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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武牌

    “止武牌?就是……各大小门派皆有一块,共六十六张,全部集得便会成为公认的江湖第一,并令江湖上持牌子呃各派缔结盟约,成为武林盟主的……”桓喜踌躇了一下措辞,“……的萧家出的权宜之计?”

    郑午失笑:“你说话倒是直接。是,就是这权宜之计,近来被偷去不少,我们正在商议此事。”

    沈秋兮点头:“白门代表了几个拿牌子的大门大派,郑老板是代表郑家与几个行商世家,毕前辈是代表天下四庄与五湖二岛,花大小姐则是……”

    “我是代宁萧钟花四家,及交好的几个大族前来。谁让花氏出了位江湖大盗,并且又势单力薄呢。”花向红笑的温文尔雅,接过话茬。

    江湖第一的位子已经空了有三年之久,自上一位公认的江湖第一陈绵笛下落不明,江湖动荡了将近一整年,可谓血雨腥风,一时间几乎人人都想争抢这第一的位子。然而萧家排出的新榜之上,第一的位置却始终空着,只是后来在郑、钟、萧,以及白门的支持下,制了止武牌,并许诺,持有止武牌的门派氏族,可令萧家帮一个力所能及的忙。只是这牌子,当时却是一半分发给了名门大派,另一半需自来领牌者与当时江湖排名第十的步行过上二十招不倒,方能取走。

    桓家未参与此事,但监安司的卷宗上写得清清楚楚,因而桓喜知道的也是清清楚楚。她不觉得萧家的做法哪里高明,也未细研究过,甚至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真有人对这止武牌有兴趣。她只喔了一声,接着问道:“止武牌被偷了几个?”

    一时无人回答这个问题,桓喜看看他们面色,一惊:“不会这六十六个止武牌都没了吧?”

    “……止武牌已被拿了六十个,还剩下六个。”秉烛书生慢慢说道,“确切来说,这剩下六个正是钟、郑两家,以及白门、歇春庄所有的,总共六个。”

    四个氏族门派,却有六块牌子,桓喜对此半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当时白门与郑家除却萧家主动给的,又各派了一人到萧家再取了一块止武牌。

    她忍了忍,没忍住,好奇道:“说起这个,当时白门与郑家,为什么要拿两块牌子?”

    郑午闻言怔了怔,笑道:“不愧是……”想说不愧是监安司,却未说全,只接着说,“郑家当时是学的白门。”

    “当时师父说,萧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便让我去再取一块。”沈秋兮不等再问,直截了当地坦白。

    花向红轻轻拍了拍手:“好了,说回正事。我们各自带了些人来,一早便让他们聚在白楼之中,门口插了毕前辈带来的天下四庄与五湖二岛的旗子做遮掩,实际我们则在这处小院商讨事情。”

    “这么说,我与端木芷来时你们也在?”

    花向红点头肯定:“嗯,不光如此,毕前辈还看着端木小弟很快收拾好了两间屋子,然后问我我们最开始为什么不多少收拾一下而是要在灰尘满天的地方说上一整个上午的话。”

    她边说着,边将自己手边的琵琶扛到肩上,又道:“然后现在我想问,屋里没别人了,我们现在能进屋说吗?”

    “不了,不然一会我师父被毕前辈追着回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污蔑他回来又走的时候,不好逃。”秉烛书生道。

    “虽然我没帮着他污蔑,但是我也一样。”沈秋兮道。

    于是花向红嘭地一声关上屋门,把他们师兄弟二人关在了门外。

    沈秋兮和秉烛书生站在院子里相视无言,因为他们将圆桌板凳连带着菜饭也端到了屋里。

    秉烛腕子一甩,假装自己正握着一柄折扇:“……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饭菜也端进去呢?”

    “……方便我们待会逃跑?”沈秋兮朝他努了下嘴,往好处想。

    屋内,花向红将五弦琵琶放在墙角,左右环顾一圈,道:“嗯,打扫过的屋子就是敞亮,我们先前出来那一间,我都不好意思再打开门。好了,我继续说:经过一个上午的商讨,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指指自己:“我这边,止武牌多是被大盗花香暖偷了。”指指外面,“毕前辈那边,与湍族人有关系。”最后又指端木芷与郑午,“郑老板,则发现了九刃教的痕迹。”

    “白门呢?”桓喜伸手搭上端木芷肩膀。

    “白门代表的这些门派,却大多不是被偷,而是被人光明正大赢走的。”郑午接道,“不过也与九刃教有些关系,因为赢走止武牌的人,自称为九刃教的第三刃使,财刃赌害。”

    “他设赌局,将止武牌赢走的?可我与端木芷一路在河东道行了十余日,没听到江湖上有半点消息。你们已将消息暂且封锁了?”桓喜摸着下巴皱眉。

    郑午摇摇头,否认了:“他们自己没有声张,毕竟这是丢面子的事。我接着说,我这边则是自称九刃教的第五刃使,财刃贪者。”

    “九刃教我知道,但这几刃使究竟是什么?听起来……倒像是类似各门派的长老或堂主?”桓喜猜测。

    花向红两指夹起一张薄纸,晃了晃,道:“这个我知道。”

    这张纸是封信,其上字迹工整,桓喜一眼便认出,这信是萧商所写。信上以简略的言语邀请花香暖成为九刃教第二刃使,并罗列了俗称利诱的好处,并在最后写出了一至八刃使的名号,且邀请其取得止武牌后,四月中旬于相州一聚。不过,纸上被花香暖画了几个大大的涂鸦,背面写着墨迹乱飞的两个大字:休想。

    端木芷问:“你妹妹为何将这封信留给你?”

    花向红笑了一声,看向他:“你比这位桓姑娘还直接。我也直说,因为她之前来西川偷花家那一块止武牌了。”

    “一酒、二色、三财、四气、五贪、六嗔、七痴、八怨。”阮蒙则在旁念道,“怎么没有九,他们不是九刃教吗?”

    “没准九就是他们教主呢,九为数之极嘛。”桓喜随口一应,忽然浑身一凛,“嗯……他们也是真会起名。”

    花向红点点头,继续说:“毕前辈那边,先前说过与湍族人有些关系,详细的可以等他回来再说。总之,因为牵连不少,难保不会有人跟着我们,我们便让带来的人在白楼大张旗鼓、光明正大地集会,正巧,下午时就引来了一名杀手。”

    阮蒙纠正:“湍族杀手。”

    花向红与郑午像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均是一怔,但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惊讶。桓喜注意着他们的表情,正思考着是否该将萧商的事情说明。萧商此人行事作风奇特,像是全凭喜好,霜露镇时要杀刘家便杀了,陵县时要救丰池轻便救了,捉了裴冉也未伤其性命。然而,这请柬既然出自他手,想必萧商在九刃教内的地位不低。

    桓喜又瞥向阮蒙,这旁边还有位彩衣帮帮主,与萧商也关系匪浅,着实不能确定此刻将事情说出是好是坏。万一提了,又让阮蒙想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好收场,当然,阮蒙也有可能没想起什么……

    她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摸着下巴抬头便见花向红与郑午二人正看向自己方向,而阮蒙则全然是随着他俩一起,也将视线挪了过来。

    “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想让我帮什么?”桓喜叹了口气,只好开口问道。

    花向红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个湍族杀手,桓姑娘,我们想让你帮忙捉住她。”

    湍族杀手此刻却正在喝酒。

    她喝着胡家酒颜色浓郁的酒液,回味着这久违的味道与口感,面前已摆了三个空坛。而她的对面,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正仰头大口喝着,待一坛空了,方才将之砸在桌上,道:“痛快!”

    讴查图冶缰将手中坛子余酒倒入杯里,拿起轻轻摇晃,道:“毕老头儿,你还挺能喝的。”

    毕雨尘道:“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服店家让小娃娃喝酒的!”

    店家却不在店中,店门已关,只有二人周围摆了一圈坛子,又在桌上点着火烛。微弱的灯光闪动,讴查图冶缰没有接话,气氛便一时沉闷。

    “这般情景,倒像是我们正在密谋什么似的。”毕雨尘又道。

    “所以你应下了吗。”讴查图冶缰慢慢放下手中琉璃杯盏,“我们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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