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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七)

    折腾了许久都没能顺利把月子弄醒的鬼舞辻无惨、在终于意识到了“这可能是血鬼术所导致的问题”之后,就不得不把刚被鸣女丢出去还没多久、好不容易勉强趴在脏污的小巷子里堪堪喘匀了第一口气儿的魇梦,又给召唤回了无限城。

    身为无惨老板麾下排名前三的死忠舔狗之一,魇梦当然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只会暗中欢喜自己又获得了一次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竹筒倒豆子般的,他便如实交代出了自己的血鬼术原理——对魇梦来说,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把余生的时间都拿来向这位大人诉说自己那如海般滔滔不绝的倾慕之情都行啊~

    “所以说、从中了你的血鬼术而沉睡之人的精神表世界、是可以进入到其精神里世界的;找到并摧毁对方的精神核心,就能使之在醒来后成为一个精神状态极度颓丧、再无心任何事业的废宅吗?”

    一如既往从根本上无视掉了身后仍在喋喋不休唠叨着、似乎浑身的灵魂都在不断蛇形扭动、满眼都在止不住向外疯狂溢出海量崇拜小心心的hentai新任下弦之壹,鬼舞辻无惨说出了自己总结陈词般的结论;随即他便转而抱着胳膊、单手抵着自己的下唇,陷入了思考之中。

    魇梦的这个血鬼术基本上完全是偏向于精神领域的影响和控制,就很符合鬼舞辻无惨目前的实际需求——谁叫月子这条母二哈是真的脑后生反骨、基因之中就极度缺乏服从性呢;但这不奇怪,毕竟她都用她那“睿智的眼神(小心我指你哦)”犟头倔脑不听话了快一千年了(无惨视角)。

    但如果能通过血鬼术的效果,趁月子失魂落魄的颓丧期把她改造成一个乖顺听话、温婉贤良的模范仁妻,那自己平日里岂不是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闲心?!

    非但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间整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花活儿、来挑战他脑门子上的血管壁厚度,更是能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就随时喝到她的新鲜血,获得翌日有效的一日防晒效果;至于那附赠的一夜激情什么的……咳咳都是老夫老妻了,其实也没有多么向往啦(嘴硬)。

    计划通!!就这么办!!

    只听鬼王大人声音低沉、头也不回地问跪俯于地的魇梦道:“具体要怎么做?”

    最初能进入因中血鬼术而沉眠者的精神世界内兴风作浪的,只有血鬼术的拥有和使用者的魇梦,但经过多年的反复实践和实力的提升,如今的魇梦已是能让别人通过淬过自己血的物体(不单单局限于细草绳,布条之类能吸附液体材质的物品都是可以的),同样做到进入他人精神世界的地步了。

    了解到了这一点的无惨大人,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等魇梦回去制作好媒介再进献给他——十分干脆的,他就直接抽取了魇梦大量的鲜血,然后毫不留情地命令鸣女把对方踢出了无限城。

    搞到了血鬼术原主的血,身为鬼王的无惨就像搞到了被别人改编过的本就属于他的“原始代码”的超级骇客、自己就能轻而易举地继续折腾月子了;入侵她精神领域之类的事,完全不需要外人的参与。

    于是当无惨老板一睁眼、发现自己突然置身在阳光下的那一瞬间,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原地化身应激猫猫弓身惊叫起来了!

    可此处的阳光毕竟只是月子的精神表世界内的虚假阳光,落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温度或刺痛感;加之他下一秒便记起了“我是谁、我在哪、要干嘛”的三原则,这才勉强用一口深呼吸止住了自己浑身上下那股顺应本能条件反射而激起的强烈惊惶情绪。

    沿着山林中的道路尽可能地走在被高大树冠遮蔽所形成的树荫之中,身披浴衣的鬼之始祖没多久便发现了表世界里的月子——她正和一个头发乱乱的小孩子并排坐着,在一座有着篱笆院落和藤树花架的传统和式书院造结构的小房子前,背对着他所在的方向有说有笑。

    鬼舞辻无惨脸上那两条弧形完美的眉毛微微皱起,藏身于灌木丛阴影之中的他当然知道月子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小孩子的这一事实;她当年收养了那么多的小孤儿、其目的也不过是出于为自己上一个大后方储备优质的人才。

    然而这世上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量的事物却终究不多。

    数百年前的由南宋遗民渡海而来建立的村子,如今早已不再属于月子——在失去了“幕后黑手暗中操纵”的那一个多世纪内,那座曾经繁荣的城镇在数位战国大名之间几经易手,最终不幸毁于一场由地震引发的大火之中。

    纵观霓虹的历史,又有多少城镇能像大名鼎鼎的“不死鸟”江户城那样,前前后后二百多年间被焚毁多次后又依旧被重建起来的呢?

    对于眼前的这栋小房子,鬼王大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那全然被各种和花花草草有关的实验以及能够赚钱的事业所占据的脑容量,没有多余的部分能被匀给那些不重要且没意义的细枝末节啊喂!

    但这不用想也能大致推断出来:是月子在她东奔西跑收集小玩偶的那些年里随手建造的某栋小屋之一吧。

    只是这种和小孩子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光,为什么会成为她的“美梦”呢?

    心头虽然闪过了一丝疑惑,但身为时间管理大师的无惨老板倒也没有过多纠结于此的意思——按照魇梦的说法,若想要成功破坏沉睡者的心志,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精神表世界的边缘,突破屏障进入到其真正精神核心所在的里世界。

    所以他只是短暂地瞥了一眼,就扭头去寻找月子的精神表世界边界了。

    像个山村野民穷孩子般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子忽地扭过头,耳垂上挂着的两片日轮花牌耳饰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咔咔作响,他的目光缥缈又空洞,却自然而然地投向了自己身侧后方的一片丛林。

    “怎么了(どうしたの),缘壹?”注意到他奇怪的举动,月子歪了歪脑袋、也同样朝着他目光所向的地方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儿童版的小小继国缘壹微微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并非纯粹是月子梦中臆想的他、其实是被困在里世界的他的灵魂在表世界里的投影;但他投影的形象却是取决于月子的臆想的。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被淡淡鬼的气息所萦绕的世界、在他的灵魂视野中也是非常特别的——其主要的构件虽说都是月子那熟悉的莹莹青血和体内如月光般的荧蓝色光芒物质,可曾几何时身为顶级猎鬼人的继国缘壹所绝对不会认错的,却是那股自他醒来之后就变得十分淡薄、如今却突然变得浓郁起来的新的鬼的气息。

    身为人类寿终正寝的感受和记忆,继国缘壹的灵魂至今都还记得:那种突然涌上全身的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疲倦感,冥冥之中强迫着他在与兄长的战斗尚未结束之际、便缓缓阖上了双眼。

    在那片逐渐模糊的视野之中、兄长被自己砍中脖颈的背影还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那一刀到底为什么留手了没能彻底砍下去。

    是自己当时已经老到提不动刀了吗?

    事情绝非如此。

    那么是始终仍无法对敬爱的兄长痛下杀手吗?

    是、但也似乎不完全是。

    继国缘壹的灵魂思索着、思索着,终于有些回过味来——在那一瞬间、当他的刀锋即将触及哥哥的脖颈时,他想到的竟然是……放弃?更确切地说,是逃避。

    是的,他是没能成功诛灭鬼王,今后还有数不尽的人将会因此而死去;既然他的“未尽之功”那么多,反正他都要离开这个对自己而言无比美丽、对他人而言可能却是充满痛苦的残酷世界了,因着私心而再添一条“放过自己亲哥”的罪孽又何妨?

    多么懦弱的想法啊,小孩子模样的继国缘壹望向那鬼气渐散的方向眨了眨眼,数秒之后才把目光重新转向眼前的月子大人。

    或许多多少少、她还是成功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吧?

    “没什么。”他回答说,“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存在……”

    就像继国家的继承问题,他从来没想过要如何“曲线救国”、譬如说服父亲放弃选他取代哥哥的想法,而是毫无花哨地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直球方法——离家出走,把自己从这场继承舆论的纷争中摘除出去。

    正如月子大人所说,反正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身体会疲惫会衰老、心灵会迷茫会自责……

    生物的本能就是如此,天然就会选择趋利避害。

    更好笑的是,诸天神佛对他这个“罪人”却是始终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某种如恶趣味般的厚爱;就像是关机前的最后告别,连一丝疼痛都尚未来得及感受到,他的意识就逐渐陷入了黑暗,唯留心中的只余一声叹息和不舍。

    啊对了,继国缘壹忽然想起来了,他最后的念头是……

    【如果死后也能一直留在她身边就好了,哪怕只有灵魂……】

    虽然无法确定自己的灵魂会在妻子的精神世界里醒来的现状是否与此相关,但现在可不是思考那些成因的最佳时间点。

    继国缘壹对血鬼术的认知层面、就还停留在战国时代;那时候的鬼因为教育普及程度的低下,精神世界和想象力就普遍贫瘠,诞生出来的血鬼术也简单粗暴,尽是些肉眼可见的多余肢体施放的物理攻击、或召唤更多由血鬼术所形成的“助手”来物理协战——反倒是如这般极其非物质领域的精神系血鬼术,就连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的身体应该已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吧?】

    想想自己在月子大人的精神里世界里看到的奇怪钢铁城市,想必这世间也早已不再是群雄逐鹿的混乱战国年代了吧?

    至于到底是过去了几百还是几千年这不好说,但以人类躯体的腐坏速度,再怎么也都烂到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位于里世界中心的灵魂版继国缘壹轻轻叹了口气。

    在他25岁之后的60年里,他又不是没见过乡间野地中那些数不清的无人理睬的人类尸骸皮囊是如何一步步逐渐腐坏朽烂的;虽然他有时也会参与到途经村庄组织的埋尸行动中去,但若是说要把他见过的每一具尸体都妥善埋葬,那简直是在开玩笑。

    毕竟月子大人是真的因为这种事而狠狠训斥过他的。

    然而根据他对月子的了解,她碰到事不关己的事的确会习惯性高高挂起,可一旦碰到与己相关的情况,她一定会是一个妥妥的双标狗。

    唉,甚至就连“双标狗”这个词汇,都还是她教他的呢。

    这般说来的话,自己的身体也有一定的概率尚存于世?

    在里世界的夜里握着月子大人的手、缓缓走在城市的广场公园上散步的继国缘壹忍不住心想。

    但这些其实都不太重要,毕竟他这个人吧、向来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温顺性子;身体存在或不存在,他其实也都没多么在意的,只要能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只要……只要……只要她别在精神世界里、还旁若无人不管不顾地想要把她的爪子往他折痕整齐的脇開き(和服袴两边侧开的镂空处)里伸啊喂!

    醒来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天下无敌的神之子就又体会到了那无比熟悉、快要被自家紫马给弄崩溃了的无语(脸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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