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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恋的日子

    第四章失恋的日子

    他上班后的事没有什么可讲的。人们都知道他婚姻不幸,心情不好,在晚上喝醉了酒,睡在田野中也是可能的。让人们觉得不可思义的是他怎么能在那么一个令人恐怖的地方过夜。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晕倒在那个地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怀疑红雪的,红雪是他的最爱。即便她是鬼,他也不会害怕她的,她是他心中永远的知己。只可惜,红雪外出寻找她丈夫去了。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

    从此,他的人生又回到了痛苦的现实之中。他一边努力上班、干一切家务,同时,还要面对他老婆无穷无尽的唠叨。他整天在苦难中生活。他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因为,一旦他老婆知道有人和他一起聊过天的话,他老婆就会找到那个人并且质问人家。这样一来,别人都不敢跟他说话了。他就在万丈红尘中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了。以前,他还可以去找红雪谈谈心的。现在,他还能找谁谈心呢?

    每天下班后,他就赶紧做家务。干完家务以后,他就一个人去外面散步。有时,他站在马路边看陌生人下棋、打扑克或者听别人聊天。在陌生人跟前,他也可以和人家聊聊天或者插句嘴。他觉得那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开心事了。有时,当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想到红雪,他也会身不由己的向红雪家里走去。他不怕被她家的狗咬伤,也不怕被红雪的老公打骂。他只想看看她的院子。他只想看一看她回来没有。

    在他病好后不久的一天早上,他干完所有家务以后,带着的孩子去上学。他刚一出门,孩子就把她的AD钙奶洒到他的身上。他让孩子在外面等他一会儿,他回家换一件衣服。可当他再一次换好衣服走到门外的时候,他的一个邻居说他的衣服破烂的不能再穿了。他记得他每次把脏衣服洗干净以后才挂在柜子里面的,衣服怎么会破呢?他就又返回家中,脱下衣服才发现衣服的背部已经被剪得和蓑衣一样了。他不看则罢,他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怒不可遏地问他老婆为什么那么做。他老婆说她喜欢,因为他太让她伤心了。他没有和他老婆再说什么,因为孩子害怕迟到,正在门外哭喊呢。他只有匆忙换上一件衣服,送孩子上学去了。

    晚上,当他回到家里时,他也没说什么。他心里明白,他老婆是惹不得的。如果他敢兴师问罪的话,他也许只有自讨苦吃了。但是,他老婆却没完,她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咸一句、淡一句一直把他骂到午夜。他也一直没有理她。他给孩子洗过脚以后就上床给孩子讲故事了。他老婆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骂来骂去没意思,所以就在孩子睡着以后,他刚躺下的时候,他老婆就把他卧室的门用脚踢开,然后就站在门前对他大喊大骂起来。

    他不敢还口,也不敢理她。他对他老婆太了解了。他还口吧,她会骂得更加有劲儿,弄得整栋楼都不得安宁。他不还口吧,她就会一边骂一边扔东西,什么盘子呀、碗呀、皮鞋呀……一个接一个地往他的房子里面扔。孩子刚一睡着,她就扔一两个东西,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实在没办法,就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她又不让他走。她强行搜查他身上的每个口袋,并且掏走他身上的每一分钱之后才让他出门。

    他一个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在孤寂的天宇下。他该往哪儿走呢?

    那一晚,没有月亮,四周一片灰暗,马路上也没有灯光,仿佛整个人间都睡着了,他环顾四周只见一个漆黑的世界。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似的。他也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

    他一个人孤独、寂寞、伤心、痛苦而又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儿以后,心中不禁又想起了红雪。如果她此刻在家里等他该多好啊!他便一个人向东走去。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她家的那条狗吗?他决心去她家看看。

    他向东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在他的前面有一条发出轻微红光的蛇。那条蛇有一米多长,正顺着一条小路慢慢向北边爬行。他觉得特别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能发光的蛇呢?也许是出于好奇吧,他就跟在那条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小蛇的后面也向北走去。因为好奇,他的一切忧愁和烦恼也一扫而光了。他就跟着那条奇异的小蛇一前一后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来到一个饭店前面。那个饭店不大,但装修地十分漂亮,饭店里面灯光闪烁。他觉得有点诧异,记忆中在他们工厂附近仿佛没有那样一家饭店似的。可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蛇却不见了。他就在四处找了找,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条蛇的踪影了。

    “它不会是条美女蛇吧?”他微笑了一下。“如果它真是一条美女蛇的话,也挺好的了。”他又胡思乱想起来。

    他把美女蛇跟丢了,他又独自伤心落魄地往前走。当他从饭店的大门前经过时,他听到从酒店里面传出来的划拳行令的声音。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却身无分文。他连放纵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正准备无奈地离开时,突然,他看见一个醉汉从饭店里面走了出来。那个醉汉一边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一边哼哼叽叽地说着什么。他是个好心人。他怕那个醉汉摔倒了,因此,他就站在一边注视着他。如果那个醉汉摔倒的话,他就去扶他起来。

    果然,那个醉汉在他的面前跌倒了。他赶紧把那个醉以扶了起来。那个醉汉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他也不知道把那个醉汉往哪儿扶。后来,他只有把那个醉汉扶回到那个酒店里面。当他扶着醉汉进入酒店时,他发现酒店里面有几个老人在聊天。当那些老人见到他时,便向他走来,并向他表示感谢。一个老妇人说那个醉汉是她的儿子。另外两个老人走到他跟前把那个醉汉扶到沙发上躺下之后,其他老人都邀请他留下来喝几杯酒。他本来不想麻烦别人。但是,一来他心情不好,二来他也想找个地方歇歇脚。他便微笑着和那几个老人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酒店里面的服务员给他们端来几盘菜和一瓶酒。他们就一起高兴地喝了起来。他发现酒店里面的那些老人年龄都比较大,他们的眼球有些混浊,所以看起来,那些老人都显得有点呆滞。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些老人也都化过妆,而且都穿着戏服,这让他觉得有点忐忑。可是,那瓶酒却特别香醇,他喝了一杯,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要飞起来了。他喝了几杯以后,便忘掉了一切烦恼和忧愁。

    在喝酒期间,有个老人悄悄对他说那个醉汉叫常咏,在外地打工多年了,却一直不知下落,他前不久才回来。由于多年在煤矿干活,他的脸黑的和煤炭一样。他回来时已经没有人能认出他了。经过一阵盘问,他说出了父母的名字、媳妇的名字和自己的生辰八字。人们才相信他。常咏说他在山西挖煤时,有一次瓦斯爆炸,他被埋在煤矿之中了。过了好久,人们都没找到他。后来可能在他出事后不久,发生了一次地震,他才从地震的缝隙中爬了出来。他也算命大,然后又一路讨饭回家,在场的老人聊着聊着就哭了起来。

    那个老人同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把常咏回家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想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他只向老人承诺他不告诉任何人就是了。

    闲谈间,他看了常咏一眼,发现他个子很高、身材魁梧、面部很黑,仿佛用黑色油漆刷过一般。

    喝了几杯酒以后,他说他得回家了。老人们就把他送出门外,并让他路上小心一点。他说了声谢谢就轻飘飘地往回走了。一路上,他一边思考着晚上的奇遇,一边又想起红雪说她一个人外出找她老公的事儿,可是,她老公却又悄悄地回来了。也许常咏的脸太黑了,不好意思去见他那个漂亮的媳妇吧。他不知道红雪到哪儿去了。他也不知道红雪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找到她老公。他当然不敢对常咏家人说红雪外出找常咏的事儿。他的心里很矛盾。他怎敢让别人知道他和红雪之间的事情呢?如果红雪找不到常咏,她就不会回来。他不知道红雪的电话号码。如果,他有红雪的电话号码就好了,他就可以给红雪发一条短信把常咏回来的事情偷偷给她说一声。他边走边想,他禁不住又埋怨起常咏来:“面部烧伤了,给老婆说一声也没啥,他不声不响躲在一边,让他老婆整天担心他也就罢了,现在又让他老婆到广大而陌生的世界去找他。常咏怎会那样做?他太对不起他那个美丽、贤淑的媳妇了。”

    朦胧中,他仿佛又记起红雪说过她的公婆都去世了。他怎么又见到他们了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密秘呢?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又加上喝了点酒,他只觉得满脑子都乱乱的。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来了,他发现自己爬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的同事也都坐在他的身边。

    “徐老师,你昨晚在办公室里过夜的?”一个老师问。

    “没有。我起得比较早。我想把今天的课备一下,没想到看了一会儿书又睡着了。”他回答说。

    “哦,我们早上来时,听门房师傅说得挺吓人的。他说他一直听到有人在敲门的声音,可当他站在窗前往外看时却没有看到一个人。他正在诧异时,却突然发现你正慢慢地向办公室走去。门房师傅喊了你几声,你却没有回答。门房师傅说他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校门的。”他的另一个同事说。

    “不会吧?我不会飞进来的吧?我当时看见大门开着,我就走了进来。是不是门房师傅睡迷糊了?自己开过门又忘记了?”他平静地说。

    “那也可能。我们都说老师不可能翻墙进来的。门房师傅也说警报器没有响,那说明你是从门口进来的。可能还真是门房师傅把门打开了,你一进来,门房师傅又把门关上了吧。门房师傅老了,脑子不够使是正常的。关键是人们从监控里面也没有发现你进门的记录。因此,人们就觉得难以想象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又说道。

    他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他的脑子还真挺乱的。他记得他前一天晚上喝过酒后往回走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瞌睡了。他迷迷糊糊地往回走,难道他一直走到办公室里面来了?

    他不想考虑那些事了。他又一边辛苦地工作,一边干着家务活儿,一边也替红雪操心。

    当然从此以后,人们都认为他有问题。厂里的人都传说他脑子坏了,老干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跑到乱草坟去散步不说,还在大雨天睡在乱草坟里面。现在,大半夜的又一个人,人不知鬼不觉地走进校园,让人想着都害怕。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怪异,但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放弃自己的工作,也不能外出打工,因为他要为孩子着想。他只有一方面努力工作,一方面努力调整自己,不让自己再干出一些让人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不停地给老婆说好话,希望老婆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和他过不去。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们的孩子将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他老婆却不理他。她一天就像太上皇一样在家里作威作福。只要他老婆不惹事生非,他就是当奴隶也觉得很幸福。

    一天下午,当他没事时,他便一个人向原上的那块儿乱草坟走去。他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鬼神之说。原上人很多,因为厂里人喜欢晚饭后去原上散步。当他来到乱草坟跟前时,有一些老人也在那一块儿聊天。

    “不知道谁家把坟埋在路边?”他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

    一个老人听见他的话后,就对他轻声说道:“这其实不是坟,这是一个祠堂。我们这儿有一个风俗,如果有人暴死或者得什么怪病死亡的话,我们就把那个死人放在野外的一个小房子里面‘丘’起来。‘丘’就是放在地面上存放的意思,等以后有好日子,或者查明死因以后才下葬的。这个小祠堂里‘丘’的是一个小媳妇儿,听说结婚后一直没见过她的老公。她老公在外地打工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反正一直没有回来。当时,她婆婆家老不顺利,今天出这事儿,明天出那事儿。她婆家人就想娶个媳妇儿给自家冲冲喜。她就嫁了过去,可是经过多年的独守空房以后,她就生了一场怪病死了。她婆家人就把她‘丘’在这里。她死后不久,她的公公、婆婆也都不知去向了。有人说那两个老人找儿子去了。也有人说他们可能要饭去了。她老公一直杳无音信,她也就一直未能入土为安。”

    “那一定是常家人的媳妇儿了,”一个老人说。

    “现在这一块儿有没有姓常的人了?”他又问道,心中不禁有点发麻。

    “姓常的人几乎没有了,听说常家后来衰败了,庄子都被外姓人霸占了。”

    听了老人们的话以后,他一边默默地往回走,一边思考一个可怕的问题。他认为红雪不可能是一个可怕的传说。因为,红雪说她和丈夫同居过两年,而且,她丈夫也回来了。他想询问那几个老人附近还有没有姓常的老人健在时,他一回头却发现那几个老人都不见了。他想下次见到那几个老人再问也不迟。反正,红雪也不在,常咏家开的是酒店,有空时,他可以再去看看常咏。当然,他也不能把常咏回来的事儿告诉别人。

    “常咏一定犯了什么事儿,他怕别人认出他来,所以,他才把自己的脸蛋儿抹成黑色吧。”他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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