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5

    司马灵泫一手支颐,掐了掐韩弢的脸,笑道:“这么好的脸皮子,就应该废物利用。”

    阴恻恻的。

    盯得人寒津津的。

    “你……”韩弢汗毛直竖。

    刘彦之笑道:“半个时辰!”

    意思是“人格侮辱”恐怕并不能让韩弢就范。

    司马灵泫扑哧一笑道:“好吧,那就聊点儿正经的。”

    韩弢吁了口气。

    “白泽。”

    刘彦之见韩弢眼波一凉,笑道:“噢?仙人有兴趣。”

    “哟呵,不错噢。”司马灵泫笑道。

    韩弢冷笑了声。

    司马灵泫夹了两筷子菜,道:“先前跟你讲的白骨精的故事好听吗?”

    【这玩意儿上个月写完的,不知道被我扔哪儿去了。看到了再补,或者不补了。大概意思是:……下面这个正文是大概。

    必须承认这个故事很恶心。我觉得女的很恶心,男的也很恶心。

    抛开“有情皆孽,无人不冤”的设定,这玩意儿就是个强行设定。尸魃修仙可以,半路被毁也正常,尸魃功亏一篑努力白费肯定会疯的嘛报复也正常。

    但是尸魃为什么能成仙,尸魃凭什么觉得她既定的方式、评估的风险和加以防范,就一定能成仙?。。。。。。。。省略一万字。批判“不完美”受害者,我能说一堆。但是尸魃不能成仙的直接原因就是道士。

    但是搞事业的道路上,要搞成功,尸魃要考虑的东西防范的风险多了,又岂止是道士啊……她自己没能谋划、盘算好一切。才造成而来她的功亏一篑。痛定思痛,继续干啊。要是这道士很难杀呢?花个一百年几百年去追杀个道士?还是练好了本事去追杀他?还是花个几百年继续修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许修成正果了,都大佬级别了,度量都能修成了曹老板也说不定。

    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不动别人的,也不动自己的。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让自己与初心和本来的目的,背道而驰。

    Emmm贤/者/时/间:所以囿于迷障的究竟是尸魃还是这个道士,还是都有。毕竟有情皆孽嘛。你恨他?都恨死这玩意儿,都当他是只蛆了,你确定你能……play得起来?美人计比较好使对吧,付出最小收益最大是吧。甄嬛好歹知道她的美人计对她前夫有用。你咋知道人道士吃你的颜呢?万一得攻略几十年呢?尸魃小姐姐真的评估过吗?尸魃小姐姐真的做过攻略吗?开过草台班子的会吗?

    男女有了身体的牵扯,不管你们有多大仇多大怨,我都当你们啥恩恩怨怨你进我退你情我愿你杀我我杀你都是play的一环好嘛。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人玩聊斋,摸着良心说好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做了两个攻略,花了那么多力气,一事无成,徒劳无功。成仙么得!时间精力浪费了!还在爱恨纠结之间剁了自己的爱人!也是把我写吐了emmm没必要所有事情都非要利己,但是不能自己虐待自己吧?

    不利己就是最大的自我厌恶。最后,这尸魃不成熟。这道士不坚定。横批,绝配。】

    少女尸魃明明可以成仙,善良的道士却给她超度,勉强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然而别人的道行,别人的人生,功亏一篑!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好心”可以轻飘飘地揭过的!

    己所不欲,都讲求个“勿施于人”。更何况彼之蜜糖,我之□□。

    没有人配“以爱之名”、“以善之名”,介入别人的因果。

    尸魃杀道士,不算过分。

    尸魃以情爱之名、以肌肤之亲、以皎洁之貌,诱杀道士。实属龌龊,也是黔驴技穷,可怜可悲,只能作此下策罢了。

    道士学道,道心不稳,还能惑于女色,也是命里该绝。【PS论迹不论心,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被考验,简直嘤嘤嘤好嘛。】

    然而道士不是好人吗?

    尸魃以个人爱憎,杀了一个有用之人。一个一直在造福苍生的人,其行为又该怎样评价才好?【PS先不讨论尸魃极其悲惨的“成仙”都黄了!“成仙”编制都没了,简直怨气冲天了!尸魃手段很龌龊是吧,报复很极端是吧。道士也可怜是吧。尸魃勾引道士,道士喜欢尸魃,尸魃在人格上也配不上道士是吧。就这个尸魃人格上配不上道士。尸魃个人功绩上也未必配“位列仙班”。但是……爱情不讲是否对等和相配。爱情也是别人看她是□□、蟑螂、蛆虫。情人眼里就是鲜花、小仙女。】

    功过是不能相抵的。

    对个人造成的伤害也是不能相抵的!

    如何才能化解尸魃的痛苦和戾气呢?

    靠法律有用吗?法律对道士这般不知情的“善举”,顶多罚银三两!

    法律无法弥平伤害,也无法教人放下,更无法教人救赎和赎罪。

    “成仙被毁”,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连她自己都没有再重来一次的信念和勇气,她自己都自我厌恶了。

    自我厌恶,是他们的情爱之始,哪里能预见有什么好结果呢。

    人与人之间,一旦牵扯了因果,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凡人能避则避,不动道心。

    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不动别人的,也不让别人动自己的。

    守情笃,守静笃,才能初心不负,正趣果上果。

    刘彦之笑道:“像打哑谜,又像禅机,像就泡馍的榨菜,勉强还可以。”

    韩弢见刘彦之并未批评讽刺,却也嫌她故意卖弄,便说道:“你游说归游说,你还扯东扯西地胡吣‘典故’了?”

    司马灵泫道:“我现在说的这个,你肯定……还是不肯定吧……”

    韩弢哼了一声,倒是勉强听她信口开河——

    “榆关神女爱上了东胡王。东胡王疑虑她是妖女,会给他的部落带来祸患。也许他爱她。但他终究是部落的王,需要对他的子民负责。所以……还是将她剁了……”

    韩弢撇撇嘴,很难受地挑刺道:“你确定是‘剁’了?”

    东胡处置巫妖,用火刑。

    司马灵泫笑道:“烧了……火刑,挫骨扬灰可还行了吧。”

    “神女心如死灰。

    榆关没有守护神了,上帝震怒,天狗的牙齿勉强堵在了辽东汉地与东胡之间,护佑一方平安。

    她成了天上的云朵,海上的泡沫。

    上帝要她忏悔赎罪。她开口不求恕罪,也不问赎罪。只想做个人,活生生的,有温度的,有爱憎的人……”

    【PS这里抄了白娘子的“人人人”的呐喊。。。。算“反用”。。。。Emmm人是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的。如果非要自己轻松自己爽,能不能找个人顶班?或者跟上帝递个辞呈好嘛!玩忽职守渎职翘班emmm。不能一边拥有神明的神力,神明的容颜,神明的不死不灭,一边叫嚣自己很寂寞吧。天下苍生不想做你们play的一环,挺难的。。。。】

    韩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假笑,道:“你们司马氏,不是弹个《凤求凰》都要跪祠堂的嘛!你看这些不干不净的俚俗野书,成何体统!”

    司马灵泫道:“博闻强识的韩大仙没看过没听过?”

    韩弢摇了摇头,道:“非天孙而薄舜妃,嗤瑶姬而笑汉女。什么野路子,我呢只承认洛神宓妃生得美丽。别的嫦娥都嫌丑。”

    刘彦之笑道:“渎神还是不可取的。”

    司马灵泫道:“人都能跟神女,负距离了。你还管我渎神?神女没有贞洁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从神龛上下来了。还存续着的不过是一个还占据着神力的……贱/人。”

    韩弢道:“你哪里来这么大戾气?”

    司马灵泫道:“为什么你‘怜香惜玉’,什么女人都怜啊?”

    韩弢道:“我不觉得她是个贱人啊。”

    【PS韩弢(等男性)的想法是这样的:他们不是怜香惜玉,也不是对女性宽容。而是天然地将女性放在弱势地位,放在“半人”“从人”地位。

    一个本该是“不太好”的事情,如果是女性,他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常态、又一次证明了女性的某些“与生俱来”的特质,是可以被宽宥的。

    如果一个“不太好”的事情,角色是男性。他们就会觉得该男性丢人、丢大发了、不配为男。就“不配做男人/男儿/男子汉”这个词,好像是“功勋”啊!“与生俱来的功勋”啊!

    他们自觉应该去捍卫他们的尊严和功勋,甚至殉道。以一个男人的方式死去——这就是捍卫坚守和殉道啊。。。。。什么时候,来一个,作为一个女人的方式死去——也是褒义也是勋章2333。】

    所以只是个女人,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只是个可怜柔弱的女人。

    司马灵泫闻言怒道:“女人没有那么低贱!没有那么那么那么那么低的标准!不是‘从人’,不是‘半人’,是‘人’。请你尊重其他好女孩,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刘彦之笑着点头,对韩弢道:“现在还是个能把你剁了的……人。”

    司马灵泫拍手,笑道:“他们给他的家伙什儿造的有燕王黄金台那么高。后来东胡部落迁徙吞并,人与神都混了好几拨了,他们崇拜信仰的祖先神明才被改易,东胡王的棍子,才被人掰了……该修房子,修房子,该砌灶台,砌灶台。他们要是建在辽东,岂不是得称之为‘京观’。”

    刘彦之见司马灵泫越说越起劲,便觉得不对,便道:“你是在骂他吗?”

    韩弢冷冷地道:“你也别拐弯抹角了,你指桑骂槐的毕鸢是我姨外婆。但是白泽令我是一无所知的。”

    司马灵泫笑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刘彦之道:“手握白泽令的毕鸢,国朝巾帼女将。

    司马灵泫笑道:“不交税的女将军吗?顶多就是河朔四镇第一巾帼,真是晦气。”

    韩弢道:“邓太后亲赐名,你找邓太后说理去啊。”

    司马灵泫冷笑道:“你也知道是邓太后,而非天子。”

    毕鸢,胆智过人,擅长骑射,行军治兵,号令严明,智略之优,无愧前史。所领军队号称“白马兵”,所向披靡。【PS对不起秦良玉。】

    赞美恭维她的诗歌不计其数,说她足以看轻天下须眉,可以麒麟阁中论日月,云台之上评雄雌,其中最妥帖的一首便是:不爱红妆爱戎装,饮将鲜血代胭脂。何必将军是丈夫,麟阁先画美人图。

    仰慕她的人更是过江之鲫,说她:有敬姜女德、班昭文学、宪英识鉴、蔡女辞藻,列于须眉男子中,光华璀璨。

    她于一场战役中生擒了鲜卑王子。

    后来鲜卑王子成为鲜卑可汗,她作为和亲公主出嫁。

    可惜,恩爱也会成为恩爱刃的。

    数年后,鲜卑可汗便要她为鲜卑练兵。毕鸢婉拒、

    鲜卑可汗要毕鸢教导自己的儿子。毕鸢不教授兵法。

    鲜卑可汗要毕鸢交出白泽令。毕鸢不从。

    后来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直到可汗死,可汗之弟继位,循例娶毕鸢。

    可汗柔媚,无论是练兵还是相夫教子,毕鸢都做得很好。

    惟独白泽令,毕鸢未曾松口。

    因其为鲜卑所用,故而身后毁誉,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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