”

    说着,就差点儿被饭呛到,棠溪铭识急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还不忘回头冷冷地瞥一眼琞湘,琞湘也着了急,抄起一旁灶台上的布就跑着冲了回来,二人一起急吼吼地“抢救”着被自己的饭呛住的叱卢润坤,他麻利地收拾着桌上的狼藉,还不忘分一个嘴的功夫来道歉:“你吃饭慢一点儿,别急着自己,我给你道歉,以后不跟你这么开玩笑了行不,多大的人了真应该去补补脑子,呛成这样,吃完了再说话嘛。”

    “谁让你说我卖!”叱卢润坤顺过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错啦,祖宗,你是被抢进来的,我是来卖的,能细嚼慢咽地吃饭了不!吃个饭都能愁死人。”

    “哼!”叱卢润坤扒着碗里的饭,咬着腮帮子使得劲儿大大的,像是要将他咬碎了下饭吃。

    晚上,棠溪铭识将叱卢润坤给的致幻药撒进了手中的杯盏中,端进了一个点他的土匪屋中,有些忐忑。他猜的果然没错,那女镖头的手里绝不会像上次说的那般干干净净,就是不知道这粉红色的一滴水投进去,有没有用,若是没有......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不不,绝对管用,他要相信自己的好伙伴。

    “美人儿,来!到大爷怀里来!”一个油腻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棠溪铭识咬着牙,已经想转头走人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此时他不得不承认白日里琞湘的那一声“美人儿”,竟有清新脱俗、风朗气清之意。

    “美人儿!好清冷啊~”

    一双手覆上他的腰肢,狠狠地将他攥到自己的怀中,下巴被一只胖指头挑起,腰间不安分的摩梭激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儿爷是功臣,点了你,你就要伺候好爷,懂?”他贪婪而又凶悍地盯着他的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爷渴了吧,这是我亲手泡的花茶,还请爷与我喝个交杯助助兴。” 棠溪铭识忍住一拳将他打飞的冲动,旋着跑出,十指玉手拈住杯沿,递上前去。

    那厮不疑有他,乐呵地将花茶猛灌入口中,紧接着,便满脸幸福地倒在了地上,棠溪铭识正欲走出门,回头一瞥,却见他的裤子上已经是游过巫山上岸的景象,觉得实在是无法忽视,便随意将被子扯下丢在他身上,跨过去之前还不忘投过一道鄙夷的眼神——真是又短又爱玩!

    这厢叱卢润坤也撂倒了一个,换上夜行衣,便去约好的犄角旮旯里等棠溪铭识,昏暗的廊道头出现一个健壮的身影,她握紧了脖颈间的小刀,靠在墙根上,全身绷紧,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长刀呼啸而出,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元尊!”

    棠溪铭识将抓住的刀放下,语气不佳:“嗯,防备心倒是强。”

    叱卢润坤塞到脖子里面仔细收好,没怎么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地嘟囔:“这不是看你女装看习惯了,以为前来的会是个女子嘛,没想到你换回来了。”

    听的这话,棠溪铭识的脸上又黑了一层:“怎么,晚上夜行也要我穿着那身啰嗦走啊。”

    “我就这么一说,你怎的还生起气了,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忽然劲大的,怎么,这是混熟了的表现?”

    “没,就是,不太习惯。”棠溪铭识恢复了往日的腔调,糊弄了一个理由,那让叱卢润坤放心的镇定面容下却是心慌的悸动感觉,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胸口的地方,那细密的裂痕若隐若现,不安的想法随着蜘蛛网般蔓延的脉络侵袭至心口,惶惶、气短,一直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口的疑惑再一次出现——神器,真的是可以被如今的人,一撞便撞坏的吗?有了情感的他,还能救世吗?会被神明抛弃吗?

    等等,自己又是何时变得这般瞻前顾后了?

    “阿涟,别闹!”吴阳江拨开了某个不安分的家伙在自己腰间来回挑弄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镜子。

    这镜子连通刘府周围所有鸟类的眼睛,可以连刘铮是何时上的厕所、用了几张草纸都全部查探清楚。秋荔已经混入了郑府当丫鬟盯郑小姐,而他便在此地看着刘楚青。

    “好了,每日看人家吃喝拉撒,不无聊啊~”周漪涟侧卧在身后的长椅上,懒懒地用下巴垫着吴阳江的肩膀,烟罥似的长发洋洋飘逸,无意间逗弄似的一挠,便胜过万般钩弄诱惑。

    他的手重新贴上来,穿进外搭里,沿着黑色的腰封,一步、一步,慢慢向下,冰凉的莲花尖颤动着,触碰到了积蓄的火山,丝丝凉意如同白雪降落,却掀起了蠢蠢欲动的狂热。

    “周漪涟!”吴阳江轻声呵斥,眉眼间却不见凶意,颇有恼羞成怒地羞红。

    周漪涟丝毫不惧,指尖的撩拨带着胸有成竹的节奏,逐渐加快:“这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你却帮着别人干活,我的这积压了这么久的活儿,谁给我干。”

    吴阳江无可奈何,只得攥住那不安分的手腕,盈盈一握,却觉纤弱。

    “又瘦了,你这祖母,可当真是后的。”

    “对啊!”他作势拽着他的手向后一倒,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面前,指尖借着这股力道压下,所有的防线应声破裂,“这不,来你这儿寻点儿丰盛的,你可得把拿手好菜都端上来,不然的话,我便一直要,要到饱为止。”

    吴阳江身上的急切已经顺着心口处蔓延而上,充斥着大脑,他盯着身下如水的出尘,邪念在愈长愈疯,他等不及想看到雨后莲盏盛露是何等美景。

    淡色、深色的纱卷杂在一起,混沌纠缠,硬质的神色布匹翻搅着微风一般的浅色纱幔,摇摆坠落,层层叠叠,覆盖着脸红心跳的旖旎......

    突然,周漪涟一把推开吴阳江,痛苦地抱着头跪在地上,唇瓣霎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阿涟!阿涟!”吴阳江翻身下来抱着他,眼神关切,“阿涟,怎么了?”

    “是......它”周漪涟抱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已是说不成完整的句子,“是,缺......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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