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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做过这么久的车

    泽硅县到海边的路程有些远,最起码要8个小时,许岁鸳没见过海兴奋的不行,别人都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她在幻想海的样子,幻想踩在沙滩上的感觉,幻想在沙滩上能捡到之前许忠带着许年去海边后给她带回来的一些夹带着海腥味儿的贝壳。

    有的时候许岁鸳会睁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窗外路过的风景和蓝天白云在想,有的时候会眯起眼睛,在脑海里描绘,有的时候会拿出手机一遍一遍搜着海边的照片,大概是近乡情怯类似的感情,每靠近目的地一店,她就紧张一分。

    偶尔几次坐立不安的在座位上来回扭动都被沈予执给安抚下来了。

    看傍边的人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许岁鸳心里断定他肯定是去过海边的,但是她没问,因为觉得丢脸。

    出生在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的家庭里,他们一家三个小孩,别的技能兴许没学会,但面上后脸皮,心里满不在乎别人想法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八成。

    突然许岁鸳一点也不想让沈予执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连海边都没见过的土老帽,也可能是女生的虚荣心作祟。

    虽然她知道沈予执应该是能从她的表现上看出来的,但是看出来归看出来,好像她不说就是见过,就是和他一样的人。

    在许岁鸳第n次坐立不安后,沈予执一把嵌住女孩两侧瘦小的臂膀,顾虑到傍边还有人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眼眸沉沉带着被吵醒后的惺忪感。

    她一脸愧疚地揪了揪男生衣角,小声呢喃:“吵到你了,对不起嘛。”

    眼前的女孩娇柔可爱,软糯可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十足像是一个很怕被人责罚的小朋友,尤其是一下重一下浅地小心翼翼扯着自己衣角的模样,沈予执一下就心软了。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看着她说:“没有。”

    许岁鸳慢吞吞地说道:“我只是...没做过这么久的车。”

    沈予执没理她,径直转过身在翻书包,许岁鸳真的以为是她惹人不高兴了,还想再说点什么表达下愧疚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男生的手有些凉,猝不及防划过许岁鸳脸颊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她听见少年喷洒在她耳边的一声嗤笑,她甚至没有思绪去想沈予执是不是故意的,在这种视线受阻的情况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的放大,仅仅是一刹那的身体接触,那种酥麻感从尾椎骨的位置一直麻痹到她的大脑。

    喷薄而出的余温落在她原本清冷的耳尖上,荡起一阵炙热的红晕,不用想她现在估计面红耳赤地像个猴屁股。

    嫌少能看见许岁鸳被撩拨的这样面色潮红,沈予执给她带好了眼罩,好整以暇的看了一会。

    遮住那张让人看了就心神荡漾的眼睛,其他的五官最出色的就是一张薄厚适中的花瓣唇,上唇的唇缝明显,下唇似是一朵花瓣的模样,唇红娇艳一张一合地让人看了就像上去采撷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许岁鸳还在解释,但沈予执却不想听了。

    他喉咙滚动了下,移开视线的同时还把眼罩从许岁鸳的眼睛上移到了脑门,让她重见光明。

    把书包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沈予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勾着几分调侃坏,打断道:“我感觉我在带孩子。”

    许岁鸳小声的疑惑了一声。

    “只有小孩子坐车才会不安分的乱动。”沈予执钓着眉尾,生出几分痞气,好笑观察许岁鸳的反应。

    “那你就把我当成小孩子吧!”看着男生眼里流出来的捉弄她的讯息,许岁鸳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嘟着嘴抗议还把头转到了一边。

    女生心海底针,沈予执哪里会知道刚才还愧疚着要给他道歉的小人,这会突然变了脸还大有一种你不哄好我,我就不理你的趋势。

    沈予执颇有些无奈的,学着刚才许岁鸳向他道歉的样子,轻轻扯了扯女孩子身上的毛毯,声音放的很低,带着些哄人的意味:“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处处都需要人照顾。”

    感受着身上的毛毯被一下一下的拉扯着,虽然沈予执的话,实在说不上是在道歉,但许岁鸳还是很开心,轻哼了一声,大有一种既然你都这么哄我了,那我只能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你了。

    “那可以睡觉了吗?小朋友?”沈予执哄着她。

    许岁鸳没说话,点着头表达着同意。

    等眼罩重新覆盖在眼帘上的那一刻,许岁鸳感受到了浓烈的暖意,那种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声:“没想到你个大男生还挺细心。”

    她调整了下U型挂枕的大小,这个也是沈予执上车前就给她戴上的,也是从那个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的,那个黑丝的背包好像是一个百宝盒一样。

    耳边传来汽车行驶的轰鸣声,思绪昏昏沉沉中,许岁鸳似乎听到了身边的人一声极小声的叹息在说:“没办法,谁让家里有个小孩子呢。”

    这一路上许岁鸳睡的还算安稳,可能是傍边有沈予执的缘故,迷迷糊糊间只要她有一点异动,身边的人总会第一时间照顾到,时不时帮她摆正下脑袋,盖下滑落的毛毯。

    车子大概只停靠了差不多四五个休息区,每次沈予执都会轻柔的把她唤醒,怕她睡的迷糊找不见地方还会陪着她去卫生间,上车前又嘱咐她要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或者中途让她起来抿一小口的水,问她饿不饿。

    等到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许岁鸳瞧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又扫了一眼什么都不让她拿反而自己左一个行李右一个行李的沈予执,在想怕不是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了。

    一共来了两辆车是这次参加出游全部的老师,大家有说有笑的下了车,拿了行李自觉地站在了一块等着女校长发话。

    许岁鸳扫了一眼,上了年纪的只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放眼望去都是小年轻大概都是来这兼职的暑期工。

    女校长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破旧的话筒,打开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蹦出两声:“卖瓜卖瓜,甜不到心头不要钱的大西瓜喽!”

    女校长手忙脚乱的关了,却还是引起大家一阵爆笑声。

    站在许岁鸳前面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留着一头黑长直的女生,笑起来很是清脆,像是学桂林山林甲天下时这篇文章所描绘的水流声。

    她的皮肤很白,即使在夜晚仅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下那张白和嫩依旧很扎眼,很小巧的一张脸不同于北方女生浓眉大眼的长相,一颦一笑间透漏了南方水乡的温婉,说起话来声音是那种天生的软。

    “好好笑哦。”

    她在跟傍边一个标准的北方男生说话,两个人关系应该很亲密,许岁鸳觉得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因为那个男生斜跨着一个水桶装的水杯,看起来很可爱像是女孩子的东西。

    女生还不到男生的肩膀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小。

    许是许岁鸳的目光太过直白,那女生竟回过头冲她笑了一下。

    心里一闪而过被抓包的尴尬,面上许岁鸳却没有半分被抓包的难堪,反倒落落大方的也回了对方一个笑。

    等到那女生扭过头又低语了一些什么的时候,许岁鸳下意识攥紧沈予执背包的手才松开。

    傍边的男生眼神透露出不解,许岁鸳朝他挪了挪,努力地惦着脚尖向男生的耳朵靠拢,沈予执勾了勾唇,微挑的眉梢带着笑意,迁就配合着女生侧晚弯腰。

    原本时不时会注视着这边的夏潘,目光移到到了别处。

    许岁鸳煞有其事地还用手敷在两人说悄悄话的地方,未消散的暑气蒸腾,女孩的手却透着丝丝凉意,一下一下剐蹭着男生耳边细短的绒毛,那种凉意一直蔓延到了神经末端。

    沈予执微垂了眉眼。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南方的姑娘,好小的一只。”

    碍于被说的人就在前面一点的地方,许岁鸳生怕别人听见又扭过头来,说完了这句,赶忙恢复了传达悄悄话的现场,站的笔直。

    沈予执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是男是女,自然也不清楚小姑娘说的是哪个,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发挥。

    他也学着许岁鸳的模样,挪了挪位置,勾了唇角,不同的是这次他俯下了半个腰身,凑到她的身边,可以压低了嗓音,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地在讲。

    “我们阿鸳也是好小的一只。”

    尾调上扬的幅度,让许岁鸳合理的怀疑沈予执就是在逗自己取乐,但手里被围巾裹挟的暖意就让她觉得其实这些只是障眼法而已。

    女校长调整了下喇叭,声音被劣质的媒介放大,伴随着滋滋的响声。

    “咳咳咳,老师们,这次我们团建的住宿安排在了大家右手边的居民房里,女老师优先给大家按校区两到三个人安排的,为数不多的男老师,只能给大家按人数随即分配了啊。”

    “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到我这里取房间号和钥匙。”

    “先安排女孩的房间啊!”

    “张兰,王囷一间,101房。”

    “.....”

    人群中不断有人出去,又随着一声声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一起回来。

    一直没念到名字的许岁鸳有些焦躁,不安的扭动着眉头。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分配的感觉,除了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还有可能会让自己面临被遗忘掉的风险,当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侵袭着她的脑海时,她就会在一声声喊到的名字一点一点褪掉强装的镇定。

    夏潘跟张嫚在一旁说了些什么,许岁鸳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她的注意力全在一会会不会被人遗忘这间事上。

    焦虑地她下意识的搓手,裹着的围巾将要散开掉落的时候及时被沈予执接住了。

    沈予执隔着围巾牵过来许岁鸳的手,低着头,一圈又一圈的,动作轻柔,仔细的重新将围巾缠在了许岁鸳的手上,边缠边嘱咐着。

    “海上风大,你怕冷,晚上回到房间换个裤子。”

    “我让你带的裤子带了吗?”

    许岁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沈予执接着又说道。

    “别担心,你和夏潘和张嫚住一间。”

    说完这一句围巾缠好了,沈予执松了扶着许岁鸳的手。

    不知道是手突然没了支撑力而急速下坠带来的惊讶,还是因为沈予执的话带来的诧异,还是、是他总是能轻易的洞察她内心的想法带来的诧异。

    许岁鸳睁大了疑惑的眼睛,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嗯?”

    沈予执笑了笑,伸手想捏一下许岁鸳的脸,却被她躲了过去。

    僵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眼眸里的情绪变了又变,最后沈予执把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了一声,有些讨巧卖乖很是受伤的一句话。

    “脸也不让捏呀。”

    还没等许岁鸳张口安慰男生,女校长就点到了她的名字。

    “许岁鸳,夏潘,张嫚一间,205房。”

    这种被人预料到结果的诧异一直到许岁鸳去领钥匙,女校长调侃着说她的手包的像个木乃伊的时候她尴尬着红了一张脸的时候,才恍惚过来。

    一直到女校长发完钥匙,许岁鸳都很好奇的在问,沈予执为什么料事如神,上次投票去海边也是告诉她一定可以心想事成,这次分房间也准确的猜到了她会和谁分到一间。

    沈予执只是帮她把围巾裹了又裹,温和的笑着,眼睛里匿了星光,却这么也不肯说。

    张嫚扫了两个人一眼,低语在夏潘身边说道:“这次来海边,听说你拉了很多票?”

    夏潘没去看傍边欢笑着的男女,只是把目光拉长又拉长,不知道在看什么,言语里透出一丝甜:“是呀,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来找我呢。”

    张嫚了然道:“房间也是你安排的?”

    这次夏潘愣了愣,嘴角的弯度有些苦涩:“不是,是他安排的。”

    “他来问我,可以不可以和许岁鸳住一间,还让我问问你,他...人还是挺好的,最起码还事先问了问我。”

    张嫚笑她真是苦中作乐。

    等到把所有人的房间号发完了,许岁鸳听见了那个南方姑娘的名字:温惜礼。

    是一个很好听又很有江南柔美的好名字。

    而沈予执则被安排到了跟林过还是那个温惜礼的男朋友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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