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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九)

    好在就当下的局势而言,无惨老板完全没有相信自己所看到内容——毕竟所谓“艺术”、是可以“加工(胡编乱造的好听说法)”的,谁知道月子那个女妖怪拍这种东西的目的、是不是就在于气死他、好继承他数百年来重新积攒下的庞大遗产呢?

    所以稍稍冷静下来的鬼王大人、在根据实际情况倒推了其中的因果关系之后,得出了月子拍新片绝对不仅仅是依靠了她那群不领工钱的遥控木偶人、而是另有帮手的结果。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抓到自家逃亡在外的老婆,给她来一顿比上次更狠的教训、长长记性。

    真实的情况也与鬼之始祖分析后得出的结论相差无几:由于无法运用鬼之一族间特殊的脑内精神无线电波式联络法,月子只得转而运用了类似于她和鸣女之间的传声筒式联络法——即摆一个内部封印有她血的小物件在对方身边当座机电话,从而召唤到了凉子和她的小跟班帮忙在水上扛摄影机。

    天可怜见的,局限于时代科技的短板,月子甚至还专门租借了一艘装有柴油发电机的小型渔船,就为了能给摄影机在海面上的平行追拍她背影的镜头提供有效的电力能源啊!

    同样,以人鱼女鬼们在海洋里百年历练的生活经验和水性而言,办好扛摄像机之类的小事几乎算得上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想到就去做。

    旦闻“铮铮”两声,顺着自家老板的意志而行动的鸣女、重重拨动了两下怀中琵琶的琴弦。

    原本在海边溶洞里和小跟班各自捧着一截泡发的手臂小口干饭的凉子,下一瞬就被突然拉进了无限城。

    拖着刺豚状鱼尾的女鬼就这么像条在祭典夜市中被手巧的孩子捞出水的金鱼般,从半空中忽地下坠,“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狠狠摔在了悬空正中央的大平台上。

    遥遥站在高台的鬼之始祖,带着一脸凝冰般冷冽刺骨的神情、自上而下地瞪视着这名堪称“吃里扒外”的下属。

    “凉子,”鬼王厉声质问道,“缘何没有主动向我上报情况?”

    能记住凉子的名字、还是托她每年都会给大领导送来数量可观的海底无主之财的福,否则换作任何一名连十二鬼月都不是的杂鱼小鬼、就譬如凉子的小跟班菜菜子,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又岂会浪费脑容量去记他们的名字?

    自知理亏的凉子只是艰难地用鱼尾支撑着身体、匍匐在地,额头抵在手背上,一言不发。

    两边都算得上是她的再造恩人,为了老总无惨大人出卖副总月子大人(咳咳凉子如今是终于知道妖王大人的真名了)、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但现在被老总给点了名的话,她也确实是无颜以对。

    知道自己最笨的凉子,最终选择了沉默以对;这是她身为人类在花街生存时、总结出来的生存经验,即“辩解是无用的,老实挨罚的话,兴许还能苟住一条小命”。

    可从没有混迹过正常职场的人鱼女鬼,殊不知自己的应对方式、其实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错的——在鬼王发怒的时候、像她这样当个锯嘴葫芦,事实上同样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

    因为这很容易就会被敏感的鬼舞辻无惨认作为是一种对他不够恭敬的挑衅态度。

    假如把鬼王大人想象成是一位严苛的教导主任,你上主任的课被点名回答问题时,答错和答不上来的下场、其实半斤八两——都会十分惨烈;尤其是当这个教导主任,还拥有对学生们生杀予夺的特殊高级权限之时……

    果然,不出意外地,从鬼之始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威压之势、霎时间又加重了好几分。

    涔涔的冷汗在鬼之始祖对下位者的强力压迫下、不断渗出头皮和肌肤上仍类似于人类的毛孔,脖颈上的汗甚至因为头的位置过低而混着海水、倒流进了她的鼻孔里;但此刻的凉子却依旧顶着如山般沉重的压力,保持着她原本的寂静无言。

    在化作为鬼的这百年岁月里、坦白说凉子过得很开心;唯一不太令她满意的、也只是近年来木质的渔船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钢铁渔船货船越来越多。

    若非有着自身血鬼术的相助,她的“吃饭难”问题、可能都会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日益凸显。

    如果她的小命今天就要在此终结了,凉子其实也不觉得有多害怕——她本就是个应死之人,是无惨大人和月子大人给了她机会、在这片故乡温暖且美丽的海域里又多享受了百年自由自在的时光。

    即便海底和溶洞中大部分的时光都是不见天日的无光黑暗,但就和其他在白天需要为自身寻找各式各样躲藏地点的鬼一样,她和菜菜子也能从早到晚相互依偎着一起、仰望那遥远海面透来的星星点点如梦似幻的摇曳光辉……

    死亡是什么呢?

    死亡对凉子而言,也不过就是再回到那个被盖上盖子封起来、准备抬到投入寺去的半人高木桶里去罢了……

    和吸收掉珠世、就能随意翻阅她的记忆一样,被碾碎的血肉汩汩顺着长满利齿獠牙和眼睛的血红色肉肢,被吸收到了他们真正主人的体内。

    由于记忆的提供者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毫无抵抗之意,无比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所以作为记忆翻阅者的鬼之始祖能够获取的内容,就可谓是完整且详尽。

    虽然距离那部气死鬼不偿命的活动写真拍摄杀青已经过去了数月,但那个女人和凉子的分别、居然只是一周前的事(同时也坐实了凉子对鬼王的阳奉阴违,没有第一时间如实上报某妖的下落)。

    不放过任何一处小细节的无惨老板,在以凉子的视野为第一视角的记忆画面中逡巡,仔细捋过她们之间的每一回因为工作布置拍摄任务而发生的认真对话、亦或是拍摄休息期间的闲谈,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蛛丝马迹。

    月子拍摄《龙姬物语》的地点已经基本确定:就是在相模湾边神奈川县的入海口之一平塚町与茅崎町之间,当时的凉子曾用充满担忧的语气问那个女妖怪:“大人您之后准备去哪里呢?”

    记忆中的月子戴着一对他从未见过、半白半紫的奇怪“芒上月”金属花牌耳饰,扭头的时候会发出“叮叮”犹如风铃般的清脆响动;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凉子,被她眼中的忧虑所打动,过了半晌之后才幽幽地说道:“大概是奥多摩吧,我要去一个许久都没有勇气再回去看一眼的地方。”

    “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但现在……我终于又有了面对的勇气。”她垂下脸,默默道,“我们就此别过吧,凉子;明年我不会再去伊根了,你自己保重吧。”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月夜下沐浴着月色的女子便转过身、想着奥多摩方向的山林深处走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采用更省力的飞行模式,鬼舞辻无惨转念一想,倒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靠谱解释,那就是:如今的霓虹人口日增,夜间闪耀着各式人造光辉的市镇数量也急剧增加,为了少惹麻烦少被人看到,月子那个女妖怪选择步行的方式离去,就也没什么太多奇怪之处了。

    去奥多摩的山上转转吧,无惨老板对自己心说。

    时值今日已是公元1913年临近年关的寒冬季节,而命运的齿轮还在继续吱嘎转动着;后面发生的一些在当时的鬼之始祖看来、完全不值一提的某些“顺手而为之的小事”,终是成为了一个令多米诺骨牌全线坍塌的起点。

    至于鬼舞辻无惨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月子,这一点、心机的鬼王大人同样从来没有告诉过妖王大人。

    因为他把这作为了一张底牌压了箱底(其实是有些约束条件),留待日后有需要之际拿出来对付月子。

    这么些年来他陆陆续续饮下的月子的血,虽然每回的量都很少、但架不住次数太多啊;即便他仍旧未能对其产生有效的抵抗能力,然而若是他想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之内感应到月子的存在,却并不困难。

    只不过比起他对自身血液的超大范围感知力和掌控力而言,他对月子的感应范围小到简直不值一提,必须要在最远不超过10公里的距离之内才能起效,越近才能越清晰。

    经过多年的“科学研究结果显示”,鬼舞辻无惨基本确信了导致如今局面的最大可能、还是因为他俩的血缘太接近了。

    相较于通过父系传承了千年的产屋敷一族,月子与无惨的血缘关系从生物学角度而言、更近千百倍。

    就问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俩其实是没出五服的表亲戚来着?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鬼王大人都不知道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瞪着桌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无语凝噎过多少次了——因为自己的血对月子的血接纳度太高什么的、才会像烈火烹油般完全无法产生出丝毫抗性什么的……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难度,从执行方面而言堪比寻到青色彼岸花的踪影;毕竟鬼王他难道还要给自己搞搞血透啥的,以此来汰换一遍自身全部宝贵的王之血吗?!

    可受制于人的那种感受就、就谁体会过谁懂啊啊啊!!实在是灵长类生物的大脑永远无法拒绝那犹如灭顶之灾袭来、能让大脑彻底放空的某种特殊快乐……除了放弃抵抗好好享受之外,难道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

    但无惨大人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等到了能将这个劣势某种程度上转化为一定优势的这一天。

    妖王大人一直以为鬼王大人只能追踪他自己的血,却不清楚他们彼此在过于兴奋激动的时刻、相互啃噬对方身体各处的肌肤并舔舐对方鲜血的情趣行为,经过千百年时光的累积,也是或多或少产生了些许细微改变的。

    既然有了大致的坐标范围,接下来在那片区域偶尔或经常活动的鬼们,便纷纷接到了大领导下达的最高搜山指示、就看是哪一位“幸运儿”能够最终胜出、拔得头筹了。

    而此时此刻的月子呢,正站在一座早已面目全非的小屋前,怔怔有些出神。

    眼前的房子早已不是400多年前时的样子了,战国时代民间售卖的木料建材、哪怕是当时最昂贵的木材,也无法在四季分明、日夜温差很大的山野林间支撑400年之久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时光。

    这座小木屋的主人似乎不在家,透过未能严丝合缝关紧的木窗,可以看到屋内摆放着的一些纹样常见、色彩鲜艳的和式油纸伞,内里的布局也和遥远记忆中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入冬后已经比山外提前下了好几场雪的山中,积雪已经厚到能留下过往之人的脚印了;月子就那样站着,有微薄的积雪在她的肩头和帽檐堆积,灰蒙蒙的天空洒下淡淡的光落在她身上,却没能把她从这寂落的氛围中摘除出去。

    “那个(啊喏)……请问您是来找三郎爷爷的吗?”

    忽地,一个在普通人中辨识度极高、凝练紧实充满磁性和独属于少年人活力的年轻人嗓音,在她的身后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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