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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二十六)

    作为室町幕末战国时代出生的人,继国缘壹对“家”的概念和后世人还是区别甚大的——相比起后世人“有房才有家”这类从资产层面去解读“家”的观念,在缘壹看来则是自己所爱之人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家”。

    只要最重要的人在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称之为“家”,行走天涯这件事就会被称作为“旅居”;换言之则是、如果没有所爱之人陪伴在身边,同样的事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流浪”。

    “我呐,虽然不像普通人那么弱小,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强大的家伙;我呐,和缘壹你完全不是同一种人——我一点也不关心那些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的死活,他们的幸福关我什么事?这么多年来我早就习惯了和熟悉的人以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分别,无论再怎么合拍的朋友,无一例外皆是某日一别就再无相见之日的永别。”

    说着说着,妖王大人又开启了她委委屈屈的黛玉模式,眼泪汪汪抓着继国缘壹的袖子、进入到了祥林嫂的哭诉状态;人就是这样,一旦有别人表达了对自己的认同、就很容易向对方打开话匣子。

    “我也想保护喜欢的人啊,但我却没有赋予人类无限生命力的力量,所以我只能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因为最后他们都会离我而去……”

    为了不让一手带大的年下帅弟弟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丢人样子,她一把抓过了缘壹的另一只手,直接用他的双掌当成面具笼罩在自己脸上,之后才用嘴里跟含颗核桃般的咕咕哝哝声音、委委屈屈地接着说:“那种经历生命中有过一次都嫌太多,因为难受啊……”

    她向继国缘壹娓娓道出了自己的家世,“我的父上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亲王,但他笃信佛教,可比起佛祖他还是更宠女儿;相较于那个时代的普通人而言,他的一生肯定不算凄苦,而我那个时候也还很是能够接受‘长辈们注定是会先自己一步离去的现实’的。”

    因为她那个时候活得还不够久,世俗的观念还很浓很接近普通的人类。

    “虽然不是没有想过弄点鬼王的血来、来……嗯、你懂的,”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道:“但最后我仍是放弃了……就这样、我送走了第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之所以没有当着继国缘壹的面说出什么“转变成为鬼”的话,是考虑到了他亲哥的存在和他最终的抉择;为了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就只能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了。

    生父的脸在月子的脑海里其实已经很是有些模糊了,若非当年她画了无数多张画像、并让他的面容又通过式神的脸立体显像呈现了数百年,她是真的会忘掉父亲的长相的……

    誓言、尤其是这类自己对自己立下的誓言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内驱力,以阴阳道的理论而言、就是对自己下的“咒”;可再怎么下定决心要死守的誓言,再怎么强大深沉的“咒”,也有可能因为种种不可抗拒的外力因素而被打破。

    “自那之后起我就一直在下意识寻找能够成为同类的家伙;但是我真的好迷茫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生物,才是能够成为我同类的潜力股。”

    毕竟她的血就连小强沾了、都是会立马蹬腿的“生物剧毒”啊。

    “那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手绢,用力地擤了一把鼻涕的月子握着继国缘壹的手,絮絮叨叨接着诉说起了当年前往唐土之前与藤子相遇的事。

    当然、是删掉了很多和某鬼王有关部分的精简版——反正那几年本就是无惨少爷宅在府邸后院里闭门造车、琢磨着怎么由男化女的生理大改造阶段,确实也没有过多参与妖王大人在外面最初“闯荡唐土江湖、开拓异国市场”的重要时期,所以完全不提及他似乎也影响不大。

    “如果不是式神还能呈现她的脸,恐怕我都要记不起来她的长相了……时间啊,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了,能够掩埋太多宝贵的东西呢唉……”滔滔不绝说了许久的话的月子,忽然就感慨起来。

    “和曾经的我们一起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故人,如今也基本都死绝了;唔,虽然有那么一两个算得上是‘漏网之鱼’的家伙、但他们毕竟也不能算是人了,所以我这话的逻辑是没毛病的,嗯。”她自我肯定般地点点头,“所以呐,缘壹,我其实一直都很感激你的——谢谢你一直留在这么糟糕的我身边。”

    怎么说呢,这种本质上是弥补自己心中遗憾的“告白”,一旦顺利地说出口了之后,总是最容易让人原本紧绷着的精神感到大放松的,加之无意识领域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一个会排斥自主意识的精神领域,即便是对于这片精神世界的主人也不例外。

    所以先前一直都被一股子见到了最想见之人的兴奋和快乐情绪打了“鸡血”的月子,现在已是上下眼皮都在不断打架的状态了。

    妖王大人那两排浓密的睫毛、慢慢盖住了她荧蓝色如月般散发着光芒的眸子,手却还不忘紧紧抱住继国缘壹的胳膊,“好温暖……缘壹。”

    她像是梦呓般地嘟哝着,“让我先睡一会儿吧,好困啊……”

    “好。”自从身高超过月子大人起、就“农奴翻身做主人了(还记得上一位是谁吗?)”的继国缘壹轻轻应声,一边回握了她的手,一边像数百年前那时那样替她顺发,亦如自己小时候被她轻轻撸着头上的乱发那样——从头顶到肩颈,五指微微分开,用圆弧形饱满的指甲尖轻触头皮,就像是在撸一只皮毛熨帖光滑水润的大型长毛猫科动物。

    神之子那堪称绝对娴熟且不着痕迹的撸毛手法,很快就哄睡了他最重要的人。

    一旦这片精神世界的主人陷入沉睡,那些随着她的醒来而诞生的“夜晚闹市的喧嚣”、便也逐渐随着一同消失了——没有了车水马龙的引擎声,数量众多的人类的交谈声、嬉笑声、脚步声等等,也都缓缓息声了。

    但此间的寂静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又重新十指相扣、紧紧抓住了彼此最重要的人。

    无限城之外的世界依然被月色所笼罩,六太正搀扶着腿伤严重。只能一瘸一拐的鬼杀队幸存剑士朝战场外走去。

    趁着谷口新平被痛失队友的低落情绪摄住心神之际,他一边给予了对方诸多言语方面的加油鼓劲和心灵鸡汤,一边套话更新了不少鬼杀队如今的现状和加入途径。

    “好厉害啊,新平君,你们鬼杀队居然有勇气和那种怪物作战,”无论是何等级别的商业尬吹都丝毫不会感到难为情的六太,同时还不忘在新平面前建立自己的“人设”。

    他对自己搀扶着的新平感慨万千般地说道:“我以前在老家还从来都没见过鬼呐~毕竟我家是在熊本那种乡下地方开道场的嘛;我啊,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宫本武藏那样的剑豪哦!所以才一个人瞒着家里跑来东京见见世面的,没想到东京的世面果然很大啊!就连鬼这种民俗志怪里描绘的怪物都是货真价实存在的啊~!”

    闲扯了半天,六太终于决定挺进正文:“我叫星野六太,新平君,我也想加入鬼杀队!”

    “一方面是通过斩妖除魔提升自己的剑术,”他假装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才接着说道:“另一方面啊,咳咳,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旅费也快用完了,所以既然你们鬼杀队也是发工资给队员的,那你看你能不能推荐我一下下,让我在鬼杀队打个零工攒点路费啊?”

    这番滔滔不绝到堪称“啰里吧嗦”的话,甚至都成功把因为因为伤口处一直持续不断传来的疼痛感而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的谷口新平给说得怔愣了。

    叹了口气,年轻的鬼杀队剑士只能把这当做是少年人的活力;明明他自己也才刚满20岁,可半年多来经常在夜晚游走于生死的边缘、与可怕的非人怪物殊死搏斗的经历,是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到身心疲惫啊,尤其是对一个战斗能力和天赋都并不如何出色强大的人来说。

    鬼杀队作为一个不受政府官方承认的(非不非法不知道,但违法带刀是肯定的)私人组织,倒也不会不近人情到像个船销窝点那般、把每名队员都像签过卖身契的私奴一样牢牢束缚在队里。

    尤其是近些年来由于时代的发展,为了赚大钱而加入鬼杀队的年轻剑士也是越来越多了,一定程度上也确实是冲淡了那些全家都被鬼屠戮殆尽、誓死要为鬼灭大业奉献一切的遗孤队员“死忠派”的比例。

    谷口也有些队内的点头之交算是“赚钱派”的剑士,他们的目标当然就是通过杀鬼领取到足够丰厚的奖金,之后便金盆洗手离开鬼杀队、过他们富足的小日子去也。

    君不见未来蜘蛛山一战中,那个被累随手一挥就变成了一摞肉丁的鬼杀队剑士、就是此类“赚钱派”的典型吗?

    情绪低落的新平顶着两只哭肿的水泡眼、悄悄打量着眼前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话的少年。

    即便他心中明白、对方大概率进了鬼杀队也只会是一个“赚钱派”,但这并不会成为鬼杀队拒绝他加入的理由——只要他胸中还有那份为人类挥刀向强敌恶鬼的热忱。

    虽然谷口不是负责鬼杀队人事部的后勤人员、也无法从客观的大数据层面了解到此类“赚钱派”的最终归宿和结局(因为低估了杀鬼这份工作的难度和危险性,所以大部分此类队员都未能完成自己的“致富梦想”便已“身先死”了,算是纯纯的底层炮灰哈),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六太的第一印象是:这孩子很强。

    反正在鬼杀队近千年的绵长历史中,也不是没有一些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譬如甘露寺那个要找如意郎君)而加入的新人,最终成长为了栋梁之材的例子;加之谷口新平因为六太救了自己的缘故而对他印象颇佳,于是他勉强挤出了一个因为疼痛而有些变形的笑容,龇牙咧嘴地说道:“好、好的,星野君,入队推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终于,在硝烟散尽的战场最边缘地带、两人看到了忙忙碌碌在处理现场并救治伤员的隐部成员们活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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