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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莴苣王子

    错误信息办公室负责处理严重的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的冲突。他们会直接和麻瓜首相联络,为事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他们一直尝试让麻瓜相信关于尼斯湖水怪的影像证据都是捏造的。

    阿莉亚·博恩斯又一次在错误信息办公室碰了壁,她迫切地想从这里拿到记录“西里斯·布莱克爆炸案”档案的原始版本。

    事实上她已经拜托了姑姑,从魔法法律执行司的档案室拿到了复制版,但阿莉亚担心那不是最全面的版本,这个案件的性质太恶劣,牵扯的各方复杂,麻瓜首相办公室那边提出了不少问题,而这些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档案中没有被修正。

    按照魔法部的记档流程来说,错误信息办公室的这份报告应该包含有巫师方对案件的全部掌握情况,还有给麻瓜首相的“官方对照版”的完整两份报告。

    麻瓜办公室并不好糊弄,他们往往对细节“斤斤计较”,总会指出巫师说辞的逻辑错误,而巫师碍于规定又不能给麻瓜官员施混淆咒,所以错误信息办公室的工作对于大部分巫师来说并不好做。

    这不,负责人今天又一次以事太多为由来搪塞她。

    “博恩斯小姐,你也看到了”负责人是个青蛙脸巫师,指着身后堆积如山的信件和飞得摇摇晃晃的猫头鹰说,“我们真的很忙,真的没有时间来找您要得那份包含麻瓜版本的报告。”

    “不如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找?”阿莉亚试探地问道,厚重的镜片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饱含真诚和迫切。

    “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负责人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

    “你可以看着我找,我保证不会乱动其他的资料,也给你弄乱添麻烦。”阿莉亚几乎磨破了嘴皮才说服古费先生给她批文来调档案,期间还借用了一点雷古勒斯的帮助,她可不想自己的调查卡在魔法部糟糕的办事效率上面。

    “这也不行……”负责人依然态度坚定,心里觉得她来找这份破报告本身就是个麻烦。他们错误信息办公室一向散漫,突然忙起来之后谁都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最晚什么时候?”阿莉亚皱眉道。

    “这可不一定。”青蛙脸巫师摊摊手。

    “那其他巫师也要等这么遥遥无期吗?”她继续追问。

    “大家都一样。”青蛙脸巫师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样啊……那我要考虑回去写一篇问责魔法部办事效率的文章来催一下了,我倒是好奇会引起多少人的共鸣,如果大家久积的怒气了出口……”

    “没问题,我现在找给您。”负责人转身把自己埋进了山堆一样的报告中。

    阿莉亚的威胁起到了作用,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如果负责人的态度如果再强硬一点,她也只能另想办法,真写什么指责魔法部的报告,怕不是直接会被古费先生把稿子毙掉。

    古费先生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永远只做“正确”的事。在这一点上,雷古勒斯都忍不住赞叹自己做得不如他。

    在说服古费先生的过程中,她把自己真实的意图隐藏起来,把整件事包裹上一层“有利可图”的外衣,比如:拉拢布莱克家族是对编辑部的投资,加上雷古勒斯以布莱克家主名义相赠的一些小礼物,古费先生没有细究外衣下的内容是什么,非常爽快地批了调查许可。

    阿莉亚并不知道自己能瞒到什么时候,也许是魔法部部长找古费“喝茶”的时候,也许是她更早,但她丝毫不担心被古费先生发现会怎样,这件事的调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至少她尽了全力。

    负责人挑挑拣拣了大半天,可算是把那封几个月前的报告翻了出来,自从黑魔王倒台后,他们一直和麻瓜首相的内阁处理后续事宜,很多档案没来得及整理。

    “就是这份了。”报告其实并不长,甚至只比阿莉亚写过的最长的四英尺魔法史论文长那么七八英寸。

    她立马开始翻看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四英尺多的报告上更多的是关于如何将魔法爆炸和煤气爆炸契合的讨论,死者的信息、现场的情况和凶手的作案手法基本没什么新的内容,更不用说还没有威森加摩的审判过程记录,怪不得比起其他几十英尺的报告来说这么的轻飘飘。

    “您找到想要的了吗?博恩斯小姐。”负责人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他不明白《预言家日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需要复制一份回去研究,方便吗?”阿莉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方便的,我这边用专门的咒语帮您复制一份就好。”

    “专门的咒语?”阿莉亚倒是头一次听说这回事。

    “是的,专门的咒语,带魔法部印记的那种,这样就可以表示这份档案是由魔法部出具的,防止他人伪造。”负责人施咒的同时不忘科普一下魔法部的工作小细节。

    “麻烦你了。”阿莉亚感激地说道。

    在拿到带有魔法部印章的防伪档案后,阿莉亚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办公室开始与手头的其他资料做细致地对比。

    她身后的记者和编辑来来往往,耳边时不时充斥着大家打字机的噼啪声和羽毛笔划拉羊皮纸的刺啦声,还有几个编辑不间断地一起讨论选题的说话声,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她,即使厚重的镜片从鼻梁慢慢滑落,她也依旧埋首在其中。

    夜幕渐渐爬上树梢,案头的台灯将她的一方天地照亮,她的眉头紧缩,在羊皮小本上不停地写着。

    当她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手边的茶杯里满满的热茶早就凉透了,她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从喉咙一路向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至少它唤醒了僵硬身体对外界的感知,让她有精力应对那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彼得·佩德鲁没有死。这一点几乎可以板上钉钉地确认。

    但他是怎么逃走的?幻影移形可以被排除了,报告中说明了现场没有任何幻影移形咒的使用痕迹,这一点魔法部没有必要做伪,但让阿莉亚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果布莱克要提出上诉,威森加摩一定会要求布莱克拿出证据说明这一点,他们如果补不起这个关键点,案子打得只会更难。

    可是证明“布莱克是否有罪”和“证明彼得是不是凶手”完全是两个案子,可以分开来进行立案,但是鉴于布莱克已经被关了进去,“布莱克有罪”就已经成立,想要推翻这个结论光上诉“布莱克无罪”的理由很难站住脚,还需要用“彼得是凶手”这个理由来进一步来做支撑。

    阿莉亚想了许久,头脑变得混乱,她不得不摘下眼镜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

    她只是个普通巫师,不是威森加摩成员,对整个审判流程也是一知半解,所有的推断都来自于麻瓜电视上的律政剧和政治电影。

    电影里律师、法官、政客的唇枪舌剑十分精彩,小时候的她虽然不是特别懂里面的内容,但还是盯着电视目不转睛,甚至会把外祖母的白色毛线球拆掉,编成假发绑在头上,扮成法官宣读审判结果。

    如果她不是巫师,只是一个普通麻瓜女孩,她会做什么?

    她忍不住去探索这个可能,会做一名室内设计师?她还挺喜欢装修设计的。一名律师?背着沉重的公文包穿着职业套装行走于法庭和案件之间,似乎也是她的风格。一名医生?这个可能不太大,面对无能为力的病患她需要更强大的心态去面对,雷古勒斯做这个似乎不错,他严谨、细致,又一丝不苟。

    如果雷古勒斯是一名麻瓜会做什么?他做一名专业的医生一定很出色,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看他对圣芒戈治疗师也没有什么兴趣,她沮丧地想着,他身后有那么大一个家族等着他来经营管理,他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

    阿莉亚看着窗外的夜色良久,突然惊觉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她得赶快回去了,不然雷古勒斯又该冷脸了。她一想到最近他的脸色,就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便冲到门口准备幻影移形。但是又想起了什么,焦躁地甩了甩魔杖,转身去找壁炉,从壁龛上胡乱抓了一把飞路粉,喊出外祖母家的名字,将手中的粉末撒掉,一阵火焰便包裹住她,前往目的地。

    雅克的公寓作为战时的临时避难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作为日常生活还是缺少足够的空间,于是她刚出院不久就搬回了外祖母的房子。

    通常巫师们都选择幻影移形作为上班的方式,她也不例外,直到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由于对早起的怨气太重,在心不在焉地念出咒语后,她不得不挂着半条鲜血淋漓的胳膊来到圣芒戈。

    好消息是当时阿尔文并没有出诊,她不用听好友的反复念叨,但更坏的消息是撞见了来给布莱克夫人拿药的雷古勒斯,他看到她时候的脸色铁青。

    “早上嘛……头脑不太清楚……”阿莉亚抱着包扎好的胳膊坐在长椅上休息,满不在乎地翻着自己的羊皮小本,她好不容易拼凑了几条威森加摩审判失误的实例还没来得及研究。

    “我以为拉文克劳一向为自己智慧的头脑感到骄傲。”雷古勒斯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次在圣芒戈撞见她因为粗心大意地使用咒语导致自己受伤。

    开始他觉得只是偶然,但第三次他就不这么觉得了,更不用说这才是他看见的次数,他没看见的又有多少次?黑发的青年为此一直忧心忡忡,想要搞清楚原因,而她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直接给他加了一把火。

    “偶尔也会犯糊涂……”阿莉亚完全没有意识到雷古勒斯的阴阳怪气。

    “是吗?”雷古勒斯冷哼一声,他简直要克制不住自己了,“我看不只是偶尔,上次你煮蘑菇汤把自己搞中毒,熬魔药解毒的时候又把坩埚弄爆炸炸伤自己怎么说?”

    雷古勒斯在她面前蹲下,举起她另一条没事的胳膊,把她的衣袖挽上去露出细瘦的手臂,淡红色的伤口尤其醒目。因为沾染了她调配的奇怪魔药,白鲜香精都不能完全发挥它的效果,伤口好得很慢,她只能忍着刺痛慢慢等身体自我疗愈。

    阿莉亚发懵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频繁的小失误出现。

    “你怎么解释!”雷古勒斯语气严肃,气氛冷到了极点。

    阿莉亚觉得自己一定在格陵兰岛过极夜,不然怎么会这么冷?

    “我会小心的……下次会注意的……没有下次了……”她上次也说了这些无效的说辞来让他安心。

    “你需要换一种上下班的方式。”雷古勒斯的言辞坚定,不容拒绝。

    同时,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见她,主要目的是为了确保她没有出现新的状况,这让阿莉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巫师,在被“照顾”着。

    当阿莉亚从壁炉中钻出来时,一根木头从旁边的篮子里掉了下来,差点把她绊倒。她把木头丢回去,将外套和围巾搭在衣架上,捧起桌上的一杯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向书房走去。

    他们两个大部分时间都很忙,她把书房借给雷古勒斯用,偶尔回来时会看到雷古勒斯坐在里面处理事情,十几卷羊皮纸展开的长度堪比魔法部的档案,随着他快速地阅读,它们从他脚边向上不停地堆叠,几乎要把他围起来。

    “你累吗?”阿莉亚将羊皮纸拨开。

    “很累。”他环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他现在晕乎乎的,鼻尖处小苍兰的气息能够抚平他的烦躁。

    “你累吗?”他反问道。阿莉亚的工作并不容易,除了写不完的稿子,还要费精力去查西里斯的案子。他十分感激她做的,虽然这不完全是为了帮他。

    “很累。”她觉得自己出了问题,但不知道是什么。有时候她的魔法会不听使唤,她确定自己的咒语和手部动作没有问题,但效果常常不如预期。

    “今晚好好休息。”他轻拍着她的背,即使他每天来看她,和她一起吃饭,她的身体依旧瘦弱。

    “我们出去吃吧,有家意大利菜很不错。”她提议道。

    “好,你的推荐不会差。”他喃喃道。

    “你别太信任我,万一不好吃,想到你的称赞,我会羞愧的。”

    “那也不是你的错,是餐厅的水平不够稳定。”

    阿莉亚笑笑没有说话,魔法失常带来的心底的阴云被冲淡了些。

    雷古勒斯的声音懒懒的,呼出的气息让她的耳朵发痒。

    “快走吧,我饿了。”阿莉亚说着就从他的怀中钻出来,快步去穿外套。

    黑发青年笑着看她跑走,随后用魔杖点了点周围的羊皮纸,它们迅速地自动收好成卷,整齐地排列在空中。

    空气中一声轻轻的“啪”声传来,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摇摇晃晃地出现,随后厌恶地捂住鼻子,似乎空气中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同时不安地扭动着脚趾,仿佛地板烫脚一般。

    “站好,克利切!我之前说过的。”雷古勒斯板着脸,他甚少对克利切这样严厉。

    “对不起,我尊贵的主人!是克利切不好,克利切难以忍受麻瓜房子的怪味道。”克利切说着就要哭出来,一边用自己的皱巴衣服擦鼻涕。

    雷古勒斯叹口气,给他的衣服来了个清理一新,然后让克利切把这些让烦躁的羊皮纸带走,他发誓再多看一眼,他的头脑都要像阿莉亚的魔药坩埚一样炸掉。

    克利切得到了他的指令,极快地打了个响指,“啪”得一声连带着那些恼人的羊皮纸一起消失不见。

    至少克利切不会再说“泥巴种”这个词,这让他有点小小的安慰。至于母亲的态度,他难以改变,除非梅林再世。

    雷古勒斯起身出去,穿过走廊走到客厅,墙上挂着那副《日出?印象》的绣画在吊灯的光晕下淡雅美丽。

    他没有在冰冷的岩洞中死去,阿莉亚将他救出绝境。

    蓝色的布艺沙发上,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头发与初见时相比长了许多,菱格纹的银绿色围巾围住了半张脸。

    就是在这里,你吻了我。他当时虽然生气,却不讨厌。

    阿莉亚看着雷古勒斯,他身体修长,吊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影。

    “如果你不是布莱克,你会做什么呢?”她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

    “如果我不是布莱克……可能会做一名职业找球手?或者一位学者?或者一位商人?”他拨了拨眼前的刘海,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我可能会是一名普通麻瓜女孩,遇见你之后和你调情,把你的金加隆骗光。”阿莉亚开玩笑地狠狠说道,她不得不承认被他那迷人的眼睛蛊惑了,但她才不想流露出自己花痴的傻样。

    “那我心甘情愿被你骗。”他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在唇边印下一吻。

    一瞬间,阿莉亚觉得他像童话里的王子,俊美富有,浪漫勇敢。

    然而,他是一位“莴苣王子”,困于名为“布莱克”的高塔之上,而“永远纯洁”的格言是束缚他的咒语,镌刻在高塔的窗柩之上。

    也许我是勇敢的骑士,将他从高塔中拯救;也许我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只能给于同情的目光;也许我是陷入沼泽的旅人,我们看着彼此陷入更深的绝望。

    我不知道。她对结局感到迷惘。

    但我现在要吻他。这一点可以确定。

    她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近,仰起头贴上他的唇,舌尖用力地去描摹他的唇形,仿佛要把这个形状牢牢记住。

    而他也热切地报以回应,搂着她的腰,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夜色正浓,时光正好,他们的剪影交织在一起将童话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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