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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主人的女儿?你确定没有听错或记错?那个男子真的叫叶山?这故事是不是你编来骗我的?”

    破烂说的怎么和娘说的不一样?打地丁记事起,赤火便告诉她,她生父是叶山,叶山打晕了爹,偷走了爹的血发,生了她这个孽种后就死了,是爹好心收养她,所以她欠地家的,她一辈子都还不了。

    见地丁不信自己,破烂斩钉截铁地肯定自己没记错也没骗她。

    “古爷爷把那肋骨注入我体内后,我心智便发育了不少,那肋骨注入那个小女婴体内,留下一个梅花状的疤,我记得一清二楚呢。你左胸有没有那个梅花状的疤嘛?”

    地丁咬住嘴唇,纠结地点了点头,她从小左胸上便有一个梅花状的伤疤,她一直以为是娘在她出生时烫的,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渊源。

    “那你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婴没错了。哈哈,没想到地丁花我们两那么早就认识了,比你和杜商认识得还要早得多,嘿嘿。”

    听到破烂这么一比,杜商顿时脸黑了,见破烂还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傻乐,打断他道:“叶山有没有说他的主人是谁?”

    “古爷爷问了,他不肯说。”

    杜商又问:“那他给你们的牌子是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破烂摇头,“古爷爷也没有问,就把牌子收起来了,我之后再也没见过。”

    老样子那老人应该认出了这牌子,杜商心里猜测这牌子能调动血刃坊,应该就是特赦令。

    他问破烂那牌子长什么模样。

    破烂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自己当时光顾着去逗那个小女婴笑了,没注意那牌子长什么模样。

    床上的地丁整个人还是懵懵的,这一日她经历太过变故了,她杀了燕舞母子,爹和陀螺要杀她,现在连她一直憎恶的亲爹也可能不是她亲爹了,她感觉一切都变得很虚幻,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杜商心疼地望着握着青枣茫然无措的地丁,轻轻问她道:“我们要不要去养殖场见一下古爷爷?”

    杜商希望能找出地丁的亲生爹娘,如若她真的不是叶山的孩子,那叶山偷盗地青血发的罪责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对地青夫妇的愧疚就减轻了些。

    地丁望着杜商,仿徨又害怕,她拽住杜商的手道:“我听你的。”

    在破烂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血刃坊的养殖场。

    当年,扬非创立了以血养血之术,即将特殊的原蛊血发注入女子体内,女子生下来的孩子即为血灵,血灵之发全为血发,为血刃坊所用。

    以此法,血刃坊又养了骨灵,骨灵血肉被万虫蚕食后只剩下骨头,骨头会被制成骨灵剪、骨灵针,为血刃坊所用。

    骨灵和血灵都饲养在养殖场,养殖场就在血刃坊地牢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土坑,有百来里长宽,里面被分隔成不同小室,饲养着不同骨灵、血灵。

    养殖场有结界守护,外面有重兵把守,这些重兵看到破烂顿时欢喜得不得了,以前破烂被关在里面时,经常把古爷爷给他的吃的分给这样士兵。后来,破烂被李菁带去了幼儿园,也时常会寄些东西过来。

    他们兴奋地抱住破烂道:“四年不见,你这小子长高了不少哎!”

    “嘿嘿。”破烂不好意思地挠头,“哥哥们还是老样子啊,还是那么强壮。”

    “你这小子!”士兵开心地拍了下她的头。

    几人寒暄了好一会儿,破烂才让他们带自己去见古爷爷。

    士兵打开了结界,让他们自己进去。

    破烂熟稔地在前引路,地丁和杜商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们穿过了几间牢房,里面的骨灵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有下棋的,有看书的,有弹琴作画的,一点都不像阶下囚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的对死亡的恐惧,只有自在平和。

    地丁很不解,他们不是和陀螺一样都是骨灵吗?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悲惨命运的到来?

    他们来到一个院子,院子很大,院里种满了花草,养满了鸡鸭鹅,这鸡鸭鹅也不吃花草,自由散漫地在院子里闲庭漫步。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挽着袖子、裤腿,正在里面锄地,脸色红润,怡然自得的模样。

    “古爷爷!”破烂开心地朝老人跑去,一头扎进老人怀里。

    老头抱起破烂颠了两下,抱怨道:“哎呦,你这小子变重了啊!”

    “嘿嘿。”破烂挽起袖子给古爷爷看自己强壮的臂膀,“古爷爷,你看,我变强壮了吧。”

    “嗯嗯,是强壮了不少,正好帮我干活。”老人把锄头递给了破烂,自己则坐在土坎上抽起烟来。

    破烂拿着锄头边挖边朝古爷爷介绍地丁和杜商,“爷爷,这是地丁花,我的好朋友,就是我们十五年前救下的那个女婴儿,你还记得不?一个男子倒在了结界外面,抱着一个女婴儿,男子叫叶山,他还给了我们一块牌子。”

    “记得记得。爷爷我当初便觉得那小婴儿长得好看,果真长大后是个漂亮姑娘。”老人抖了抖烟斗上的烟灰。

    听到老人夸赞自己,地丁害羞的低下了头。

    破烂也开心地指着杜商道:“这是杜商,也是我的好朋友。”

    “嗯嗯。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老人咧着嘴看着杜商,笑了笑。

    “古爷爷好。”地丁和杜商两人朝老人问好。

    “好好,你们两个也好。”老人走进屋里端出几大盘瓜果招呼杜商和地丁吃。

    地丁不好意思,破烂丢下手里的锄头,从爬上土坎来,洗干净手,挑了个又大又红的桃递给地丁,“吃嘛,别客气,古爷爷人很好的,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爷爷。”

    地丁接过桃后,破烂见爷爷在抽烟,吃不了这些,就挑了一个桃自己吃起来。

    老人用烟头敲了下破烂的头,责备道:“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把桃给杜小朋友啊!”

    “哎呦,”破烂捂着头叫唤,“爷爷冤枉我了,这家伙不喜欢陌生人对他太热情,不喜欢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古爷爷又不是陌生人,是吧?古爷爷?”杜商笑嘻嘻地自己从盘子里捡起一个桃子,朝古爷爷递去,老人笑眯眯地接过桃子后,杜商又拿起一个吃起来,他急忙几口吃完后,挽起裤腿跳下土坎,捡起锄头开挖起来。

    “这小朋友真懂事,比你勤快多了,你就会偷懒,你看看人家!”老人抽完烟,放下烟斗,拿起杜商给的桃子开吃起来。

    破烂见古爷爷夸杜商,吃醋道:“才不是呢,古爷爷,他这家伙是有事求您,所以才这么献殷勤。”

    “古爷爷,我们确实有事相求,但同时也是来感谢爷爷您十五年前救了我和我生,叶山。”

    地丁忽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叶山了,她不足一个月大是叶山便死了,她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只有憎恶和怨恨,怨恨他给了自己如此肮脏不堪的生世。如今,他如果真的不是自己生父,她对他连怨恨也没有了。

    “古爷爷,来之前,我们听破烂说您喜欢喝茶,便买了魔狱最好的茶叶,古爷爷您试试如何?”

    地丁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大罐茶叶,拉着破烂就要烧水泡茶。

    老人也是个通透人,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有事情要问他,便开门见山地道:“小朋友们,你们不用见外,有什么便说,爷爷我一定尽力帮忙。”

    杜商见老人如此朗落,便开口问道:“不瞒古爷爷,我们这次前来,是想知道地丁的身世。古爷爷,您十五年前就地丁的时候,叶山说地丁是他主人的女儿,他有没有说他的主人是谁?”

    “我当时问了,他没有回答,我也不再追问,所以并不清楚。”

    “听破烂道,叶山给了古爷爷一块牌子,可否给我们看看?”

    “可以。”只见老人走进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黑牌子,牌子上画着一团火,上面的火焰还在跳动。

    杜商看到老人手里的牌子,这是特赦令没错了。

    “爷爷,这牌子上的火还会动呢!太神奇了!”破烂跑过来接过牌子,触摸牌子上的跳动的火焰,发现它竟和真火一样很烫,便拿着牌子朝地丁走去,让她也摸摸。

    “这是特赦令,谬灵有特赦令的人不多,你们可以去查查看哪些人有特赦令,看能不能查出地小姑娘的身世。”

    古爷爷同他们说道,自己手里的桃子也吃完了,从屋子里又拿出一把锄头,下地和杜商一起挖起来。

    破烂带着地丁两人一起去抓鸡鸭,摘青菜去了。

    傍晚时分,屋子里炊烟缭缭,很快传来饭菜的香味。

    破烂摆满了满满一桌子菜后,吆喝古爷爷和杜商上来吃饭了。

    地丁端来热水给两人洗脸洗手洗脚,洗完后便一起上了桌。

    杜商连忙给老人倒酒,老人偿了几口菜,不停夸赞地丁这小姑娘厨艺了得,做得太好吃了。

    “地小姑娘,我今天下午挖地时听杜小朋友说了你的遭遇了,你也不容易,这特赦令本就是你家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给你了。”

    老人把牌子塞到地丁手里,地丁知道这特赦令的贵重,她怎么敢收?

    “古爷爷,这是叶山给您的,答谢您和破烂救了我们,这就是您的东西,我不能收。”

    “要能激发出这特赦令上的火焰才能向血刃坊下命令,可是当年叶山没有告诉我怎么激发出这火焰,我捣鼓了十五年也没捣鼓出来,留着它也没用。你就不一样了,你肯定需要它帮你做好多事,万一你们能捣鼓出来呢?可能它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只有你才能激发这火焰,别人激发不出来,送给你不正好吗?”

    地丁犹豫之际,破烂一把把特赦令拿过来,塞到地丁手中,道:“好了好了,你就收下吧,你再不收下,这一桌菜就凉了。”

    说着,破烂给地丁、古爷爷夹了一大碗菜,给杜商拿了一大堆青枣。

    “这是古爷爷种的枣,你试试甜不甜。”

    杜商不慌吃东西,只是忙着给古爷爷倒酒,古爷爷几杯酒下肚后,杜商开口问道:“古爷爷,您给地丁注入的那肋骨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举着酒杯的手忽然停住了,眼里泛着泪光,哽咽着道:“小朋友们,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人——公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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