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

    刚才的突发状况,是陈礼言完全没有想过的,谁会知道李乐文十点半了还会跑到客厅来喝水啊,周晓雨更是羞到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了。

    “丢死人了,都怪你。。。”周晓雨忍不住地抱怨他,语气都窘到有点哽咽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怪我怪我。”陈礼言一边道歉,一边思考着,看样子这李乐文,是不能再让他住下去了。

    周晓雨没有说话,她揉了揉额头,然后起身回了房间。陈礼言不放心,找出医药箱,也跟着回了房间。

    “痛不痛?”陈礼言一边给她揉着额头,一边柔声地问道。

    这会周晓雨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她低声地说,“没事了,没那么痛了。”

    “看起来有些肿,明天可能会淤青。“ 接着陈礼言给又她擦了一些散淤消肿的药。

    周晓雨惊讶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药膏?陈礼言说是以前训练的时候备的,有时候难免会受伤,以备不时之需。

    “他应该经常都会受伤吧,但是这些年,好像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周晓雨心想,然后又开始心疼起来。

    自己的这点小伤,确实算不上什么。

    “药擦好了,你赶快休息吧,我去睡了。”陈礼言收好药箱,就准备出门。

    “阿言,要不你就在房间睡吧,客厅确实有点冷,你别感冒了。”周晓雨心一软,扯住了他的衣摆,小声地说道。

    陈礼言求之不得,放好药箱就躺在了床上,撑着手肘,望着周晓雨说:“那我先给你暖暖,然后你过会再上来。” 过了几十秒,他就挪去了旁边的位置,然后拍了拍自己刚刚暖过的地方,示意周晓雨睡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周晓雨心里暖洋洋的,突然就觉得很安心,没有丝毫不适的扭捏,顺势就躺了上去。

    他躺过的地方的确好暖,周晓雨刚躺下,脚就碰到了陈礼言的小腿,把他冰得一激灵,陈礼言握住她的脚,竟然跟冰块没什么两样,连忙心疼地将她的双脚放在了他的腿间,周晓雨没多久就暖和了。

    “为什么你的手脚都这么暖和?”周晓雨问。

    “可能因为我是热血沸腾的青年吧。”陈礼言恬不知耻的说着。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周晓雨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喂,你这人,怎么脸色变就变啊!对了,刚刚的事情还要不要继续??”陈礼言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什么事情?”周晓雨不以为然。

    “刚刚在沙发上。。。。”周晓雨没等他说完,就伸出手捂住了陈礼言的嘴巴,她有些慌乱。

    后者笑了笑,抽出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接着说:“我逗你的,等李乐文搬走了再说。”

    听到他这么说,周晓雨也安心多了,翻过身就抱住他,陈礼言一把搂着她,不准她乱动了,他威胁道:“你别乱动了,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周晓雨一听就更加有恃无恐了,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阿言,你的沐浴露味道好好闻,下次我也要用这个,好不好?”

    “好!”陈礼言长叹一声,忍无可忍,一个翻身问道,“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今晚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就一直这样肆无忌惮。”

    “唉,被你看出来了,真没劲!”周晓雨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恶趣味,难怪陈礼言一直甘之如饴。

    陈礼言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倒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推了推她,说了一句,“要不,你还是去隔壁房间吧!”

    陈礼言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赶忙起身,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和李乐文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送你上班。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陈礼言关上门后,低头看了一眼某处,无奈地扶了扶额,眉头紧锁,却又无可奈何。

    他突然起身离开,周晓雨心里有了几份臆测,但她也不会去证实。

    这几天,她有时候也会想,等到他们真正完整的属于彼此的那一天,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日子,所以绝对不能是今天。况且,她想着这个家里还有另外的人,也总觉得怪怪的,所以陈礼言主动去隔壁睡,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不是说不跟男人睡的吗?怎么又过来了。”李乐文看到陈礼言进了房间,纳闷地问道。

    “你说呢?”陈礼言瞪了他一眼。

    “言哥,我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客厅。。。”

    “你闭嘴!”他出声制止了他要说的话。

    “我师傅说宿舍住满了,我只能继续在你这里打扰几天,过一个星期我就回新北了。”李乐文解释道。

    “知道了,赶紧睡吧!“ 陈礼言困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

    陈礼言不是不跟男人睡,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经常会有野外训练,需要露营,他通常都是和李乐文一起,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回来这么久,想着和周晓雨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还是想突破一下,更进一步,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发生,自己的压抑仿佛已经到了临界点,周晓雨的任何一个有意无意的动作,都能够将他实时引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他继续呆在那个房间,他自己都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他更加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美好的,所以在李乐文回去之前,他都不敢再跟周晓雨独处一室了,他害怕自己变成一头饿狼,把周晓雨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陈礼言将她送到医院门口,临别之际,两人还约好了,今晚要早点下班,然后一起去挑礼物,送给爸妈的新年礼物。

    风平浪静的一天,对于陈礼言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下午时分,医院虽然人来人往,但也算宁静。

    突然这份宁静被打破了。

    人群里传来惊呼声,所有人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着,人群里有人大喊:”快跑啊,有疯子拿刀在砍人。“

    周晓雨彼时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拿着病例准备去往化验科的路上,遇到了拥挤的人潮,路人个个神色慌张,慌忙逃窜,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本能的逆着人群往反方向跑去。

    正在这时,周晓雨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不堪,胡子拉茬的男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只见他举着一把二十多厘米的刀,一面跑,一面喊着:”你们这些无良医生,你们还我老婆命来,我老婆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周晓雨看到这一幕被吓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想着要逃跑,但那人却离她越来越近,她的速度显然没有他的快,因为身上的白袍太显眼,那人抬眼就看见了周晓雨,他红着双眼,什么都不顾就举着刀朝着她的手臂刺过来。

    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那把刀只是划烂了她的衣服,但手腕侧瞬间就被划了一条口子,鲜血直冒,周晓雨受到惊吓,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眼看那人就要手起刀落,突然有人从后方将他扑倒,接着又有几个男人也跑过来帮忙,将那人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混乱的场面才终于得已控制,周晓雨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一幕,张载安一面按着那人,一面大声地问周晓雨:”你没事吧?“

    周晓雨摇了摇头,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张载安,如果刚刚不是他,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没多久,保安就赶了过来,将那人五花大绑,等警察过来处理。

    张载安走过去看到被吓坏了的周晓雨,本能的将她拥在怀里,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不用怕了。”

    周晓雨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将他推开,“刚才谢谢你,你怎么会刚好在这里?”他们实习的科室不同,平时在医院里几乎碰不到。

    “我刚好来这边有点事,本来也是跟着人群跑的,但是我看你一个人竟然在往回跑,我担心你会有危险,结果还是差点来不及。”他刚刚飞扑过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本能的想要保护她,不想让她有事。

    “那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周晓雨问道。

    “我没事。”张载安淡然地回答。

    张载安低眸看到她的手腕在淌血,立马拉着她去到了急诊科。

    同一时间,南江警局接到电话:南医大附属医院遇到医闹,有个实习医生被刺伤了。

    陈礼言刚好在接线处打水,听到后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握住,他迅速地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嘟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

    周晓雨上班时间都是习惯性的开静音,并不知道电话响了,所以没有接到陈礼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快要急疯了,刚好上级派他出警,他甚至来不及把水杯放回位置,就上了车。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医院,看到嫌疑人已经被制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造成太多的人员受伤。

    周晓雨仍旧没有接电话,陈礼言再也忍不住,只能跟同事解释道:“各位师兄,我女朋友在这里实习,我刚刚打她电话,一直没接,听说是有实习医生被刺伤了,我担心她有事,我想我必须要去找她一下。”叶成他们听到这话,也催他赶紧去找人。

    “你快去找,我们先回去,你等下自己回来。”叶成说。

    陈礼言点了点头,就往急诊的方向跑去。他内心祈祷,周晓雨,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终于,在问了好几个人后,他终于看到了从急诊出来的周晓雨,她看起来一脸轻松的样子,但手腕上缠着绷带。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伸出手什么都不管的搂着她。

    “你没事吧?怎么都不接电话?”陈礼言差点没有哭出来。

    “你怎么来了?哦,来工作是吗?我手机上班开的静音,我没注意。”周晓雨抬眸看到他焦急的眼神,又看到他无比担心的样子,感动又内疚。

    “你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他继续追问。

    “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周晓雨解释。

    这时,张载安也从急诊室出来,站在了周晓雨身后,他一直在急诊室看着护士帮周晓雨包扎伤口,确定她没有大碍以后,他正准备离开,没曾想,碰到了陈礼言。

    “拜托让你女朋友长点心吧,遇到危险都不知道跟着人群跑,还敢一个人往回跑。”张载安看着陈礼言,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后,走了。

    周晓雨也没有瞒着他,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张载安救她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礼言。

    后者虽然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充满感激,毕竟,如果不是张载安,周晓雨这会可能就没有办法站在他的面前,能说能笑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地把她再度搂在怀里。

    “你不回去上班了吗?”良久以后,周晓雨抬眸问道。

    陈礼言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下班,叮嘱她不要再乱跑了,乖乖地等他过来接她下班。

    正准备离开之际,他突然想起来张载安说的话,于是他又回头交待她:“记住,以后如果再遇到危险你一定要先跑,知道吗?你可以不用那么勇敢,好不好?”

    周晓雨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他心满意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匆匆离开,冬季的暖阳在他的身后逐渐散开,好像留下了满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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