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医院领导见周晓雨受了伤,想着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索性就让她提前休假。这样一来,她寒假的日子就整个闲下来了。

    自从上大学以后,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突然闲下来,周晓雨就感觉无所事事,不适应极了,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伤的是右手,写字也有些痛,所以就只能看看书,为了不让陈礼言担心,她一连几天都留在宿舍没有回陈礼言那里。

    三天以后,陈礼言就受不了了,那天他下班以后就一直在她宿舍楼下等着她,她不忍心,只得下楼跟他一起回公寓。

    陈礼言一直以为她伤得不重,直到有一天她偷偷换药的时候,被提前下班的陈礼言看见了,才发现那条口竟然还挺深,“你这么能忍啊,这么深的一条口,还缝了针,你竟然说不严重。”他的样子看起来严肃又心疼。

    “当时一定很痛吧?”陈礼言呼气吹了吹上好药的伤口,心疼地问道。

    “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在侧面,没有伤到动脉,也没有伤到神经线,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周晓雨看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不要考验我,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我怕万一我忍不住,伤了你怎么办?”他突然正色地看着她。

    她突然抱着他,放心大胆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陈礼言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恣意慵懒地抱着。

    他也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宠溺地说着:“我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几天后,李乐文回新北了,也搬走了。

    临近除夕,陈礼言终于下了一回早班,他们去商场给爸妈挑了礼物,然后一起回了周家。

    周晓雨爸妈看见她的手上缠着绷带,着实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严不严重?”

    “都快好啦,马上就可以拆线了。”周晓雨轻描淡写地说着。

    “什么?拆线,伤口很深吗?还得要缝针!” 陈心萍大惊。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如果缝一下线,会好得快一点。现在已经活动自如啦!”周晓雨举起手,摇了摇手腕,轻松地说。

    陈礼言一把按住她正在动的手,让她不要乱动了,“就算好了,也不能乱动,等一下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受伤的过程两人都没有跟父母说实话,周晓雨就说了一句是被仪器划伤的,害怕他们担心。

    陈心萍再三交待让她以后小心一点,而且叮嘱陈礼言要好好照顾她,两个人点头答应了以后,她才安心的去厨房里准备饭菜。

    除夕当天,双方家长正式见面了。

    陈新柏还是订的上次那家餐厅,他一个多月前就订好了,足以证明他对这次的见面是非常重视的。

    陈新柏和周孝和这一天都是西装革履的,非常正式,就像是要参加什么大型的宴会一般,陈心萍也是穿上了新买的绒裙,虽然不是那么的雍容华贵,但是也非常大方得体,又很优雅。

    倒是两个年轻人,穿着平日里的便服就来了,显得这两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重视似的。

    “你说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了?早上我让你换衣服你怎么不换?”陈心萍拽着周晓雨的胳膊,严肃地问道。

    “妈妈,今天的主角是你们,我们只是陪衬。”说完,俏皮地看了对面的陈礼言一眼。

    陈礼言此时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自从前几天送她回家以后,两个人三四天都没有见面了,这会儿就想多看她几眼。

    “叔叔,阿姨,这是我爸爸陈新柏,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所以这些年,都是我爸爸一个人带着我。”陈礼言介绍道。

    “陈哥,你好你好。我是周晓雨的爸爸,周孝和,这是我爱人,陈心萍,初次见面,我们家晓雨如果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你多多指点啊!”这是周孝和的客套话,其实他对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有多满意,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谁敢指点,试试。。。

    “周老弟你太客气了,你家晓雨,太优秀了,我都怕陈礼言配不上她呢。这孩子不爱说话,脾气也冷冰冰的,希望没有让你家晓雨受委屈。”

    这话周孝和爱听,所有的岳父,都会认为女婿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是女儿自己选的人,他从来都不会表示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

    “哪里哪里,小陈也是个好孩子,只要他们自己合得来,好好处,我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心萍对陈礼言满意得不得了,立刻补充道。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场面看起来和谐极了,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看到他们聊得挺开心,陈礼言不自觉地就把椅子挪到离周晓雨很近的地方,偷偷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周晓雨的左手。

    “手还疼不疼?”陈礼言看了一眼绷带已经拆掉了,伤口处只贴了一小块布。

    “已经完全好了,不疼了。”说完,动了动手。陈礼言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不让她乱动。

    “儿子,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陈新柏毫无预警地把这个问题扔出来,就像是扔了个炸弹一般,把周晓雨思绪都给炸没了。。。

    “结婚?”周晓雨好像从来没有正式的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意思是他和陈礼言,以后会结婚吗?

    “伯父,我还在念书,您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周晓雨太惊讶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不早啦,过了年,陈礼言都24了。你们要是想结婚,年龄也是合法的。”陈新柏笑着说。

    “陈哥,我们家晓雨还小,都没毕业,我们还想多留她几年呢,结婚的事,还太早了。”周孝和只差没有把反对写在脸上。

    “爸,这事确实不着急,看晓雨自己的意思。”陈礼言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突然,但是并不意外,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倒不这么想,”陈心萍说。“两个孩子感情好,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早点结婚稳定下来,也不是件坏事,我同意陈哥的说法。”陈心萍补充道。

    “阿姨,我都可以,只要晓雨愿意,我立马就把这事提上日程。”陈礼言想让陈心萍放下心来。

    “妈,这件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吧,先吃饭。”周晓雨尴尬地看了一眼众人,连忙招呼大家先吃饭。

    饭桌上,陈礼言贴心地给她夹着菜,在父母面前,就像一对小夫妻那样自然,陈心萍和陈新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周孝和并不是真的不满意陈礼言,只是他不想那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总觉得孩子还小,怎么突然就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他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点接受不了。

    吃完饭后,陈新柏盛意邀请周家父母去家中小坐,陈礼言却拉着周晓雨回了公寓。

    一进屋,满室生香。

    陈礼言不知道何时在阳台上添置了几盆兰花,在冬日暖阳的映衬下,它们盛开得隔外明媚。

    “哇,好香啊~兰花和这个季节最配了!”周晓雨进屋后就往阳台跑去,恰好除夕这天的太阳好暖好舒适,她先前因为手受了伤行动不便,一连好多天情绪都不是太高涨。

    此刻看到这几盆花,心情瞬间就如同这花一样,明媚极了。

    周晓雨看到客厅,阳台上也挂了好多红红的小灯笼,中国结,看起来春节的氛围浓极了。

    “想不到,你还挺有仪式感的,一个人把这里布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周晓雨忍不住地点点头。

    “你喜欢这些吗?”

    “非常喜欢,而且十分满意!”周晓雨伸出大拇指。

    “那,周医生,我做得这么好,有什么奖励没有?”陈礼言狡黠地望着她。

    “奖励啊!”周晓雨想了想,接着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手工泥人,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这是我最近做的,跟着网上的师傅学了好久,照着你的样子捏的,好像也不是特别像,但是我已经尽量还原了,你可不能嫌弃,这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周晓雨向来不擅长做这些手工,天知道她反复重新来了多少次,才捏成现在的样子。

    陈礼言看到后感动坏了,心疼坏了。

    “手不是疼吗,怎么还做了这个?”陈礼言把泥人拿在手里,想着她这些天,肯定一直在捣腾这个东西,眼睛都红了一圈。

    “这个不需要用很大的劲,就是花了些时间,反正我闲在家里也没事。”周晓雨解释道。

    陈礼言转身进了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周晓雨。打开一看,是一条好精美的项链,吊坠是一朵兰花,十分精致,而且看起来价格不菲。

    “你怎么又给我买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是说不要乱花钱吗?”周晓雨的语气多少有些责备的意味在里面。

    “没花多少钱,送给你的礼物,多少钱都不算乱花。”陈礼言笑着,拿着项链绕到她的身后,给她戴上。

    他的手指不小心拂过她的脖颈,惹得周晓雨一阵颤栗。

    项链戴好后,周晓雨站在全身镜前看了好一会儿,真的觉得蛮漂亮的。这时,陈礼言站在她身后,把手臂从她的后腰处环过去,搂着她,顺势又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颈处,他呼出的气就直直地喷到周晓雨的脖颈,她的心又开始如同擂鼓一般的疯狂跳动着。

    看着镜子里的彼此,这亲昵子的姿势,让周晓雨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于是她轻轻地唤了一句:“阿言,你这样,我的脖子有点痒。”

    陈礼言没有回应,而是抬起头,将唇贴近了她的颈部,用唇瓣轻轻地摩挲着,那一刻,他竟产生了一丝施虐欲,他突然很想用力的去吸吮她的颈部,但还是忍住了,为了不留痕迹,他只得慢慢地一点点地舔舐着。

    周晓雨被他这样弄得腿都要软了,她再次唤着她:“阿言,你别这样,我,我快要站不住了。”她轻声地嘤咛。

    陈礼言听到她这软浓细语,便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喂,你干什么?”周晓雨被突然抱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呢?”陈礼言坏笑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炽热,深色的瞳仁好像要把周晓雨吸进去,他们彼此对视,周晓雨逐渐沦陷在这样的眼神里,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而且今天还是除夕,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周晓雨又想临阵脱逃。

    “神仙们太忙了,顾不上我们。”陈礼言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伸出手,想要解开周晓雨的大衣上的扣子。

    “等下,等下。”周晓雨按住他的手。

    “又怎么了?”很明显能感觉到陈礼言的神色开始有些按捺不住的慌张,他害怕极了,这样反复的被迫中断。

    “阿言,我有点害怕,有点紧张。”周晓雨整个人好像都在发抖。

    陈礼言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忽然间他有些不忍心了,虽然很想很想,但是也并不想伤害到她。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亲了亲她的唇,“别害怕,不要紧张,如果你觉得今天不合适,那我们下次再说,好不好?”陈礼言征求地问道。

    周晓雨点了点头,真是见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一幕,她明明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但是真实场景发生的时候,她又害怕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知道为什么啊?

    “阿言,你会不会怪我?”周晓雨问。

    “胡说什么呢,傻瓜。。”陈礼言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陈礼言心里也是挺郁闷的,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完整地拥有她,但是,如果她没有准备好,那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子意,子意,你在干嘛呢?”周晓雨坐在沙发上,给林子意发信息。

    “和我爸妈在我奶奶家过年…”原来她回老家了,不在南江。

    “哦,好吧,那等你回来了再说。”周晓雨想找个人聊聊,但是子意不在南江,她就发现找不到可以聊的人了。

    “我还得好几天呢?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林子意有些着急。

    周晓雨想了想,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了。

    “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我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明明就觉得天时地利人和的,但是一到关键时刻,我就掉链子了。”周晓雨感觉自己真是没出息。

    “你。。。”这件事情,林子意也解释不了。

    “可能,还是时机未成熟?”

    “是吗?”周晓雨也好疑惑,那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可能是上次突然袭来的例假,让她有了心理阴影,总之,这件事情,成了她心里迈不出的坎,苦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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