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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团,枉死之迷

    这些年,她一直在外奔波,也是想证明自己所坚守道义是正确的,当日她义无反顾将南宸救出,也只因她想坚守自己的善恶观,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抉择给东启国带来战争的结果。

    她就是个傻子。

    身侧枯叶响动,萧洛卿转身向他行礼,“父皇”

    萧墨寒冷声道“跪下”

    玄微见此情形,不打算参与,他向萧墨寒倾身,而萧墨寒也同样回礼。

    玄微一走,萧洛卿便习惯性掀起身前裙摆,听话地跪下。

    她还是一如既往冷淡,眼神坚毅“隐瞒此事是我之过,我接受责罚。”

    “你可知玄机阁最忌讳包庇罪犯,你如此行为,不日后继承阁主之位,叫阁中人如何服你。”

    “阁主之位?”萧洛卿冷哼一声,“在当年,花开并蒂,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选的又何曾是我。”

    此话不假,当年她一心想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当年之选本是萧颜欢,她只记得少司命说萧颜欢怀有赤子之心,玄机阁机密之事众多,这样的人是做阁主之人的不二人选,还破格摒弃阁主之选的规矩直接将萧颜欢定为下一任阁主。

    此外,少司命还扬言她二人容貌相似,怕一直对阁主之位垂涎的萧洛卿会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将萧若欢取而代之,故请奏萧墨寒将萧洛卿调离皇宫。

    最后还是萧墨寒出面才将此事压下来,自那以后更加坚定她游走之心,又或是说出了这桩事她早成了宫中笑柄,离开那里那些人的讥讽声才不会一次又一次传入她耳中。

    萧墨寒也在这会忽然想起往事,有些心疼起来,到底是自家闺女。

    萧墨寒伸手去扶她“算了,此事我便不追究了,一切随你,阁主之位你要与不要也随你。”

    萧洛卿却没有接受他伸来之手,她开口“父皇,南宸一事与东启国和北临国开战相关,我难辞其咎,请父皇责罚,平息百姓之怨。”

    萧墨寒收回手,思考片刻才道“准了,你确实该反省反省。”

    萧洛卿抬手,双掌交叠,磕下头去,洛叶扎在她手上,她毫不在意,只道“谢父皇恩准”

    这是她离宫多年,第一次以宫中规矩行大礼,她该反省,反省她到底为何受南宸之骗。

    烟柳阁,竹居里日光穿过竹叶,落在水中,水光粼粼,鱼跃水面,带着水珠又落回水里。

    小亭上,萧月凝站于亭中围栏处看着这一幕,赞道“鱼养得不错”

    月舞坐在美人靠上,手中拿着小白瓶酒壶,饮一口,心满意足回道“当然,这可是我的鱼。来一壶?”

    月舞将放于身侧酒壶递给萧月凝,萧月凝接过,在月舞身侧坐下。

    萧月凝扫视一眼竹屋,微风拂面,竹叶萧萧,她不禁感慨“这样好的地方真是难得”

    月舞来了兴趣,她倚靠在美人靠上,嘴角含笑“喜欢么,喜欢可以常来,这里可是给你备了屋子的。”

    萧月凝饮一口酒,语重心长道“月舞,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事而来。百晓生,你不会不知晓”她转头看月舞,神情变得冷淡“月舞,你所谓利益也该有个限制。我是远离东启国,可那并不意味我就不是东启国人。”

    月舞一早便知道南宸被抓的事,他事情败露是迟早的事,而她自己也找好了说辞。她道“我明白,故而有些事我也并未完全告诉南宸,你是我之挚友,我背叛谁也不会背叛你。况且我帮助南宸也并非是因其利益。”

    月舞说得很轻松,好像南宸之事与她无半点关系一般,她起身,酒壶放在石桌上。

    萧月凝不解“莫非你与他有关系?”

    月舞回身,身子靠在石桌上,“也不是,你知道我最重恩情,当年我弱无势力被人欺凌,又给丢到青冥道中,青冥道恶鬼妖魔众多,它们岂会轻易放过免费食物,而在青冥道里是他救的我。”

    月舞望向远处“我感念他,故而在多年后他找上我,我才愿意助他。”

    萧月凝起身,到她身前,让她提起狼狈往事,她有些自责“抱歉,我并不知你还有这番过往。”

    月舞回神“没什么可对不起的,阿凝,我只希望你莫要怪我。我会背弃所有人,但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我若背弃你,便是对不起我们并肩作战的那些年,就是不仁不义。”

    当年她与月舞相遇,月舞已是游走世间有一方名气之妖,二人志趣相投,结伴游历,平不平之事。

    虽然那时世间对妖不宽容,可萧月凝从没想过丢弃月舞,还维护月舞,这也才成就月舞对萧月凝的别样之情。

    萧月凝对月舞笑了笑“我信你”

    月舞也跟着笑了,想起南宸,她问“那如今南宸该作何处理,玄微可说了。”

    萧月凝道“暂且关押秘牢,一切都还要等阿城出关再议。”

    月舞这会放下心来,按沈默城性子确实会将南宸杀之,但南宸是沈默雪留在世上唯一之物,沈默城不可能真的除之。

    是夜,秘牢

    铁鞭子用力甩下来,落在沾满献血的衣物上,模糊不清的肉再次绽开。

    南宸被铁链锁在木桩上,衣物破烂又满是血迹,那鞭子落下,他犹如死人一般毫无反应。

    他麻木,不知鞭刑要持续多久,但他知道这次不会有人来了。

    这铁鞭子是玄微所制作法器,打在人身上是普通疼痛,但打在邪物身上就是痛入骨髓,打散其修为。

    铁鞭子再一次落下,穿越空间到东启国梧桐宫中,变成了普通鞭子。

    萧洛卿背后亦是血肉模糊,打了几个时辰,最后一鞭子下来她差点倒下去。

    领头公公这时尖声喊一字“停”

    萧若欢连忙过来扶萧洛卿起来,公公弯腰,对萧洛卿道一句“公主,得罪了”

    铜镜前,萧洛卿将上身脏衣物褪下,露出后背,原本就有伤痕的地方又添新伤,血液还在不停往下滴,皮肉如同三月桃花般绽放。

    萧若欢拿干净的帕子沾水拧干,一转头就见到全是鲜血的地方,手里的帕子差点没拿稳。

    萧若欢手抖着去擦,眼眶红润,没多久,眼泪又不争气流下来。她抽噎,又努力憋着。

    萧洛卿最终忍不住说道“害怕就出去,我自己来。”

    “你来,你怎么来,你就知道逞强,为个破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肯定又是你让父皇这样做的,父皇怎么可能会罚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先想想自己。”萧若欢一边哭一边带着骂腔道,就连那南宸名字她都不愿提起半个字。

    “此事因我而起,我该有个惩罚。”

    “什么惩罚,别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否有过惩罚。就只有你这个傻子,去要这没必要的惩罚。”萧若欢抹一把泪,去清帕子上血迹,血水浸泡她的手,她又哭出声来。

    萧洛卿透过铜镜看到她两横泪又流下来,叹一口气“既是公主,承其福泽就得担其责任,这事我若不受责罚,那日后他人只会找这借口背叛东启国。”

    说话之际,她眉间突然微皱,湿润帕子再次触上伤口。

    萧若欢把话听进去,可却不认同“什么福泽,哪来的福泽,若是这样的福泽,那这公主不做也罢。”

    “又说气话,我又不是死了,何故生这气。”

    萧若欢怕萧洛卿生气影响伤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气”

    萧洛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拿起桌上药瓶,递过去“差不多了,上药”

    萧若欢拿过药,涂在伤口处。

    萧洛卿想起两国交战之事,又问“对了,你可知何时出兵?”

    “不知道,不过我听母后说,不日后会有北临国使臣到来。”

    “大战在即,这时候派使臣来无非是想证实凶手是我,让外人觉得北临国此战无二心,只为给司空陵阳寻一公道。”

    “难道不是为司空陵阳寻公道?北临国一直觊觎枯灵凤鸟,莫非此战也是为此。”

    萧洛卿摇头“或许是,但我寻回枯灵凤鸟一事并没有外传,定是为别的事。”

    萧若欢想到使臣到来,一定会找萧洛卿去对峙,她连忙提醒“阿姐,届时你不要再强出头,我不想你再受无妄之灾。”

    “我自有安排”

    “你有你的法子,我也不想过多干预。只是阿姐,我不想失去你,我害怕,害怕他们会让你拿命相抵。”萧若欢说着又哭了,以萧洛卿性子,若是那使臣强要她性命才能平息怒火,那她一定是会献出自己。

    萧洛卿叹一气,察觉药上好了,便将衣物穿好,她转过身来,抚摸萧若欢头,“此战北临国定有其他目的,若真是这样,他们就不会让我以命相抵。而且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也不会盲目认下”

    萧若欢抬眸,看萧洛卿一眼,抿嘴,便扑到萧洛卿怀里“这样便好,我不想与阿姐分开。”

    萧洛卿只觉某些地方刺眼,视线往下,原是月光打在手镯上发出光芒,她很快移开视线,不想让光影响到她,迷了她的眼。

    次日,御寒门后山

    盛夏之时,后山林叶茂密,水从高山倾泻,潺潺之声在后山传开,悦耳又让人觉得清凉。

    司空陵修在矮石上练剑法,不过瞧这动作似乎有些浮躁,剑法乱套,直击流水,杀伤力大大减少。

    水溅出,淋他一脸,司空陵修气得丢剑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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