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无原则

    “五更了!”

    “——没有,没到呢!”

    “起床了。”

    “——我不。”

    “主人家来做饭了啊!”司马灵泫语气不善,有些暴躁和无奈,还夹带着些请求和嗔怪,“真的啊——”

    “——饿死鬼投胎吗?这么早吃饭。”韩弢喃喃,懒洋洋地答复。

    “真来了啊哥!”司马灵泫怒道,“你以为呢,士卿‘鸡鸣昧旦’爬起来上朝是最最最辛苦了吗?匹夫匹妇自是很辛苦的嘛!”

    司马灵泫朝着拿着棍子的俩夫妇尴尬一笑,又踹了韩弢一脚:“赶紧起来,不然他们要揍我了!人家把咱当贼呢!”

    韩弢这才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

    “给钱了,就不是贼啊。”

    “私闯民宅,就是贼吧!”

    韩弢道:“那是你给的钱太少了——”

    司马灵泫道:“呵呵,未必,真有人不愿意卖呢——”

    韩弢翕张着嘴,有些吃惊,到底也是点点头,道:“此言……未必没有道理。”

    二人说着,便给夫妇俩抱拳,说着抱歉,又将大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夫妇俩亦安心,说道:“我见二人神仙风姿,本就觉得二位是恶贼。只是见你二人衣服血污,这才提心吊胆。”【PS凌晨三点的状态,蜡烛灯,加上女主这血糊糊的头发和衣服,没有把她和灵女像联系起来也是正常的。可能也没有那么像吧。为啥九成以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沉珠,没人觉得她像灵女。可能emmm主要看气质?可能也没有那么像吧。】

    韩弢放下八两金,感激道:“自是不敢叨扰主人家,眼下我兄妹二人得赶紧去赵府,不知能否行个方便,予我二人冬衣外氅。在下感激不尽。”

    之所以只提赵府,而不提朝廷与都督府,乃是因为地头蛇才是实际掌权者。赵氏风望不差,借此名头,也是好办事。

    妇人忙回身去了里屋,拿出自己做的新式冬衣,又是感激,又是不舍地说道:“这是我按着都下最新式的花样给我和我当家的做的冬衣,虽说粗陋了些,但里面的蚕丝都是我自己挑的,针脚也是……”

    司马灵泫道:“谢嫂嫂一片好意——”

    妇人歉然一笑,道:“就怕你穿着大了些。”

    司马灵泫微笑着说道:“没事,这已经很好了。我可以提着它走,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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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弢和司马灵泫二人出来后,便择了最安全的几条街,一路往都督府去。

    “吁——”

    韩弢吹了个哨,可把司马灵泫虎了一跳,她忙跳起来,怒问他干什么事,要把妖魔鬼怪招过来吗?

    韩弢叹了口气,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那是试试,能不能把昨夜那匹好马儿给招呼过来!”【PS翻译:我看你小胳膊小腿儿的累着。作者:所以未来式假设式的东西,拿出来画饼,不觉得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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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灵泫侧眸看他,笑道:“哦?你喜欢踏云?那也是它的福气。”【PS翻译:别给我整这幺蛾子。我又不是喝白粥的傻子,需要你这种空头的嘴巴说说的“好处”?】

    说着便要吹骨笛。

    韩弢忙制止,道:“我只是试试——别没把马儿招来,却是把贼招来了。”【PS翻译:聊聊你哥吧,他怎么回事?】

    司马灵泫摇摇头,望了望天色,笑道:“眼下都这个时辰了,鹿死谁手,早就分明了。我兄长要是没这点本事,以后还混不混了。”

    【PS翻译:对对对。我哥就这样,咋地?我哥连我都算上了,那就是死不了嘛,都死不了没死,你还查什么查?又没损失什么,到时候送你大礼包,自己挑不就结了。。。你要真觉得他没安好心,觉得他连我都要“弄死”了,我都不放在心上,你还委屈上了?我哥连我都弄死,你觉得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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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吹响了骨笛。

    韩弢笑道:“你也觉得昨夜之事蹊跷?”

    司马灵泫点点头,又顺着他话道:“我哥不至于这么废物。”

    韩弢道:“万一真有所谓‘智者千虑,百密一疏’呢?”

    司马灵泫道:“所有的决策啊,不都是一层一层一级一级复核过的。若是有重大意外,那只能说明他这个‘智囊团’,非常有问题,而不仅仅是所谓‘智者一失’而已。所以是不是‘智者’,实在有待斟酌了。不然,他真该换人了!”

    韩弢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道:“所以这次‘意外’,你以为是有利可图?他想得到什么呢?”

    【PS翻译(女主眼中的狗贼套我话?)PS翻译(韩弢的意思):你看这啥啊何方神圣啊,比你重要重要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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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灵泫剥着烤芋头,不作他想,只道:“我觉得我们也不算是半斤废铁渣,不至于炉火囱里给扬了——反正很重要就对了。你查出来的话,也告诉我噢——”【PS翻译:少来这套,我觉得你说得对。司马赜再怎么发疯,也不至于弄死我吧,我爹我叔他爹他伯,他碧/莲不要了吗?家族利益为先,这是人性使然啊,我都没死,还没伤着,有啥口实去□□他?掌权者是他,舆论掌控者也是他,搞不好,我里外不是人,他反将我一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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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弢笑道:“再怎么算,你比我更快知道吧,到底在你哥身边。”

    【PS翻译(女主眼中的狗贼套我话?):你也很有兴趣知道何方神圣,如此重要呢。。。。你跟你哥关系更近吧,你指望我?又是刘彦之紫月那套,你哥真的啥也不告诉你???不科学啊。

    PS翻译(韩弢的意思)你也很有兴趣知道何方神圣,如此重要呢,是吧????我认识你和你哥那么多年,你跟你哥关系很好啊……虽然我知道你们是礼法上的亲兄妹,虽然我也觉得你们是血缘上的亲兄妹,但是你不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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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少来这套。”司马灵泫见他想要套取点儿重要信息,当即就给否了,只笑道,“你觉得‘闺中后院’,可以管得着‘秘阁机要’吗?”【PS你们一个个地,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我哥关系贼好到一起干活的?跟你说了一万遍了,我哥有的是人给他干活,他看不上我这智商。别烦我,我没利用价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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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弢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啧啧,真是可惜了。”【PS翻译(韩弢的意思)好吧,我勉强赞同你和你哥确实不是啥重要的兄弟了。但是你明明这么聪明,情窦初开早、思/春也不晚!!为什么反应迟钝?】

    司马灵泫哼了一声,干笑道:“可惜我不能为你所用是吧!呵呵呵呵——”

    韩弢叹了口气,道:“我以前还觉得,一个小女娃,为何要学那么多东西,又可怜又辛苦的。”【PS翻译:大姐,我在跟你谈我俩的事!谁要跟你谈你哥了?】

    司马灵泫嘁了一声,哼哼,道:“嘿,硬的不行,给我来软的了是吧。”

    韩弢摇头,直道“冤枉”。【PS翻译:我知道了,你喜欢软的,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说你这辈子自己是悟不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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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蝉不知雪。

    眼前少女啊,心若琉璃。容貌如画,心事如诗。眼睫,则蝶翅蘸水。眉目,则明月清舒。

    不谙世事的天真,世俗相悖的纯洁。

    确实很符合她说的:当时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一如往昔。

    她曾向他学画,要升堂拜师,他说不用,怕她这个半吊子给他丢人。然而她也是尊师重道,立过誓言的:蝉不知雪,永矢弗谖。有违誓言,有死有缺。

    天地君亲师,永不背叛。

    他说他不是她的先生,所以,所发之誓言不该是单方面的——于他亦然。

    所以啊,明明他们才是最有缘分的,最有默契的。明明在眼前,为什么要叹惋:此情已成各,当时恨惘然。【PS就是李商隐锦瑟,我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却追怀不已。】

    应该在眼前、在身边。而不是放任她更娇艳,在别人眉间、心上、怀里、梦里。

    -

    司马灵泫拉长了脸,嗔道:“那你不是歪歪唧唧地套我话,还能是什么意思?”

    韩弢笑道:“你们宫里长大的人,都这样吗?还是你们司马家的人,都这样啊?”

    这话便是说她“生人勿近”、“谁都不信”、“别想占我好处”。

    司马灵泫亦埋汰他道:“那你呢?难道不是吗?”

    司马灵泫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了来:“你就是觉得我司马家居心叵测!我七岁趁着陛下驻跸我家,我不知礼数地炫耀自己才情,博胡贵嫔所爱。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胡贵嫔怀着身孕,陛下春秋鼎盛,我家用得着让我去嫁给离储位八字还没一撇的世子吗?我要是冲着嫁给世子去的,我能去做三年宫女?

    哼!这投资还真是能屈能伸啊!我叔父好歹是天子友,我父亲也曾是封侯将军。做不了世子夫人,难道还做不了世子孺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就是我司马家在宫中的奸细?大哥,拜托好嘛,我好歹也是司马氏元女!真奉承谄媚的还真叫我一声‘女公子’。有必要吗?”

    【PS元女:嫡长女。因为孟女是确切的“庶长女”,所以“元女”应该不止“长女”这一个意思,应该不包括“庶长女”,反正听起来要“矜贵”多了。对应的是元子:继承人嫡长子。庶长子:可以叫长庶子或者孟,孟子。

    公子王孙:早期的“公子”是公侯伯子男等爵的儿女。而不是士绅官吏之家都能叫“公子”。所以公侯儿女称为“公子”是可以的。别的嘛,本文继承人就:少府君,少主公,少主,。一般儿子就少君、少爷。衙内什么的就算了,过于时代性了。司马鉴封侯将军:他的儿女被称为公子是可以的,但是他拒绝了。司马家的爵位一直是“伯”,到了司马赜祖父万年才是“侯”,那么司马家的儿女被称为“公子”,是可以的。女主被称为“女公子”也是可以的。前面正文就写了:赵氏是赵侯!为啥河朔“封赵宋高”的赵氏都是“侯”。。。。。。那么为啥不看看东汉正式封侯的官员才多少。但是董卓手下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全是“侯”啊!!!能这么比嘛。河朔四镇都基本不归朝廷管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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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弢闻言,眉目舒展,只是看着她笑闹,微微笑道:“嗯……还有什么要一一辩白的吗?”

    司马灵泫愤愤不已,一口就狠狠咬了个烤芋头,道:“呵呵,还有那个让你教我点儿字画,你呢!我要你东阶升堂,作拜师礼,结果你说我砸你招牌!你知道我在背后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别人一看我这一手好字画,就知道我跟你系出同门!这是你的破字画,能赔得过来的吗!简直有辱斯文!”

    【PS古代“天地君亲师”:古代行了师生礼,就说明这俩无论男女,无论年岁差距不到20岁,都算得上是“清清白白”。当然袁枚和女弟子这种除外啊2333。

    古代士族之间士大夫之间男女师徒是可以存在的,过了明路的那种就行。如卫夫人和王羲之。如“爱女儿的家庭,非常重视女子教育的家庭”,专门找先生,甚至找进士,教自家儿女、女儿、子侄之类。如崇祯周皇后的家庭教师是进士出身。如林黛玉的家庭教师是进士贾雨村。古代开放的年代还是很开放的。。。。

    所以他们不是师徒,是韩弢没同意(不是女主不愿意不同意,所以这就是刘彦之认为的韩弢就不是女主那盘菜,因为女主就没想咋咋咋,就是当个很欣赏非常欣赏的大佬在看待的)。。。。。。。。

    所以嘛,虽然女主那是年龄小且规规矩矩,从未勾搭过鄄城王世子、跟韩弢也是清清白白……除了气场不和之外,这也是袁采“一直厌恶、鄙视、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的关系由来。袁采他妈和女主她妈是好友啊,都给他们私下里介绍撮合了。

    拒绝绿帽子,拒绝心思活络的女人,拒绝水性杨花的女人,人人有责。长得好看又水性杨花,真不知道她老公以后怎么死的。我四世三公,九世卿相之家,我是不怕,我是嫌弃emmm。对,就是这样。

    前面说了,“对你好”而不求回报的,都叫作“有爱存在”,扯上男女关系,最咋样也叫“有好感”。女主和韩弢都这实在关系了,还这么半年多相处了,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当断则断,断联之后:就是谁越爱越深,谁越爱越浅了。学个破画,名声都不要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嘛!能被人礼节性地问候“你们是不是影子斜”的,都叫作:你们明明知道这叫“瓜田李下”,会遭人非议。却还是这么做了,就是觉得破字画比名声重要,韩弢比名声重要。老娘又不是找不到接盘的。。。。。这种心理。当然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学字画。。。。。就是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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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灵泫小脸晕红,如秋水澄霞,虽面有寒意,却又无限小女儿情态。又纯又妖,当真是美不胜收。

    韩弢轻笑了声,低头就咬了她手上的烤芋头,边嚼边点头称善,道:“嗯?你想怎么赔?”【PS。。1这俩不是被鲜血浇了个淋漓。。。。因为不能二/次/涉/黄/暴,所以只能一笔带过,这种惊心动魄感,不然有点变/态。2这里这个不就是不能亲亲,只能变相地……已经很出格了……3睡觉、起床都有。emmm情感上好像全套都完成了。】

    吓得她直接退了两三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

    司马灵泫只觉得这人仿佛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大白天地还出来玩聊斋……摇摇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只得硬着头皮找补道:“你——不是不吃吗?”

    韩弢闻言,失笑,道:“嗯——现在觉得……还行。”

    现在……还行?

    司马灵泫嘴唇翕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总觉得这人,今天不太对劲,怎么好似一直话里有话的。有一种,过境沧海桑田,蓦然回首的寥廓之感。仿佛一遍遍地叩问: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令人不禁一凛。

    “我只是觉得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韩弢只是悠悠然地,随意说来。

    司马灵泫干笑道:“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这么正点啊,哈哈,哈哈?”

    韩弢笑道:“主要看人。”

    人正点,话正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司马灵泫抿着唇,挠了挠刺挠的头发,歉笑道:“我……”

    我虽然好色不好德,但也畏威不畏德。我是会被我父母叔婶兄压迫的!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好吧,我明白了……”韩弢叹息了一声,声音空灵,仿佛是大雪天气,初莺报晓,那样清润。

    “你明白什么!”此言刚出,司马灵泫忙噤了口。

    她的疾言厉色,仿佛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的野猫!而此时,她失声捂嘴,又懊恼的样子,仿佛是被人揪住尾巴的野狐狸!

    明白了……玫瑰无原则,二三其德。谁爱她,她就爱谁。谁在她身边,她便会报答以同样的爱。她是这般有趣,才会有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如洪水波涛裹挟着她,让她挑花了眼。怪不得,从来不肯言说心悦谁。怪不得,中心藏之。

    中心如自固,外物岂能迁?

    她的心啊,鲜艳明媚。少女心事,从她的脸上就足以一览无余。东君过境,照人心湖,涟漪潋滟。

    韩弢又点了点头,目光温润,道:“嗯……就是……”

    司马灵泫只觉得心怦怦跳,想要赶紧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厥词!又希望他赶紧说完,她好赶紧逃离!

    “大小姐——”

    不速之客浩浩荡荡而来。

    仿佛不是来迎接他们的,而是来逮捕他们的!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六哥——”司马灵泫赶紧先礼貌地问候了。

    司马赜道:“是我疏漏,你们没事就好。”

    韩弢道:“无妨,我和泫泫都觉得你自有考量,也尽在掌握。”

    司马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道:“今日河间王便入城了,以后你们多多提防便是。”

    韩弢道:“你此去魏博,你妹妹也要去吗?”

    一听到魏博二字,司马灵泫整个一小脸煞白,不自主地往韩弢身后躲了两步,道:“我可不去魏博!”

    魏博牙兵是最嚣张的!

    帝之天使,国之钦差,都能给你扬了!

    若说国朝不明不白死掉的郡长们,河朔与魏博可占八斗。而河朔四镇与魏博一镇——五五分。

    河朔天高地远,几乎不为朝廷掌控。而这魏博却是在河南与山东之间,还能如此嚣张,可见其实力!河朔四镇,听调不听宣。魏博虽然也是听调不听宣,至少还是年年上贡赋税,表面尊奉朝廷的。

    一言以蔽之,朝廷与魏博唇亡齿寒,各取所需。而河朔四镇,天高皇帝远,天高任鸟飞,尾大不掉,终不能制。

    西无并州晋阳掣肘,河朔四镇早就反了!

    东无黄河魏博屏障,河朔四镇之兵,长驱直入中州腹地,无险可守!骑兵四五日则可兵至洛阳!【PS参考残唐的藩镇。现在这个“大汉”的情况就是有的地方是直属于朝廷管辖的,完全不管控的是“河朔四镇”。有大佬坐镇的是“北并州”丁均、“南晋阳”朱卓。比较乱的造反的是河西羌奴和土豪外加关陇地区有被波及。牙兵作乱比较不听话,但是还归朝廷管的是“魏博”。】

    可见其犬牙之势!可见其虎狼之师!

    司马赜睨了司马灵泫一眼,道:“把她交给你,我也不放心啊。”

    司马灵泫瞪大了眼,看看这个,又抬眼看看那个。

    终于意识到这俩在谈论一件……她原先不知道,而这俩心知肚明的事情!

    昨晚上没睡觉,早上又没吃什么好的!让司马灵泫有点儿天旋地转的感觉……现在就是害怕,非常害怕!

    韩弢笑道:“她兄长就在东郡……”

    魏博在黄河北岸,东郡在黄河南岸。

    魏博是河朔四镇南下的第一防线,那么东郡乃是河南、山东、河北交界第一要道,东郡自南便是中州与洛阳!无论去哪一镇,交通都十分快捷。从德州到濮州,无论坐船还是车马,最多一天就到了。【PS一直以来,用的是中国古代架空背景。也用的是中国古代地图地名啥的。】

    司马灵泫扯了扯韩弢的袖子,让他少说两句!这人对着司马赜这个兄长,拿她另一个兄长压他。简直是……让人气笑了。

    司马赜点头称善,道:“还是得看,泫泫怎么看?”

    这便是要让她自己选了。

    司马灵泫轻咳了两声,道:“我肯定不想去魏博的!”

    司马赜笑道:“没让你去魏博啊!”

    司马灵泫忙又给司马赜使眼色,道:“六哥是在给韩弢报备吗?这种机密?”

    司马灵泫只想这两人赶紧结束这种尴尬的谈话!这种把她架火上烤,尴尬不能自处其间的谈话!

    司马赜笑着对韩弢说道:“你放心,我不去魏博。我连这个都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不信我的?”

    韩弢也是没料到司马赜会这般给他交待了,亦客气笑道:“那你此行保重。”

    几人只再说了几句,便要分道扬镳了,毕竟事不宜迟,算来司马赜此行已经算是耽搁了,大部队早就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韩弢骑着马儿,扬鞭就走,结果还勒转了马头,对司马灵泫说道:“我跟你大哥说了——”

    此言一毕,扬长而去!

    司马灵泫一头雾水。

    略略有些心虚地瞥了司马赜一眼,使劲摆手撇清关系,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马赜嗤笑一声,揉了揉她那腻结的鬓发,下令全员赶紧撤离。【PS就说这俩表面关系,能让人觉得这俩关系不错的兄妹关系也是有点难度的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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