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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嬴之沦

    “姊姊,她怎么还不醒啊?”一个青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有着独属于少女的清甜。

    一旁又有一个同样青涩的声音:“急什么?金素婶婶下的药哪是那么好解的。”

    这是......谁在讲话?

    叱卢润坤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四肢如同被灌了铅一般僵硬不得动弹,这是哪里?可是到了槐序?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姊姊,她好像醒了!”

    “是吗?没看出来!”

    叱卢润坤费力地睁开眼睛,感觉就已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脑袋里面像是有一根钢针往外钻一样的疼。

    “醒了!要喝点水吗?”

    叱卢润坤缓缓起身,自己正在一棵繁茂的大叶子树下,眼前是两个扎着丫髻的小姑娘,一个身着桃红罗裙,淡蓝色的彩带环在发髻之上,眉眼间还有一颗红彤彤的美人痣,瞧着极为可爱,另一个的襦裙是鹅黄色的,配以葱绿色的飘带,清冷而又明媚,素雅的妆容上一颗同样的红色眉间痣惹眼又好看,显得十分高挑。此刻那粉色衣着的姑娘手中正好拿着一个琉璃的杯子,里面澄澈的水让叱卢润坤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此刻她喉咙火烧火燎的,这杯水正巧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当她正欲伸出手去接过时,脑袋里的“钢针”忽地又是一窜,这番疼痛让叱卢润坤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上一个在水里中药的劲儿还没过去,这水......

    “多谢姑娘,我目前还不太渴。”对,不渴,再怎么着都不渴,她努力地将自己的头掰过去忽视这杯明晃晃的佳酿,告诉自己等从这儿出去了想喝多少喝多少。

    “你叫什么啊,看起来和我们一般大。”粉衣服的姑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她,粉嫩的面颊增添了不少的娇憨可爱。

    还没等叱卢润坤张嘴,那鹅黄衣服的姑娘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脑门:“笨,瞧着模样就是叱卢成良和王芮的。”

    “二位灵老也认识我......”冲到嘴边的“父亲”二字被急生生地吞下,陌生又晦涩,她顿了一下,还是改了话头,“额,母亲。”

    “嗯。”那黄衣女子似是没察觉出她的别扭和话里的不妥,兀自解释道,“你父亲及冠那会儿也是来四时榭过的考核,只不过是从苍灵先开始的,没想到你竟是从冬天先来的。”

    “那,二位灵老,我们的考核考什么呢?”叱卢润坤左看右看,见二位好似没有什么打架、施法之类的打算,不由地有些疑惑,长嬴的处事风格与之前两位一上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硬功夫地架势,倒真是有些不同呢。

    “姐姐很着急吗?”粉衣服的小姑娘嘟起嘴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她将“很急”两字刹在了嘴边。

    “其实,也没有那么......欸欸欸!”

    她话还未说完,一听的“没有”二字,两个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喜讯,立马将叱卢润坤从地上拽起来往一旁跑去:“既然没那么急得话,姐姐不妨在我这儿休息一下,乐呵乐呵,前面对付金素、玄英肯定是累坏了吧!”

    啊?就如此这般——休息了?她怔愣了一下,在心底深深刻下两个字:“有诈!”

    一路上她想要提气凝神,却发现无论如何提气都无法运用法力,甚至连刀都召不出,奇怪,此番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金素灵老的药,要么是这长嬴本身的问题,想到此,她维持着面上的笑意,默默地攥紧了袖口中的匕首,浑身地警觉像刺猬一般炸起,准备随时应对即将面临的危机和考验。

    穿过了一片林子后,三人到达了长嬴居住的地方,一个缠绕着紫藤花的木屋坐落中央,雪青色的花瓣随着微风四散摇曳,极为醉人,行至门口,让叱卢润坤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园中各色花卉齐聚一堂,像是朝会一般,风轻轻拂过,几簇花骨朵儿凑在一起,宛若悄悄叙话的好姐妹,温馨的紧。

    绯色衣衫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到门口,拍了拍手,随即吆喝道:“诸位!来了个新姐姐,都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服侍好了,都有赏!”

    服侍?

    叱卢润坤睁大了眼睛望过去,自己没听错字儿吧,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孩见她瞧过来,抛了一个“你放心吧,包你满意”的眼神,一伙儿大小伙子顺着眼神趟过的路途朝着叱卢润坤就走了过来,红的、紫的、蓝的、黄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这是——盘丝洞?!

    “长嬴灵老,这,这,这。”叱卢润坤打着磕巴往那黄衣女子的身后躲藏。

    “没出息。”她轻嗤一声,“怎么,给你介绍这么多俊俏郎君,你不满意?”

    “不是,我......”

    “哦,是他们都太丑了!”

    “没有没有没有。”

    “小桃儿,换一波!”

    “好嘞!”

    苍天啊,谁来救救她啊!

    于是乎,叱卢润坤分外拘谨地站在第二波俊男地对面,有些不知所措,她强装镇定地打眼扫过去,还没到胸腔的底气突然转了个弯儿就撤了回去,都,这么,好看的吗!

    有异域风情、筋骨强健的黑皮;有满腹经纶、温文尔雅的书生;有身材高挑,剑眉星目的武将;还有腰若细柳,举止轻柔的戏子,等等等等,总之,你想要的,这里应有尽有。

    叱卢润坤闭上眼,将自己的口水全部咽下去,自己现在这样和逛青楼有何区别,看着一个个招人爱的俊俏郎君,要不是这里是四时榭,还就真信了那二位女子的鬼话,不不不,就算是真的也不行,要矜持,矜持。

    “姐妹,可还满意?”黄衣女子随手推过一个戏子到她的眼前,那双丹凤眼眼尾上挑,给那不谙世事的疏离目光中增添这自甘堕落的风情意味,两厢矛盾,却极具诱惑。

    叱卢润坤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会呼吸了,就那迈过来的两个小碎步,真的是直击的人面红心跳,她此时此刻还想好好地和这帮人唠唠,有什么挑战就直接说,不要搞□□!若是挑战就是看她在盘丝洞里如何如何,也请说明,她好适应适应眼前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盛况,以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姑娘,可要奴家......”那人伸出挑着丹蔻的指尖将她的发尾轻轻绕起,指腹捻搓,缠绵不已。

    “打住!”叱卢润坤一把将他的“爪子”拨过,“我来此是有要事,二位灵老若是有什么考验,不妨现在就放出来,这些,小女实在是无福消受。”

    “哦?”那黄衣女子走上前来,轻挑她的下巴,“妹妹还觉得这考验还没开始吗?”

    说罢,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处被猛地一推,天翻地转间,自己背后却没有想象的触地的疼痛,而是一片暖软,眼前销红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直叫人眼花缭乱,心绪飘浮。那原本在院前衣着整齐的男子竟全披着半遮半露的纱衣,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真被扔进妖精的老巢了?

    那长嬴灵老的声音从帐顶传来:“妹妹就好好享受吧,春宵帐暖,千金一刻,如此良辰好景,可莫要辜负了去。”

    奶奶滴,要是真这般管不住自己的衣服的话,她早就逛窑子去了,还需要等现在免费的?

    “你干什么?把你手拿下去听到没有!”叱卢润坤直起身,指着一个打算扯她腰带的黑皮异域风“妖精”,“都管好自己......那啥噢,别逼我打人。”

    一双手从身后握住她愤怒的拳头,声音低沉魅惑地要勾搭死人:“姑娘,莫不是害怕了,别担心,放轻松,会很舒适的。”

    哼!害怕,叱卢润坤的胜负欲被彻底地机器,自己这辈子都不是一个会言失败的人!

    她翻身过去,拈起那人的下巴,语气带着强横的攻势和轻挑:“本姑娘倒不至于害怕,只是挑花了眼,实在是不知道谁先来比较好,你,推荐一下?”

    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他明显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握住她的手,便是要向下倒的趋势,随着向下的力道,那原本便半吊子的纱衣,直接滑落,眼前一片撩拨:“姑娘说呢,可是我先抢到的。”

    “是吗?”叱卢润坤作势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衣带往下挑钩,“你是说,我是你的猎物,可我最先喜欢的也不是你啊,那个戏子倌儿和你比,谁更,优呢?”

    比不要脸是吧,老娘纵横白域那么多年,脸早就被沙子埋了,跟老娘整这出,斗不死你。

    果然,男人在这方面的攀比心一个比一个瘾大,绝不能激,一激一个准,那最初绕她头发丝儿的小哥从身后过来,面色不善:“你听到了吗?她说最先看上的是我。”

    叱卢润坤起身转过头去,笑得像一个地痞无赖:“我说刚才怎么没见着你,原来是躲后头去了,害的我还打算先瞧瞧眼前这个......黑曜石,如何呢?”说罢,她看向了那个一开始被打了一巴掌的黑皮壮汉,面色为难。

    “这该如何是好呢,这鳌头,可叫我翻拨了云雨,寻何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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