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鬼灭之刃同人)屑老板的噩梦 > 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六)

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六)

    早在身处列车上睡着之际,月子就像其他普通乘客一样、在自己最放松的小憩过程之中,悄无声息地中了魇梦的血鬼术。

    事实上魇梦的血鬼术的确十分隐蔽、发动的时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色无味、无懈可击的。

    哪怕是炭治郎那种具备了堪称“鬼味探测仪”级别的另类嗅觉能力,都无法提前觉察到什么异常并防住这种血鬼术的侵袭;纵然月子的嗅觉也很灵敏、可她的“灵敏”也还是物理级别而非灵感级别的——她甚至无法像炭治郎那样、隔着几条街就闻到鬼舞辻无惨身上萦绕了千年“香飘十里”的“王之味(体味?狐臭?还是被吃掉的牺牲者们的怨恨乌拉米?)”……

    总之就是她会中招,无可厚非;毕竟就连炭治郎也未能幸免。

    但至少妖王大人自梦中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她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感受到了自己重归轻盈的体重;更重要的是,她在梦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她一直想要见到、却没能再见到之人。

    月子曾经做过的关于继国缘壹的梦,严格说起来都只是她记忆的回放。

    每一幕的每一帧、都是她回忆中熟悉的景象,梦境中的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就连场景都不会变换。

    这就不怪她此刻只需一眼、就意识到了回忆与梦境的不同之处。

    概因眼前的场景,她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

    在大团大团没有绿叶、只有花球的青色紫阳花海的非现实环境里,有一个小孩子正静静蜷成一团睡在那里。

    和缓平稳又恬静的呼吸被掩在摇曳的花瓣中,一阵风拂来,小孩子那头乱糟糟疏于打理的炭色发尾的杂毛就和花球一同荡漾起来,他似乎睡得很熟,外界的种种动静轻易也无法将他唤醒。

    不知不觉中,月子已经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花海、来到了那孩子的身旁;瞧着那熟悉的乱发、熟悉的耳饰,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醒醒,缘壹。”她听见自己说。

    一下没推醒,月子又推了第二第三下,嘴里不断地重复道:“醒醒,喂、快点醒来啦。”

    可那孩子就算是被她从侧睡的姿势翻成了小脸朝天,都不曾有丝毫醒来的征兆。

    见叫不醒他,妖王大人像条生气的河豚般鼓起了腮帮子,“真是的(嚰!),再不起来我可要动真格的啦!”说着,她双手齐出,左右掐住了那孩子的脸颊,分别向着两边使劲儿拉扯。

    似乎是被她掐疼了,那孩子眉头微皱,沉稳的呼吸也变得不那么有条不紊了,他发出哼哼唧唧不舒服的声音,终于在脸被揉躏到永久变形之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在一片只有点点微弱星光的混沌世界里、一个沉睡着的灵魂也同样缓缓地睁开了眼;四面八方尽是黑暗微光的世界、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开始坍缩变化。

    由无数的青蓝绿紫等冷光组成的线条蔓延,勾勒出了一栋栋长方形的虚幻钢铁高塔似的人造建筑群、纷纷在他的周围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有的光线组成了像女人腰带那样的奇怪路面、或铺在地面、或凌驾在半空中穿过竹林般楼与楼的间隙;有的光线像一张大碟子般铺成了平坦宽阔但中央有着喷泉的广场,微微几个弯曲形成的轮廓之中就又诞生出了许许多多看不清面容、只像背景般存在的行人们匆匆的背影——这些“人”渐渐充斥并填满了空荡荡的街道,令整座钢铁构造的环境里渐渐有了某种“活着的”气息。

    有一颗像明月般散发着清冷微光、人头般大小的玻璃球被他一直抱在怀里;而他本能地就知道那是什么。

    醒来的灵魂发现自己躺在一座下方没有水的桥梁上,有一种不知为何物的庞然钢铁巨兽隆隆作响地嘶吼着通过了这座天桥下的金属条轨。

    他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什么,因为他如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怀里的银光玻璃球上。

    轻轻松开手,那颗犹如明月般散发着冷冷光芒的球体便迅速升上了天空,成为了被点点星光所包裹的这片天地中“真正的月亮”。

    清明、冷漠、淡然,虽也高高在上、但却不似太阳那般过分耀眼,是可以被人类所注视,也可以被人类情感所寄托的存在。

    升上夜之苍穹的月亮中,有一道银白色半粉末半流态的不明物质像眼泪般从月亮中淌了下来;落到地面的时候,它们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一名女性的身姿。

    她如辉夜姬般闪着清冷的光芒,这是一个从月中诞生的“月之子”。

    她是这个精神世界的“核心”,若是摧毁了她,这片世界的主人就会陷入非常低落非常“丧”的精神状态,持续时间至少与普通人类一生的寿命时长相当,以后需要多少恢复时间也未知。

    但她从半空中投入了下方等待之人的怀里。

    “我终于……”大滴大滴像月光一样的银白色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就见她哭着说,“见到你了……”辉月照耀下的霓虹都市车水马龙,听不清的车声人语都化作了这座天桥外的世界,只剩下两个分别了数百年终于又重新见到彼此的灵魂紧紧相拥。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月子紧紧抱着眼前之人的脖子,把鼻子埋进他的颈间;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甚至是熟悉的心跳节奏,熟悉的气味中带着一丝丝她自己血的味道,那是她曾经常年偷偷在他饮食里加入的微量“私货”的味道,是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味道。

    如果这是梦,那么她就不要再醒过来了。

    只要不醒来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在无限城的中央,鬼舞辻无惨正在给下属办理升职加薪的“入职手续”。

    打加强针这项活计、无惨老板熟练得很啊;近千年的技术磨练下来,打下去多少的血量是能绝对致普通人死亡的、多少的血量又是能基本致鬼(普通杂鱼)死亡的,他心里可是门清得很。

    虽说强行把资质不足的鬼拔擢成为拥有下弦实力的事情,鬼之始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但这次不一样之处在于:他最好是要把控一下剂量,万一下属的资质拉胯,至少也别把新晋的“有功之臣”一下子就给恁死了不是?

    无视了魇梦在“升职加薪”如愿获得了刻字成为下弦之壹后的满地打滚,事实上连对方的脸都没能看清记住的鬼舞辻无惨没等对方滚完、就示意鸣女把他丢出无限城去自生自灭——现在老婆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呢!

    当然,现在外面还是夜晚,随便丢在哪里也不会瞬间灰飞烟灭就对了咳咳。

    然而即便是一名新的下弦之壹“诞生”了,也早已激不起鬼舞辻无惨心中的任何波澜了。

    自战国时代末年通过进食大量小面包、缓过被“某怪物”袭击后元气大伤的虚弱阶段、再到建立了“十二鬼月”,这期间的数百年内到底更迭了多少名下弦之壹,鬼王大人压根就没多分心注意过。

    “退下,”眼神高冷的正品鬼王高冷地斥退了守在月子床边的高仿品“自己”。

    式神很乖觉地向他鞠了个躬,以最最标准的平安时代下仆的姿势,快速倒退着出了房间。

    为了不被随时都可能发怒的恶鬼打坏、为了不增加主人的修理难度,放下身段卑躬屈膝什么的、对于没有自我情感只走既定程序的式神来说,不难;更何况鸣女也会送他回他的房间,无限城那么大,就算给月子的那些个式神“每人”一个房间,又有什么难度呢?

    反正差不多的事情都持续好几百年了,大家彼此之间都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很习惯于此。

    再无旁人在场的和式房间里,居高临下望着和式布团(就是地铺)里被自家式神把姿势摆得端端正正在睡觉的月子,鬼的始祖其实非常享受这种静谧——谁叫他的老婆从千年前起就是个活力充沛、成日里有事没事都喜欢围绕在他身边不断叽叽喳喳的吵闹生物呢?

    鬼王的这些心里话,若是让月子听见了,她一定会严重质疑屑老板对她的“误解”是不是因为活太久而有些记忆沉淀类的思维定式所造成的?即是俗称的“刻板印象”——毕竟她对穿衣服的他的热情和上头劲儿、明明都消退了有好几百年了……

    唔、那啥,嗯、某些不穿衣服的场合除外咳咳。

    像是刚泡完了澡的黑发美人换了一身男式浴衣,精致得像一具能够被摆进橱窗里观赏的大型人偶了——檀黑的微卷鸦发、瓷白无毛孔(可能是真没有)的完美肌肤状态、精致优秀的五官容颜,配上纤细颀长、肌肉饱满度适宜既不壮硕也不消瘦的身材,说他是造物主千年前的一件得意炫技之作、就一点也不夸张。

    如果他没有先天不足后天又天天生病的话;生而为人的生物,哪怕后天变成了别的什么,也始终是摆脱不掉出身为他们带来的种种行为习惯乃至思想方面的桎梏的。

    手心轻抚月子睡着时候的发顶(狗头?)是鬼舞辻无惨几百年来都没改变过的行为模式之一。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跟月子学的呢,谁叫他还是人类的时候、由于身份地位和体弱的关系,除了那个女人,可没有别人敢对鬼舞辻家的少爷做如此叫他咬牙切齿的失礼事唉!

    若非实在痛恨那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女人总是如此失礼地强撸自己的头发(还是用双手!),本着不吃亏想要报复的心理、年轻的无惨老板也趁某人毫无防备的熟睡之际偷偷回撸过好几次对方的头发,他都不知道原来发质好的家伙头顶那蓬松丝滑柔顺的毛发被压在掌心里的手感……居然能够这么好,比他小时候珍爱了好些年的那具雏人形的手感都要好上许多。

    鬼之始祖当然也喜欢漂亮的东西,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他自己;纵然先天不足、纵然重疾缠身,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哪怕一天蓬头垢面的样子,哪怕压根就无人会来拜访他这位身份尊贵但身体孱弱的贵公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个雏人形一样精致美丽并做女装打扮的小公子怀抱着与他同样精致美丽的小小雏人形,隔着屏风和帘子望一望院里那片在静谧之中绽放的紫藤花、就是他小时候对屋外世界仅有的认知了。

    鬼舞辻无惨很少会思考自己对月子的感觉,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与路边的花草树木无异——如果它们本来就是那样的、本来就在那里的话,那么就这样让它们一直在那里也没事。

    就像他们夫妻的关系,永远就像现在这样维持下去,那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好歹无惨老板单调乏味并且十分枯燥的病弱人类时期,倒也没有莫名发展出来什么奇怪的癖好譬如是会对睡着的老婆趁机下手什么的;比起像尸体一样没有动静的沉睡身体,他还是更喜欢对方比自己更热情的激烈回应。

    “喂,醒醒。”顺毛撸的手带着雾霾蓝色的漂亮指甲、挪到了月子光滑微肉的脸颊,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下去。

    见她不醒,怒气值逐渐累积的无惨大人加入了第二只手,左右开弓对称地捏月子的脸;别问,问就是这一招也是向月子学的——曾几何时每每到他故意不想理某头饥渴的色中母虎而装睡的时候,对方十有八九都会对他使出这一招来、逼得他不得不睁眼应付她。

    她是没教过他什么,但这都不妨碍他聪明可以自学啊!尤其是那些她总喜欢拿来对付他的招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啊不是吗?

新书推荐: 我可否将你比作夏天 [女A男O]笼中鸟 高岭之花为爱当男妈妈 笼中鸟[女A男O] 终南 还请师尊恋爱 如果第一次不被救赎 星际来客 被离婚后嫁给了年代文大佬[穿书] 错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